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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蜿蜒小路走了几分钟,魏涵停在一处水潭边。
苏星垣见他不走,也停下脚步。
水潭里时不时传来虫鸣蛙叫声,让黑暗的四周看起来更加诡异可怕。
“苏星垣,你能离开阿程吗?”魏涵的声音有些发抖
闻言,苏星垣眉头微微拧起:“你特意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愿意给你钱!”魏涵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他颤抖地抓着苏星垣的手:“你要多少?一千万?两千万?只要你离开阿程,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只要阿程能回到他身边,就算是把魏家所有的家产都给出去,他也愿意。
朦胧的月光下,苏星垣看不清魏涵的表情,但是从魏涵那双颤抖的手也能感觉到,此时的他表情有多疯狂。
他一根根掰开魏涵的手,拧眉道:“抱歉,我暂时还不想离开他。”
一听这话,魏涵开始哭了起来。
他不顾苏星垣的挣扎,死死抱着他的腿:“算我求你了,你把他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他,他再不理我我会死的!”
“魏涵,你干什么,快放手!”苏星垣用力推他。
“我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开。”他声音颤抖着:“我不能没有他,我不能没有他!”
见他这样,苏星垣就知道他已经完全没办法沟通了。
他用力掰着魏涵的手,双方僵持了三四分钟,他才把魏涵的手从自己身上掰下来。
分开后,他立即向后退了几步:“如果你叫我出来是为了让我离开傅程,那很抱歉,我做不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魏涵气红了眼。
“不行,不能让他回去。”他语速极快的喃喃着:“要让他消失,只要他消失就好了。”
他胡乱在地上摸了一通,抓起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快步朝离开的苏星垣的方向跑去。
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星垣疑惑回头,却见魏涵朝他丢了块石头过来。
那石头有两个拳头大,要是被砸中脑袋,不死也残!
他吓得倒抽了一口气,慌忙蹲下身,躲过了大石头地袭击。
“魏涵,你疯了?!”他大骂。
见没砸中他,魏涵气得扑了过来,直接把苏星垣扑到地上:“对,我疯了,从阿程带你出现在凯利特那晚开始,我就疯了!”
农村的小路没有经过修整,看似柔软的土地下,暗藏着无数坚硬的石头。
苏星垣的背嗑在这些坚硬的石头上,疼得他眼角溢出几滴生理泪水。
趁着他因疼痛无法挣扎,魏涵伸手掐住他的喉咙,用力挤压:“阿程明明是我的!他一直都是我的!都怪你!都怪你!”
苏星垣被他掐的呼吸难受,疼得浑身无力的他,根本挣脱不了疯狂的魏涵。
他强忍着痛苦,伸手在地上摸了一会,终于摸到一块石头。
抓紧石头,深吸一口气,直接朝魏涵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上去。
魏涵吃痛,下意识抬手去摸后脑勺。
趁着这个机会,苏星垣立即把身上的人推开,转身把他按在地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打,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直到把魏涵打的满脸血,他才停下来,慢慢起身。
正当魏涵以为他就此放过自己的时候,他突然拉起魏涵的腿,一步一步地朝水潭的方向走去。
浑身疼痛的魏涵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束缚,眼看水潭越来越近,他吓得裤子湿了大半,大声哭喊求饶。
“苏星垣,苏星垣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然而,苏星垣并没有搭理他,一直拖着他往水潭边走。
走到水潭边缘,苏星垣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把胸口以上部位露在水面上。
看着身下深不见底的水潭,魏涵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魏涵,你说,这水潭里,没有死过人啊?”苏星垣抓着他的头发问。
魏涵浑身一抖,语无伦次:“苏星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了我……”
苏星垣冷笑一声,直接把他的头按在水里。
“魏涵,说实话,像你这种人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敢这么和我拼命的,你还是第一个。”他说着,把魏涵的头提起来,两秒钟后又按了下去:“本来我也不想跟你计较,毕竟人活在世上,难免会有几个人看你不顺眼,但是……”
他扯紧魏涵的头发,强行把他从水里提了出来,让他和自己四目相对:“想要我的命,就是你的不对了。”
朦胧的月光下,他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淡淡的寒光,只一眼,就令人忍不住打颤。
魏涵刚想开口,苏星垣又猛地把他的头按进水里。
这一次,持续了十几秒,苏星垣才把他提起来,像丢垃圾般把他丢在地上,嫌弃地往身上擦了擦手。
“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他蹲在魏涵身前,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但如果你下次还来找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撑着膝盖起身。
正要往回走,却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第三十四章 傅程喜当爹?
看到傅程的瞬间,苏星垣浑身一僵,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虽然傅程不喜欢魏涵,但他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家里又是世交,他把魏涵打成这样,傅程会生气吧?
傅程会不会过来打他?
如果傅程动手的话,他要不要打回去?
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但傅程的力气好像更大,如果真的打起来,他好像也没有胜算。
要不还是跑路吧,这么远的距离,傅程应该追不上。
正当苏星垣琢磨该从哪条路跑时,路灯下的人突然抬手对他做了个禁言的动作,另一只手对他勾了勾,示意他悄悄过去。
苏星垣:“……”
这种情况下跑路会被打死的吧。
苏星垣很慌,但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往傅程的方向挪了过去。
走到男人身前,他不敢抬头看对方,只低着头,紧张地扣着手。
傅程垂眸看着眼前像做错事的孩子的青年:“还活着吗?”
“啊?”他愣愣抬头。
傅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还活着吗?”
“……还活着。”
“那行,走吧。”
苏星垣:???
就这样?
走了一段路,苏星垣忍不住问:“我打他,你不生气吗?”
