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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第一次以近乎原始的男人本能去占有另一个人的身体,可见人的理智一旦被抛弃,再自恃自制力强悍的人也难以抗拒本能时代的来临。
思及此,张抿着唇浅笑,以后应该挺头疼的,因为他得修复自己给她带去的性·爱方面的心理阴影。
2
在另一间卧室里帮她擦头发,张听着她断断续续地回忆着傍晚在街角被墨西哥人突袭的过程,她语气里的难过是那么的明显,为她所说的‘英雄’而难过。
他时不时用单音节回应一两声,让她知道他在听。
但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他曾有过在韩国一夜间失去所有贴身下属的经历,站在63大厦上濒临自我怀疑的巅峰。
是的,那对他来说是‘失去’,而不仅仅是‘损失’。这就是慈悲刽子手的苦痛根源。
那时张刚开始涉足这一块领域不久,还用着另一个身份在中国念本科,不稳定的心智常常成为他自我困扰的原因。
他承认,慈悲是一把很锋利的双刃剑——当他利用慈悲得到他们时,也该做好失去他们之后被慈悲反噬的准备。很煎熬。
自身再出挑的全局把控能力也无法完全消除他的这种煎熬,因为人自始至终是有感情的。
虽然感情在大多数时候被他当做毫无用处的东西,他也总是被周围人认为是不受情绪所影响的人,但他心里知道自己有。
他做的很多事情,看起来都对当下毫无意义。
比如偶尔兴起晨起浇花,比如匿名在网络上写写东西,比如坐在单人沙发上静静看完一部电影…
但纵观整场生命,张知道,恰恰好是这些毫无必要的事情,保留住了他为数不多深藏在心的感情。或者说,恰恰好是这些事情,组成了一场能够称之为‘人生’的戏码。
我们如何才能触碰我们生命的实质?谁知道呢。
张只需要明白,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比重要。这就够了。这就是他的处世信条之一。
…………
她的头发已经被擦得半干,她还在小声困惑着,困惑又悲伤。
张能做到完全理解她,也能做到完全不被她的情绪影响。直到她自然而然地提到他们的家庭——
“那几位‘英雄’看着都挺年轻的,他们的父母……怎么办呀?”
边忱低着头,轻声叹气,想到这个问题,心都揪成一团。
她在被墨西哥人拖上车之前,瞥了一眼那个偏僻街角,满眼都是穿着黑色西装的身体,躺在路面上,鲜血触目惊心。明明她脑海里的上一幕还停留在他们站在院子里等她上车的场景,转眼就……
也就是那时,边忱死命克制着自己不能做出任何拖累他的举动,不能喊他,不能尖叫,不能哭……否则,就有可能害死更多无辜的‘英雄’……
在鲜活的生命面前,所有渺小的私人感情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不蠢的,也不狭隘。
虽然在机场里的某些瞬间,她曾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他抛弃了,但边忱明白,最没资格矫情就是她。若不是她偷跑出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麻烦事了。
这是生活啊,又不是充满浪漫气息的白痴言情小说。
放眼面前此人的整个世界,方方面面,算起来,她只是他帝国里的一颗小螺丝钉。
忍不住委屈的时候,她也忍不住自责,责怪自己竟然那么狭隘,并且怀疑自己是否根本配不上他……
当然,边忱最愧疚而抱歉的,是她间接害死了那几位送她去机场的‘英雄’,都是那么可爱鲜活的生命,跟她一样有父母家人……
“他们都是孤儿,以及,因为个人原因而不愿意再拥有家庭的人。”
张在这时回答了她的问题,打断了她悲伤内疚的思绪。
边忱惊讶地抬起头,“……没、都没有家庭吗?”
