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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又一向是为了沈和珠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根本不怕沈老爷子为此拉脸。
只要能给她闺女多添些嫁妆,往后好在婆家直起腰来,老爷子生点气又算得了什么。
沈和富略微想了下,便出声道,“我们几个做哥哥嫂嫂的,给小妹添些嫁妆确实是应该的,爹娘你们与大哥三弟商量好,我们每家该出多少,我老二两口子绝不会少一分,爹,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话倒是给了沈老爷子面子,沈老爷子朝沈和富点了点头,“快回去收拾收拾,早些歇息吧。”
沈和富闻言,点了点头,也不等沈老婆子再说话,带着沈长葛和年如月就出了沈家老宅的院子。
沈和举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唇角,“这老二出去一趟还真变得不一样了,不光会说话了,心眼也多起来了,还让爹你们跟我和老三商量,我们两家,哪个有他有钱?他随便拿一些,都能给小妹打几副体面的嫁妆,还非扯上我和老三,真是越有钱越抠门!连咱们自家人都算计起来了!”
赵氏见老爷子脸色愈发难看,忙用胳膊拐了怪沈和举,示意他少说两句。
赵氏笑道,“爹,娘跟和举说这些都是心疼小妹,虽然话不太好听,但也是为了小妹嫁得能体面一些,以后在婆家的日子能好过。”
沈老爷子的脸色果然和缓了一些,虽然沈和珠是个女娃,可到底是老来得的金疙瘩,在沈老婆子的偏疼的影响下,沈老爷子对这个小闺女也是十分疼爱的。
要不然也不会任着沈和珠左挑右捡,一直到这个岁数都还没有嫁人。
家里小辈的姑娘,十三四便定亲成亲,唯独沈和珠,一直看不上村子里的泥腿子,一心想要嫁去有钱人家当少奶奶,可惜,人家有钱人家,也看不上她那副样子。
这回的亲事,还是拗着沈和珠的意思,老爷子强硬定下的。
对方家里虽然清贫了些,但是是个好后生,而且一直读著书,而且已经考中了童生,来年还要继续考举人,以后要是仕途顺畅,前途不可限量,且那户人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两口也不像是那种事儿多的人,沈和珠嫁过去不用应对妯娌,不会吃什么苦头的。
日子不好过,他们沈家也可以暗中接济着。
可沈和珠就是想不明白,已经闹了好些天了,也不跟沈老爷子说话,连吃饭都是让沈老婆子端进房里去。
沈老爷子这回却咬死了不顺着她的意思来,直接与那朱家定下了八月十六就成亲。
“便是老二家现在有钱一些,咱们也不能总想着占他便宜,他们家的钱挣的也不容易,你们兄弟三个一人该拿多少就是多少,老二他要是愿意多拿些,那是他的心意,没有强按着他要钱的道理。”沈老爷子明面上话虽然是与沈和举说的,但话语中的意思也在敲打沈老婆子。
沈和富回家以后,与沈宋氏说了沈和珠要成亲,沈老婆子让他们出钱给沈和珠添置嫁妆的事儿,沈宋氏倒也没怎么生气,反正老宅人一向都是这个德行,好在现在不住在一起,不用整日里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置气。
第五百二十一章 觉得她挺好
对于沈和富在老宅回给沈老婆子的那些话,是沈宋氏听后也大感惊讶,直夸沈和富现在有了长进,总归不是从前那副任由老宅人揉搓的软包子样儿了。
通州船帮,在将家里人送走之后,王霸便与罂粟说了司徒船帮的事儿。
当听闻司徒远兄弟俩被江湖上的人给杀了的时候,罂粟不由想起在京城白楚谕与她说过有人想要买凶杀她,当时她问白楚谕是谁,白楚谕好像说的便是江北司徒船帮。
她压根没将司徒远兄弟俩放在眼里,不过这好端端买凶杀她的人,怎么自个儿倒是死在了江湖人的手里?
