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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谕将罂粟请上马车,自己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之间格外沉默,直到宫门外,下马车的时候,白楚谕说了一句,“我会帮你的。”
因为声音太低,罂粟听得并不太清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她如今已经与白楚谕是站在楚河汉界上的两方。
今日入宫,她是为了苏焱而来。
苏焱没能手刃的仇敌,她替他亲手解决。
苏焱不能保护的家人,她帮他守护。
经过一场宫变洗礼过的皇宫,依旧巍峨森立,威严肃穆。
被血水和尸体堆积过的干庆殿也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嘉庆帝依旧坐在那高高在上代表着绝对权力的龙椅上。
嘉庆帝从罂粟刚进入殿门的时候,便打量着她,直到她走近,脸上才挂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果真是微妙微翘,上次那个女子扮得还真是以假乱真,只是沈罂粟,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夜祯胜券在握的道。
罂粟闻言,淡淡一笑,开门见山的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苏老侯爷他们呢?你放他们离开,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你倒是爽快,若是早些便这样,也省下我不少功夫。”夜祯说完,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人押着老侯爷夫妇以及苏凝雪进了大殿之内。
三人模样格外狼狈,身上都带着尚未来得及处理的伤。
“罂粟你怎么来京城了?”苏战云一看罂粟站在殿内,脸色变了变,眉眼之间难掩担忧。
罂粟对三人笑了笑,走到三人跟前,低声道,“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宫门外接应你们,苏焱只是受了些伤,你们出宫后,便带着他离开京城,去西北。”
“你要做什么?”苏战云又不是傻子,听了她的这些话便猜到罂粟来救他们,肯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罂粟没有解释,而是转身与高高在上的夜祯道,“放他们现在离开京城,我将东西给您。”
夜祯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道,“你一向诡计多端,若是真放了他们走,你再反悔,朕岂不是得不偿失?”
罂粟闻言勾唇一笑,“怎么?身为一国之君,您这点魄力都没有?我如今身在皇宫,便是再多心计,又逃不出这皇宫去,还不是任由您宰割?”
她看向一旁从进入大殿后便一言未发的白楚谕,冷嘲一笑,“再者,您有这么一位手眼通天的好儿子,捏准了我的七寸,我便是插翅也难逃。”
见嘉庆帝还在犹豫,罂粟收起了笑意,正色道,“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没有那么伟大,您若是不现在立刻放他们出宫,说不准下一刻我便会反悔了,毕竟人都是自私的,这点您应当比我做的更好。”
嘉庆帝闻言,不怒反笑道,“有意思,只是想让朕一下放了这三个人,这点诚意怕是不够?”
“你想要什么诚意?”罂粟出声问道。
嘉庆帝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他再次拍了拍手,几个拿着粗壮木棍的禁卫进了殿内,靠近罂粟身侧。
罂粟扬眉,朝嘉庆帝发出疑问。
就在这时,几个禁卫挥着木棍狠狠朝罂粟身上打去,罂粟闪身躲开。
坐在高座上的嘉庆帝见状,出声提醒道,“若是这点诚意都不肯给,你叫朕如何放人呐?”
罂粟闻言,哪里还不懂他的意思,不再闪躲,任由那挟裹着大力的棍棒击打在她的腿脚上,疼得她面色泛白,她却始终不吭一声。
“不要啊,你们住手!”苏凝雪惨白着脸喊出声来,如今她已经知道镇北侯府与夜祯之间的恩怨纠葛,她恨恨的盯着夜祯道,“要杀要剐,老贼你只管来,羞要这么折磨人!”
