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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亲老王爷哪里想到她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只是身为亲王,他虽然手底下也有不少产业,但都是为了王府的流水,太过沾染商业,于他不益。
便摇头拒绝道,“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哪里还管的动这些,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
被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罂粟并不气馁,镇定一笑,接着道,“老王爷高见,不过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孝亲老王爷摆手示意罂粟说下去。
罂粟便道:“若是说的不对,还请您老人家多多包涵。我听苏焱说楼家的生意与您并无关系,您并无分红也未曾参股,不过上京人人都只楼家是您的人,楼家若是出事,不论大小,人人都会想到您的头上,正如今日,苏焱带来我找您,是一样的道理。”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给您讲一个小故事,从前有一个猎人在山上养了一群羊,总是被山上的狼群追赶猎杀,猎人为了保护羊群,便将山上所有的狼全都猎杀了,没有了天敌,有猎人撑腰,羊群变得愈发肆无忌惮,他们追赶欺负山上其他的小动物,终于有一日,惹到了深山里的一只老虎,被老虎追赶上门,老虎知道正是因为有猎人撑腰,这些羊才变得不知死活,一怒之下便将猎人给撕碎了,群羊最后也未能幸免。”
孝亲老王爷若有所思的看着罂粟,突然哼了一声,佯装微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我与那愚蠢的猎人相提并论!”
罂粟并未曾被吓到,面上依旧镇定自若,泰然从容的道,“正因为您不是那无远见的猎人,罂粟才斗胆想要跟您合作,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若是无竞争和危机感,便容易潜滋暗长骄纵,行事也毫无顾忌。”
孝亲老王爷脸色一变,突然大笑出声,对苏焱道,“苏小子看人的眼光果然比我家宁小子强的多,你这朋友倒是个人物,言谈举止可圈可点。”
苏焱勾唇轻笑,“叶爷爷抬举了。”
孝亲老王爷摆摆手,“非池中之物。”他又看向罂粟道,“我今日便应了你这小子又何妨?不过我倒不是因为你的生意如何,单就凭你这番大胆巧言,我倒是想看看,你这小子日后能走到如何地步!”
第六章 斗胆合作2
罂粟双手抱拳,朝孝亲老王爷施了一礼,“承蒙老王爷亲眼,罂粟必不让您失望。”
孝亲老王爷言及日后会派人与罂粟商谈合作的事宜,如此一番,罂粟志得意满,便与苏焱告辞离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孝亲老王爷站起身,感叹道,“年岁变化无常,我果真是老了。”
一旁的老管家忙宽慰道,“主子您老当益壮,神采不减当年。”
孝亲老王爷看了一眼罂粟送的礼盒,对老管家道,“收进库房吧!”
老管家拿起礼盒,转身要去入库,身后孝亲老王爷却突然出声,道,“且慢,打开来看看。”
平日里上门拜访的人太多,左右无非都是些珍贵补品,或者奇玩异珍,若是换做别人,老王爷还真打不起兴趣来看,只是突然想到方才那小子心思奇巧,倒是提起了一分兴趣。
老管家站定,打开了礼盒,露出了里面的青白玉雕花烟袋。
孝亲老王爷洗漱的眉毛微微一挑,伸手道,“拿过来我看看。”
老管家忙递了过去,孝亲老王爷拿到手上,突然笑了。
“苏小子真是用心良苦,只可惜……”可惜是个男人……孝亲老王爷感慨道。
早些年他便听宁小子说苏焱得了一根青白玉雕花的烟袋,只是还未曾来得及送给他,便出了素素一事,宁小子也与苏小子闹翻了,不想搁置了五六年,再收到时,苏小子竟然是为了个男人……
有些话他也不好多好,叫罂粟的那男子是挺好,可若是与苏小子真的在一起,倒是可惜……
苏焱与罂粟离了老王爷的院子,往外行着,罂粟见他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连水色的薄唇都褪去了血色,心里担心更甚,抬手捉住了他的手,果然温度惊人,灼烫逼人。
似乎喜欢她掌心的清凉,苏焱反握住她的手,没让她有撤开的机会。
两人行到一座拱桥处,却被一人拦了下来。
“苏夙景,你竟还敢登我孝亲王府的大门!”一道冷冽夹着着嘲讽的男声突然出现。
一阵风袭过,黑影翻飞,落在了拱桥上,挡在了两人身前。
“带着个男人招摇过市,你果真是在军中呆的久了,愈发不知廉耻,伤风败俗!”未等苏焱说话,那男人便冷言冷语几乎讥讽道。
罂粟抬头去看苏焱的脸,见他依旧一脸冷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心下便了然,看来当年苏焱必定与那素素无任何苟且,不然若是做过,面对这个曾经的兄弟,总该有些愧疚的。
“让开。”苏焱出声,语气也一如平常一般清淡。
“我偏不让!你莫不是忘了当年夺我心头所爱之事!也对,这种事情你苏世子哪里会记得!”眉目清朗绛贵的叶宁澜穷追不舍的道,“可惜我还记得。你不是说五年前我打不过你,今日亦然吗?我今日便要试试,看看你苏夙景是否还如五年前那般!”
