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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玻璃的事情,是因为她羽翼不丰,又急缺钱,才不得不与白楚瑜合作,可现在她不会再受制于人,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这人生的锦绣路,她会一步一脚印的走下去!
许也有苏焱许诺她通州之事,作为底气。
这一日,先前被罂粟派出去盯杨有福媳妇的两人回来了,待他们将自己的发现跟罂粟说了之后,当天晚上罂粟出门带回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被绑在赌坊的后院里,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罂粟倒也不着急,只勾唇笑笑,招手唤了鲁大进来,让他在男人的下体上绑了一大块红烧肉,又让人出去找了一条饿了好几日的野狗。
没多久,男子的惨叫声就响彻整个赌坊,没听一声惨叫,赌坊里的其他兄弟全都哆嗦一下,并在心里将二当家列为最不能惹之人物,这以后,手底下的兄弟无一不对罂粟退避三舍,当然这是后话。
后院的那男人并没有撑多久,不过半个时辰,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第二天手底下的兄弟一个个全都顶着青黑的眼圈,就连王霸和王元父子俩也不例外。
见到罂粟,王霸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心里忍不住庆幸,好在当初自己没有得罪过她。
又过了两日,赌坊突然被衙差包围,都以为赌坊犯了大事,来赌钱的人也全都如鸟兽散,一会儿工夫,偌大的赌坊竟然变得冷清无比,除了王霸手底下的兄弟,全都跑的没影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王霸挑眉瞪着守住门口的衙差。
周捕头从门口走了进来,抬眸径直望向静坐在赌坊大厅中的沉静的身影,出声道,“有人状告你下毒杀人,县令要拘了你过去问话。”
罂粟抬起头,勾唇笑了笑,一脸悠悠然的道,“好。”
说完,还十分配合的站起身,走到周捕头的身边,含笑道,“不用押着了,我不跑!”
她这副坦荡不惧的模样,让周捕头心里一滞,盯着她明媚娇艳的小脸微微失神,良久才道,“走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演戏
路上,周捕头好几次欲言又止,快到县衙门口的时候,他低声道,“小心。”
罂粟朝他感谢一笑,点了点头。
一进衙门就有人冲罂粟喝道,“跪下!”
罂粟身子未动,抬眸看了一眼出声那人,那人顿时大怒,“大胆刁民!居然敢对县太爷不敬!”
罂粟微微抿唇,凤眸暗了暗,弯身跪了下去,不卑不亢的道,“敢问我犯了什么罪?”
“杨氏状告你下毒杀她相公,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坐在公堂之上的县令脸色严肃的出声道。
罂粟抬起头,用清凉如水的声音道,“不认!”
她看向跪在一旁的杨氏,抬手指着她,勾唇道,“状告我下毒?我还想要状告你呢!你相公死在我的酒楼里,害的我做不成生意,造成了巨额损失,你赔偿吗?”
杨氏气的脸红,咬牙切齿的道,“你真是蛇蝎心肠!害死了我夫君不够,难不成你还想害死我?”
“嘘……”罂粟竖起中指放在唇边,慵懒笑着道,“没有证据的话不要随便乱说,我可以告你诬陷的。”
罂粟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眯着凤眸,笑的十分无害,“若是我没有记错,胡乱诬陷攀咬人的罪名,在我大庆的刑罚中,是要处以反坐的。”她笑着问杨氏,“你知道反坐是什么罪名吗?”
杨氏有些害怕的摇了摇头,一会儿又回过神来,做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你少吓唬我!你就是杀人凶手,我有人证物证,怎么会是诬陷你?”
罂粟垂下眸子,玩弄着手指,莹润的指尖如粉色的珠玉一般,漫不经心的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在我大庆诬陷他人清白,查不属实的话,即将被诬告者的罪罚,反加诸在诬告者身上。”
她挑眉看向杨氏,似笑非笑的道,“所以,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杨氏被看得心惊肉跳,有些慌张的往身后看了一眼,待看到青蓝色的衣角时,心中才稍稍安定一些,拔高声音来掩饰心虚,“人证物证我都有,我可没有乱说,你这个毒妇,要给我相公偿命!”
