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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一听,露出自责的表情,“我今个太高兴了,也没注意到,别是出了啥事,苏常也是个汉子,也不晓得会不会照顾人!”
小包子一听,可担心坏了,肉嘟嘟的小脸上也多了一抹担忧,望着罂粟道,“娘亲,苏叔叔不会有事的,对吗?”
苏焱会出事?那个煞神只会让别人出事好吧!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身边的苏常也可以以一敌十,根本轮不到他们去担心!
罂粟拉开凳子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对他们三人道,“吃饭吧!苏焱不会有什么事的,就算出什么事情,人家堂堂镇北侯世子身边有的是人伺候,哪里用得着你们担心。”
“你这孩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沈母语重心长的道,“苏世子住在咱们家里,没对外声张,那就说明人不想暴露身份,就算出了事,人家也不知道他是镇北侯府的世子爷不是?这孤身在外的,哪有人伺候他?”
罂粟对虎子招了招手,“过来吃饭!”小包子乖巧地走到饭桌旁,坐了下来。
见沈父沈母还站着,罂粟出声道,“你们担心也没用,咱们又不知道人家苏世子爷在哪,饭菜都要凉了,还是赶紧吃饭吧!”
沈父沈母相互看了一眼,知道罂粟说的在理,他们就是担心也无济于事,于是走到饭桌旁坐了下来。
吃过饭后,苏焱和苏常两人仍旧没有回来,沈父沈母又等了一会儿,才把院门锁上,回屋睡觉了。
吹了油灯后,虎子在床上翻腾着小身子,罂粟也不理他,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忍不住出声道,“娘亲,你说苏叔叔会不会是回上京了?”
罂粟低声道,“不知道。”
虎子低落地‘哦’了一声,翻过小身子,不要说话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罂粟刚刚有了睡意,木窗却突然被扣响。
罂粟猛地睁开凤眸,朝窗户外面看了过去,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木窗上。
那黑影不躲不闪,就静静的站在窗户外面,显然是为了等罂粟出去。
罂粟挑了挑眉,轻手轻脚从床上爬了起来,极为快速地扯过外衫穿上,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来到院外。
黑影一闪,一个人到了罂粟的面前,罂粟身体微微后仰,做出防御的姿态。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勉强认出面前的黑影竟然是是苏常,罂粟身体瞬间放松,她轻声道:“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沈姑娘,我们世子爷出事了……”苏常声音很是焦虑,他双手抱拳朝罂粟道:“拜托您去帮个忙,我实在困不住我们世子爷……”
罂粟远山眉微微挑起,凤眸中划过深思,抱胸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苏常一脸慎重地道,“此事说来话长,您先跟我上山去找世子爷吧,不然呆会他跑下山来,就麻烦了。”
罂粟有些谨慎地看了他一眼,苏焱会出事?还大晚上的在山上……罂粟凤眸微眯,突然想起第一次在东俊山上见到苏焱时的情形,那个时候的他很不对劲,冷酷血腥,跟后来她所见到的苏焱是不同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 对罂粟动手
在东峻山上见到她的时候,不管不顾就动了手,若是真被普通村民给遇上,一定会被苏焱给打死的。
想到这里,罂粟挑了挑远山眉,压低声音道,“先上山。”
两人一前一后,身影极快消失在院子里。
跟在罂粟身后,苏常面色虽然如常,但心中却十分惊讶,因为他发现,不管他的步法怎么变化,速度如何提升,他身前的沈姑娘却始终与他保持着半步距离,
他为此还刻意提速试探了下,不多不少,沈姑娘依旧与他保持着这个距离。
苏常现下有些理解为何世子爷对这个村妇另眼相待了。
跟苏常来到他所说的位置,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人呢?”罂粟扫视了一眼周围,出声道。
“我下山的时候,世子爷还在这里。”苏常脸上多了一抹焦虑,他一边环顾四周,一遍出声道,“沈姑娘,咱们分头找吧!世子爷他应该还在山里!”
罂粟没有动,凤眸看向远处,淡淡出声道,“你们世子爷怎么了?”