要说这事儿跟白楚谕没有什么关系,罂粟还真是不相信。
没想到白楚谕做事还真是讲究,竟然还真的顺手帮她将司徒远兄弟俩给做了。
“我们得知司徒远兄弟俩死的消息,就趁乱去夺了他们船帮在福州和鄞州的码头,司徒远的儿子司徒春阳倒是有心保住他们司徒家的产业,不过他们司徒船帮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哪儿能跟咱们船帮比,其他也有打主意的小鱼小虾米,不过还没来得及冒头,司徒家的盘口就被咱们给拿下了,他们也不敢挑衅到咱们头上来!”王霸一脸豪气的道。
他此时这幅摩拳擦掌意气风发的模样,与断了一只手后,那段时日的颓然,倒不是相差一点半点。
眼下江北,凤阳船帮名声大振,独占半壁江山还要多,俨然已经在江北做大,在江北船运一道上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些日子,通州,福州,还有鄞州,不少乡绅富豪,商贾老爷,都着人上门递了拜帖,一个个都欲与凤阳船帮打好关系,以后好打交道。
毕竟身在江北,但凡做生意出门走水上,哪个都离不开船。
不管是出门办事,还是南北调货。
“晏家船帮也递了拜帖过来,说是想要邀请咱们俩一块儿吃个便饭,我让人回信儿说你去了京城,等回来了,咱们再好上门拜访。”王霸摸着光头,觉得脸上倍有面子。
以往他不过是凤阳城那小地方的一地头蛇,守着个屁大的赌坊混口饭吃,他无比庆幸自个结识了沈罂粟这么一个奇女子,说来还这是得感谢黄六那狗东西,不然现在哪来他这么风光?
晏家船帮,那可是给皇上造过龙船,盘踞在宿州,一向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谁谁也不放在眼里,听说他们背后有宿州的官府撑腰,就连当初漕帮在的时候,手脚都伸不到宿州去,司徒船帮雄霸三个州府,也不敢跟晏家船帮叫板!
如今,人晏家船帮主动递了拜帖,过来示好,这体面独一份儿!
王霸能不雄赳赳气昂昂,意气风发嘛!
“赶明儿便让人去晏家船帮传信儿,组个桌,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罂粟心中也很是开心,没想到自己离开江北这才没多长时间,船帮就这么顺利拿下了司徒家的地盘,在江北水运一道,打开了新的里程碑!
“你先前说的水上镖局那个想法,大哥我也帮你将王黑虎他们给组起来了,咱们船帮这两边的地方片儿,我都买了下来,打算扩建咱们船帮,等到时候,专门给咱们水上镖行留一处独立的院子!”王霸兴致勃勃的道。
罂粟没有作声,其实她这趟回来,组不组一支镖局的队伍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
里面的人,要个个艺高人胆大,不怕死,不畏生,要绝对服从她的指令,能够帮她做大事。
见提及水上镖师,罂粟的表情没有他想象中的兴奋,他还当自个说错了什么,朝罂粟道,“怎么,可是大哥我说的哪里有什么不妥?”
罂粟勾唇笑着摇了摇头,“挺好的。不过……大哥,若是有朝一日,我为了一己私利,要置整个船帮的生死于危难之中,你可愿用整个船帮陪我出生入死?”
王霸一巴掌拍在了罂粟的背上,声音粗矿的道,“你这说的算什么话?这船帮是你一手打下的,你大哥我这条命更是你三番两次给救回来的,陪你出生入死算什么一己私欲?只要你想做的,只管放手去做,便是这船帮没了……”
王霸一顿,抓了抓脑袋,嘿嘿笑道,“没了就没了,再说了,妹子你生就是做大事儿的人,咱们这船帮辛辛苦苦做起来,要是往后真的啥事儿都不做,就守着江北这些地盘,混吃等死,那也没啥意思!”
王霸现如今满腹豪情壮志,脑袋落地碗口大的疤,他本就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这辈子能混到江北水运一道称王称霸的老大地位,已经算是值了!
虽然王霸说的都是些混不吝的话,但是罂粟心中一暖,诚恳的道,“谢谢。”
“见外了不?”王霸抓着脑袋,浓眉一挑,“我就是你亲大哥,跟长葛兄弟一样,再说什么谢不谢的我可跟你急了啊。”
罂粟勾唇笑了起来,有些情谊放在心里彼此大家都知道,她揶揄道,“听帮里的兄弟说大哥你好事将近了?”
