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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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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刘亭又道,“我方才只是想到前些日子,张春枣曾经几次纠缠于我,硬拦着我与我说话,还三番四次对我搔首弄姿,我那时一心扑在读书上,也没多想。
  现在想来,她竟然是在勾引我!刚刚我还在犹豫,怕坏了她名声,不好说出来,却没想到她颠倒黑白,硬要诬赖于我,那我也不好再留什么情面了。”
  张春枣恨得咬牙切齿,气的肚子里一阵一阵绞痛,暗恼自己嘴巴笨,她还以为刘亭不敢对天发毒誓,却没想到他居然昧心至此!
  可恨他读书多,说起话来一套一套,还会做样子,村里人大多数都信了他的说辞。
  见画风又转变了,张氏在张春枣胳膊上掐了一下,“好呀,你个死丫头,感情是你上赶着勾引刘亭的?”
  张春枣疼的轻叫了一声,她只觉得下体有一股热流流了出来,眼前一会,脑子里天旋地转,整个人就朝地上倒了去。
  “诶,你个死丫头,怎么回事?”张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蹲下身子推了张春枣两把。
  小张氏看出不对劲儿,见张春枣没有任何反应,道,“娘,她这是昏过去了!”
  “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现在被戳穿,就晕过去了!倒是会挑时候的很!”刘氏不冷不热的在一旁讽刺道。


第三百零六章 血崩
  张氏顿时脸色不好看起来,死丫头现在昏死过去,那她岂不是一点好吃都捞不到,还得听刘氏说难听话,这么一想,张氏赶紧用手去掐张春枣的人中,想要把她给弄醒。
  刘氏嗤笑一声,愈发嚣张起来,讽刺道,“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为了攀高枝,连这种谎话都能编的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啊!”小张氏突然叫了一声,扯着张氏的衣袖道,“娘,你看血,好多血……”
  张氏顺着小张氏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张春枣的躺着的地上晕染出一大片血色来,她的下半身都被血水给浸透了,只是因为她穿的衣服颜色重,不仔细瞧,不太能看的出来。
  罂粟走近,扫了一眼那血水,见张春枣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对愣在那里的张氏婆媳两人道,“去给她请大夫吧!再晚,就活不成了。”
  围观的村民,都踮起脚尖勾头去看,有一个妇人惊叫起来,“哎呦,我的娘啊!她这是血崩,要出人命的!”
  听了这话,张氏婆媳两人都害怕起来,大眼瞪着小眼。
  罂粟见她们还愣着,忍不住微微蹙眉,对站在人群里也来看热闹的李珍夫妇道,“大锤哥,你快去把村里的郎中请过来。”
  王大锤赶紧点头,“欸!”转身就要跑去找郎中,却被张氏给喊住,“等一下!”她转头看向罂粟,搓了搓手,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我们可没钱给她找什么郎中,你喊人给她找郎中,诊费得你出。”
  罂粟凤眸又冷了几分,没有理会张氏,对王大锤道,“劳烦大锤哥快点将郎中请过来!”
  而后又对沈母道,“娘,用热水冲一碗糖水来。”
  沈宋氏赶紧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家里去弄糖水。
  罂粟则蹲在地上,将张春枣的鞋子脱了下来,找到张春枣大拇脚趾处的隐白穴按压起来,这是一种急救止血崩的法子。
  众人见她这幅样子,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注意力都放在了张春枣能不能挺过这一遭上,毕竟因为血崩死的女人可不在少数。
  “张春枣还真怀了孩子啊?”有妇人道。
  另一个妇人努了努嘴,道,“张氏不是说小产了吗?看样子见红没多久,没流干净,恐怕是要大不好了!”
  “真是造孽呦,连孩子爹也不晓得是谁,就一尸两命去了……”有妇人叹息道。
  站在一旁的刘亭有些慌了,他没想到张春枣堕个胎竟然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了,他有些慌乱的对刘氏道,“娘,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看书了。”
  刘氏见他那副样子,害怕他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就点了点头,让刘亭先走。
  却被眼尖的张氏给瞧见,她嚷嚷道:“刘亭!你害的我们家春栆一尸两命,到现在还不认,我们家春栆要真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被张氏这么一骂,刘亭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当初要不是因为沈翠花,他也不会去招惹张春枣,想到这里,他抬眼朝罂粟看了过去。
  却正巧对上她似眯非眯,泛着冷光的眸子。
  之前被踹下河的给他留下了阴影,刘亭不免打了个寒颤,心中暗道奇怪,堂兄刘安背地里没少动作,可这女人还是好端端的呆在村子里,还在镇上开了酒楼,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这母老虎怎就这么难整治?
