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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吃过饭之后,小包子和大壮一起去了学堂,罂粟和李大郎夫妇又去了镇子上,家具铺子已经渐渐步入正轨,虽然生意没有刚一开业的时候红火,但是日日还是有客上门的。
因为打出的家具新鲜又好看,在十里镇上也渐渐有了名气,甚至连凤阳县不少大户都慕名而来,想要做一整套家具。
罂粟几人到了铺子,刚下了牛车,准备开门,一盆雾水就从对门泼了出来,还好罂粟身手快,并没有被泼身上,李大郎和刘春草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被泼个正着,浑身上下湿淋淋的直滴水。
“哎呦,这门口老大的地,你们怎么偏偏就站在这了?瞧我这老眼昏花的,硬是没有瞧见……”一个中年男子隐隐带的得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赫然是李大郎原先的老东家,对面木具铺子的李掌柜,他手中正端着一个木盆,嘴里说着歉意的话,脸上却没有一点迁就。
罂粟忍不住蹙了蹙眉头,眉梢多了一丝冷色。
刘春草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一口唾沫吐在了李掌柜面前:“您还知道自个老眼昏花啊?我们几个大活人您都没有看见,我看是眼瞎了吧!”
李大郎拉了刘春草一把,不欲让她生事,毕竟这李掌柜是他原先的东家,现在自家店铺开在了原先东家的对门,多少有些抢他生意,心里面便有几分不自在。
铺子开张这一个月以来,李掌柜这样找茬不是一次两次了,起先他以为罂粟她们开的这家铺子,回像前几家一样,不出一个月就赔本亏空,可是没有想到,她们非但没有亏空,反而整日有客人上门,比自家生意要好上许多,甚至自己的一些老客户,现在都跑到了对门。
这样一对比,李掌柜怎么会不生气?他愈发看李大郎夫妇还有罂粟不顺眼,现在不少老顾客上门,都跟他提出要求,打出的木具想要像唯轩铺子的一样细致好看,不然的话,就也要去对面唯轩定做木具了。
“你这臭婆娘怎么说话呢?你居然敢咒我眼瞎!像你们这种背主偷师的人眼睛都没瞎,真是老天不公平,迟早叫你们天打雷劈!”要是搁在以前,李掌柜那要面子的劲儿,绝对不会跟刘春草就这样对骂,瞧李大郎夫妇不痛快的很,一心想着将他们从这条街上赶出去,好不跟自己争生意。
“谁背主偷师了?就您那铺子里面的东西,寒碜的要死,俺家铺子里面的东西样样细致好看,都是这世上的独一份,您还好意思说我们偷师?您可别打脸了,说不准是你们偷师我们铺子里的东西呢!”刘春草拔高嗓门,声音又尖又亮,合着整条东北街都能听见,不少刚开张的铺子,都伸出头来看热闹。
被人这么一看,罂粟气势更甚,没等李掌柜说话,接着又道:“背主?这词您也敢说?分明是您当初诬陷我们家大郎,后来又偏心眼的想要护着刘老四那老家伙,好在青天大老爷还了我们家大郎清白,你却嫌弃我们两口子,将我们赶出了铺子,眼下我们自己开了铺子,你这是眼红了吧?”
刘春草一番话夹枪带棒噼里啪啦的朝李掌柜盖去,说的他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狠狠的瞪视着刘春草和李大郎,眉头深深的醋在一起,简直能夹死苍蝇,额角青筋暴起。
李大郎看着李掌柜这幅表情,忙将刘春草给拉进了铺子里,嘴里还道:“你少说两句,还开不开张了?”
刘春草嘴里已经骂骂咧咧说个不停,不过看时辰不早,就赶紧收拾铺子开张了。
罂粟也进了铺子,拿着这个月的新设计图,与王拐子和石飞讨论去了。
李掌柜仍旧站在原地,双目恶狠狠的瞪着唯轩家纺这个牌匾,手里的木盆被他紧紧攥住,眼眸深处多了一抹阴狠,铺子里的伙计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一脸忐忑的叫道:“掌柜的,咱们也开张?”
李掌柜将手中的木盆往伙计手中狠狠一塞,暴躁的吼道:“开张!不开张想喝西北风?”
