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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梳妆镜打包找人送到府上去!”
罂粟脸上多了一丝不耐烦,这世界上居然会有李云瑶这种奇葩的存在?脑子里面进福尔马林了吧?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云瑶!”吴姝湄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意,轻轻柔柔的声音微微拔高,一脸不喜的看了一眼李云瑶。
李云瑶顿时有些心惊肉跳,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知道些吴姝湄的性子的,平日里温柔十分好说话,但是真惹得她不高兴了,那就不好办了。
吴姝湄轻移莲步走到罂粟跟前,柔声细语的道:“实在是添乱了,既然铺子里面不方便,我就预定一面梳妆镜,到时做好劳烦给送到吴家。”
这副温婉大方知书达理的模样,看得刘春草一愣,见罂粟没说说话,她反应过来忙道:“好好……我……我这就给您记上。”刘春草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生怕自己平日里粗野随意惯了的大嗓门把人家娇滴滴的小姐给吓到。
吴姝湄柔柔的笑了笑,吩咐一旁跟着的丫鬟把定金交给刘春草,她转过罂粟,“这位姐姐,湄儿有个不情之请,我能不能请姐姐去茶楼喝杯茶?”
罂粟勾唇一笑,她有些奇怪的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吴小姐就不必请了。”
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十分无礼又让人觉得尴尬,但是吴家小姐脸上却依旧是温婉轻柔的笑意,没有一丝的难堪,只是继续轻轻柔柔的道:“云瑶是为了我,她本是一片好意,说话不得当还请姐姐莫要怪罪,请姐姐吃茶,也是想要向姐姐赔罪。”
“那就不必了,我本就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铺子刚开业,我抽不出身来。”罂粟淡淡的说道,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吴姝湄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子,许是生长环境的原因,从小到大,几乎就不曾有人拒绝过她,父亲曾经说过,像她这般娇娇柔柔的女孩儿,谁都不会忍心拒绝的?
再次被拒,吴姝湄还是那副温婉的样子,她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到,忘掉姐姐还要忙铺子里的事情,那改日我请姐姐去家里做客,姐姐可莫要再拒绝我了!”她娇笑着打趣,实则是为了断了罂粟拒绝的后路。
按理说一般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大抵是就不会拒绝了,但是她罂粟偏偏不是那种人,她抬起头,正视吴姝湄的眼睛,清亮的眸子好似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她唇角扬起一抹浅淡如翠竹一般的清飒的笑,道:“吴小姐,我们应当是第一次见面吧?”
吴姝湄没想到她会这般问,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第一百零四章 我没这个嗜好
“吴小姐喜欢把第一次见面的人邀请回家做客?”她嘴角还挂着那抹浅笑,继续道:“就算吴小姐有这个习惯,不好意思,我没有第一次见面就去别人家做客的嗜好。”
罂粟这话说的是真真一点儿也不客气,刘春草都忍不住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生怕她这般说话会得罪了面前这位小姐,毕竟人家来头不小,再说与这样的小姐交好,总归是件好事。
吴姝湄从小到大没有遇见过这么难堪的时候,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脸色微微涨红,继续软声细语的道:“姐姐莫要生气,是我思虑不周,我只是见姐姐与白少爷交好,所以生出想要结交的心思,还请姐姐莫怪。”
吴姝湄这般态度,显得她极为大方知礼,相比之下,倒是显得罂粟有些不知好歹了。
李云瑶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想要讨好吴姝湄,跳脚指着罂粟道:“沈翠花,你这人怎的这般不识抬举,吴姐姐一番好心你不领也就罢了,还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给谁看呢?吴姐姐可是吴家的大小姐,你沈翠花是什么?丧夫的寡……!”
