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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一个问题，何东毅和其他人不敢回答。
现在已经被骂的很惨，他们不能再火上浇油。只能降热度再控评，这件事过去光辉还是光辉，他们依然高高在上。
一群怂货。嬴鸢收拾东西下班，大门口遇到段匆，她感叹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段匆：？
这趴菜怎么了。
“对了嬴鸢，”想起什么，他把人叫住，“光亚是你前东家？”
穆闻景？嬴鸢点点头。
“刚好。”段匆递给梁数一个眼神，“今晚穆家有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
穆闻景家的宴会？嬴鸢脑子里搜索一下，不记得有这方面相关，可能是家宴。
家宴段匆去什么。
“什么宴会？”
“好像是生日宴？”段匆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事，穆家在梦城多有建树，算梦城的龙头老大，他刚来梦城，既然人家邀请了，去看看也无妨。
“生日宴请你？”嬴鸢觉得不对劲，回转未来现在一点名声没有，一个刚起步的公司，都不知道哪天倒闭，干嘛邀请段匆。
段匆来梦城的消息没有公开过。
“哪来那么多问题。”段匆一指嬴鸢，“你，助理。我，老板。老板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又吩咐梁数：“带她去换身衣服，顺便买几件好看的，唉，我这么有格调的人怎么会有土土的女儿。”
土？嬴鸢一看自己穿搭，再偏头看公司其他人，都是很正常的穿着，没看出来哪里和她不同。
再回头段匆已经离开了，梁数扬起了标准假笑：“我们走吧。”
“他不和我们一起？”
坐进车里，嬴鸢系好安全带随口问道，转而想起她要去换礼服：“也对，肯定不耐烦等我。”
不耐烦等就别叫她啊！
“今晚是穆昌明的生日？”穆闻景没到大办生日的时候吧。
“对。”前方是红灯，梁数踩下刹车，“给我们发了请柬。”
“穆家消息挺灵通。”梁数想起上次博览会上见到的人，印象深刻，“先生来梦城没跟谁说过，他们却知道。”
“不然怎么屹立百年不倒。”嬴鸢一手撑着头，揉了揉额角，“我们可以先去吃饭吗，我饿了。”
梁数启动车子，很自然说道：“你确定吗，穿上礼服肚子会有点明显。”
嬴鸢诧异：“你还研究这个？”
“不是，”梁数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直直盯着前面，“先生说了，让我提升一下审美好帮你挑衣服，我就研究了一下午穿搭。”
嬴鸢恶寒，段匆脑子抽了吧。
今晚的晚宴就在穆宅举行，嬴鸢之前去穆宅的次数屈指可数，去了也只在客厅等，没有认真参观过。晚宴八点开始，他们七点五十才到。
嬴鸢在门口与段匆汇合，意外发现段匆穿得挺低调的，一声深灰近黑色的西服，没有多余的配饰。她走近，段匆举起衣袖给她看。
“什么？”
“金线。”段匆微微一笑，“举手投足，尽显王者风范。”
……大意了。
嬴鸢无法直视段匆，进到大厅的时候距离宴会开始只有几分钟，本以为他们是来得最晚的，没想到还有更晚的。
光辉伍河就走他们后面，踩着八点整的时间点踏进大厅，这时候刚好穆昌明致辞，很少有人注意到伍河。
这是怕来早了被人追着问曾源的事？还是怕被冷嘲热讽？
宴会正式开始，嬴鸢眼睛时不时看向伍河，忽然想起初始6人团就这位伍总至今还没闹出过事，其他人或多或少露了点脸。
怪不得今晚被派出来参加宴会。
“你眼睛看哪里？”段匆蓦地出声，端着杯红酒慢悠悠晃着，他站在角落，不爱跟人打交道，梁数遮挡了他一半身形。
“随便看看。”嬴鸢收回视线，“你呆在这里干嘛，你也知道自己见不得人？”
段匆黑黢黢的眼珠子望过来，别说，真挺吓人，他压低音调：“我看有人在看你。”
嬴鸢：“？”
段匆：“你进门多久，他就看了你多久。”
嬴鸢左右看看，终于在对角线的位置发现同样站在角落里的穆闻景，男人今晚戴了眼镜，更加斯文些。对比他们这儿，穆闻景那里热闹多了，就算站厕所依然会有络绎不绝的人去找他。