整整一天,李掌柜的店里几乎都没有客人上门,相反对门却来客不断,其中有好几个都是李掌柜铺子里的老顾客。
店里的伙计也跟着发愁,铺子里的生意不好,掌柜的一整天都没个笑脸,他们都得陪着小心。
有胆大的伙计就跟李掌柜道:“掌柜的,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生意都叫对门的给抢过去了!咱们得想个办法。”
李掌柜脸色阴沉,朝他道:“你们倒是想出个办法给我瞧瞧!”
那伙计陪着笑脸,“办法倒是有一个,对门卖什么,咱们就跟着卖什么。”
第六十章 码头水运
“我倒是想卖,他们几个要是也能做出来,这主意还用你说?”李掌柜瞥了一眼店里的木匠,冷声道。
伙计嘿嘿一笑,在李掌柜耳边小声道:“咱们只要能找到人教,还能做不出来?咱们只要从王拐子和石飞那下手……”
李掌柜眼前一亮,会意的点了点头:“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只要你能办妥,花些银子没问题。”
那伙计笑眯眯的应了声,“我一定帮掌柜的将这件事情给办好。”
下午的时候,有人寻上门,正是罂粟上次卖果脯方子的曾掌柜,先前曾掌柜陪他夫人来看家具的时候,认出李大郎夫妇,知道了这家铺子是他们开的,还送了贺礼过来,曾夫人买的家具,罂粟也给她打了对折。
之后没几日,曾掌柜就邀罂粟过去帮忙做烘干房,顺便在做果脯的时候指点一下,因为他做的事大批量,罂粟整整跟着指导了两天,先前罂粟装果脯的匣子曾掌柜十分满意,想要继续沿用,是以一直在罂粟他们铺子里面定做匣子。
一来二去,他们也算是极为熟悉的合作伙伴了。
铺子后院的厅堂
“曾掌柜无事不登门,今日上门是有什么事?”罂粟直接开口问道。
曾掌柜笑了笑:“我的确是有事登门,上回你亲自指点做出的果脯味道十分好,现在已经卖完了,前几日我通州的大舅过来做客,尝了这果脯之后,想要把通州他们家铺子里的蜜饯也换成用这个方子做出来的。”
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喉,脸上带着笑意,继续道:“我现在急着赶出一批送到通州,还要存一些留着七月中旬的时候卖,所以过来跟你说一声,需要赶制出一批匣子,知道你们铺子里生意忙,提前过来说一声,免得到时候你没有时间给我弄。”
罂粟勾唇一笑,轻轻颔首:“咱们也算是合作伙伴了,就算没有时间,也要挤出一些时间来,看在这回你要的量大的份上,我免费再帮你做几个新的匣子图案。”
曾掌柜激动地眸光一亮:“那就太好了!”
他与罂粟交好,知道这家具铺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她设计的,对于她愿意帮忙给做几个新的匣子图案,自然乐意之至。
一笔生意就这样又敲定了下来,因为铺子里来定制家具的人还算不少,铺子里的木匠明显不够用,于是李大郎就又找了一个。
这人叫石员,是石飞介绍过来的,他们一个村子里的,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木活,但是胜在年轻好学,跟在李大郎、刘老四他们后面打下手,学东西。
铺子里面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有李大郎夫妇看着店铺,罂粟十分放心,她只需要将每个月新款设计图纸带过去,并且给他们讲解看不懂或者不会的地方就可以了。
于是渐进罂粟就不常往铺子里去了,因为之前她就与李大郎夫妇说好,她出银子和设计,李大郎夫妇出人力看店铺,是以对于罂粟不常来铺子,李大郎夫妇没有任何不满。
罂粟这几日一直在十里镇上转悠,她想要瞅出别的挣钱门道。
再过几日就进入了七月,夏季最炎热的月份,是以现在十里镇上出现了不少外来游玩的人。
东峻河、西岭河、云雾河,三条大河汇成一条,流进大汴河,按理说通州的水上交通应该是比较发达的,要比陆路交通好上许多。
罂粟远眺大汴河,发现这里的船只往来并不多,或许可以说水上交通并没有被很好的利用起来。
江南江北货物如果通过大汴河上的船只运送,加上每年七月上京的达官显贵北下避暑,流量还是很大的。
如果能够把水上运输这一块做好,绝对是一块肥肉,别说是日进斗金,简直就是控制了江北江南的交通枢纽。
作为一没靠山二没有财力的罂粟就只能在码头转转看看想想,老老实实另找其他挣钱的法子。
衣食住行是与人们息息相关的,只要是做这几样应该就亏损不了,罂粟已经决定从吃下手,因为上辈子精于吃,这辈子她倒是受益许多,等再过些天,家具店里的银子再分成之后,她打算开一家客栈,兼顾吃饭和住宿,跟现代的酒店一样。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码头旁边就有卖吃食的,罂粟买了两个包子,里面只有一口陷,还十分不好吃,几乎可以用没有味道来形容。
