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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问没问她为什么打男人?”罂粟道。
沈和富摇了摇头,他一听那姑娘体形肥硕,且连男人都能胖揍,又惊又吓得,生了给长云退亲的念头,哪里还想到为这些。
“长云也说不想娶,这事儿你们甭操心了,我找人回了他们。”罂粟已经想好,明日带人去白云村走一趟,带着人手去压场面,她不信见不到那姓王的地主。
吃完饭,罂粟在灶房里刷过洗碗,院门忽然被敲响了。
紧接着就听见沈父的声音,“谁呀?”
没有听清门外的人说了句什么,院门咯吱一声打开了,罂粟听见院子里发出咣当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了,接着就听见沈母难得的拔高的嗓门,“小弟,你这是怎么了?”
声音有些颤抖。
罂粟将手中洗干净的最后一只碗放下,出了灶房,就看见沈母一脸泪水,正扯着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手说话。
男人脸上带着伤,嘴角青紫一片,眉眼隐隐能看出与沈母有些相像。
“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沈母神色紧张的问道。
宋青摇了摇头,嗓音有些干涩,“大姐,我是来借银子的。”
说完,他低下头盯着脚尖,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
沈父关上了院门,拍了拍宋青的肩膀,“三弟,咱们进屋里说,你这么晚过来肯定没顾上吃饭吧,翠花,给你小舅热点饭菜。”
“对对……”沈母擦了擦眼泪,脸上多了笑,“还是我去弄吧!”
罂粟赶紧道,“不用,娘你陪着小舅说说话,我来就行。”
宋青忙阻止道,“不用,不用忙了……”
却被沈母给拉向堂屋去了。
罂粟手脚利索,炒了两道菜,一个青椒肉丝,一个肉沫茄子,又用晚上剩下的米饭炒了一盆蛋炒饭,端进了堂屋。
沈母平日里很少提起娘家的事情,除了上次来家里的极品二姨,罂粟还没见过其他人。
方才她看沈母对这个小舅的很亲,与对那个二姨的客气完全不同,想来姐弟感情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掉眼泪。
宋青原本还推辞着不肯吃饭,可这几天他根本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这会儿闻见饭香味,肚子诚实的叫了起来,他脸一红,也不再客气,埋头吃了起来。
沈母心疼的看着宋青脸上的伤,眼圈又红了起来,“那帮天杀的,佃租收的这般高,还不上还故意借羊羔息给你,这不是故意害你嘛!”
第三百三十三章 小舅借钱
罂粟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才听出了眉目。
宋青年前租了他们村黄地主十亩地,佃租三七开,交了官税、佃租,剩下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
今年秋收,宋青欠了地主家五两佃租还不上,前些日子黄地主带着人上门,又是打又是骂的要宋青还佃租,还要将家里剩下的活命粮给拉走。
一家老小就指望着那点粮食过活呢!宋青舍命护着那点粮食,那姓黄的地主后来说想留下粮食也成,不过得借银钱把他的佃租还上。
宋青还没想到如何去借,那姓黄的就拉着他的手按在了一张借羊羔息的契纸上。
就这样,宋青还上了佃租,却欠下了羊羔息,前不久,那黄扒皮又带人上门要债,宋青才知道当初他按下的羊羔息是什么东西,这才几天,利滚利,他居然欠下了三十两银子了。
眼下那双扒皮日日上门要债,对宋青一家动辄打骂,还扬言要把宋青家大妞给卖到窑子里,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全都担惊受怕的,家里几乎没个安稳日子。
实在没得办法,宋青才不得不过来,想要借银子还给黄扒皮。
“小弟,你糊涂啊,租了黄扒皮家的田,哪个吃饱穿暖日子清净过?”沈母的语气虽然有些责备,但却饱含慢慢的担忧。
宋青脸色浮现后悔无奈之色,“年前的时候我家幺儿生了一场风寒,抓了两幅药吃后病却越来越严重了,为了给他治病,借了邻里二两银子,找了林安堂的大夫才缓过来,我想着租些田地勤恳些,秋收就能把欠下的账给还上了,谁知道……”
“吃一堑长一智,你也别太自责,以后咱们不上这个当就是了。”沈宋氏在家的时候就跟小弟亲近,小弟对她也好,这会打心底心疼小弟。
“翠花,你弄得治伤得药还有没?我给你小舅抹抹。”
罂粟忙起身,回屋拿了一瓶治疗伤药的药膏,自吃过饭后就在书房里写先生布置的课业的虎子跑了出来。
沈母忙道,“这是翠花的儿子,虎子。”
宋青有些拘谨的搓了搓手,“都长这么大了?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罂粟笑了笑,对虎子道,“这是小舅爷。”
虎子乖巧的喊了一声,“小舅爷。”
宋青忙应了一声,摸了摸身上,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他现在连给孩子个见面礼都拿不出。
“过来,我给你擦擦药。”似是为了缓解宋青的尴尬,沈母出声,走到宋青跟前,往他脸上伤口上抹药膏。
沈和富则站起身进了他和沈母住的房间。
不大一会儿,他再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他将钱袋子放在了宋青面前,“这里有四十两银子你先拿去还给那黄扒皮,田地是万万不能再续租了,要是想租田,就用剩余的银子找村里人往外放租的田地,再租上几亩。”
宋青眼圈微微泛红,“姐夫,实在是……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和富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啥,没啥,谁日子都有难过的时候,熬过去就好了!”
