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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担心。”
苏焱眸光落在她藕白的手臂上,道,“我知道能自愈,可受伤你还是会疼的,我也会心疼,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因为我去犯险好吗?”
“小伤我不觉得疼的。”她前世就已经习惯疼痛了,罂粟道,“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你别总是担心。”
苏焱颇似无奈,但郑重的道,“以后不许再以身犯险,不然我会将你关在我认为安全的地方的。”
罂粟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不过嘴上还是顺着他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她将虎符从怀中掏了出来塞进了苏焱的手中,“喏,给你。”
虽然不知道苏焱要西北的兵符是要做何事,但是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他。
况且,手握兵权,能很好的掌握主动权,她一向喜欢主动出击,不喜欢受制于人,她也不希望苏焱一直受制于人。
他若是想要反了这天下,她愿陪他金戈铁马。
苏焱没有去看虎符,而是对罂粟道,“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谋划,绝对不要你以身犯险为代价去拿到它,只此一次,你要记在心上,若是还有下次,因为我的缘故而受伤,那么我就惩罚自己和你受一样的伤。”
罂粟没想到他那么在意这一点,神色也认真起来,道,“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苏焱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一些,罂粟碰了碰他的肩膀,“昨晚上我在宫里遇到一个人,举止奇奇怪怪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罂粟指着他道。
苏焱没有否认,他本就计划要动手将虎符拿到手,虽然心中有猜测罂粟是动了进宫的心思,可没想到她昨夜竟会真的进宫。
夜玉颜去偷虎符,他并未放在心上,心中笃定她不会成事。
“这虎符是假的。”苏焱捏着手中罂粟刚刚给他的虎符道。
“啊?”罂粟有些惊讶,昨夜看嘉庆帝震怒的样子,这虎符不像是假的呀。
苏焱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真的我已经拿到手了。”
真的虎符被嘉庆帝放在干庆殿地下与暗牢相连的暗房内,昨夜罂粟行动时,苏焱一直跟在她身后,也亲眼目睹了夜玉颜的事儿,他提早安排了人去拖延周豕和罗进忠,给罂粟腾出脱身的时机。
在亲眼看见罂粟带着夜玉颜出了干庆殿,嘉庆帝气急败坏的追出去后,苏焱觉得机不可失,便趁机入了干庆殿的暗房,取出了虎符。
周豕那老家伙不好糊弄,应是察觉了不对,骗过他的人,竟然在西边宫墙外布下了暗防。
他得知罂粟在宫墙外被周豕拦下,赶过去的时候,罂粟已经脱身了,在听说她是被一个白衣蒙面人给救了之后,苏焱就出宫一路寻了过来。
可一直没有找到罂粟,便来了沈家人落脚的宅院,派了人手去找罂粟,他则在宅子外一直等到现在。
“那就好。”罂粟闻言笑道,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白跑一趟皇宫带出假虎符而觉得不值。
“那个救了你的白衣蒙面人是白楚谕?”苏焱问道。
罂粟点了点头,又怕他会吃醋,解释道,“他是突然出现救了我的,我没跟他说过要夜探皇宫的事儿。”
见她这么着急忙慌的强调,苏焱不由得勾唇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柔嫩的脸蛋,“只要你没事就好。”
只要她没事,他不会介意是不是白楚谕救了她,就算介意,也是气恼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你先前说玉镯能够掩藏你体内的系统,现在玉镯碎了,那岂不是很快便会暴露在嘉庆帝跟前?”苏焱眉宇间隐含忧色的道,“你带着伯父伯母还有虎子,尽快回通州去吧,我会再安排一些人保护你们的安全。”
摸着空落落的手腕,罂粟心底深处涌起淡淡的不安感,的确,没有冰花芙蓉玉镯那个‘屏蔽器’,嘉庆帝应该很容易就能感应到她体内系统的存在,在这京城里看着虽大,但是嘉庆帝若想要找到她绝非难事。
她倒是不担心自个的处境,最怕的就是会给虎子和家里来人带来危险。
苏焱说的对,她的确应该趁早安排爹娘和虎子离开京城,让他们远离这里的是非之地。
“明日,我让小弟带着爹娘和虎子回江北,安全就由你的人多费心了。”罂粟道。
“你也回西北。”苏焱一脸正色的道。
罂粟摇头,“我要留在你身边。”
苏焱看着她眉眼间的固执,柔声道,“听话,很快,我就会去接你来京城,到时候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罂粟继续摇头,“我说过的,我要与你在一起,共进退,同甘苦。”
听着她执拗的话语,苏焱一颗心柔软得几乎要化成水,可是嘴上依旧毫不迟疑的拒绝道,“罂粟,你听我说,你留在京城并无益处,对你对我都是如此,你体内带着系统,很容易就会被嘉庆帝的人发现,你可知,你予我有多重要?
