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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来了兴趣：“还有这种直播？”
嬴鸢笑笑：“她就是简单算个吉凶，只告诉你近期做这件事是好还是不好，没有多余的建议。我好奇多看了眼，没想到那人还算中了挺多。”
“有个人算彩票中没中奖，竟然都算准了。”
“这么厉害？”秘书看起来有点意动，“别是蒙的吧。”
“我也不清楚。”嬴鸢装模作样摊开手，“是直播间那些人反馈说是都算对了，我寻思可能只是运气好。”
“是吧……”秘书若有所思点点头，很快换了一个话题。
嬴鸢晚上加了点班才回到家，米栗已经准备好了，知道嬴鸢没吃晚饭还邀请她一起。
嬴鸢现在是她衣食父母，她得供着点。
晚上九点，“栗栗gogo”直播间准时开播，很快涌入一大批观众，嬴鸢一看人数，竟然有六百多人。
估计是昨晚测吉凶打出了点名声，观众推荐给了身边的亲朋好友，很多人一来就关注了“神机妙算”的微博号，转钱后径直在昨天那条微博下留言。
嬴鸢扫一眼评论，无外乎是问考试成绩或者姻缘或者事业的，都是一些常见的问题。
这些不难，嬴鸢很快给了回答，今天算到第三十个人她就停止了直播。
米栗有些恋恋不舍下了播：“明天我们算多少个？”
“不清楚。”嬴鸢扫一眼米栗，“而且大师好像只准备算几天，可能三四天后就不算了。”
“啊？那我怎么办？”米栗一下子慌了，她的直播间热度可全靠神机妙算撑起来。
嬴鸢一边给米栗转钱一边劝道：“我觉得你可以抢一个名额，让大师帮你算算你适不适合继续做直播。”
米栗没说话。
嬴鸢又说：“或者，你可以问问大师你适不适合做某个方向的主播。”
米栗眼睛一亮，她是真喜欢这件事。
第三天嬴鸢照常上班，晚上回来继续直播，她想起当初赊账兑吉凶测试器的时候和002说要分期付款，这给了她灵感。
她只准备算5天的吉凶，剩下2天留着，以后还可以用。
嬴鸢和002商量这事的时候002沉默了半晌，最后感叹：“宿主，您有个聪明的脑袋。”
今晚直播的时候，嬴鸢意外看到总经办秘书也参与了吉凶测试，她认得秘书的微博。
秘书果然是为了房子来的，事先研究过神机妙算的测算方式，很快抢到了名额：“大师你好，我想算一下买房的事，我最近看中了一套智慧小区的房，是个新修的小区，我想知道买它是吉是凶。”
嬴鸢一挑眉，吉凶测试器运转起来，很快给了回答：“吉。”
五环那边说不准有新的商机。
不知道秘书信不信，嬴鸢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接着算其他的。就这么一连算了五天，到第五天要结束的时候，米栗抢到了最后一个名额。
“我昨天也跟大家说了，今天是最后一天直播算命，明天就没有这事了，以后也不会有这事了，最起码我这里不会有。”
说到这里米栗看一眼直播间的人数，短短五天，她第一次有五千多的观众。
“跟我的老粉都知道，我之前是做穿搭的，可我不算特别有天赋的人，直播一直不温不火，甚至挺凉的。”
“偶然有这个机会帮大师宣传吉凶测试，我其实挺想让大师帮我算算我适不适合做主播，可大师要是说不适合，我又不想放弃。”
“我今天抢到了最后一个名额，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米栗深吸一口气，在神机妙算评论区写下留言：“大师，你看我以后不做穿搭主播，改成直播养猪，行得通吗？”
？？
直播间观众都是一脸问号。
嬴鸢也有点措手不及，从穿搭转做养猪，这个跨度也太大了点。
弹幕很快刷起来：主播莫非是想直播母猪的产后护理？
米栗羞涩一笑：“其实我家里是养猪的，大师要是说行，我就回家养猪。”
阿这，看不出来，米栗家还有点背景。
嬴鸢这一天最后一次使用吉凶测试器，得到的答案是“吉”。
这代表近期内，米栗改行做养猪主播，是件好事。
得到这个答案米栗显然很开心，也不跟嬴鸢要大师联系方式了，嬴鸢给她转今天的收入她都不收。
“拿回去吧，你那三瓜两枣我不稀奇，我爸妈答应我了，只要我肯回家继承家业，就不冻结我银行卡了。”
恩？继承家业？冻结银行卡？
嬴鸢试探问道：“你家里有多少头猪？”
