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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桃红色衣裙的丫鬟那般嚣张,还一口一个少爷老爷的,只怕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家。
所以其他煎药的人,全都噤声,也不敢议论什么。
难怪等了这么半天,煎的药一直未好,原来是被人推翻了,罂粟朝那身着桃红色衣裙的女子看了去,先前听她说夫人,想来这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主子,这般嚣张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不过一个丫鬟都这般嚣张,可见主子是什么德行!
罂粟端着手中的药罐,稳稳当当的放在了两人相争的小炉灶上。
那丫鬟见罂粟穿着普通,且手腕,头上并无任何金饰,一看便不是什么好出身,一双大眼睛里是赤裸裸的鄙夷,霸道的道,“这炉子是要给我们少爷煎药用的,耽误了我们家小少爷吃药,有你好看!”
说话的功夫,她抬手就欲将罂粟刚放上去的药罐再次推掉,罂粟眉眼一冷,一把攥住那丫鬟的手腕,收力一捏,那丫鬟便疼得受不了,哎呦哎呦的叫唤了起来。
“你……你赶紧松开……哎呦……”那丫鬟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跟罂粟放狠话,“不然等我们老爷来了,要你好看!”
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打狗还要看主人三分脸色呢,我的奴婢何时轮到姑娘你教训了?”
声音娇柔,但是出口却强硬的很。
罂粟朝门外看了去,只见先前跑出去的小丫鬟,此刻正搀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妇人,女妇脸蛋温柔娇美,下巴高高扬起,姿态很是高贵。
罂粟看着这女人,觉得有些眼熟,不过却没能想起来,她松开了桃红衣裙丫鬟,冷然一笑,“不懂规矩胡乱咬人的狗,我想打便打了,管它主人是谁!”
“你……”年轻妇人被气的俏脸涨红,“欺人太甚,春喜,你去唤老爷过来给咱们做主。”
话音刚落,就见方才被罂粟捏了手腕的丫鬟快步跑了出去。
罂粟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这位夫人的战斗力未免也太低了吧?她不过才说了一句话而已,就要搬她夫君过来,欺负她没有相公是不是?
哼!靠男人算什么本事!
罂粟扯了扯唇角,暗想,等以后她和苏焱成亲了,遇到人找麻烦,她也要把他搬出来,享受一下有相公罩着的感觉。
煎药房的动静,惊动了医馆里的大夫,过来的问事的是为这年轻妇人的儿子看诊的大夫。
大夫显然是知道年轻妇人的身份,进门后便对罂粟道,“等这位刘夫人煎了药,你再用炉子便是,稍等个一时半刻,死不了人的。”
那位被称为刘氏的年轻妇人闻言扬了扬下颚,勾唇笑了起来,有些高傲的看了罂粟一眼,对一旁的丫鬟道,“夏喜,还不快再去拿一副药来煎,耽误了小少爷吃药,仔细你的皮!”
后半句显然是在指桑骂槐。
罂粟睨了一眼那大夫,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是我的丫鬟先用了炉子煎药,她们便没有强抢炉子打翻我的药的道理,稍等个一时半刻也不会死人,那这位刘夫人便稍等个片刻便是!”
那大夫本以为罂粟是个识时务有眼色的,应当能看出来站在屋内的这位刘夫人衣着金贵,不同于她一身的粗布麻衫,穷人气短,一般不会争辩什么,在他们这些大夫还有有身份的人面前,都会低人一头。
可没想到今日遇见个脑子不开窍的,硬杠着找事儿,不会顺着楼梯往下爬。
那大夫本就不想将事情闹大,见一旁的刘夫人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似要发作,便忙到罂粟跟前,低声劝道,“你知道这位刘夫人是什么人吗?得罪她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也惹不起那样的人家,何必争一时长短,你等他人煎好药,用别的炉子便是。”
这大夫说话的功夫,刘夫人的丫鬟夏喜已经抓了药重新来煎,她一进门,见罂粟仍旧站在炉子前,炉上还放着她的药罐,面上露出难色。
刘夫人翻着那双美目,瞪了她一眼,朝罂粟的方向示了示意。
夏喜端着药忌惮的看了一眼罂粟,但是又不敢违背她们夫人的意思,硬着头皮端着药罐往罂粟身边靠近,不过却不敢如先前那个叫春喜的丫鬟一般,伸手去碰罂粟的药罐。
“你……等……等我们家少爷的药熬好了,你再用炉子。”那小丫鬟小声嗫嚅道,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嚣张,显然是怕罂粟会对她动手。
罂粟没搭理她,炉子上的药罐已经冒了烟,咕嘟嘟的滚了起来,罂粟拿起一旁的蒲扇,扇了起来,炉子的火舌顿时大了起来,她专心熬起药来。
一旁的刘氏看的直瞪眼,气的脸色都变了,她将一腔怒气撒在了丫鬟的身上,本是娇柔的声音却变得尖利刺耳,“死站着干嘛?还不快给小少爷煎药!”
