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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做完这一切,洗手间里的人还没出来。
不会是失血过多晕倒在里面了吧?张饮修一边在心里假设,一边轻敲洗手间的门。
还没等他开口问话,她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我差不多就行了!”
敲门声没再继续,边忱松了口气,用清水洗了把脸。
待她出去时,正看见他站在办公室门前跟什么人说着什么话。
好神奇啊,就这样遇上了。
边忱杵在原地,指尖还滴着来不及擦干的水滴,瞅着他的背影发呆。
半开的门缝被关上,张饮修一转头,就看见了后边‘一脸痴傻’的人。
他没有过多的表情,把原本勾在尾指上的服装袋递给她。
“换上。”
“什么?”
“你觉得你这样走出去合适吗?”他的视线从她的脸部往下移,停驻在她沾了血的白色衬衫上。
边忱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接过他尾指上勾着的服装袋。
“谢谢呀……”妈耶,她现在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了……幸好他也貌似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换上衬衣,边忱发现他挑的款式比原先自己穿的那件要年轻许多,荡领流苏式的设计,看上去没那么老成。
还有就是,尺码竟然刚刚好。莫名有点囧是怎么回事……
轻手轻脚打开洗手间的门,边忱看他随意架着长腿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手机。心想,他应该不是正在忙吧?
于是她就鼓着勇气,小声问了一句:“那个,你怎么知道……我穿衣的尺码呀?”
张饮修没抬头,“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了。”
“哈?”边忱一头雾水,唇型微张。
他是在跟她说话吗?为什么她听不懂?她怎么就了解他了呀?明明……才刚认识呀……
“我不从事服装设计,”张饮修抬眼看她,“但不代表我对此一窍不通。”
“……哦!”完了,边忱在心里叫苦不已。
她的确应该是很了解他的,因为关于他的这些点,他文字里面都有提到过,而她以前也在微博超级话题里总结过。
但她真的没反应过来,怪就怪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书里的人突然出现在现实生活里什么的……
空气就这么相当尴尬地凝滞了一分多钟,主要是边忱单方面尴尬,办公椅上的某人看起来可是相当自在的。
边忱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他是怎么认出她的?认出她是他的读者……
“我还想问,你……”话还没说出,昨天的画面猛然奔进她略有些迟钝的脑海里。
有一位伟人曾说过……
谁啊?
嗯……张饮修。
先生,你好,请问……
一幕幕呈现,他在那时就认出她了吧?
天啊,那简直要多囧就有多囧。
边忱咬着唇悄悄摸额头,都不知道要怎样直面坐在办公椅上的人了。
她的一切都是赤·裸的,而他的一切都是神秘的。
“想问什么?”偏偏他还在此时问道。
“没,没什么了……”
“叩叩。”有节奏而不失礼貌的敲门声也在此时响起。
“大概是你那位朋友。”张饮修提醒她。
边忱明白他说的是熊逸文,可是突如其来的慌张压在心头,她不太想开门,她眷恋这片刻的永恒。
“要我开?”这会儿他已经把他们团队的创业计划书摊开在办公桌上了,精英而高贵,偏着头看她。
“不是……”边忱强迫自己回到现实,面对现实。
要知道,在现实中,她跟眼前人隔了十万八千里,云泥之别莫过于此。
她微蹙着眉走过去开门,背对着他旋开门把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原来有些靠近,其实是拉得更远。
饮修,张饮修——一个在真实生活中,高高在上到她连他真名都叫不顺的人。
往后还会有交集么?又该如何产生交集?
第16章 zyx
1
熊逸文提议去大厦下的广场找间咖啡馆坐着商谈其他细节; 当然,不是 3w 咖啡馆那种。
他怕面前的华裔投资人不愿意浪费时间,又立即补充了第二个建议:也可以就在这间办公室内敲定。
“去楼下吧; ”张饮修从办公椅上站起身; “顺便用早餐。”
听见他这句顺口说出的话; 很是安静的边忱悄悄皱了眉:这都上午十点多了,他居然还没吃早餐。
还有,虽然看起来不是特别弱不禁风的那种人; 但眼前这真实的张饮修跟边忱平日里在健身房瞅见的那些常客没法比。他修颀; 身高腿长,穿衣有型,却绝对算不上强壮有活力。
她忍不住猜想; 或许他的身体状况比她在文字里所了解的更不咋地。看着就不像是爱锻炼的人。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诱惑他常去健身房呢?