最后一个字未吐出来,罂粟已经将手中的毛笔弹在了她的嘴巴上,墨水摔在她的脸上,留下黑漆漆的墨汁,李云瑶惊呆了,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连吴姝湄还有张芸、朱绮罗都惊住了。
罂粟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李云瑶正要指着她破口大骂,罂粟突然一把捉住了李云瑶的手,只稍稍用力,李云瑶疼的惊呼一声,脸色都泛白了,她正要大声嚷嚷,罂粟先开口了。
她附身靠在她的耳边,声音清冷:“你只管再用你的嘴巴来胡说八道,如果你不想将来以后这只手臂整个废掉的话。”
手腕上的疼得简直像是要断掉了一样,面前的沈翠花身上带着一种神鬼难近的气息,李云瑶下意识的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不敢做声,只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她手中夺回来。
罂粟声音压得极低,好似又回到了前世那个冷血的自己,习惯性的将声线变冷:“不要再试图惹怒我,我这个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不要再用你那可怜人的智商,做个跳梁小丑。”
说完,她松开李云瑶的手腕,李云瑶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虚汗,小脸吓得甚白,方才有一瞬间,她觉得在跟自己说话的这个人几乎要杀……杀了她。
李云瑶现在真的觉得如果自己再做什么惹怒她的事情,她真的是会下手弄死自己的,因为方才她从沈翠花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这人是没有……没有将她当成一个……人来看的。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到了屋子里的其他客人,罂粟扭头对吴姝湄四人道:“几位若是没有旁的事情,还是去别处逛逛吧!我们铺子有些小,实在是容不下许多人。”
言语这么不客气,这回连朱绮罗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拉着张芸的手,对一旁的吴姝湄道:“湄儿,咱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吴姝湄点了点头,面前的女子油盐不进,再待下去也没得什么意思,便与其余三人一起离开了。
李云瑶被罂粟给吓到了,出了铺子也一直未曾再多说话,连脸上的墨迹都忘掉了擦干净,张芸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拉着朱绮罗悄声道:“绮罗,你看李云瑶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叫人舒心。”
朱绮罗淡淡看了李云瑶一眼,倒是没有说话。
“李云瑶你这副见鬼了的样子还真好笑,该不会是方才铺子里的那个女子跟你说了什么?叫你怕成这个样子?”张芸就是喜欢出口刺李云瑶,故意说道。
李云瑶回过神来,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墨汁,硬是装出一副骄傲的样子,“谁害怕了?我只不过是在想心事。”
张芸撇了撇嘴,继续道:“得了吧!那女子是你什么亲戚呀?”
见问到自己也想知道的事情,吴姝湄扭过脸,视线落在了李云瑶的脸上。
李云瑶原本想说关你什么事?但是一看见吴姝湄也在盯着自己,便老老实实的道:“是我一个堂嫂,我那堂哥身体不好,她是我大伯娘买来给堂哥冲喜的,成亲的时候把我堂哥给克死了,后来听说她怀孕了,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前段时间才恢复神智。”
吴姝湄三人脸上都划过惊讶之色,那样的女子竟然是买来冲喜的?
安静了一会儿,吴姝湄忽然开口,轻轻柔柔的问道:“那她怎么会与白少爷认识?”
“什么白少爷?”李云瑶还没有反应过来。
张芸和朱绮罗都忍不住嘲讽一笑,要说她聪明吧,她有时候真是蠢笨的可以,要说她不聪明吧!偏偏她将曹可卿给迷的神魂颠倒。
“就是方才在铺子里见到的那位少爷。”吴姝湄实在是太想知道,若是往日她必然不会出声询问的,只是如今关系到二少爷,她这心里跟猫爪在挠似得。
李云瑶脑子里白光一闪,瞬间全都会意,只是嘴里还忍不住道:“白……白……白少爷?是那个白少爷?”
她问完这句话之后,朱绮罗和张芸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吴姝湄的身上,吴姝湄一点也不想让其他女子识得白少,默然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下颚。
李云瑶惊讶的瞪大了眸子,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般好看的公子哥居然还富甲天下?他怎么会跟翠花认识呢?想起白少爷是专门给翠花送贺礼的,连吴家小姐都没有怎么理会,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还在沈翠花面前怡然自得的说吴家小姐来头甚大,背后是白家!现在看来,她当真就是一个笑话,指不定当时沈翠花在心里怎么笑自己呢!自己说着,人家白家少爷就亲自来了,还是送礼来的!