“那我便成全你。”苏焱俊美的脸上没有情绪波澜,只是说话的语气却愈发冷凝。
第七章 被人保护1
叶宁澜听完此言,俊朗的眉目多了一丝冷嘲,一手微微抬起,语气讥讽,“那就请苏世子赐教了!”
罂粟抬眸朝苏焱看去,见他此时脸色苍白几近透明,手背青筋凸起,浓黑的剑眉冷厉的微微蹙起,她一眼便看出,他在尽力压制体内的暴虐之气。
罂粟虽然没有内力,但是也知晓苏焱若是此时动手,势必会引起体内真气乱窜,到时压制不住暴虐之气发起狂来……只怕,会在孝亲王府引起一场大乱。
在苏焱即将出手前,罂粟突然迈步,站到了他前面,勾唇对叶宁澜轻笑道,“我们世子爷近日感染了风寒,与小王爷动手实在不便,不如这样,我替我们家世子爷领教一下小王爷的武功如何?”
叶宁澜一脸不屑,淡淡瞥了罂粟一眼,嘴角露出冷嘲的弧度,“你算什么东西?我与你家爷的事情,轮的上你来插嘴?”
罂粟听了此话,脸上并未动怒,依旧一派沉静,她轻笑出声,“宁小王爷莫不是怕赢了我胜之不武?”
叶宁澜根本不受她激将之法的刺激,不过他抬眸往苏焱那里淡淡看了一眼,见他脸色不对,心中已经了然,略一思忖,便冷笑着对罂粟道,“果然有讨人厌的主子,就有讨人厌的奴才!我便要看看你这伶牙俐齿的奴才,手上功夫是不是也这般伶俐!”
话音方落,一道劲风便朝罂粟袭了过来,转眼一掌便落在罂粟面门之前,好在罂粟常与生死之线徘徊,反应机敏,身手够快,杀意森森,她凤眸微眯,漫不经心一笑,利索躲开。
下一刻,身影如鬼魅一般朝叶宁澜反扑而去,踱步来到叶宁澜身旁,右手一扬,一道森森寒光从她手掌炸然闪现,切向对方脖颈。
叶宁澜向后微仰躲开,眸中有讶异之色一闪而过,抬脚朝罂粟下盘踹去。
罂粟闪身躲开,她知道对方有内力,不可恋战,当即以流光般的速度朝叶宁澜划过。
叶宁澜身手虽然不敌苏焱,可到底是实实在在的高手,罂粟的速度虽快,却快不过他,寒光逼过,他反扣住罂粟的手挽,如惊鸿翩然,向后飘飘掠了两步,脚尖点在石桥之上。
对上面前‘男子’黝黑清冷的凤眸,叶宁澜心中怀疑更甚,尤其是那张妖娆清艳脸上弥漫的冷漠凌厉气息,愈发让叶宁澜肯定这人不可再留。
再出手,便是杀意凛然,双掌带了势必取她性命的可怕死亡气息。
右手被折,罂粟当机立断,松掉手中的薄如蝉翼的刀片,在刀片坠落不到两公分处,左手快如闪电一般,将刀片攥在手中,朝叶宁澜袭来的双掌划去。
苏焱负手站在两人三米外的石桥上,一身黑衣孤高冷傲,
感受到叶宁澜的杀意,他漆黑的丹凤眸子里有了一丝波动,紧紧盯着两人交手,似乎只要罂粟招教不住,他便会出手一般。
叶宁澜面色阴冷,如疾风一般收回手掌,黑眸盯着罂粟,宛如在看死人一般,幽冷无情,手心凝聚出一团真气。
第八章 被人保护2
罂粟捏着薄如蝉翼的刀片,黑漆漆的凤眸幽暗沉寂,盯着叶宁澜的黑瞳犹如在看死人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可怕的杀戮气息,美艳的俏脸冷漠无情。
常年在死人堆里打滚,罂粟比任何人都熟悉杀气,自从来到大庆,除了金大牙,她还未曾对谁动过杀心。
可是今天,她动了。
因为有人对她动了杀心。
一道杀气从叶宁澜的掌心倾泻而出,如流星追月一般袭向罂粟的胸口处,似要穿心而过。
这是叶宁澜真正的实力,这是罂粟第二次对敌时感到力不能支。
以她的身手,根本躲不开这破空而来的凌厉杀气。
不过好在,她还有系统,就在罂粟准备开启系统防护模式时,一只灼热有力的大掌将她拽开,黑色绣金的宽大袖摆在空中翻飞,如水波荡漾一般替罂粟挡住了叶宁澜那致命的一击。
叶宁澜浑身一震,似没想到苏焱会突然出手,抬眸诧异而又震怒的看向苏焱。
苏焱却未曾看他,被他扯如怀中的罂粟,本欲开启系统,没防备被他扯开,太过突然,手中薄刃不小心擦过了脸颊。
罂粟只觉得面上一阵冰凉,一道血珠从她眼角下方的脸颊上溢出,晕染开来,宛如朵朵盛放的血色莲花一般,令她原本就妖娆清艳的脸,竟生出丝丝妩媚来。
“疼吗?”