米栗算了算：“有个养猪场，五千多头吧。”
嬴鸢：……
原来是富二代出来追求梦想体验生活来了，果然，这家里只有她一个穷人。
结束这段时间的直播，嬴鸢回到房间开始和002做结算，神机妙算的账号已经有了八百多人关注，更多人关注的是米栗的直播间。
她这五天一共算了大约130人，八百粉丝肯定不是人人都信她，但一百人还是有的。
最终经过002的验证，嬴鸢有了260个粉丝值。
这转化率也太低了点，看来算吉凶还不能成为强有力的说服。
嬴鸢给了X002号100粉丝值作为分期付款的钱，她还剩160粉丝值，足够开启下一次算命。
“002，下下次开启算命，需要多少粉丝值？”
X002号立马给出答复：“500粉丝值。”
从100到500粉丝值，五倍的增长。
500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再加上还欠002号400粉丝值，嬴鸢怕再下一次没有这么温和，她得早做打算。
只是这一次，她要算什么。
或者说，她要算哪个人。
群体算命固然有它的好处，可算的东西不能太大，不能太全面，得到的好处有限。
不如瞄准一个人精准狙击，如果这个人恰好很有名，那她算一次，就会有更多的人认识她。
*
嬴鸢6月毕业，现在是4月，下个月要准备毕业论文答辩，导师管得严，明天要回学校开一次组会。
她跟公司请了上午的假早早回了学校，开完会从教学楼出来，准备吃完午饭下午回公司上班。
谁知道在食堂遇到了贺关洲，他们这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大三的时候退了下来，现在据说是和室友在合伙开公司。
贺关洲在学校很有名，长得帅成绩好家世高，为人还讲义气，人缘好到爆，可以说是男女通吃。
入学就是新生代表，大二成为学生会主席，家里还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整个G大学生加老师有四万多人，最起码有三万人认识他，其中两万人对他是正面的看法。
不过这里面不包括嬴鸢。
“鸢鸢，好巧。”贺关洲端着餐盘在嬴鸢对面坐下，嘴角笑起来的弧度像精心计算过一般，“我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
嬴鸢面无表情，她之所以不喜欢贺关洲，是看出了贺关洲完美皮囊下的丑陋灵魂。
她大一也加入了学生会，贺关洲一开始帮她良多，她也很感激对方。
以至于贺关洲向她表白时，她虽然不喜欢他，可得到这么优秀的人的认可，她是开心的。
哪知表白当天晚上，她去夜店打工，恰好撞见了贺关洲逼着女侍者喝酒，还让人家给他下跪的场面。
她这才明白贺关洲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
她没答应贺关洲的表白，大概她是第一个拒绝贺关洲的人，再加上夜店那晚贺关洲也发现了她，于是她被赶出了学生会。
以防她说出真相，贺关洲使用各种手段污蔑她，最后在大众的眼里，先表白的人是她嬴鸢，贺关洲是不接受的那位。
她不甘心，对贺关洲死缠烂打，还插足贺关洲的感情，害贺关洲和当时的女朋友分了手，是个可耻的第三者。
而那位女朋友，就是夜店被贺关洲逼着下跪那位。
从此以后，她和贺关洲杠上了。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嬴鸢放下筷子准备走人。
贺关洲叫住嬴鸢：“鸢鸢，听说你现在在严氏上班？”
嬴鸢回头，望着贺关洲没开口。
贺关洲轻轻一笑，笑里充满恶意：“我和严暄认识，关系还挺不错，严暄最近要去严氏总部上班了，要不要我帮你在他面前美言几句？”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嬴鸢捏紧手里的餐盘。
美言？上眼药还差不多。
“鸢鸢，如果你想好了，欢迎随时来找我。”贺关洲拿起没动一口的午饭，从嬴鸢身边路过时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没有得到嬴鸢，他始终不甘心。
贺关洲走后，嬴鸢在原地愣了好几分钟。
她的人生是坎坷不平的，她永远在拼搏的路上。