妈耶; 好像想得有点多了。这其实并不干她的事吧。
边忱一边在内心上演着自己的小剧场,一边注意到他从办公室的金属立柱型落地衣架上拿了件藏青色中长外套,挽在臂弯。
原来他的外套并不全是黑色的呀。因为小说的缘故; 导致张饮修在她心中的模样几乎都是穿着黑色外套的。
熊逸文很健谈; 跟他并排走在前面; 话题不断;边忱走在他们后面; 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某人的身影,也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站在专用电梯前稍等时,他把臂弯里的外套穿在身上; 动作优雅; 举止之间有翩翩风度。
看在边忱眼里只觉得真踏马是美色当前; 天干物燥……
防火防盗防信仰,捂好鼻子最重要。
妈哒,他还把顺手把大衣的衣领竖起来了。
边忱吞了吞口水,挣扎着把视线移开,电梯门却正好在这时候开了,她只得继续盯着他的背影瞧,直到三人都进了电梯。
因为前后顺序的原因,原先走在最后的边忱,现在站在最前面。
她有点惴惴不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总感觉身后的人用他那双桃花眼有意无意地打量她。
当然……以上绝大多数都来自于边忱一个人的内心戏。
因为张饮修本身在她心里就是一个极其美好独特的存在,所以当现实所见与既定认知没有太大出入时,崇拜心理就呈现出一种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而某人这边的情况……他一贯擅长在各种场合自由转换。
衣冠楚楚的商业决策者,或者存心整人的斯文败类,他切换起来毫无压力。何况这两者本就存在着不少相通处。
张饮修站在她身后,一低眸就看见她乌黑的发顶。
第19节
倘若有心往下看,还能透过她后颈并不严实的衬衫衣领,瞥见她白皙的颈后肌肤,并同时留意到她没戴任何颈间饰品。
电梯门开,面前的人往外走。
他收回那蔓延得有点多余的目光,双手收在大衣口袋里,眼眸无澜地踏出电梯。
2
位于广场角落里的这间咖啡馆是西式而静雅的;
临近上午十一点的冬日阳光是明媚而寒气的;
张饮修正在做的这件事是有点意思而不在计划中的。
他藏起一切未可名状的自我碰撞,以最安全的面目示人。
熊逸文很主动,主动谈起他对自己团队创业的具体想法。
张饮修用五分心思听着他讲,时不时点一两个方面;用另外五分心思注意着周围所有的闲情逸致,包括坐在他正对面位置的年轻女孩。
他控制着自己不提太尖锐的问题,尽管他们的项目方案的确还存在着很多不可忽略的漏洞。
反正不能让这位熊先生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因为目前看起来,他还是需要这个投资项目来作为某种桥梁的。
…………
中途,熊逸文起身去了洗手间。
这个僻静的咖啡馆角落只剩下边忱跟对面的某人。
玻璃窗下放置了一些观赏性植物,阳光洒在它们上面,时光像是突然慢了下来一样。
之前边忱点的是香草拿铁,但没听清他要的是什么饮料。如今稍稍探着脑袋看过去,也认不出来他面前那杯东西是什么。
何况,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的手指动作吸引过去了……
他一手指尖轻扶着浅咖色高脚杯的下沿,一手捏着做工精致的细长调羹,缓缓搅动,微微蜷缩的尾指和无名指比她想象过的所有模样还要好看。
不知道现在他的手是不是完全无碍了,也不知道天冷的时候指骨还会不会疼。
边忱看得入神,想得认真,忽而见他停下了搅动调羹的动作……
她抬起眼帘,视线正好对上他鲜红的唇,果然比上了口红的女孩子的唇色还红,但是这是天然红润。
边忱仍旧觉得梦幻,忍不住拿眼前的真人跟自己在小说里认知到的人对比。
冷不防地他就微抬起头,沉静地注视她。
边忱赶紧慌张地转移注意力,坐直身,清了清嗓子,眼珠转了几回,最终还是回到他的手上。
“就是,那个……”她指了指他的手,有点不自在,“像现在上海这样的天气温度,它们……会疼吗?”
张饮修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放开了手里的调羹,指尖轻轻落在桌面上,掌心向下,长指随意摊开在她面前。
边忱不明所以,低头看着他的左手,指节分明,手背弧度优雅,指甲修剪干净整洁。
她鬼迷心窍地伸出一只手,差点就要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了。
张饮修在她即将碰到他的那一刻,收回左手,转而端起饮料杯,喝了两口。
“你并没有参与这个餐饮创业项目的核心探讨环节,对吗?”他的话题也转得很自然。
边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就如实回答:“嗯……我是春节前一天才临时被他们拉进去的,之前是在一间会计师事务打工来着。”
“打工…”她的措辞让他笑了一下,“你就不能说‘上班’吗?”
“是你教的呀,再冠冕堂皇的话语也掩盖不了事情的本质,”边忱也弯着眼睛笑,“普通职员上班不就是帮资本家打工嘛?”
“挺会学以致用。”
“那是因为你教得好!”
张饮修在网络上领略过此人的嘴甜程度,像含着满口糖一样,不怕甜死人。
故而他对此毫无波动。而是循循善诱着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适合创业吗?”
“啊?”边忱蹙起眉,认真想了想。
还没等她想出一个答案,又听见他状似不经意地提了句:“我经常去事务所,个人角度…那样的工作氛围可能比较适合你。”
“哈?你……”边忱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你经常去事务所的?”
“怎么,我不能去?”
“不是……”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头,“可是,你工作是什么呀?”
据边忱的了解,他这种级别的,压根不用亲自跑去在整个项目组中担任中间性质角色的会计师事务所吧?
但是她也不敢问太清楚,然而她刚想说不答也没关系,就听见他说道:“我的工作…我想想先。”
“……”这是什么意思?边忱一脸懵逼,一个人的工作还能被当场想出来的?
“大概就是雇佣别人打工的?”张饮修一脸坦然,“按照你的话来说。”
“噢……”妈耶,不知不觉间,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在德豪立信?”他漫不经心。
“……”边忱再一次陷入被自己的信仰张支配的恐惧。
为什么!他总是什么都知道!
“你的工作服,挺好认的。”他顺口提醒。
“……”好的吧,你说是就是吧。
边忱已经放弃跟他进行信息平等的交流了。
既然他经常会去大型会计师事务所,还能一眼认出她们公司的工作服,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常常去立信啊?
不行不行,现在不能想太多。边忱赶跑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问:“你,你是来上海处理工作的吗?”
“不然?”张饮修又想使坏了,“专门来偶遇‘小棉袄’的?”
“不、不是啊,我才没有这样以为呢,”边忱的脸红了,赶紧问了另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回德国?”
“不想告诉你。”
“……”她微张着唇望着他,愣得不行。这简直与小说里那些他的□□无障碍重叠起来,令她困惑又惊慌。
困惑于自己的比照行为,惊慌于自己的心头悸动。
…………
熊逸文在这时回到座位,三人的话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