“我们爷他……他……说来话长,还是等找到世子爷,您亲口问他吧!”苏常有些吞吞吐吐的道。
罂粟轻笑一声,双手抱胸看向苏常,淡淡道,“既然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反正苏焱是你的主子,他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苏常脸色微变,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罂粟轻嗤一声,丝毫没有等下去的耐性,转过身就要往山下走。
见罂粟真要撒手不管,苏常三步作两步跟了上去,有些焦急的道,“沈姑娘,咱们能不能先找世子爷,等找到世子爷,您问什么我都说!”
罂粟站定步子,看向苏常,耸了耸肩,“我这人不喜欢把话重复说第二遍。”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苏常对罂粟的脾性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生怕她真下山去,皱眉出声道,“我们世子爷犯病了。”
“什么病?”罂粟挑眉问道。
苏常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罂粟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才点了点头,“好,我去南边找人。”
像苏焱那种人,应该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所以苏常不知道苏常得了什么病,罂粟是相信的。
走出两步,罂粟随手揪起一片叶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发出嘹亮好听的哨音,“找到人以此为信号。”丢下这句话,罂粟迈步就往山南走了过去。
苏常见她愿意帮忙找世子爷,顿时松了一口气,往与之相反的方向找了去。
脚踩在铺满落叶和树枝的山林间,发出咯吱的声音,在空旷而又寂静的深山里,显得格外渗人。
罂粟却没有任何感觉,凤眸扫视着四周,耳朵也警惕地听着附近的动静。
西岭山很大,罂粟沿着山间小道找了两刻钟,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哀嚎的呜咽声,罂粟眸光微微一闪。
紧接着远处山谷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其中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
罂粟耳朵动了动,分辨出狼叫声是在东南方向的山谷里,抬眸朝东南方望了过去,虽然四处都是漆黑一片,但罂粟上辈子常年混迹在原始森林里训练,对方位有很精准的判断。
那个位置分明就是……她发现红花烟草的地方!罂粟黑眸闪烁了下,想起第一次在东峻山上见苏焱的时候,他就是正在追赶一只野狼,难不成现在又在对那群野狼动手?
罂粟脚步极快地朝东南方向的山谷里奔了过去,那群狼她留着还有用,可不能全都被苏焱给祸害了!
东南山谷中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地上七零八落地躺了好几只四分五裂的狼尸,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之中,剩下的七八只也狼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着,一个个全都警惕地盯着闯入他们狼窝大开杀戒的杀神,并且不断往后退缩着,时不时发出呜咽求饶的声音。
整个山谷里都弥漫着极度危险的狂暴气息,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这份危险正是从那个站在狼群中间,宛如死神一般的苏焱身上传出来的。
罂粟知道那些狼不是不逃跑,而是因为被这样的气息锁定住,腿脚发软根本就逃不动!
她脚步微微一动,踩在了地上掉落的树枝,发出轻微的声响,苏焱猛地抬头,朝罂粟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微弱的月光被高大繁茂的枝叶完全遮挡住,虽然夜色很黑,可罂粟还是被这个眼神给看得心中猛然一跳!
那双丹凤眸子里是如如破斧一般肆虐的阴冷死亡,眼白极少,黑漆漆的瞳仁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死寂纯粹的黑色,只是轻轻一瞥,就宛如锁住你的喉头一般,叫人呼吸滞停。
他一身黑衣好似从尼罗地狱而来,衣摆上金蚕丝勾勒的地涌番金莲无风自动,好似都活了过来,绽放着死亡的邪肆!
罂粟眯了眯凤眸,收敛神色,不去看他那双古怪的眼睛。
脚下的狼群对于危险有极为敏锐的感知,在这难得松懈的一刻,全都全力以赴朝远处狂奔逃散,这般动静,终于惹得苏焱从罂粟身上移开了视线,死气沉沉的丹凤眸子落在正欲趁机逃跑的群狼身上。
苏焱嘴角勾起斜肆阴冷的弧度,极为缓慢的抬起手来,顷刻间那修长的手掌就要朝逃散的群狼劈去,只是短短一瞬,那些狼就插翅难逃!