沈宋氏知道他小弟的为人,从小到大都要强的很,不是那种没脸没皮不要尊严的人。
早些年,他们还在老宅没分家的时候,她娘总是带着二妹上门打秋风,连吃带捎的,每回她们走了,老宅一帮子人都阴阳怪气的给她脸色看
有一回她实在受不住了,就回娘家大哭了一场,小弟站在她那边,狠狠发了一通火,让娘和二妹以后不能再上沈家丢人现眼。
再后来没多久,翠花出了事,他们也搬出了老宅,娘和二妹又登门了一趟,因为找不到翠花,长云又去了西北当兵,日子过得紧巴巴,见娘和二妹又想要占便宜,她便忍不住和她们大吵了一顿。
自此以后,娘家的人便来往的少了。
前些日子,宋桃来过,她以为要不了几日她老娘便会找上门来,一直没上门只怕也是因为宋青又在家里说了话的缘故。
“天都这么晚了,你今天就住在家里吧,明个再回去?”沈母见外面黑不隆冬的,出声道。
“不了,大姐,我不在家,他们提心吊胆的,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我这就走了。”宋青站起身,一脸郑重的道,“姐,姐夫,这银子等以后我会还给你们的。”
沈母忙道,“不妨事的,以后你要是手头富裕了,想还就还,现在先把日子过好,也别太累着自己,长云和翠花在镇上开了个酒楼,家里不缺银子使,你放心用着好了。”
宋青鼻子一酸,点点头,“好,那大姐,姐夫,翠花,我就先走了!”他又摸了摸虎子的小脑袋,“小舅爷下回再来看你。”他心中那个暗想,下回过来,一定给这孩子带个礼物。
“等一下。”沈父找了个灯笼出来,点上蜡,“路上黑灯瞎火的,你提着灯笼能照着点路。”
一家人将宋青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才锁上院门。
罂粟和虎子洗漱过后,回了自己房间,两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一起睡,躺在床上说着有的没的,胡乱唠嗑。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了,罂粟下床去打开门,见站在门外的是沈母,“娘,怎么了?”
“翠花,这银子娘给送出去了,你心疼不?”沈母犹犹豫豫半天才道。
罂粟完全没想到沈母会来找她说这话,顿时失笑,“娘,谁挣的银子不都是咱家的银子,你是我娘,那点银子你和爹还不能说了算?再说了,这银子是给了小舅使,又不是平白无故的送人了!”
沈母被她说的心里十分慰贴,脸上多了笑意,“你这孩子……”
罂粟又讨巧的加了一句,“就算是送了人,娘只要觉得高兴,咱们就送!”