若是你被伤害,我会丢盔弃甲,束手就擒,只要你安全无虞,我便无所畏惧,懂吗?”她予他而言,是软肋,又是铠甲。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大哥说亲
罂粟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道,“好。”
是她一意孤行了,总觉得与苏焱共进退才是她的喜欢。
但实际上,这种偏执孤行,于他而言,是一种负担,于她自己而言,也是在冒险,明明可以规避开这种危险,却傻乎乎的要呆在危险之中。
果然一对上感情的事情,她就变得不太理智聪明了。
见罂粟总算应了下来,苏焱才放下心来,勾唇笑道,“乖,快回去睡吧。”
罂粟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跑回到苏焱身旁,伸开双臂,用力的抱了下苏焱,而后又迅速放开,快步回了宅子里。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仍旧站在原地的苏焱唇角的笑容止也止不住,毕竟难得她这般主动。
苏焱欢喜的在宅子外站了良久,才离开。
罂粟一进院门,吓了一跳。
门后有两只脑袋探了出来,见罂粟进来,两人都故作镇定的抬头望天。
“爹,小弟,你们醒了?”罂粟讶异的道。
门后站着的正是沈和富和沈长云,沈和富是起来如厕,瞧见沈长云站在院门后探头探脑的,才过来瞧瞧情况。
正巧看见罂粟回身去抱苏焱的这一幕。
他就知道,闺女的心还搁在苏焱那臭小子的身上。
“你和……是不是苏焱那小子又过来缠着你了?”沈和富道。
“没。”罂粟几乎没有思考就回应道,“爹,我们是两厢情愿,互相爱慕。”
听她大咧咧的说跟人互相爱慕,沈和富老脸一红,对罂粟道,“爹知道你中意他,可是他要对你是真心的,已经知道咱们沈家人都在上京,缘何不让家中长辈请了媒婆上门说亲,只这么偷偷摸摸的过来找你,实在不像话,对你姑娘家的名声不好。”
“爹,成亲一事,我与他另有打算,您和娘别担心。”罂粟道。
沈和富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个闺女就是自己太有主意了,什么都有自个的打算,我跟你娘就算是说再多,我知道,你也听不进心里。”
听沈父这么说,罂粟无奈的笑了笑。
见沈父回了房间,沈长云低声道,“阿姐,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啊,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没干嘛,就在房间里睡觉啊。”罂粟打了个哈欠,熬了一晚上,她确实有些困了。
“我再去眯一会儿,等会你去街上买些早点回来。”她道。
沈长云点头应下,不忘提醒罂粟道,“爹娘说今个要去给大哥提亲,你别忘了。”
“我知道了。”罂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声应道。
她回到自己与虎子的房间,见虎子仍在熟睡,便轻手轻脚的换了身上的衣裳,爬上床打算补觉。
一觉睡醒,身旁的虎子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起身了。
她看了一眼房内的漏斗,估摸着已经是午时偏后了,想起长云说爹娘要去给大哥提亲,罂粟起身穿了衣裳,出了房间。
院子里很是安静,只有虎子和沈长云正在院中玩耍,看见罂粟,虎子放下了手里的泥巴,软糯的喊道,“娘亲。”
罂粟笑着应了声,不见沈父沈母,出声问道,“爹娘呢?不是说要去给大哥提亲?”
“爹娘和大哥已经过去了,说是给大哥提亲,咱们弟弟妹妹过去的不好看,大哥已经找好了媒婆,咱爹娘把先前给镇北侯府备的礼品带过去了。”沈长云道。
罂粟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她就放心了。
“我去烧饭,今天咱们吃面条。”
“好。”沈长云与虎子两人齐声应道,反正不管做什么,只要是经罂粟手里做出来的,味道肯定好吃。
这宅子附近就有买菜的街摊,虽然已经过晌,但仍旧有不少卖菜的摊贩。
罂粟买了一斤肥瘦相间的猪肉,又买了些豆干,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回宅子后,她先和好面,放在一旁醒着,然后将猪头下锅,炒制臊子。
沈长云和虎子坐在灶下帮忙烧火,在罂粟炒臊子的时候,就一直咽着口水,直喊好香!