他轻“嗯”一声,敛眉垂眸,“我不喜欢把有家庭后顾的人安排在这种朝不保夕的职位上。”
她跟他对视,多少无言的情思,全在彼此眉眼间。
张不知道她具体懂多少,但他知道她是懂得一些的。一些就够了。
他神色平静,扔下毛巾,把她揽进怀里,语调也沉静。
“告诉你一个数据,全球每八万六千九百三十三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他/她的存活与否,直接关系到除亲朋好友以外的其他人。而大概每七百五十个这样的人当中,就有一个人…他/她的存活与否,所关系到的其他人的数量超过一万。”
他喉结微动,顿了一下,“真不幸,边忱,你所遇到的人生伴侣就是后面那种人的其中一个。”
边忱皱着眉数了数,最后实在没法准确心算。但她抓住重点了。
她闷在他怀里想了一下,然后仰起脸去看他的下巴,郑重地说:“我会很乖的。”
张被她这种严肃的表情逗笑了,屈指刮了一下她侧脸,“你已经很乖了。”
“是嘛?”她笑着伸出舌尖润了润唇,克制又窃喜的模样像只小鼹鼠。
他看她可爱,刚想弯腰去吻她,敲门声在这时突兀响起,俩人的表情同时变得一本正经。
第63章 xyz
1
第88节
操…张转过身; 抬手轻抚眉骨,他刚刚为什么不能吻完再变得一本正经?
鬼知道呢,妈的。
来者大概是家庭医生,之前给他发了短信让他过来一趟。
走去开门的时候,张顺手扣上了自己的衬衣衣扣。
庸医,不会挑时间,罪加一等,他记住了。
…………
家庭医生帮她清理掌心的伤口时,张靠在墙壁书架上查看手机通知。
商业视频会议堆了好几个,能推给助理e的都推了; 有些实在不能不管,明天他大概要把她关在书房外。
边忱偷偷瞄了他几眼; 视线移回来时; 不小心对上医生的目光,顿时有点尴尬; 她摆出万能的可爱笑容……
医生淡漠至极地收回目光; 继续帮她上药; 压根没想理她。
边忱:“……”
行吧就。他的‘英雄’们千篇一律地面瘫脸就算了; 连家庭医生也这样。怕都是平时被某人欺压惯了; 所以已经失去个人的情感色彩了……唉; 也是不容易。她深切地同情他们。
然而十五分钟后; 边忱就改变了看法。
她手上的擦伤被处理好了之后; 靠着书架看手机的某人被医生叫了过来。他们俩人交流用的是英语; 嗯……步骤流程是这样的……
step 1:医生交代她的伤口该注意哪些事项;某人轻点下巴。
step 2:医生问起他前些天在中国北京是不是犯胃疼了;某人含糊应付过去。
step 3:医生质问当时为何不通知他本人而要请另一位医生去;某人抚着眉骨回答——据说当时我晕了; 我不知情。
step 4:医生板着脸给他说明那样做的坏处;某人看向别处,不说话。
step 5:医生冷着脸嘱咐他日后该如何照顾胃;某人说你他妈烦不烦。
step 6:医生黑着脸预测了一下他的寿命;某人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推着他一起离开了卧室。
边忱:“……”
留下她一个人独自坐在床上目瞪口呆。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能让张饮修像个正常青年一样拥有各种普通的情绪反应……她简直要拜这位家庭医生为师了(⊙ˍ;⊙)
…………
卧室外,医生毫不留情地判断道:“过度性·爱不可取。”
张懒得跟他说谈论这个,只是伸出了手,摊开白皙修长的五指
医生把他要的药品递给他,“我依然建议,最好让专业医护人员为她涂抹。”
张用力踩了他一脚,拿过药盒,“你可以走了,专业医护人员。”他着重强调了‘专业医护人员’这个短语,意在讽刺。
医生轻嗤一声,“幼稚。”
“……”
医生擦了擦鞋子,转身离开,“别想着辞掉我,这个想法你酝酿了两年也没实施成功,我建议你放弃吧。”
“……”
妈的,庸医,不就仗着救过他几回吗?张觉得自己真他妈该早点找个能替代此庸医的医生。
他人生中丢脸的事情,百分之八十都是这位家庭医生给他造成的。曾经还当着他众多下属的面说他无论如何也只是个多方面身体功能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孩,不能过度劳累…此话直接导致关于他年龄的传说又多了几个匪夷所思的版本…
2
去洗手间清洁了一遍双手,回卧室准备帮她抹药。
床上的人用一种诡异到发光的眼神盯着他看,张挑了下眉,问:“有什么想说的?”