“哎呦,你这丫头惯会哄我开心,以前就是这般巧嘴擅言,这些日子我还当转了性子,如今看来,这张巧嘴倒是一点没变!”沈母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几分。
第三百三十四章 贤内助
罂粟脸上的笑变得有些淡,虽然她占用了那个沈翠花的身体,但是她和她完全是不一样的,她能够掌控自己的人生,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太狼狈的地步。
刚占据了这具身体的时候,她心底是有隐隐不安的,她怕继承了沈翠花的记忆,会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不可否认,她开酒楼,和王霸混在一起有部分原因是为了证明她是罂粟,不是那个被人小白兔一样被人骗进酒楼失身的沈翠花。
“娘,你怎么了?”虎子见罂粟一直失神,身手拽了拽她,“外婆都已经走了好大一会儿了。”
罂粟回过神来,伸手在虎子肉嘟嘟的小脸上捏了一把,“早点睡觉,明个你还要去学堂呢!”
虎子钻进被窝里,规规矩矩的躺了下来,“娘,你不会再出远门了吧?”
通州那边她们已经站住了脚跟,虽然与金家迟早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最近应当不会有什么要要紧事情,她就算去通州也可以坐船当天回来,便道,“不会了。”
虎子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小脸上的高兴根本藏都藏不住。
罂粟心头一软,揉了揉虎子头顶软蓬蓬的头发,柔声道,“睡觉吧。”
虎子乖乖的点了点小脑袋,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翌日,罂粟早早的就起了身,先去山上做了一番高强度的训练,顺便看了看那些红花烟草,许是因为在苏焱手下救下了,守在那里的狼群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吃过饭后,罂粟将小包子送到了学堂,赶着牛车去了镇上,在赌坊里喊了几个人,去了白云村。
在村口遇见一个老汉,罂粟上前问道,“大爷,王地主家怎么走?”
那老汉一看罂粟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忙摆了摆手,“不知道,不知道。”赶紧往一边走了。
罂粟身后一个汉子脸一沉,上前就要拦住那老汉,罂粟拦住他,“不用,哪家院子最大,住的最好,便是了。”
等罂粟找到王大槐家里的时候,就看见那老汉正在王家宅子门口,跟一个胖胖可爱的姑娘在说话。
那老汉一看见罂粟,忙对那姑娘道,“就是他们!”
小姑娘将老汉往自己后面挡了挡,圆圆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罂粟道,“几位是来做什么的?”
罂粟上下打量了一眼小姑娘,虽然圆滚滚的,体型是有些圆润,可也没到肥硕的地步,肉肉的小脸,配上樱桃小嘴,圆溜溜的大眼睛,秀挺的鼻子,看上去可爱的紧。
“我是沈长云的二姊。”罂粟出声道,“你父亲前些日子,去我们沈家提的那件事,我们沈家考虑了下,觉得不合适,还是就此算了吧!劳烦姑娘转告一下你父亲。”
小姑娘一听说罂粟是沈长云的二姊,立马慌了起来,听到后面的话,圆圆的大眼睛立马就掉下了珍珠豆。
她身后的老汉突然跳了出来,“你……你这姑娘……我们翠芝多好的姑娘呀,要是娶了我们家翠芝,你们不光能把彩礼钱省下,还能娶回家一个能干的弟媳妇,这可是怎么算都赚的买卖!”
“爷,你别说了。”王翠芝见罂粟身后带着人,便清楚人家是铁了心的不愿意娶她。
她红着眼圈,哭的有些伤心,对老汉道,“我就说爹的法子行不通,人家肯定看不上我……”
说完这话,翠芝小姑娘哭着跑走了。
“翠芝啊,你别伤心了。”老汉一脸关心的看着翠芝小姑娘跑远,才回过头来,对罂粟道,“你们沈家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想娶我们家翠芝的小伙子多的是,要不是我们家那一根筋的丫头看上了你家弟弟,非要嫁给他不可,我们王家也不一定能看上你那弟弟!”
老汉说完,朝王翠芝离开的方向追去,想来是去安慰孙女去了。
罂粟转身带着人便要走,方才听见动静出来的一个邻居大婶喊住了她,“姑娘,你是那沈家小子的阿姐?”
罂粟站定,回身看向那大婶,心里却疑惑,怎么连这大婶都知道她弟弟?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对那大婶点点头,“正是。”
那大婶忙上前一步,想要拉住罂粟的手,不过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大汉,似有些顾忌,便没有动作,“沈家阿姐啊,我跟你说,我们翠芝真是好姑娘,她虽然吃得胖了些,但是那孩子手脚灵巧的很。”
她扯了扯自己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