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罂粟勾唇笑了笑,“无碍。”
司徒远仰头饮尽杯中酒水,对罂粟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司徒船帮的顾掌事,一直久仰罂二当家的大名。”
那位被称为顾掌事的儒雅男人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走到罂粟身边,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水,道,“罂二当家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一直久闻大名,今日一见,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忍不住心生爱慕。”
罂粟听到最后一句话,鸡皮疙瘩差点没有抖一地,她没有端起酒杯,只淡淡一笑,“顾掌事言过其实了。”
这位顾掌事不说话倒是斯斯文文的,可一张口就毁掉了那份流于表面的儒雅,油腻腻的让人心生不喜。
顾掌事抬手示意罂粟饮酒,眸光炙热的落在罂粟清清冷冷却又娇媚明艳的脸蛋上。
罂粟微微蹙眉,一旁的老虎站起身来,故意侧身挡住了顾掌事的视线,阴郁一笑,道,“我们二当家不擅饮酒,不如我来敬顾掌事一杯。”
顾掌事抬眼朝老虎看了去,只觉得他那阴郁的笑看着还挺吓人的,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得敷衍的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凤阳船帮的三把手老虎兄弟,罂二当家巾帼英豪,饮酒哪能让人替?待我敬了罂二当家,再与老虎兄弟喝个痛快!”
说着,顾掌事将酒杯放在了罂粟的面前,罂粟依旧沉稳的坐着,并不去碰那酒杯。
一旁的司徒远皱起了眉头,扬起下颚看着罂粟道,“怎么?不给我们顾掌事面子?”
桌子上气氛一瞬之间冷凝下来,就坐在旁边的沈长余几人一直支着耳朵听着罂粟桌子上的动静,听到司徒远这句话,王崇欢噗嗤一乐,道,“看来司徒船帮果真就是不给大名鼎鼎的罂二当家面子嘛!”
王崇欢说的好不顾忌,声音也未曾压低,清楚的传到了罂粟那桌每个人的耳朵里。
罂粟闻言,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凤眸犀利的看向司徒远,声音冷淡而又字字清晰,“怎么?司徒大当家是想故意为难我一介女流之辈?”
这句话一出,桌子上的气氛冷的更加彻底,司徒南站起来打圆场道,“顾掌事是太过倾慕于罂二当家,是以才情不自禁,想与罂二当家喝一杯,好结交一番,哪里谈得上为难不为难?我们只当罂二当家强悍似男儿大丈夫,倒是忘了你是女儿身,饮不得酒也是实属正常,罂二当家不如便以茶代酒吧!”
司徒远依旧蹙着浓眉盯着罂粟,眸光锋利。
罂粟淡淡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碗,遥遥一举,“既然如此,那我便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若是她像前世一般千杯不倒,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奈何现在这具身子,根本沾不得酒。
见罂粟如此,桌子上众人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顾掌事也没有再自讨没趣的要敬罂粟酒,兴致缺缺的拉着老虎喝了一杯,便坐了回去。
“我一直当道上传闻比男人还凶悍的罂二当家是个公孙大娘那样的母夜叉,倒是没想到竟然是位长得娇滴滴的小娘子。”司徒远放下酒杯,毫无顾忌的出口调笑道。
老虎脸色一黑,罂粟神色不变,勾唇玩味一笑,“传言大多是胡说八道,坊间尚有人说司徒大当家惧内,依我看也是不实之言。”
司徒远没想到罂粟竟然张口拿他惧内说事儿,脸上的笑顿时僵了僵,捏着酒杯的手也紧了紧。
司徒远的确很惧内,他夫人正是公孙大娘那样的母夜叉,倒不是长得丑,只是脾气极其凶悍,向来说一不二。
男人谁不好面子,尤其司徒远这个一帮之主,虽然他惧内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他身为司徒船帮的一帮之主,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取笑于他,只敢私下悄悄的玩笑上几句,罂粟算是头一个。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识时务
不过司徒远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很快缓和过来,非但没有黑脸,反倒笑了笑道,对罂粟招呼道,“吃菜吃菜!我敬罂二当家一杯,先前小儿无知,截了你们的船和人,我替他跟罂二当家赔不是。”他自个端起了酒杯。
罂粟并不端茶杯,只笑道,“无知者无畏,司徒少爷不懂事,好在有您这个明白事理,有敬畏之心的父亲,知道什么是可为的,什么是不可为,不可去逾越的。”
司徒远脸上的笑意再次僵硬了起来,端着杯子喝也不是,放也不是,任桌上的谁都能听出罂粟这番话是在敲打司徒船帮,不要去招惹凤阳船帮。
司徒远的脸色再也保持不住,捏着酒杯的手背青筋毕露,几乎就要发作出来。
又是一旁的司徒南出言打圆场,拦住了司徒远发作,他笑道,“看来婴二当家不光做船帮厉害,这嘴皮子也是很利索。”
罂粟淡淡一笑,“南二当家也不遑多让。”
桌子上的气氛因为罂粟的一再‘不会讲话’而冷淡下来,司徒远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倒是司徒南面色如常,无甚影响的一边吃菜一边开口道,“罂二当家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在全是男人的船帮打拼不容易吧?”