“002，我想好下一个算命目标了。”
“就算他，贺关洲。”
第4章 我有一个算命系统
网络发达带来的弊端，就是随便一件事，都能吵得不可开交。
嬴鸢深知要想火就得杠的原理，她想狙贺关洲，事先得把热度吵起来。
好在贺关洲今天回学校，很快有学妹在论坛上发了贴讨论贺关洲：“贺关洲真的好绅士啊，我今天遇到一件挺尴尬的事，就是女生裙子弄脏了你们懂吧，他注意到直接把外套给了我，还问我需不需要其他帮助。”
下面的回帖清一色的夸赞：
“救命，怎么才能得到他！”
“他以前也帮过我，他真的好棒，现在这样的男生不多了。”
嬴鸢想了想，找了个清奇的角度杠：“楼主有没有想过，贺关洲为什么会注意到你裙子脏了？还不是因为一直盯着你看，yue，色中恶鬼。”
这话一出参与这个贴的人果然炸了，这种明着侮辱贺关洲的话没人爱听。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思想肮脏吗，果然自己脏就以为别人也脏！”
“恶心极其恶心！这个帖子里怎么混进了这种生物。”
“臭蝻人滚远点！”
嬴鸢再接再厉：“说真话还不爱听了，知道贺关洲私下里怎么想你们的吗，挥之即来召之即去的一群备胎。”
嬴鸢没说谎，贺关洲真是这么想的。
他平日里塑造的形象实在太过美好，很多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就被骗了，尽管后来知道贺关洲这个人不如表面上那样好，也没有出来锤他。
因为大家都知道，锤不动。没有证据的事，不会有人相信她们。
嬴鸢的话就是导火索，下面一群人回复，骂战开始，帖子直接被骂成hot。
很多逛论坛的人看到帖子这么火都会下意识进来看一眼，随后也加入骂战。
终于，在有人问证据的时候，嬴鸢甩出了“神机妙算”。
“你一直诋毁贺关洲，你有证据吗？拿不出来我告你造谣！”
嬴鸢：“我找大师算过，贺关洲不止乱搞男女关系脚踩两条船，吃喝嫖赌样样都会，骨子里烂透了，根本不是什么好男人！”
楼主回复：“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有病，什么野鸡大师说出来的话都信，还专门找大师算过，哪个大师，说出来我听听？！”
嬴鸢：“指路微博'神机妙算'，我问了大师，大师说会给证据。”
发完这句话，嬴鸢不再回复论坛里的帖子，她登上神机妙算的号，开始发第二条微博。
“2052。4。21，贺关洲。预告：证据尽在今晚十二点。”
这条微博发出后，有很多因为吉凶测试器而关注她的网友留言问什么情况，被论坛赶来看戏的G大学生科普了一番。
有人发了贺关洲的照片，网友一看这么好看一张脸，果断关注了这件事。
大部分人有一个心理，就喜欢看美好的人跌下神坛。
*
嬴鸢下午回了公司上班，中午她决定下一个算命目标为贺关洲后，002当即就给贺关洲算了命。
要不说高科技够给力，嬴鸢在脑海里收到002传来的贺关洲生平简介，包括从出生到死亡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后，整个人惊讶了半小时。
除了对算命系统的惊讶，还有贺关洲这个人的惊讶。
她以为她所知道的贺关洲已经够烂了，没想到贺关洲用事实告诉她，还能更烂。
贺家在梦城属于二流豪门，有点名气但不是家喻户晓，通过002给的资料嬴鸢发现今晚是贺父五十大寿，贺家在“云襄”酒店订了席，邀请了梦城各大豪门世家。
上流社会是个圈，每个家族之间都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联系，贺家虽不是大富大贵钟鸣鼎食之家，但在梦城扎根二十年，其他人都愿意给个面子。
包括顶级豪门。
贺关洲说他和严暄认识，还真不是瞎说。
晚上七点，嬴鸢给贺关洲打了电话——大一进学生会存的，后来拉黑了——贺关洲没换号，电话很快通了。
听筒里响起贺关洲温润的声音：“哪位？”
嬴鸢压低嗓音，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贺关洲，是我，嬴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