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对啊,他连私人电话也不接哎。”
“也许是正在忙,忙到没空接。”
“不对啊,据我观察,如果他忙到没空接,他会直接切断的,这是他的习惯。”
“啊……”号称最了解先生的小e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我问问他们。”
结束了通话,小e带着一种‘先生还有这样的习惯吗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的郁闷心情,吩咐贴身跟随先生的人去看看情况。
两分钟之后,传回来的消息是:先生在俱乐部的独间沙发上睡着了,还没醒。
小e对着手机纳闷:“那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回:“打开门进来的。”
“那先生没有察觉?”
回:“没有,还在睡。”
“白痴啊!快叫医生!你们见过先生睡觉时对外界动静毫无察觉的情况?肯定是病了啊。”
……
这样的突发情况让内部陷入短暂的混乱状态,因为先生很少不声不响地病倒,他以往,连生病都是有计划的,几乎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突发情况。
上一次在北京有e助理控场,这一次就没有了。
把家庭医生接过来之后,不待询问,他们先被医生冷着脸骂了一句:“不怕他死就继续这样惯着他。”
虽然一头雾水,但众人不敢说话,因为e助理说过,这种时候,医生最大。
医生扬着眉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早说了,过度性·爱运动不可取。”
众人狂汗。这医生怕不是疯了吧……
第65章 xyz
1(随笔)
「我狂妄、凉薄、脾气也不太好;我身体不算健康,双手也不干净;我浑身都是毛病和缺点。」
——张曾在长篇故事里用这样一句话向自己概括自己。客观来说; 是这样的。
在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内; 他对自身生命的长度没什么具体看法; 死亡对他来说并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以前是复仇的念头撑着他勉强维持身体健康;后来几乎就是周围众人推着他不得不继续健康下去。
当然; 在家庭医生看来,此人的身体从来就没健康过,此人的存在简直污蔑了他在医学界的声名 : )
要如何形容张的家庭医生呢?
用律师k的话来说:是很让人放心的一个人。
用 s 的话来说:绅士,有点傲气,医学领域内不可多得的人才。
用小e的话来说:脾气比先生的还古怪,但是吧; 他很关心先生; 这就够了。
用吴文的话来说:挺牛逼的,就是娘了点。
(帮他解释一下——其实吴文看谁都娘,在他眼里; 全世界只有他自己才是真男人。)
这些都是熟人圈子里的说法,若站在较为客观的角度来说; 美籍爱尔兰人 j 其实很符合传统意义上的“怪才”的定义。
家人世代从政,只有他一个人从医; 心高气傲,向来把家庭背景与其个人的人生划分得泾渭分明。热衷于研究最前沿的医学技术,不隶属于任何医学机构或工作单位。长居德国,有自己的中型诊所和实验室; 平日里除了管管诊所; 其余时间基本埋头于实验室。
综上:家庭医生j是一个古怪的医学人才。
j跟人间沟通的唯一桥梁便是担任张的家庭医生一职。
两人相识于某一次美国分部的组织会议; 那会儿张正在纽约养病,治疗手部的旧伤。
2
场景一:
小e事先在电话里跟边忱说了先生生病的事,她上一回在北京也有过一次经验了……
所以,当她站在门前看见一位‘英雄’抱着昏迷不醒的某人下车时,内心并没有极其焦灼,视觉冲击也没第一次那样强烈了。
他的家庭医生跟在他们身后,还是那副淡然冷漠很厉害的样子。
嗯……对她视而不见。径直上楼去了。
边忱本来想问问某人的身体情况,硬是被医生的表象吓得不敢问了。
除了容姨,为什么他身边就没有一个稍微待见一下她的人咧?tat
…………
场景二:
张是劳累过度外加饮食作息极度不规律,还低血糖,所以病倒了。也不知道先前在俱乐部的沙发上昏迷了多久。
医生冷冰冰地跟边忱说完他的基本情况,看着她一脸愣的表情,冷不防问了一句:“恕我冒昧,请问边小姐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他在一起?”
“啊?我?”边忱很囧,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我是……他、他的妻子。”
医生蹙眉,让她去熬一些素菜杂粮粥,熬到所有食材都失去原本形状为止。
边忱点头,记着他的要求下楼去了。
医生最后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才走进卧室。
本来,他准备了两个版本的说辞。
一,如果观察到她只是贪恋张的身外之物,那他就会跟她说:
张有绝症,活不过三十岁,边小姐现在就可以离开他,一切损失费和封口费都会随后汇到你账户。
二,如果观察到她是非常迷恋张这个人,并且自认为很爱张,那他就会跟她说:
你不知道张小时候得过厌食症吗?你不知道他做过胃切除手术吗?你不知道他不爱睡觉不爱运动而且还常常进行超负荷脑力运作吗?连这些你都不知道,还惯着他随心所欲,你这叫爱他?不好意思,恕我直言,边小姐你连基本资格都不具备。
然而……谁知道这位小姐给出的答案竟然是那样的呢。
于是,医生准备的两个说辞都没派上用场。
妻子。敢自称是张的妻子,要么是某人亲口许可的,要么她就是个妄想症患者。
…………
场景三:
卧室,医生翘着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钢笔记录某人的一份保密性健康报告,这份报告上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他手写上去的。
写着写着,报告突然被抽走了。一抬眼,果然是幼稚鬼醒了。
“我提醒你一下,再这样折腾下去,你——”
“活不过一年对吧?”长指捏着纸页,张翻到最新一页,口吻毫无所谓,“这话你两年前就说过了。”
“肾功能会退化哦~”
张把报告扔回去,睨了他一眼。
医生玩味一笑,话题转到边忱身上,聊到她刚刚回答他的那句话,“我希望不是我听错了。”
躺在床上的人坐起来,靠在床头,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透着倦懒。
“自信点,你没听错。”
正在转着钢笔的医生停了动作,“我对她并不了解,也无权评价你们是否匹配。我单纯把这件事简化为——你找了一个女人准备跟她相伴一生……”
医生继续转笔,“你该明白,这件事显得多么诡异而恐怖……”
医生耸耸肩膀,“我不认为你适合做这样的事。”
全人类当中,j是对张的个人精神情况和心理特点最了解的人。j知道,他无法去爱。
修长中指搭在眉骨上,无名指和尾指遮住左眼,张垂下眼眸,“试一下,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医生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刚想说什么,又听见他说了一句:
“我重新定义了一种爱,仅仅适用于她和我。”
第66章 xyz
第91节
1
人跟人说话是讲求相通的。只要这么几句,j大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j想了想; 低头; 把手里的报告翻到某一页; 呈在他面前。
“我很高兴你的人生中出现了一个可以帮你延长生命的人。来; 现在,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些数据指标,有一个是正常的么?”