夜祯看也不看她,似乎当苏战云三人不存在一般。
苏战云紧紧握着铁拳,他如今身受重伤,内力又被废,便是活着出了京城,苟延残喘几年又能如何,可惜罂粟这个傻姑娘,竟是为了他们三人找进宫来了。
骨裂清脆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罂粟双腿被打断,闷哼出声,再也站不住,跌坐在殿内,而那几个禁卫仍是没有住手,竟轮着木棍大力朝罂粟的背上狠狠打去。
罂粟的额头上已经疼出了冷汗,硬是咬着牙又生生受了后背上的两下,嘉庆帝才叫停。
紧接着,几个太监将一个铁牢推了进来,铁牢的栅栏极粗,想要靠人力或者武器砍断铁栅栏出去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第五百五十七章 下地狱
“你只要乖乖的进了这个铁笼,我就放他们三人出宫。”嘉庆帝道。
这是打断了她的双腿还不放心,罂粟抹去咬破的唇角流出的血迹,没有犹豫,朝铁笼爬了过去,地上拖出了两条血迹。
她刚一进入铁笼,便有人上前,将铁笼牢牢封死,上了铁链,以及三把铁锁。
罂粟倒也不害怕夜祯反悔,只要夜祯得不到系统,她就还有威胁他的余地。
“你这心性,朕还真是喜欢。”夜祯见她这般顺服,很是高兴,朝白楚谕道,“送他们三人出宫。”
白楚谕并没有亲自去送苏战云三人,而是吩咐陈公公将三人送出宫去。
苏战云三人却不肯走,他们镇北侯府既没有给过罂粟名分,亦从未对她好过,如今大难临头,却要她以身犯险保全他们镇北侯府的人,实在是对不住罂粟。
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没脸再活在这世上。
陈公公带人上前,不由分说的押住苏战云三人,往殿外行去。
约莫半炷香后,罂粟听到了信号弹的声音,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专心应对起夜祯来。
“朕依了你的心意,将苏家三人放了,你现在是不是也该依照朕的心意来了?”夜祯眯着精光闪烁的眸子,站在铁笼外对罂粟道。
“这是自然。”罂粟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夜祯说得十分有道理。
“朕就喜欢明事理的女子,那现在,你是不是该将秘宝给朕了?”夜祯道。
罂粟又点了点头,体内的系统却不动声色的启动了自愈功能,夜祯做这些无非是怕她体内的系统太过强大,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控制她。
可惜就算如此,依旧无法奈何她。
这个精心打造的铁笼子,也关不住她。
夜祯见她这般识相,很是开怀,走到铁笼子跟前,朝罂粟道,“那块将秘宝给朕。”
“这玩意儿不好从身体里拿出来,您给我一炷香的时间。”罂粟道。
夜祯虽然有所怀疑,但是想到当年安锦将秘宝给他时所耗费的时间,便蹙了蹙眉头,又朝罂粟靠近了几分,耐着性子在笼子外等了起来。
白楚谕一直在帮夜祯办事儿,对秘宝的事情已经知之甚详,所以夜祯也没打算瞒着白楚谕,与苏夙景一站,他身体损耗的厉害,这几日更是每况愈下,面上的精神不过是强装出来的,实际上只是在殿内折腾这一会儿,身体已是疲乏至极。
他渴望着得到罂粟体内的秘宝,以此来获得新生。
半炷香的时间,罂粟的双腿已经被系统治愈,只是她依旧跪坐在地上,先前流出的血水沾满衣摆,根本看不出异样。
嘉庆帝扫量了着罂粟的小脸,老眼里有暗欲微微闪烁,苏夙景的眼光倒是不错,这女子多看上几眼,还是挺有味道的。
与他这后宫的妃子尽不相同,她既然对秘宝知之甚详,夜祯在得到秘宝之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只是这么个女子,就这么处死,也是可惜,倒不如收进后宫,囚禁起来,好好享用一番,等何时玩腻了,再弄死便是了。
夜祯心下这么打算着,看向罂粟的目光便愈发露骨,眸中淫邪的光赤裸裸不加掩饰,着重落在罂粟的胸前。
而后又想起罂粟曾生过一个孩子,也不知道这女子玩弄起来,可会有一番别的味道,嘉庆帝垂涎的舔了舔唇角。
静静站立在殿内的白楚谕能够清楚的看透夜祯那些龌龊阴暗的心思,他虽然面上表情依旧冷淡,但是袖中手背上凸出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克制与隐忍。
时机还不到。
夜祯的眼神那么不加掩饰,罂粟自然不会无所察觉,只是她没想到夜祯一把年纪,竟然还会这么下流好色。
她体内的系统如今融合了苏焱体内的能量源,升级为三级,对上夜祯,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罂粟睁开眼,朝夜祯勾了勾手指,笑的格外明媚,“我将秘宝给您。”
夜祯不疑有他,又朝铁笼边走近两步,贴着铁栅栏,笑吟吟的看着罂粟。
罂粟唇角亦扬起一抹笑容,手中蓝光乍现,一柄冰蓝色的长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成型,几乎只是瞬间,罂粟挥出手中冰蓝色的长剑,隔着铁笼直直朝嘉庆帝劈去。
夜祯吓得头皮发麻,快速向后闪躲,同时直接启动体内系统的防御机制。
一道罡烈的剑气扫过,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婴孩是手腕粗细的铁笼栅栏齐根断裂,蹦碎开来。
虽然嘉庆帝闪身避开,但若没有系统的防护罩相护,被剑气扫中,便足够他喝一壶的。
他身侧被剑气扫中的玉石摆台,在发出清脆的声响后,断裂开来。
足见这剑气威力之大。
罂粟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嘉庆帝的方向行去。
嘉庆帝虽然被惊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看着罂粟手中冰蓝色的长剑,眸中的光芒愈发炙热疯狂。
“这边是秘宝带来的力量吗?”他喃喃出声,不忘朝后躲避,朝依旧静立在殿内的白楚谕喊道,“楚谕,快护驾!唤人进来护驾!”