吓得端着药罐的丫鬟浑身一颤,抬起手来,试探着要去挪开罂粟的药罐。
第四百二十八章 让开
罂粟抬起蒲扇在小丫鬟的伸出的那只手上敲了下,淡淡道,“这只手不想要了是吧?”
小丫鬟脸刹那间一白,慌乱的收回手,生怕罂粟把她这只手给卸了。
罂粟丢下蒲扇,拿起一旁湿棉布,掀开了药罐盖子,见里面汤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便用湿棉布包裹着药罐端了下来,饶是隔着一层湿棉布,手还是能感受到高温药罐灼烫的温度。
红袖已经拿了干净的药碗过来,罂粟端着药罐将药汁倒了进去,然后两人端着熬好药汁往门外走去。
小丫鬟忙将药罐放在已经空了的炉子上。
在罂粟端着药走过刘夫人身旁的时候,她那双柔美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脚尖一动,就朝罂粟脚下绊去。
罂粟还不至于看不透这点小伎俩,她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淡嘲的弧度,脚下不慌不忙,没见怎么动作,却轻巧的避开了刘夫人伸出的脚,而且在迈步的时候,还稍稍带了刘夫人的脚尖一下。
那刘夫人发出一声惊呼,接着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便朝地上摔了去。
一旁的丫鬟虽然赶紧去扶,可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氏跌倒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刘氏脸色惨白,双手捂着肚子,娇美的脸上满是怨气,恶狠狠的瞪着罂粟,“贱人,你故意绊我!”
这位刘夫人倒打一耙的反应倒是挺快,她淡淡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
懒得跟这种人磨叽浪费时间,罂粟趁着碗里的汤药还热,端着便往外走去。
身后却传来丫鬟的惊呼声,“夫人,血……好多血!大夫,大夫!你快来看看……”
罂粟没有回头,不过却给红袖使了个眼色,红袖不动声色的停下步子,留了下来。
罂粟端着药回了房间,见虎子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她不由蹙了蹙眉,唤了好几声虎子的名字,小家伙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她将药碗递给了沈长云,坐在床头,将小家伙半扶了起来,对沈长云道,“我掰开他的嘴,你把汤药灌进去。”
沈长云点了点头,见罂粟捏开了虎子的下颚,就赶紧一勺一勺的将药汁灌进了虎子的嘴里。
见一碗药见了底,罂粟才松了一口气,刚松开捏着小家伙腮帮的手,谁知道他就张嘴吐了起来,灌进去的药汁全都吐了出来,且在吐的过程中,小家伙一直没有醒,就好似呕吐药汁是他身体的本能无意识的排斥反应。
罂粟忙拿手帕将小家伙嘴角脸颊沾上的药汁擦了擦,手触碰到的皮肤温度却更烫了起来,罂粟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刺激得她整个人一颤。
“糟了,虎子身上更烫了。”罂粟脸上多了焦急的神色。
沈长云赶紧伸出手也试了一下虎子身上的温度,无疑也被滚烫的热度给吓了一跳,他转身就往房外走,“我去喊大夫。”
小家伙虽然浑身滚烫,但是脸却泛着奇异的冷苍白色,软小的嘴唇干裂出一层皮来。
一般发热的人烧成这个温度,小脸应当是红扑扑的。
罂粟只顾着担心虎子,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很快沈长云就带着大夫回来了,还是先前给虎子看诊的大夫,那大夫一摸虎子额头和手心的温度,脸色顿时大变,又伸出手来慌乱的搭在虎子的脉搏上。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十分不好的对罂粟道,“他这是内感发热,染于肺腑,这烧若是今夜退不下来,就……没……没治了……”
罂粟双眸骤然间睁大,不敢置信的盯着大夫,她一向从容自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清晰的情绪变化。
“你胡说什么呢?”一旁的沈长云听后也急了起来,“刚刚不是还说没什么大碍吗?我们只是汤药还没有灌下去,你快给我们开药啊!”