  见刘亭不说话,张氏只当他心虚,顿时来了劲儿,“你但凡还有一丝良知,晓得对不住死去的孩子,就该把我们家春枣给娶回家去!”
  刘氏上前一步,将刘亭挡在她身后,气势汹汹的道,“你这讹人还上瘾了?敢情我刘家大度不跟你计较,你就蹬鼻子上脸?想占我儿的便宜,门儿都没有!”
  说罢,刘氏转身就对刘亭道,“去把里正请过来!张家不懂规矩,我刘氏替你正正规矩!”
  刘亭迈步就要去,沈和贵忙出身喊住他,“我爹昨个晚上就病倒躺床上了,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刘氏冷哼一声,“还真巧呢!”随即又转过身去看村里人,道,“依照咱们村子里流传下来的规矩,未成亲的姑娘家与人私通,坏了贞洁名声,就得沉塘以正风气!
  既然里正生了病不能出门,那大家伙就都给我做个见证,方才大家伙应该也都听清楚了,张家丫头不明不白有了身子不说,还想要诬在我家亭哥儿身上,让我家亭哥儿娶她过门!”
  刘氏用眼神朝众人询问道,“这种败坏风气,不知廉耻的女人,是不是该依祖宗流传下来规矩去沉塘?”
  被刘氏眸光扫到的人都赶紧闭了嘴巴,有那大胆的小声嘀咕道,“张春枣血崩了,有没有命活下来还不一定,刘氏心也忒狠了些吧!”
  张氏一听沉塘,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一旁的小张氏拦着,她只怕早就与刘氏厮打起来了。
  “娘,依我看,春枣恐怕是不能行了,刘氏一口咬住孩子不是他们刘家的,咱们再闹也没有用的,春枣可真是白搭进去了!”小张氏嘀咕道。
  张氏一看张春枣气息都变得微弱起来,才意识到她这个闺女只怕是真的不行了,心里一阵难受,闹了这么大一出,还白搭上春枣的命,硬是一点好处没得到,实在叫人气闷。
  见没人说话,刘氏递给方婆子一个眼神,方婆子立马出声道,“是该沉塘,不然咱们村的风气岂不是要被那些个不检点的女人给败坏光了?要是不好好惩治,小姑娘们都有样学样,以后不知要带坏咱们村多少闺女呢!”
  方婆子说这话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瞄罂粟,话里的意思也在暗暗讽刺着她!
  罂粟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那双凤眸落在了刘氏的脸上。
  沈母正端着糖水出来,罂粟迈步走过去接到手上,路过刘氏身边时,她顿了一下,用极低而又冷淡的声音道,“闭上你的嘴巴,不然,我会忍不住说些什么的,比如,你儿子如何诱奸张春枣的……”


第三百零七章 无悲无喜
  刘氏瞪着眼睛盯着罂粟大半天,半张开嘴巴,气的牙痒痒,因知道此女厉害,刘氏怕她真的插手再生出些什么变故来,遂没在咬着张春枣不放。
  罂粟端着糖水,目不斜视的回到张春枣身边,蹲下身子,捏开了张春枣禁闭的嘴巴,将糖水尽数灌了进去。
  她这样是把糖水充做葡萄糖,救救急罢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效果。
  做完这些,罂粟站在一旁,脸上无悲无喜,她一向将别人的命看的冷淡,且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尽了人事,就只能听天命了。
  不多时,郎中就来了,一看是血崩,压根没给张春枣号脉,直接从药箱里配了一副药,“我这药只能保她一个时辰,你们快送她去林安堂,且看她的造化吧!兴许那里的大夫能救她一命。”
  罂粟客气的对大夫道了谢,付了药钱。
  她将药递给沈宋氏,让她抓紧熬制,又对沈和富道:“爹,往咱家牛车上垫些干草,再抱一床褥子铺在上面,我送春栆去林安堂。”
  沈和富应声,按照罂粟交代的赶紧去弄了。
  罂粟弯腰将张春枣从地上抱了起来,围观的村民看她的眼神渐渐都有些不一样了,要知道张春枣老娘和兄嫂就站在一旁,却无一人管她的死活,倒是沈翠花又请郎中,又要赶车送张春枣去凤阳城里看大夫,委实心眼好。
  张氏突然出声喊住罂粟,脸色有些讪讪,“林安堂那是城里贵人们看病才去的地方,是你自个要带着春枣去的,那诊费可跟我们没关系,你可别想让我们出钱!”