白楚谕抬起眸子,看着大殿之上惊慌的夜祯,眸光冷淡犹如在看将死之人一般,他缓缓转过身,朝殿门旁走去。
夜祯满心都在罂粟的身上,哪里顾得上去看白楚谕奇怪的眼神。
待殿内骤然间一暗,他抬头,才发现白楚谕非但没有唤人进来护驾,反倒是还将干庆殿的殿门给紧紧关闭,还上了玄铁大锁。
“白楚谕,你在做什么?”嘉庆帝惊慌失措的喊道。
罂粟顺着夜祯的目光看了过去,瞧见白楚谕的动作,不由想到在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
“我会帮你的。”
她不由勾唇笑了起来,衬得小脸格外清艳,再次握紧手中依靠系统能量幻化出来的冰蓝色长剑,指向夜祯的所在。
“今日我是替苏焱来取你项上狗头,慰藉他父母的在天之灵的。”罂粟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之中,格外的清亮。
夜祯经历过短暂的慌乱后,现在已经镇定下来,虽然心内焦急,但是面上却不显,冷哼道,“那朕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敢要朕命的人,全都下地狱去了!”
第五百五十八章 昏迷不醒
说完,他便看向临阵倒戈的白楚谕,痛心疾首的道,“楚谕,你是不是被这个妖女给迷惑了,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给你,包括这个女人,你如何能帮着她来害父皇?”
白楚谕闻言不由笑了起来,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夜祯,出声道,“我今日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死。”
夜祯闻言,气的胡须抖动,可是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因为罂粟已经朝他发动了攻击。
冰蓝色的长剑不管触及什么,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松毁灭,夜祯狼狈逃窜,根本不敢与罂粟正面过招。
罂粟却没有心情与他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招快过一招,一招比一招狠辣。
同样是身怀系统,夜祯在罂粟这里根本不占一点优势。
论身手,罂粟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有系统的加持,丝毫不会逊于夜祯,而夜祯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根本都无法与罂粟相提并论。
最终,嘉庆帝是以被腰斩的方式死去的。
血水喷溅了罂粟的一脸,夜祯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彻底分开,他双目圆睁着,似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就这么死掉。
罂粟用袖子抹去脸上的血污,看着夜祯的尸首,心底是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一直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突然没有了,有轻松,亦有些不习惯。
一直站在殿内看着罂粟动手杀了夜祯的白楚谕,这时才走上前来,从袖中拿出了一方织锦白色的手帕,轻柔的落在罂粟的脸上,想要拭去她脸上残留的血水。
罂粟往后一躲,避开了白楚谕的碰触,看向白楚谕的凤眸,极为冷淡。
“你既将夜祯从玉屏山带出来,现在又何必帮我?”罂粟淡淡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年他一直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个‘东西’不会让他轻易死去,苏夙景杀不了他,只有你能做到。”白楚谕看着罂粟的眼睛,声音一如往日温润,那双星眸深如瀚海,藏着许多深情。
罂粟疑惑的看向他,白楚谕温柔一笑,“苏夙景先前已经杀了他,在玉屏山底下,他是没有呼吸和脉搏的,但是后来他还是活了过来。”
白楚谕眸光落在夜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