“药……药倒是能开,我可以下两剂重药,不过能不能退热就要看天命了……”大夫蹙眉叹气道。
沈长云听后脸色格外难看,见那大夫还呆站着,急切的道,“那你倒是快写药方啊。”
一个普通的发热怎么会死人呢?
罂粟一开始是觉得大夫是在故意夸大其词,但是想到这里的医疗水平,心里咯噔一下,胸口紧紧的揪了起来。
或许是这个医馆的大夫医术太差劲了也说不一定,罂粟稳住心神,对一旁的绿袖道,“快去打听一下,京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是哪个。”
说完后,罂粟想起一个人来,最好的大夫自然是在太医院里,她若是没记错,曾经给她娘看过病的王正便是太医院里极有名的太医。
“绿袖,你去跟世子爷说一声,虎子病了,我要带他去找王太医看病。”罂粟语速极快的对绿袖道。
绿袖应声快速离开了,罂粟将虎子从床上抱了起来,她跟着苏焱去过一次王正的家里,尚还记得大体位置,虎子烧成这样,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再等下去,打算抱着虎子先往王太医的住处赶。
还未来得及出门,红袖便进来了,她张嘴道,“方才那个刘夫人滑胎了……”
刚说出半句,便被罂粟制止住,红袖极擅察言观色,见她脸色不好,怀中还抱着小主子,而沈长云也是一脸焦急慌张,便知是出了什么事儿,忙停了嘴。
罂粟抱着虎子快步往外行去,门外却传来一阵喧闹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房门外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老爷,就是她!她故意打翻了小少爷的药,还把夫人给绊倒在地上,害得夫人……”丫鬟指着罂粟愤慨的便指责便啜泣着。
“你好大的狗……”胆子卡在那位被丫鬟唤做老爷的男人嗓子里,他瞪大眼睛看着罂粟,脸上闪现惊愕和意外。
罂粟抬起眸子,只轻轻扫了男人一眼,果真不是冤家不聚首,面前的男人竟然就是刘安,不过罂粟却没有那么刘安脸上那么多的情绪波动感,她抱着虎子径直朝前走去。
“让开!”走到围着屋门的一群人跟前,她冷冷的出声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 把路让开
刘安回过神来,盯着罂粟的眸光十分复杂,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出声道,“把路让开。”
一旁刘家的小厮便听话的让出了一条路来,那个叫春喜的丫鬟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们老爷,捂着先前被罂粟差点没捏断的手腕,不甘心的对刘安道,“老爷,这女人害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啊……”
刘安没有理会春喜,目光从头到尾都紧盯在罂粟身上,直到她抱着孩子的身影消失在医馆里,他才收回视线,朝一旁傻站着的大夫问道,“她是来看什么病的?”
大夫犹豫了下,还是如实的道,“她怀里的孩子发高热,五内染斜热,只怕活不过今晚。”
想起沈翠花方才与以前判若两人的样子,刘安眸子里闪过晦暗阴狠的光芒,看来那药果真是十分见效,只是为何沈翠花却没有中招?
若是没有查出沈翠花开的烟草铺子背后有孝亲王府撑腰,刘安或许还不会这么快的动手。
当得知沈翠花竟然与孝亲王府有关系的时候,刘安便慌了。
他可以笃定,沈翠花这么多年肯定没有放下当年他将她卖进青楼的事情,不然她一个女人为何千里迢迢非要跑到上京来开一间烟草铺子,而且毫无背景的她,为何会攀附上孝亲王府?
肯定是为了报复他!
若是她借孝亲王府的手,来毁他的官途那实在太容易了,他不能坐等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得在沈翠花对他动手之前先下手!
躺在床上,因为滑了胎面色惨白的刘夫人,正是先前被刘安养在外面的柳氏,在张尚书入狱,张家败落之后,刘安就将柳氏接进了门。
这柳氏并不像表面那般娇柔无害,刘安本就厌恶张莺莺,柳氏入门之后没多久,便使了手段,加上母凭子贵,刘安一直很喜欢柳氏为他生的那个儿子,柳氏说不愿让儿子为庶子,被人另眼相待,刘安就将张莺莺从刘府的夫人落为妾室,而柳氏则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