“说不定看的是你。”
段匆低嗤：“年轻人有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他还是你前东家，你们俩是不是有一段？”
搞半天，段匆在这里等着她。
嬴鸢一早就觉得段匆来参加宴会有古怪，成名这么多年外界连他一张照片都没，这种人多的宴会更是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她就想看看段匆想做什么才跟着来。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她跟着压低声音，“在你这儿直话直说不拐弯抹角是不是犯法啊？”
“要判刑，三年起步。”段匆理理衣领，抬头见穆闻景朝这边走了过来，“我就想来看看你喜欢的人是个什么鬼样，让你连雷栩、梁数都看不上眼。”
站在前方的梁数闻言身体一僵。
“谁跟你说的我喜欢穆闻景？你有毒吧。”假情报害死人，嬴鸢也发现穆闻景在靠近，她往后退一步。
“真的？其实没什么好否认的，今晚你是小白菜。”段匆注视着穆闻景，还有五步，四步，三步。
“或者你不喜欢穆闻景，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反正无论是谁，爸爸都能给你弄来。”
他扭头，眼神透露着慈爱：“强取豪夺威逼利诱三妻四妾，什么都可以。谁让你有一个好爸爸。”
……
现场一片死寂，气氛沉默压抑，嬴鸢和梁数就像被雷劈了一般一动不敢动。
他爹的，段匆功力见长！
穆闻景已到眼前，嬴鸢正想回段匆的话，谁料段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显然不想和外人接触。
梁数都往旁边移了几步。
嬴鸢只能打招呼：“穆总。”
“叫我名字。”穆闻景听惯了这个称呼，他有些厌烦，为这两个字里横亘着的距离，“上次的啤酒好喝吗？”
“挺好的，冬天冷，我拿去加枸杞红枣煮了。”嬴鸢视线一暼，无意看见二楼穆昌明和管家具都微笑盯着她，她浑身一抖。
这是做什么。
穆闻景仰头望一眼，移动脚步挡在嬴鸢身前：“不用在意他们。”
“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
“工作嘛，老板要来，助理当然得跟着。”
“我故意的。”穆闻景说道。
“嗯？”嬴鸢疑惑，什么故意？
穆闻景摘下脸上的眼镜，没了镜片遮挡，情绪更加透明：“我试探性给段先生发了请柬，我知道他来梦城了，但他既然没声张，说明不想出现在人前，聪明人就不该去打扰他。”
“可是我想见你。”
穆闻景重新戴上眼镜，又成了平常游刃有余的光亚穆总。
“我们很久没见了。”
上一次还是博览会，跨年夜那天算不上见面。
嬴鸢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拒绝过穆闻景，很明显穆闻景没放弃，几个月见一次面实在称不上死缠烂打，她发火都不是很有底气。
好在穆闻景没想要嬴鸢给他一个答案：“就当我刷存在感吧，等你什么时候有想法了……”
不远处有人喊他，他偏头扫一眼：“我过去一下。”
嬴鸢赶紧点头，心想她马上就走，才不在这里继续呆。
穆闻景走后，露出他身后一直虎视眈眈盯着这边瞧的少女。
嬴鸢这才注意到穆闻景身后有人，少女看起来十七八岁，玫瑰花一般娇嫩明艳，身上的青春气息挡都挡不住。
不知为何，嬴鸢想起何韵言。
何韵言喜欢穆闻景，如果光辉没出事，她今晚必是要来的。
出神间，少女已经走到跟前，梁数同一时间到她身后。
少女用挑剔的目光把嬴鸢打量了好几遍，最后下巴一抬：“不过如此。”
嬴鸢听的好笑，莫非又是穆闻景的追求者？
她问：“你喜欢穆闻景？”
想说喜欢就去追，她不跟人抢，哪知道——
“谁喜欢他那个老男人！”眼前女孩眼睛瞪老大，好似嬴鸢说了不得了的话，她双手叉腰，“你别侮辱我，我眼光好着呢！”
嬴鸢：？
这还是第一次穆闻景被如此嫌弃吧。
女孩眼珠子转转，一脸鄙夷：“你喜欢他？哈，你不仅长得不好看，眼光也不好。”
“不过，”她挤出一个和善的笑，“还是祝你们天长地久，永远锁死。”
嬴鸢：。