“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人证物证能把罪行强加在一个无辜人身上。”罂粟神色平静一脸恬淡的道。
坐在公堂之上的县令此时也不由蹙了蹙眉,这个女子自上公堂以来,一直神色平静,丝毫不见惊慌,这份气度实在不像是个村野农妇,鹿死谁手,倒还真不好说。
他微微抬手,拍了下惊堂木,“带人证!”
不大一会儿,两个衙差带着一个中年男人上了公堂,那男人一上来就赶紧跪在了地上,连看都不敢看罂粟一眼。
看清男人的长相,罂粟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只是一瞥,黑眸就落在了别处。
“说说你是如何看见你们大东家沈小妇人下毒杀人的!”先前训斥罂粟跪下的那个师爷再次出声道。
男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小人赵毛,是第一楼的一名厨子,那日,杨有福来我们店里吃饭,我瞧见我们大东家进了灶房,脸色还十分难看,把李大奎叫出去说了好大一会儿话,我正巧去上茅房,看见我们大东家给了李大奎一个纸药包,我就留了心,后来看见李大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装着白粉药粉的纸包洒在了一壶酒里,那酒水正是送到杨有福桌子上的。”
这一通话说的有条不紊,没有丝毫的迟疑停顿,好似一口气背下来的一般。
“你可有什么好说的?”县令出声朝罂粟问道。
罂粟勾唇一笑,“物证呢?”
站在人群中穿着青蓝色衣衫的男人看着她那副从容坦然的样子,心中极为没底,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角。
“带物证上堂。”
不多时,一个穿着医馆衣裳的男子背着个诊箱上了堂,没等县老爷说话就跪在地上,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个册子,还奉上了一个纸药包,道,“这纸药包正是我们药铺里卖出的砒霜,我们药铺所售出的砒霜均记录在册,这个册子上记录着十月二十六日,第一楼的沈东家买了八钱的砒霜。”
“大胆毒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师爷冲着罂粟再次大声呵斥道。
罂粟拍了拍巴掌,清脆的鼓掌声在偌大的公堂里显得十分单薄,却又很是滑稽。
“表演还算到位,台词也编的也不错,不过我倒是想问问,若是我杀杨有福的动机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跟他有什么恩怨?”
跪在一旁的杨氏心里舒了一口气,曹公子果然想到周到,她抬起头一脸悲痛欲绝的对县令道,“这恩怨我知道一些,相公曾跟我提过,没想到他竟然会因此丧命……”
杨氏捂着嘴巴呜呜的哭了一会儿,才指着罂粟道,“她之所以会杀了我相公就是因为怕我相公说出去她的秘密!”
一句话倒是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罂粟盯着杨氏,黑眸闪了闪,她倒是好奇,杨氏会说出她什么秘密来。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她曾经在青楼里呆过,根本就不是清白人家色妇人!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五六年前我相公曾在青楼里与她有过一夜风流,前不久在第一楼里撞见了她,这才认了出来。”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县令出声道。
杨氏垂下头,颇有些不是滋味的道,“相公那几日魂不守舍,好似被勾走了魂魄,因为这个我们两人发生了争执,他气恼之下,一时失言才说了出来,我还气了好久,没有理他!没想到他竟然又跑去了第一楼吃饭,肯定是为了这个狐狸精!”
她掩住嘴巴,呜呜咽咽哭道,“可这毒妇好狠的心,竟然因为这个就害死了我相公!”
“大胆毒妇!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不认罪伏法?”站在县令身边的师爷再次出声大喝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急转直下
在衙门口围观的老百姓全都指指点点的看着罂粟,“怪不得长了一张狐媚脸,竟然是个小娼妇!”
“真是好狠的心呐!这么歹毒的妇人,真是见都没有见过!”
“这种人死了就该下十八层地狱,让阎王爷好好折磨她!”
围观的这些人简直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罂粟,尤其是夫人们,个个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好似死去的杨有福是他们的相公一般。
跪在堂下的罂粟置若罔闻,腰如青竹,依旧挺得笔直,她目光平静的看向坐在公堂上的县令和师爷,淡淡道,“不认,没有做过的事怎么认?”