罂粟拿着筷子神色如常的继续吃菜,似乎并没有因为司徒南谈及她是寡妇的身份而有任何不悦。
只听司徒南继续道,“罂二当家这般不容易,实应该找个男人依靠,这样便无需如此操劳。”
罂粟勾唇笑了起来,清艳的俏脸因为这一抹笑容而显得格外动人,令顾掌事再一次看的眼热起来,一双眼几乎看直了去。
见罂粟笑了起来,并未着恼,司徒南顿觉得有戏,便继续道,“实不相瞒,今日我是受了顾掌事重托,替他向罂二当家求亲的,不是我吹捧,我们顾掌事真是这世上少找的好男人,他脾性也极好,是不可多得的良配,罂二当家若是能嫁与他,往后哪儿还用自个在风风雨雨的跑,只管舒舒服服的在家里呆着便是,有顾莳在,什么都不必再操劳。”
听司徒南说完,罂粟脸上的笑意不减,反而笑的更加开怀,原来这就是司徒船帮摆宴的目的,真当她罂粟找不到男人,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看得上?
司徒船帮倒是打的好算盘,以成亲来蚕食吞并凤阳船帮么?
顾莳见罂粟一直笑着,只当她心中多少是有这个意思的,顿时一脸欢喜,趁机表白心迹道,“一直久闻罂二当家的大名,今日一见实忍不住倾心,若是你愿嫁我,我必好好待你,绝对不会辜负你。”
听他说完,罂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唇角的笑意已经淡去,她掏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神色淡淡的道,“我记得司徒家是做船帮的,什么时候改行去做媒婆了?”
一句话,让桌子上的司徒兄弟俩脸色都阴沉了起来,他们谁也没想到罂粟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
“罂二当家说话之前可要好好想想,你若是嫁给顾莳,这好处可大了去了,不说顾莳必会好好待你,单说你们凤阳船帮与我司徒家便是结了秦晋之好,往后要是你们凤阳船帮有了什么难处,我们司徒船帮势必会鼎力相助,你若是操劳不过来,顾掌事还能帮你出谋划策,打理船帮,岂不美哉?”司徒南眯着老眼,老谋深算的盯着罂粟
“司马昭之心。”罂粟毫不配合的出言嘲讽道。
“你什么意思?”一再被扫了面子的司徒远终于坐不住了,豁然站起身来,一脸怒气,似要爆发。
院子内的喧闹声随着司徒远站起身,骤然间安静起来,几乎所有司徒船帮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们的桌子上。
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罂粟带来的王黑虎一帮人照旧吃吃喝喝,眼神都没有往罂粟这里瞟一下,司徒南扫见,在心中暗骂一帮蠢货果然是只有一些花架子。
院内的寂静衬得篝火的毕剥声以及王黑虎几人照旧吃喝说笑的声音格外响亮。
“果真是一场鸿门宴,你这堂姐别害了我们。”王崇欢低声对沈长安嘟哝道。
一桌人都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罂粟那桌的动静。
“该不会要闹起来吧?这儿可是司徒船帮的地盘,落不着好的……”曲向天小声对沈长余道。
沈长余没有说话,眉宇之间却隐隐可见担忧,虽然接触不深,但是他这个堂姐的脾性他还是知道一些的,绝对不会忍不能忍之事,哪怕现在是在司徒船帮的地盘上,想要让她趋炎附势,也是有些难的。
只怕……是要闹起来的。
果不其然,沈长余的担心很快就成为了事实。
相对司徒远的一脸怒气,罂粟的脸上格外平静,凤眸黑如点漆,无惧无怒,只有淡然从容。
她勾唇斜肆一笑,“你们司徒船帮什么意思,我便是什么意思。”
这帮人真把她当成傻子不成?还美男计,也不看看顾莳这厮长的,简直连她家小白脸一根指头都比不上,成亲,痴人说梦呢!