“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先动的手,没什么好生气的。”他目光直视前方,温暖的大手包裹着苏星垣微凉的小手:“就算是你先动的手也没关系,我相信你,你不会轻易打一个无辜的人。”
苏星垣侧头看他:“你这么相信我?”
“嗯。”
看着傅程微微扬起的嘴角,苏星垣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勾了起来。
他悄悄撑开傅程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感受到手上的异样,傅程诧异看向他,却见他正安静地看着前方的路。
他表情控制的很好,平静而自然,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如果耳朵没有泛红的话。
傅程极力压着欲扬起的嘴角,扣紧他的手,踏着温柔的月光,安静地往不远处亮着灯光的小院落走去。
回到院落,房间里的白飞羽听到声响,连忙跑出来了出来。
看到牵着手的两人,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但随着苏星垣越来越靠近,他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星垣哥,你脖子怎么了?”
“脖子?”傅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借着屋内白炽灯的光线,他隐隐看到苏星垣脖子上布满掐痕。
红的紫的,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严重?”他抬头看向苏星垣。
苏星垣不自在地捂住脖子:“应该只是看起来吓人,不疼的。”
傅程拧眉看着他:“你等等,我去拿药给你处理一下。”
说罢,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不一会,他拎着个医药箱走进来,把箱子放在方桌上,快速从里面拿出一些化瘀的药。
做好准备工作,却见苏星垣还站在旁边。
他伸手把人拉过来。
“坐好。”
苏星垣拗不过他,只能乖乖坐下,谁知刚落座,腰部就传来一阵刺痛。
“怎么了?”见他脸色不对,傅程连忙问。
“腰有点疼。”
傅程顿时站起来,声音提高好几个分贝:“他打你腰了?”
苏星垣连忙解释:“没有打我腰,就是倒在地上的时候,石头硌着腰了。”
“你还倒地上了?”傅程插着腰左右走了两步,深呼吸好几次:“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苏星垣摸了摸肚子,摇摇头:“没有。”
傅程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走到药箱前,翻了好一会,从里面取出一个胶囊,递给他:“你先把这个吃了。”
白飞羽看到他手里的药,倒抽了一口气:“这个不是安……”
苏星垣吃药动作一顿,疑惑看向他:“安什么?”
“安康腰损胶囊,对腰好的。”他淡淡说着,瞥了白飞羽一眼:“是吧?小白?”
白飞羽连连点头:“……啊对,没错,你吃。”
这两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苏星垣倒了一杯水,仰头把胶囊咽了下去。
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傅程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先休息一会,晚点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苏星垣说:“这个镇上只有卫生院,这会应该关门了。”
傅程点头:“我知道。”
说完,他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苏星垣本想等他回来再洗澡,可农村的夜晚太过安静,只静坐一会,就困意连连。
许久,傅程还是没回来,他实在扛不住,就简单洗了个澡,钻进被窝,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背上有点凉,迷迷糊糊睁开眼。
刺眼的灯光让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他茫然地扫了一眼周围,发现这里并不是他入睡时的小瓦房,而是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
他后背的传来的凉意,像是药物的作用。
奇怪,他怎么会在医院?是傅程带他来的吗?
苏星垣挣扎着起身,正要穿鞋,房门突然‘唰’的一声被打开。
抬头望去,只见傅程正拎着一大袋零食站在门口,见他要下床,眉头立即拧了起来。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傅程快步进来,把零食放在桌上,强行把他按回病床上。
苏星垣也不挣扎,任由他给自己盖被子:“这是哪儿啊?”
傅程说:“z城人民医院,我不放心,所以带你回来看看。”
苏星垣:???
他立即看向墙上的挂钟,只见上面显示:21:34。
还这么早?
“我们怎么回来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从z城开车到大漠山最快也要三个小时,他睡觉的时候都快八点了,就是开超跑也没这么快啊。
“我调了直升飞机。”傅程边给他剥香蕉边说。
苏星垣:……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见苏星垣迟迟不接自己递过去的香蕉,傅程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睡傻了?”
“没有,就是有点感慨,我要是像你一样有钱就好了。”
可惜天不如人愿,他不仅没有这么多钱,还倒欠一千多万外债。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他声泪俱下,傅程觉得有些好笑,捏了捏他的脸:“我还是喜欢你穷一点。”
“为什么?”
傅程看着他:“男人有钱会变坏。”
苏星垣这就不乐意了:“你不也是男人?”
“我不一样,我从出生开始就有钱,所以不存在变坏的说法。”他挑了挑眉:“但你……扛得住突如其来的金钱的诱惑吗?”
“我怎么就扛不住了?当初你给我两千万,也没见我有多高兴吧。”
男人撑着下巴打量着他:“垣垣这是在提醒我给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能抗住金钱的诱惑。”苏星垣急地直踢被子:“你都不明白我说的话……”
傅程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身抱着他:“好了好了,知道了,逗你玩呢。”
两人正搂着,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咳嗽声。
苏星垣连忙推开傅程,缩回床上,盖好被子,假装镇定地看着天花板。
被推开的傅程有些不悦,他回头看向门口摸着鼻尖的年轻医生,额头青筋跳了跳:“还不进来?”
医生笑笑,拿着病历本走到床前,语气官方:“感觉怎么样了?腰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苏星垣摇头说。
“那就行,你这个就是腰部软组织损伤,没什么大碍,回去按时上药就好。”写完病历,他把病历挂在床头,侧头看向傅程:“阿程,你出来一下。”
苏星垣看着傅程被医生带出去,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又剥了个香蕉吃。
此时,病房门外。
等傅程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