张闭上眼睛,头往后仰,靠在床头,笑得无奈而慵懒:“你又来…”
他过目不忘; 此医生还时不时把这些数据拿给他看; 多此一举。
“你要知道,孀居的日子可不好过。”
“注意措辞,医生。”
“行; 那我再抛个事,”j合上报告; 双手随意交叠放在翘着的长腿上,“前些天收到一批全新的电解质材料; 实验进程会加快速度推进。但你若是再任性下去,这一次我可以直接撤销实验项目。”
床上的人偏过头来看他,安静漂亮的桃花眼里一片清澈,毫无伪装痕迹的无辜神情; 看得 j 都不自觉想清嗓子了。
“小朋友; 你勾引我是没用的; 我只看数据。”
“注意措辞,医生。”
j 耸了耸肩膀,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措辞哪里不当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配合点养好你自己的身体,鲁森的事我就会尽力,但你别抱太大希望。”
指尖在半隐的眉骨之上轻蹭,张屈起长腿,一手搁在膝盖上,没说话,姿态颇有几分自暴自弃和颓废。
j 最讨厌看见他这副样子,简直考验他身为一位医生的道德底线——因为每次看见他这样子,j 就想直接给他注射一针致死药剂算了。
敲门声响起,医生起身去开门前,多扔了一句话:“再不济,想想门外的人吧,别告诉我……你所谓重新定义的那种爱就是随时可以丢下她然后留给她一堆繁琐危险的东西。”
“……”
妈的,庸医,总是站在制高点对着他的生活指手划脚,迟早得辞掉。
2
边忱端着餐盘进来,医生看了眼小碗里的粥,没说什么,重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边忱把餐盘放在卧室中央的圆桌上,走去床边,用中文问某人:“你觉得好点没?”
从她进来开始,张就用沉静的目光看着她。他在思考庸医的话,顺便猜测一下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嗯,果然是这老套的问句。她可真无趣。
“你熬的粥?”他不答反问,伸长手臂,把她拉近一点。
“嗯……在容姨的帮助下。”边忱盯着他衬衣衣袖上的铂金袖扣,有点不好意思地往前挪,因为旁边就坐着冰山医生。
张挑了下眉,“我要吸管。”
“啊?可是我找不到你用的那种高颈玻璃瓶。”她以为他喝粥时,吸管和玻璃瓶是要相配使用的。
“不用玻璃瓶,”他抓着她的小臂,长指指腹有意无意地按压,“乖,去帮我拿吸管。”
“哦。”边忱把手臂往外抽,他适时地在这时放开她,还冲着她笑,眉眼弯起,唇角往上勾……
哎呀妈!犯罪级卖萌,张饮修,可耻!
边忱赶紧溜走,不敢回头看他。
难道人生病了时,心理年龄就会以光速往回倒退的咩?太可怕了,毛骨悚然。
3
“啧,”j 相当鄙弃地抖了抖鸡皮疙瘩,“你能否有一次不要如此不择手段的?”
张不以为然,左手腕口正好搭在膝盖上,手指自然垂下,他打了个响指。
常年跟此人维持着艰难的医患关系战线,某些方面来讲,j 太了解他了。
此人一旦想要谁帮他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会无声开始释放自身的各种魅力,要么威胁,要么诱惑,要么碾压,要么装无辜,要么欲擒故纵,要么欲扬先抑……堪称不择手段,真是够了。
“还有,我强烈建议你们用英语交流。”因为他听不懂中文,坐在这里就变得相当尴尬。
“我强烈建议你自觉点离开卧室。”庸医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会打扰到他跟她的二人世界么?
j 置若罔闻,话题转到边忱身上,他微微皱眉,“我一直以为你内心偏爱洛丽塔情结,唔……这个,我——”
没等他说完,就被张踹了一脚。j 一声不吭地把椅子往后拉,跟他的床拉开一段距离。
“你也知道是‘你一直以为’,”张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我若是被‘你以为’完全笼罩,我就不是我了。”
话题方向似乎要被此人转到哲学方面了,j很聪明地重新掰回来,“我想我会在往后的日子里细心观察你为什么会选择她。”
“人们有时候可以克制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我希望你知道这一点,医生。”
“我知道,但我也完全可以不那么做。”
“操。”张捞起柜台上的观赏性手工品,正要砸过去,敲门声又在这时响了起来。
4
边忱进来的时候,床边两位男人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两人都低眉敛目的,绅士而精英,气场独特。
她拿了消过毒的黑色吸管,放进小碗的粥里,粥也已经降了热,正好入口不烫。
端过去给某人,她笑了笑,“喏,你可以喝粥啦。”
医生虽然听不懂中文,但一看这架势就不太对,及时伸手挡在中间。
“为什么又要用吸管?”
边忱:“……”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