  有那看不过眼的妇人,道,“张嫂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春枣是你闺女,咋跟你没关系?给自个闺女看诊,救命钱还要别人出,倒是没见过这么抠门的!”
  张氏立马瞪了过去,嚷嚷道,“她沈翠花自个乐意,又不是我逼着她给春枣看诊的,要你个长舌妇多嘴?”
  那妇人要还嘴,一旁有人扯了她一把,妇人晓得张氏蛮不讲理的性子,哼了一声,便不在吭声了。
  罂粟没有搭理张氏,抱着张春枣进了院子,沈和贵夫妇立马跟了上去,王春兰用自家人的语气道,“翠花,我知道你心善,可去林安堂看一回诊,要花不少银子呢!你虽然现在能挣钱了,但也不能大手大脚,
  再说,就算你救了张春枣,我看她们那一家子也不会念你什么好,别忘了,她们刚刚还想讹你的钱呢!”
  罂粟扫了她一眼,王春兰顿觉尴尬,讪讪地笑了笑。
  沈和富已经照罂粟说的将牛车上铺了干草和褥子,罂粟将张春枣放在了褥子上。
  王春兰想阻止,却已经晚了,她有些心疼的道,“她身上都是污血,白白弄脏了褥子,实在太可惜了!”
  “不碍事的,等回头洗干净就好了。”沈宋氏端了药出来,出声回应了王春兰,为了能快些煎好药,她用的热水,倒是省去了不少时间。
  罂粟接过药碗,捏开张春兰的嘴,将一碗汤药硬生生地灌进了她的肚子里,这番折腾下来,张春枣已经气若游丝。
  罂粟忙将药碗递给了沈宋氏,跳上马车,对沈和富夫妇俩道,“爹,娘,我去城里了,若是折腾的晚了,我今晚就住在酒楼里,你们不必熬夜等我。”
  说完,挥着鞭子,就朝门外去了。
  门口看热闹的村民已经散去了不少,不过张家三人还在,罂粟行过张二娃身边时,停住了马车,对着他冷声道,“上车!”
  张二娃有些反应不过来,正欲嚷嚷沈翠花少多管闲事,却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冷涔涔的眸子,一时间脸色大变,失声惊叫道,“是你!?”
  罂粟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不耐烦的扬了扬眉毛。
  见到她这幅表情,张二娃心中愈发确定她就是那日在赌坊里差点要了他命得人,心中又气又怕,气的是沈翠花居然敢如此戏弄于他,害怕,是因为畏惧她的手段。
  张二娃虽然一点也不想上车,可因为忌惮罂粟,只得老老实实的爬上了牛车。
  倒是张氏和他媳妇有些看不懂,喊道,“二娃,你跟着去做啥子?”
  有罂粟在,张二娃也不敢乱说,只道,“我跟去给春枣看诊。”
  罂粟之所以会叫上张二娃,是因为怕张春枣真有个万一,死在镇上,以张家几人贪婪的嘴脸,到时只怕又要多生事,有张二娃亲自跟着,便能堵住张家婆子那张胡编乱造的嘴。
  张二娃虽然坐在牛车上,却如坐针毡,时不时如惊弓之鸟般抬头看罂粟一眼,生怕她忽然就从怀里摸出一把刀架到他脖颈上来,可见,她上次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张二娃留下了多少阴影。
  罂粟将马车直接赶到林安堂门口,抱着脸色惨白的张春枣就进了医馆,还不忘对张二娃丢下一句,“跟着!”
  林安堂的药童一听血崩,立马请了一位白胡子的老大夫出来,那老大夫给张春枣号脉后,道,“万幸,还有得救。”
  罂粟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张春枣是死是活跟她没有什么干系,不过听到她有救,她心里还有有些愉悦的。
  老大夫先是切了一片老山参,塞进了张春枣嘴里让她含着,接着又立马开了一副药方,让药童抓药熬制去了。
  “这丫头虽然气若游丝,脉搏弱,却未断,可我看她出血的量十分大,应早就昏厥断脉动了,倒是命大。”
  罂粟笑笑,只字不提自己做过的事,只道,“来的时候,在村里郎中那里讨了一副药,才撑过来的。”
  “难怪,土郎中多有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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