单看铺子里的情况,就能感觉的到,白少爷明显与沈翠花交好,比……与吴姝湄的关系要好上许多,想到这个,李云瑶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果然就像她说的那样,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见李云瑶许久不做声,吴姝湄忍不住再一次出声,李云瑶回过神来,“我也不清楚,上回家里爷爷过寿,我也曾见过这个白少爷一面,他当时好像是……去接女儿的,还赠给我这个堂嫂五百两银子,不过她没要。”
吴姝湄眸光轻闪,她是知道二少爷有一个女儿的,连女儿都交给那女子照看,难不成……他真对她……
第一百零五章 认错人了
吴姝湄脚下步子微微凌乱,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叫来丫鬟,与其余三人告别,回府去了。
路上,跟在一旁一直都未曾说话的丫鬟,见她似是不高兴,出声询问道:“小姐,可是因为那李云瑶的堂嫂不高兴?”
吴姝湄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担忧……”
至于担忧什么,她没有再多说,靠在轿壁上,闭目养神。
丫鬟又出声道:“小姐可是恼了那李云瑶?”
她依旧闭着眼睛,语气却不再是轻轻柔柔,“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她自然也是看不上李云瑶的,只是日子过得太无趣,看着她好增加一些乐趣罢了!
铺子里,刘春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翠花呀,方才与那位小姐说话,你怎的那般不客气?”
“我一直说话就这个样子。”罂粟边算账,头也未抬的说道。
刘春草嘴唇动了动,她知道翠花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可也不会说话那般不留情面,不过没有再多问些什么。
事实上罂粟并不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什么不客气的,李云瑶打着那吴家小姐的旗号狐假虎威,她必定是知道的,却一直任由她来胡闹,白二少来过之后,却就不一样了,那副说话的姿态,也实在让她不喜。
晚上打烊,李大郎不放心,生怕再出现上次铺子被打砸火烧的情况,所以就留在铺子里面守夜了。
罂粟将账本整理好,对李大郎道:“不必留下,日后铺子里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了。”
自从罂粟恢复神志之后,处事越发有主意,李大郎夫妇现在对她十分信服,只是李大郎心里依旧不踏实,铺子里生意这般好,定是会惹人眼红的,还是小心些的好。
刘春草也笑着道:“随他去吧!守着他踏实,咱们两个家去吧!”
她去后院赶了牛车出来,罂粟刚走出铺子门,突然从角落里蹿出一道黑影。
罂粟手握成拳,微微退后一步,黑影在她跟前站定,原来是白日里那个一直盯着她的少年。
他穿了一身打了布丁的粗布衣裳,袖子明显短了许多,衣摆还有拼接过的痕迹。青涩的脸上带着少年人的朝气,桃花眼里看着她满是委屈。
她看着少年的脸,只觉得有些熟悉。
少年又朝她走近了一步,罂粟发现他的脚有些跛。
“你……你为什么不回家?”少年犹豫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沙哑有些干涩。
刘春草正从铺子里走出来,乍一看见这人拦着罂粟,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赶紧走了过来,站到罂粟跟前,出声道:“这位小兄弟,我们铺子已经打烊了,你要是买东西就明日过来。”
少年死死地盯着罂粟,眼里突然就泛起了泪光,他唇角微微抽动,一脸激动又委屈的道:“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家里找你都快找疯了,从你不见了,娘就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爹也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大哥因为找不到你,悲愤之下去西北当兵了,说要豁出命去捞个功名,好回来找刘安算账!”
罂粟黑眸微微一动,她想起来了,这少年好像是小沈翠花三岁的弟弟,这些日子她脑子里关于沈翠花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淡薄了,看见沈长云的脸,居然都没有想起来。
刘春草脸色大变,翠花她家人找来了?该不会是做梦吧?她偷偷掐了自己一下。
那边沈长云抬手狠狠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继续道:“二姐,你……真的就一点也不想……家,一点也不想……咱爹咱娘……不想大哥?你真的……不要我们了?”
罂粟微微一愣,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的道:“你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就要跟刘春草离开。
沈长云慌了,坡着脚一颠一颠的追上罂粟,伸出手想去拉她的衣袖,可是又忍不住缩回了手。他怕罂粟离开,忙又伸出手臂拦住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