她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奇奇怪怪的，突然对她说这种话。
女孩说完高高兴兴走了，嬴鸢小心翼翼看右边一眼，她一早注意到穆闻景回来了。
此时男人面无表情，察觉到嬴鸢的目光，他抿抿唇：“我还不到30。”
不到九点，嬴鸢跟着段匆从穆宅离开，她就说这种宴会没有意义，浪费时间，还会碰上神经病。
回去路上梁数开车，嬴鸢和段匆坐后排。想起段匆在宴会上说的话，嬴鸢试探问道：“如果我说，我想找个你这样的——”
“不可能。”段匆否定得斩钉截铁，“我这么完美的男人，世界上只有一个。”
嬴鸢：yue。
回到家，嬴皎今晚住校，家里就嬴鸢一个人，她打开在回转官网买的智能音响，放了几首轻音乐。
打开微博，白天问的问题依然没人回答，何东毅和江俊豪都遁了，光辉公关部也悄无声息。
阳跃停职，唐筑住院，能骚。扰的就那一个了，嬴鸢愉快选定了目标。
神机妙算：“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光辉伍河，伍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伍河同样没在穆宅呆太久，谁和他打招呼都要明里暗里打探几句，他不胜烦扰，干脆跑了。
此时正在家里长吁短叹，公关经理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才知道他被神机妙算点名了。
公关经理一再强调：“伍总，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别回答，不回答就找不出新的错处！”
妈的光辉这几天都快被神机妙算捅成筛子了。
伍河应了，他就当没看到，可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回复应该没事吧，躺在床上伍河都在想，失眠半晌，凌晨三点才睡着。
梦里一直有狮子在追着他咬。
隔天早上九点，神机妙算再次发布微博。
神机妙算：“早安打工人！早起的猹们有瓜吃。”
“伍总昨晚不理我，我恼羞成怒，决定给伍总爆个料。”
“伍总是一个好帮手，曾源被污蔑QJ那晚是伍总帮忙灌醉的，光辉想研发的软件被别人先一步做出来，也是伍总帮忙抢的。伍总在不良竞争手段上特别有造诣。”
曾经有人研发出和光辉差不多功能的软件，明明对方在前自己在后，伍河硬是能把别人说成抄袭。
逼得人走投无路名声尽毁，最终跳河自杀。
神机妙算甚至不给证据，只再次@何东毅：“何总，需要我把证据拿出来吗？”
其实嬴鸢手里压根没证据。
可她一点儿不慌，当她拿到何东毅的算命结果时，她就知道，在搞垮初创5人组这条路上，她不是一个人。
一大早上班的人都犹如厉鬼，怨气可以供养十个邪剑仙，此时看到有瓜吃，纷纷跳了出来。
“大师把证据炫我嘴里！别管何东毅！”
“我不困了我的快乐回来了！光辉出来挨打！”
“每小时一问，光辉今天回复大师了吗？”
一条又一条评论在网上刷的飞快，光辉官博再一次沦陷，又一次降热搜失败后，公关经理垂着头去找何东毅。
伍河正在何东毅办公室里。
公关经理一脸沮丧：“对不起伍总，我们尽力了。”
他不敢回复神机妙算让其拿证据，懂的都懂，自己主动交出来的东西还有选择余地，而别人发出来的……
谁知道伍河还有没有做其他违法事，而且何东毅再不回复，神机怕是要再找下一个目标。
让公关经理离开，何东毅歉意看向伍河：“老伍，你看到了吧。”
言下之意，不是我不想帮，是帮不了。
为了光辉，何东毅再次做出同样的决定。
他终于回复了神机妙算，或者说，他回复了所有人。
“伍河停职调查，在真相大白前，不得参与光辉任何经营活动。”
到这一刻为止，光辉还没出事的，只剩下何东毅和江俊豪。
作者有话说：
啊哈哈哈，明天，明天绝对吃肉！真的，老板们信我，我已经写出来了！
第60章 1600000粉丝值17
光辉交出来的调查结果证实伍河确实做了如恶意竞争、滥用职权、收受贿赂等事； 一件两件讲的清清楚楚，看起来丝毫没有包庇伍河。
但就像公关经理想的那样，自己交出去的证据还有回旋余地； 对外公布出来的都是经过何东毅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