王霸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来,他瞪着眼睛道,“什么好事将近,那帮小崽子竟胡说八道……”
话还没有说完,他自个倒是绷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朝罂粟问道,“妹子,你觉得翠娘人怎么样?”
罂粟与张翠娘只在嵬砀山上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忙着杀人和死里逃生,哪里顾得上去观察张翠娘这个被黄五劫上山的妇人,后来就是王霸将人领回船帮里当厨娘,她后来便直接去京城了,跟张翠娘没什么接触。
“你觉得她人怎么样?”罂粟出声问道。
“我……我觉得还挺好的,不好我咋这把年纪了,还想着跟她搭伙过日子。”王霸说着自个乐了起来,也没有什么好害臊的了。
“那不就得了,你跟人家过日子呢,我觉得她人怎么样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觉得好,别人怎么着不重要。”罂粟笑道。
感情的事情,向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真爱无敌,纵使爱上的人再如何如何不好,你也依旧会喜欢。
同理,纵使人再好,不喜欢的人,你也依旧不会喜欢。
第五百二十二章 爽快人
王霸摸着脑袋笑了起来,“妹子,我就喜欢你这么说话,爽利又一针见血!”
“大哥,我想从船帮挑一批人出来用。”罂粟道,“咱们水上镖行的名号可以打出去了,你帮我留意一下,越是凶险的活儿越好。”
王霸应声道,“好嘞,幽州那边一向没什么船敢走,咱们镖行这两日刚透些风声出去,就有不少人上门打听,能不能往那边走货,你要是想接凶险的活儿,那找上门来往幽州走船的单子我可都照接了。”
罂粟颔首,一支队伍想要快速成长起来,没有什么捷径,只有靠经历危险与生死的洗礼,才能筛选蜕变成她想要的样子。
晚间,院中燃起了篝火,架子上炙烤着肥美的羊肉,船帮的众兄弟全都席地而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前些日子罂粟一直不在船帮里,虽然拿下了司徒船帮,众人皆很是欣喜,可罂粟不在,他们就像是没有主心骨,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一刻也不敢松懈,忙着清洗地盘,招收新人。
现如今罂二当家回来了,他们无形之中,便觉得无所畏惧。
大概好的领导者,她单单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信赖,和依靠。
“我罂粟在这里敬众位兄弟一杯,感谢大家一路跟随,为凤阳船帮个个骁勇辛苦。”罂粟端起酒碗,豪气的仰头饮尽。
众人亦全都端起了酒碗,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干!”将碗里的酒水喝得一滴不剩。
罂粟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酒渍,出声道,“接下来,我说一件事。”
原本还闹哄哄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只闻院内火堆燃烧的毕剥声,以及羊肉被炙烤的滋滋声。
罂粟清丽的小脸,在斑驳的火光中,格外明艳。
一举一动,都带着稳如泰山的气度。
“我要选出一部分人来,这些人将会是日后我们凤阳船帮的中坚力量,也会是我们凤阳船帮最精英的一部分!”罂粟道。
众人听后,眼睛皆是一亮,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道,“怎么选?是不是要比试?”
一个个全都拉开了架子,撸起袖子就准备干仗。
罂粟抬手往下压了一下,众人得到示意,顿时全都闭上了嘴巴,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对此,罂粟十分满意,她心底有些感动,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街头的混混,无组织无纪律,可以说是一盘散沙,但是现在这些人竟然渐渐有模有样,已经愈发有纪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而且,她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信仰的光芒。
人只要有了信仰,心有所向,便足够在这天地间立住。
“光辉都是靠血泪支撑来的,我要选出的这部分,可能你们随时都会因为出任务而丧命,因为你们所做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危险的,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加入这个队伍的人,都要有时刻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觉悟。”怕这群汉子将生死看的太远,罂粟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略有些严肃。
“当然,如果你们有我这样的身手,自信能够将自己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前面那些话当我没说。”罂粟脸色一缓,玩味道。
众人闻言笑了起来,不过心中却个个认同罂粟所说的话,他们亲眼看着凤阳船帮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算是后来加入的人,对罂二当家如何杀了赵四德,解决金家船帮,以及带人去司徒船帮,在他们的地盘上,逼得司徒远兄弟俩低头,全身而退,等等这些事情,全都如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