冷淡的声音夹杂着凉意,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莫名的刺耳,尤其是她那副淡定自如的表情,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师爷附身在县令耳边道,“大人,这妇人在烟花柳巷之地呆过,不是什么老实之人,定然不会轻易认罪伏法,还是动刑吧!”
虽然是说给大人听的,可他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小,整个公堂上的人都听在耳朵里。
县令垂眸看着桌案,没有出声,默认了师爷的话。
师爷朝衙差们努了努嘴,会意的衙差立刻拿了拶指上来,站在罂粟身边,只等大人一声令下,就给罂粟上行。
罂粟瞥了一眼拶指,唇角泛起冷意。
站在县令另一旁的周捕头脸上出现焦急的神色,弯腰低声在县令耳边道,“大哥……”
只是刚张嘴,话语就被县令给挥手打断了,还顺带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动刑。”县令拿起惊堂木在桌案上拍了下,严肃道。
拿着拶指的两个衙差将刑具往罂粟手上套去,罂粟轻巧挣开,乌黑的凤眸盯着县令,不慌不躁的道,“大人,我也有人证和物证,孰是孰非,您不妨听听再说!”
杨氏脸上表情顿时一变,赶紧出声道,“大人,不要听她狡辩,这个毒妇最是诡计多端,您千万不要被她给糊弄了!”
那师爷脸上表情也微微变化,正欲劝阻,却听见县令出声道,“好,你的人证呢?”
罂粟转过身看向站在衙门口的王霸,王霸会意,对早就等在一旁的手下打了个手势,两人立即提着一个男人上了公堂。
看清那男人的模样,杨氏脸瞬间惨白如纸,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两只手在胸前绞着,心里如一团乱麻。
“你是何人?”县令出发问道。
跪在地上的男人浑身颤抖,趴在地上半天才哼哼唧唧的出声道,“小人麻六,是李杨庄人氏,与……与……”
“大人!……”杨氏心惊胆颤的打断了男人的话,整个公堂一片寂静,杨氏紧张的不知要说什么。
县令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警告杨氏道,“不得喧哗!”
那一下仿佛敲在了杨氏的心上,让她心里咯噔一声,紧绷的那根弦好似在此刻断了。
县令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将你知道的如实道来,若有欺瞒,板子伺候!”
男人抖了三抖,一咬牙将知道的全都一口气吐了出来,“小人是杨氏的奸夫!杨有福根本就不是被第一楼的人害死的,他是自己给自己下毒死的!”
一句话惊住了公堂上的所有人,杨氏在听到奸夫那两个字的时候,耳边一阵轰鸣,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一时间议论声不绝于耳,尤其是在衙门口围观的老百姓,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谁能想到原本可怜兮兮的原告,竟然是个背地里偷汉子的荡妇?
“你跟杨氏是如何勾搭上的?”县令的接受能力显然不弱,朝麻六发问道。
麻六跪在地上缩着脖子,继续道,“两年前杨有福就得了恶疾,根本举不起来,看了许多大夫也都不顶用,杨氏耐不住寂寞就勾搭上了我。”
县令对衙差挥手示意将杨氏弄醒,那衙差端了一盆冷水,走到杨氏跟前,兜头浇了下去,杨氏惊叫一声,醒了过来,惨白着脸跪坐在大堂上,盯着麻六发呆。
“前不久,杨有福的病情恶化,大夫说他的肾里长了东西,没几日活头了。有一日杨氏突然跟我说,有人找到她们家,愿意花钱买杨有福那条烂命,只要杨有福死在第一楼就成,事后给杨氏一百两银子。”
“胡说八道!那杨有福怎么会愿意?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没几日活头,总比死了强!杨氏,可有这种事?”没等县令出声,站在一旁的师爷就出声斥责道,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杨氏。
杨氏对上师爷狠辣的眼神,才回过神来,赶紧道,“冤枉啊!这麻六全是胡扯八道,小妇人跟他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
麻六生怕县太爷以为他在说谎,赶紧道,“小人句句属实,这女人左屁股上有一颗红痣,大人要是不相信,只管找人去看看!”
杨氏赶紧用手捂住了屁股,一脸惊慌,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明显坐实了麻六的说法。
县令招手让衙差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