“沈罂粟,你别不识抬举!别以为你是凤阳船帮的二当家这个身份有多少了不起,能嫁给我们顾掌事,是你高攀!”司徒远大掌猛地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碟齐响,将沈长余他们给吓了一跳。
反观罂粟却格外镇定,她身子微微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精致瘦俏的下巴微微上扬,漆黑清亮的凤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远,一副闲适镇定的姿态。
从她口中发出一声嗤笑,只听她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欢高攀别人,我喜欢这样看人,所以还是留给别人去高攀你们司徒船帮吧!”
司徒远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声如洪雷,“沈罂粟,你当真给脸不要脸?”
一旁的司徒南也不再出来打圆场,做场面活儿,反正已经要撕破脸来,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嚣张,不识时务,不知低头顺从的女人,合该受些教训!
第三百九十九章 缝衣做饭
女人家就该缝衣做饭,温柔恭顺,事事以他们男人为天,而不是搅和到他们男人的事情里来,哪怕是有几分姿色,也不该恃脸而骄。
“脸面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要自己去挣的。”罂粟一脸不为所动,悠悠然出声道。
“好!好!好!”司徒远发出三声暴喝,院子里司徒船帮的几百来号人一瞬间全都站了起来,气势看上去倒还挺能唬人的。
至少将王崇欢等一众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书生全都给吓住了,一个个脸色仓惶,惴惴不安,心都提到了胸口。
只是坐在桌上的罂粟却依旧镇定从容,那份淡然悠然的气度一眼就能看出,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毫无所惧。
一直在观察她的赫连钰意识到这点,眸光变得异常热切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不愧是罂二当家,这份淡定可比司徒船帮那两个老家伙强多了!
“看来不给罂二当家一些颜色瞧瞧,你只当我们司徒船帮是开染坊吃素的。”司徒南唇角紧绷着唇角,冷笑出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院内已经站起来的司徒船帮帮众中,约莫有三十人全都朝罂粟的方向袭来。
仍旧在大吃大喝的王黑虎众人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不曾停筷,直到那些人摸出了藏在背后的断背刀,王黑虎等人手中的筷子骤然飞出,直朝那些人持刀的右手飞去,狠狠击打在那些人的右腕上,有不慎中招者,只觉得手腕一麻,一瞬脱力失去知觉,手中的断背刀咔嚓一声掉落在地。
“妈的,这饭菜真是难吃得要死,老子忍了很久了!”林平一把掀翻了桌子,碗碟翻飞,碎了一地。
他劈手就朝里的最近的一个司徒帮众袭了过去,大手揪起那人的脖颈,一个旋转,如玩弄陀螺一般,让那人晕头转向,又捏住那人的臂膀狠狠一折,那人一声惨叫,手中的断背刀顿时应声而落。
林平顺手一捞起,将断背刀给抓在了手里,看也未看,就朝背后一抡,挡住了一人正朝他背上砍过来的锋利刀刃。
那边,丁猿一个猴子摘桃,只取司徒船帮一人的心窝,那人痛叫一声,就被丁猿进随而来的一个飞腿扫翻在地。
老伍的力大无比的重拳对司徒船帮这些不过是地痞流氓混混出身的人而言,简直就是灾难,抡出的拳头,几乎一下砸倒一个。
先前司徒船帮出动的三十人很快就不够看了,而罂粟依旧好端端的坐在桌子上,到现在为止,根本还没有一个司徒船帮的帮众碰到她的一根手指。
司徒远和司徒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先动手后,会是这个画面,二人脸色异常难看,不是说好带来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这些人哪里只有一些花架子,分明个个都厉害的很!
司徒南不动声色的给了其他帮众一个眼神,接着便有更多司徒船帮的人朝罂粟冲了过来。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些人再厉害,也不过是四五十个,这可是他们司徒船帮的地盘,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还能叫别人嚣张了去?
若是在自己的地界上,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