头顶是幽深的丹凤眸子,鼻翼间是馥郁的地涌金莲香气,耳边的声音温柔得宛如三月春风拂面,让人生出不真实感来,她的瞳孔里全是那张俊美如画的精致得不像话的俊颜。
那一瞬,罂粟觉得有一朵花从她心底绽放开来,层层花瓣如涟漪一般向四周荡漾开来,按在男人衣襟处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收紧。
回过神来,才发现在自己正趴在苏焱不算宽阔却灼热得让人生出安稳感的胸膛里。
常与死亡打交道,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危险,杀手,不是杀人便是被人杀。
只是,从未有人在这种时刻,将她拽入怀里,挡在她的身前,化解她的危机,并问她疼吗?
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吗?
脸颊上的那点小伤,跟她以往出任务相比,根本不足一提,甚至可以说毫无痛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凤眸里突然涌出湿意来,罂粟微微蹙眉,素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抚上眼角处的血痕。
她怎么会想哭呢?
除了第一次杀人,杀了一起训练,想要杀她的同伴,她流过眼泪。
那之后,她好像就再也没有流过这种没有用的液体。
苏焱垂眸看着趴在她怀里,凤眸湿润犹如受了惊吓发起呆的罂粟,瞳孔深处闪过一抹疼惜和薄怒。
丹凤眸子幽深如千年寒潭,朝叶宁澜冷睨过去,那抹薄怒是冲叶宁澜的。
叶宁澜眸中的杀意依旧未消,在苏焱看过来的时候,甚至更甚了几分。
罂粟已经从恍神中清醒过来,她退出苏焱的怀抱,双瞳沉静,立在了一旁。
临桥而立,清瘦却挺直的身影犹如青竹一般,坚韧好看。
第九章 动心1
长发随风而动,媚而不俗,艳而不妖的清丽脸庞宛如画中人一般,虽是男子打扮,却依旧好看的叫人心动。
苏焱丹凤眸子转深,朝罂粟温声道,“你去府外等我。”
罂粟微微颔首,她这人从不逞强,叶宁澜,她打不过,先前是她自大了。
且看苏焱方才出手的情形,叶宁澜势必伤不了他的,先前是她太过着急了。
罂粟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凤眸里的疑惑,她……是因为小白脸着急了吗?
叶宁澜斜睨着罂粟的身影缓缓消失,没有再动手。
“你还真动心了?”叶宁澜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冷嘲,反倒多了一抹担忧,只是在旁人看去,他面上还是冷着。
苏焱拢在袖子里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是动心了吗?他不懂情爱,但是他想跟她在一起,想跟一个人在一起生活,是动了吧。
“以后不要伤她。”清冷的声线带着淡淡的警告。
叶宁澜蹙了蹙眉头,“你查清楚她的身份了?若她真是那人派来的,你当如何?”
两人之间的气氛根本不像有外人在场时候那般剑拔弩张,反而像是真正的朋友。
苏焱抬眸看向桥下的碧水,层层叠叠的流水不断向远处游动,偶尔有两三只麻雀飞过,落在一旁光秃秃的枝桠上。
“我查过,她绝不是东厂出身的死士,胸口也没有素素那样的纹身。”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