这让她无比怀念前世街道上的各色小吃,她前世出完人物休假的时候,就喜欢扎进某个城市,一个街道挨一个街道的找东西吃。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这句话借用在食物上也是如此,很多好吃的东西,就藏在不显眼的街巷夜市里。
听刘春草说等到了七月份,来云雾山上避暑的达官显贵多了,十里镇上也会有夜市,到时候也可以做一些吃食过来卖。
正想得入神,这时候码头来了一只大客船,一时间热闹起来,接船的一哄而上,罂粟瞅了一眼,估摸着这船大约能装得下三十多人。
单单看那些从船上下来的人的穿着,就能看出能坐得起船的都是一些有钱的人,果然是水上运输没有好好利用起来,她只能暗暗可惜。
吐掉嘴里的草根,她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站起身就要走,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一个孩子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罂粟微微蹙眉,看向那对中年男女的背影。
中年男女身上衣着不差,不是粗布,而是细棉,男的怀里抱着的小女孩穿的衣服却是织锦缎子,一眼就能瞧出价格不菲。
方才那中年男女走过罂粟身边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他们怀里的小姑娘瞪着一双大眼睛,里面全是泪珠,不停的朝她眨巴着眼睛求助,小女孩的嘴巴被那男的紧紧捂着。
虽然瞧出不妥,但是罂粟并不想多管闲事,这中年男女是从船上下来的,既然一条船上的人都没有觉出什么,或许只是她多想了。
罂粟看着那对男女的身影越走越远,两人的脚步十分急切,越走越快,罂粟黑眸动了动,忽然迈步朝中年男女跟了过去。
第六十一章 路遇人贩子
那对中年男女并没有察觉自己被跟踪,只不过两人依旧十分小心,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两人抱着孩子越走越偏,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十分偏僻荒芜的院子,敲了敲门。
不大一会,院门打开,露出一个男人的脑袋,男人约莫有四十多岁,脸上留着络腮胡子,看不清脸到底长什么样子,看身形甚是强壮。
他看了一眼中年男女怀里的孩子,微微挑眉,中年男女抱着孩子快步进了院子,络腮男人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才关上院门。
不大一会院子里就传出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以及小女孩的呜咽。
“这孩子从哪弄的?看衣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先前开门的那个络腮男人看着小女孩出声问道。
小女孩被捆住了手脚,嘴里塞上了帕子,一双大眼睛倔强而又愤恨的瞪视着三人,靠在墙角不停的流泪。
中年男女里面的妇人低声道:“这孩子是我们在船上碰见的,说是要来十里镇找爹爹,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哪里会单独一个人出门,我们这才动了心思。”
络腮男人蹙了蹙眉:“这孩子是从哪上船的?”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俩上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船上了,要不咱们问问她?”中年男子看向地上的小女孩。
络腮胡子男人眉毛皱了皱,走到小女孩跟前,扯掉她嘴巴里的帕子,一脸厉色的问道:“你是从哪坐船的?”
小女孩咬牙切齿的骂道:“臭人贩子快点放了小姑奶奶!不然到时候我让爹爹把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抓起来,打你们板子!”
络腮胡子男人一巴掌甩在小姑娘的脸上,恶狠狠的道:“给我老实点,快说你是从哪上船的?”
小姑娘脸蛋十分稚嫩,这一巴掌下去,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哭的更加厉害,不管不顾的就朝面前的大汉脸上挠了过去,鬼哭狼嚎道:“爹爹快来救我,爹爹救我……”
络腮胡子大汉脸上被小姑娘给抓了一道,气的又要伸手打人,却被那中年妇人给拦下了。
“别打了,再打出个好歹就不好卖钱了。”中年妇人捡起地上的帕子又给小姑娘塞进了嘴里,堵住了她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