“嗯……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你家庭医生的情况,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十分好脾气地顺着她的话跟她闲聊:“那你觉得他有多厉害?”
“就,居然能治服你哎,肯定有什么看家本领。”
“他怎么就治服我了?”张反问。
“他让你说不出话呀。”
“我那是懒得理他。”自古医生最多管闲事,理他就是浪费时间。
“是嘛?”边忱明明就觉得某人当时是无语了……
“怎么,”张用手指抬起她下巴,动作故意轻佻,“你突然发现自己更喜欢医生那一款了?”
“哈?”边忱被他的思维方式雷到了,“你,你想什么呀?我就只是问问。”
“‘就’、‘只’,连续用了两个强调性副词。人们在心虚的时候往往会堆叠副词。”他计较起来那可真是令人无处躲藏。
“……”边忱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移开目光,“哼,我才不跟你咬文嚼字。”
“谅你也不敢。”
“……”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凭什么中文用语方面还要被他碾压?完全没天理啊。
这事暂时翻篇,张才不会无聊到跟女人争论这种没营养的事情。
他抱起她往床头放,拿靠枕给她垫着背。
“要干嘛?我们不吃晚饭吗?”
“等会再用晚餐,”他跪上去,在她身侧,随口问,“饿?”
边忱挠头发,“挺饿的……”被你折腾了那么久,不饿就是神仙啦,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可吃可不吃的咩?
“那先让你占一下便宜。”
“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捧着脸吻下来了。
吻完,张放开她,云淡风轻,“中国不是有个说法叫‘吃豆腐’吗?”
“……”所以到底是谁吃谁的豆腐了?边忱瞪着他。
他不接招,握着她的脚踝,让她的腿轻轻往上屈,“不可以喊疼,我怕吵。”
“你要做什么呀?真的会疼啊。”她的腿稍微动一下,那里就疼得不行。
张觉得姿势不舒服,干脆盘腿坐在她面前。撩开她的浴袍下摆,撩到腰间,她的一双腿就完全露出来了。
“你,你……”边忱往后退,整个人贴在床头靠背上,“到底要干嘛?”
“涂药,笨蛋。”
她想了一下,明白过来,脸‘唰’地红了,推着他结结巴巴:“我,我可以自己那个,给我药啊,我自己会涂!”
“手受伤的是谁?”
“……我只是掌心擦伤了,手指没事!”
张不想跟她废话下去,低着眉帮她褪下贴身内裤,不管她有多么坐立不安、多么羞赧想逃。
然后抓着她脚踝,使她的双腿屈在身前,方便他给她上药。
“……”边忱简直…_…|||,脸都烧透了。
可是此人动作自然,看起来就只是想专心给她抹药;要是她过分忸怩倒显得不太好一样。
张拆开药盒时,低着头跟她说:“友情提示,上药途中有任何反应都别克制,顺其自然是最明智的做法。”
“啊?”她不明所以。
直到他挤出透明胶状的药膏,长指覆上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她才一瞬间头皮发麻,条件反射揪紧身侧的床单。
张的眼底藏着戏谑笑意,表面上气定神闲,指腹有意无意摩擦在她细嫩的皮肤上。
边忱深深吸气,咬着唇有苦难言,微微粗粝的摩挲感从敏感处扩散,刺激着她全身的细胞。
妈呀,他涂完了没?救命啊/(tot)/~~
张慢条斯理,再挤出一块药膏,专心致志地抹。
“凉?”
“嗯~~~~~——”她一出声,立刻变成暧昧的呻·吟,等她重新咬住下唇时,已经来不及挽救了,他一定已经听到了。
边忱の内心:qaq他一定是故意问的tat
某人内咬唇角,忍住不笑。手指动作不疾不徐,在她受伤地方的周边耐心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