罂粟眉心一跳,猛地上前,冲到了苏焱的身边。
因为她知道,只要他这一掌落下去,剩下的那七八只狼绝对无一活口。
在苏焱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罂粟身法诡异地蹿到了她的身边,身手敏捷地朝他抬起的那只手攥去!
没有丝毫迟疑,苏焱极为轻松的避开了她的手掌,那只抬起的手掌没有丝毫迟疑的朝罂粟胸口拍去!
罂粟闪身就要躲,可是这跟之前与苏焱的切磋完全不同,在他全身外放肆虐狂暴的内力威压之下,她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根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第二百八十章 杀了她
这一掌精准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胸口,在落在她胸口的那一刻,她身上猛地出现一层蓝色的光圈遮罩,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从空中弹飞,落在了三四米之外,连打滚减轻冲力的动作都没能做出来,罂粟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胸口一阵钝痛,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拍碎开一半,喉头里涌出腥甜,唇舌间弥漫着血腥,罂粟抬手抹了抹嘴角,有血水流了出来。
轰鸣的耳边响起不甚真实的器械声音,“能量不足,系统关闭!”
罂粟动了动手指,睁开凤眸往身上看去,她身上的蓝色光圈已经消失,就在刚才那一击拍在她身上的瞬间,她好像听到了系统冰冷机械的声音。
“为宿主开启系统紧急防护光罩。”
罂粟抬起手在胸口处按了按,肋骨居然没有断裂,看来刚才并不是她产生了幻觉,真的是系统救了她。
一股阴冷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罂粟抬眸看了过去,不知何时苏焱已经到了她身前,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随着他的走近,黑袍上的地涌金莲明明灭灭,明明很美,却给人莫名的惧意和恐怖,高大黑暗的身影给人极强烈的压迫感。
他蹲下身子,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眸子落在罂粟的头顶上,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和情绪,眸中是全然死寂的黑,冷漠而又阴森恐怖,“呵……”
沙哑慵懒的轻笑从他口中低低传了出来,唇角勾着一抹冰冷的弧度,如玫般的唇瓣笑得十分妖娆。
本就白皙如玉的脸,此刻更加苍白,好似下一刻就会变成透明一般。
他的笑声很轻柔,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甚至有股难以抵抗的魅惑充斥其间,可偏生听在耳朵里又极度恐怖,让人几乎忍不住要颤栗。
罂粟浑身紧绷,手指紧紧捏在一起,被这样的诡异的目光盯着,就好似被一条阴毒的蛇攀爬游过她的周身。
“苏焱……”她出声唤道,眼前的苏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宛如一个只知杀戮的死神一般。
被唤名字,苏焱没有任何反应,那双黑沉的眸子也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凌厉。
丝丝缕缕的恐惧不断钻入身体里,那七八只野狼早就已经不知所踪,就连草丛中的蛇虫鼠蚁也全都一动不动,装死一般地躲在草从里,生怕引来杀身之祸。
罂粟黑瞳微敛,面容沉静,镇定地半坐在地上。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安静,可是浑身却透着游走在死人堆里沉淀之后的杀气。
漂亮的手指倏然扣在了罂粟的头顶上,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所蕴藏的力量,足以使她动弹不得。
苏焱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好似在他眼中,罂粟与那些野狼并无任何分别,都是释放他杀欲的物什。
滚烫灼热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头皮,一时间,罂粟忍不住打了个颤,她一向冷静镇定的凤眸第一次出现慌乱。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死亡面前,她什么也做不了,充满了无力感。
前世,刀口舔血,她什么也不曾怕过。
不是因为她身手好,不怕死,而是早就过够了那样日复一日永远无法摆脱的杀手生活,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她都做好了可能会从那个世界消失的准备。
可如今不同,她有一个可爱软糯的儿子,这条命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她是能够直面生死,可如果是这般,被人捏在手掌心里,如玩物一般,动弹不得,没有一丝还手之力,苍白无力的等待着死亡,实在太可恨!
罂粟暗暗咬牙,若是能逃过这一劫,日后她绝对要跟苏焱好好算算这笔账!
听到狼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