沈家人都挺能吃辣的,罂粟往臊子里加了两勺辣椒面儿,烹香四溢。
罂粟手劲儿大,擀出来的面条十分筋道,根根分明,薄而不粘,煮好后,浇上炒好的猪头臊子,三人各自盛上一碗,吃了起来。
沈长云吃的满头大汗,直呼好吃,虎子辣的小嘴殷红,一小碗吃完,又盛了半碗,沈长云则吃了两大碗。
吃过饭后,沈长云主动揽过了刷锅洗碗的活儿,罂粟活动了下,回了房间小憩,虎子则乖巧的趴在桌子上写字。
城西青竹巷年家
沈和富夫妇和沈长葛以及她请来的媒婆来到了年家门前,求亲的各种事宜都已经告知了媒婆。
媒婆先上前敲了敲年家的门,好大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回应,一个半大的小子过来开的门,应是年家的小儿子。
“你爹娘在没在家?”张媒婆笑着开口问道。
小孩有些怯怯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迅速关上门,‘蹬蹬’的跑向屋子里。
不多时,一个妇人过来打开了院门,看了看站在门外的沈和富夫妇以及媒婆,有些疑惑的道,“你们是?”
“年家嫂子,妇人我姓张,这两位是沈老爷和沈夫人,我是来给您闺女说媒的。”张媒婆开门见山的笑道。
一听说是说媒,年氏立即明白过来,道,“进屋来说吧。”
沈和富夫妇对年氏感官很是不错,这妇人看上去就很柔善。
年家的院子虽然破败,但是很干净,院中间放着一尊石磨,应是平日里磨豆腐用的。
沈和富夫妇进门就看见一个年轻姑娘正蹲在院子里洗衣裳,听见家里进了人,那姑娘抬眼看了过去。
看见沈父沈母,年如月并不认识,便没在意,又低下头去继续洗衣裳。
沈父沈母瞧见姑娘端庄清秀的脸,顿生好感,心下便猜到这应就是大儿子瞧中的姑娘。
站在沈父沈母身后的沈长葛一下紧张起来,硬朗的脸顷刻间红了半边,却又忍不住朝年如月看了过去。
第四百六十三章 求亲被拒
她素白的手揉搓着衣裳,纤细莹白的手腕,几乎不堪一握。
许是因为洗得太过专注,她脸颊上溅了几颗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熠熠夺目。
沈长葛看的心动不已,很想上前,用指腹抹去那几颗水珠。
直到他跟着父母进了屋子,小姑娘都没有再抬起头来,沈长葛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又生出淡淡的失落。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到屋内来了,因为张媒婆已经与年氏攀谈了起来。
“年家嫂子,我就不跟您东西扯了,这是沈家的小哥,是一等一的好人才,在咱们京畿属做守备,也算是领着官职呢!不是我夸口,我们沈家小哥儿这长相身材,扎在男人堆里,都是极显眼的。”张媒婆一上来就先将沈长葛在年氏面前夸赞了一番。
年氏一看便是个颇不会应酬的,很是局促的坐在凳子上,朝沈长葛瞧了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符合着在一旁点头。
“年家嫂子您也觉得好就好!这是沈家老爷和夫人,他们特地亲自登门,就是想与您家结秦晋之好,替沈家哥儿来求亲的。”张媒婆笑吟吟的道。
年氏愣了下,这才正色的朝沈长葛打量了去。
上阵杀敌都丝毫不怵的沈长葛,顶着喜欢姑娘的娘的目光,紧张的出了一手心的汗,僵硬的挺着脊背,虽然不适,但还是坦然的任由年氏打量。
毕竟,这可是他未来的丈母娘。
沈长葛身量高大,面容硬朗硬挺,往那一站,确实没什么可挑的,普通人家能找个这样的女婿已是极好。
张媒婆在一旁道,“沈家虽然不在京城,但他们家里有酒楼,还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