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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听话的走了过去,动作有些慢吞吞的,听话就好,顾春竹满意的准备盛粥,手里大木勺就被一只厚实宽阔的手给夺了过去。
“我来吧,你去跟孩子们坐着。”
顾春竹抬头看着抢占了他位置的苏望勤,想到他把自己也当小孩儿似的,脸颊也飘上一朵红云。怕被孩子们看到,她就低头走到了桌边。
安安对着那碗红烧肉“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顾春竹“噗嗤”的笑了出来,刮了刮她翘挺的小鼻子,“小馋猫”。
“娘不许笑,不许笑!”安安伸出小手就要去捂顾春竹的嘴,挪动着小屁股已经坐到了她的腿上,在她的怀里紧紧的贴着,一副撒娇的样子。
小成抬头瞅了瞅妹妹,凤眸里也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又悄悄的低下去了。
这极快的一瞬间已经被顾春竹捕捉了去,这可是一个不错的进展呢,说明小成在心里也渐渐的接受了自己。
苏望勤陆续端了四碗糙米粥过来,“烫,你们拿筷子搅凉了再喝。”
这个“你们”也包括顾春竹,她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她前世都活到三十几岁呢可比苏望勤还大呢,需要他把自己当小孩子嘛!
她去篓子里拿了两口碗,放在安安和小成的旁边,先给他们各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安安馋的口水都快要出来了,两只小手托着腮帮子,小嘴砸吧着。
顾春竹笑着道:“你们先吃红烧肉,等粥凉会儿再喝,娘去炒个大白菜加个菜。”她说着就去今天背去集市的那个背篓里抱出了一颗圆滚滚的大白菜。
“我来吧。”苏望勤也停下了筷子,走到顾春竹的边上就探出了手,这次她有了防备可没那么容易能被抢走手里的白菜。
苏望勤的手落了空,眼底讪讪的,就听顾春竹说:“望哥,你先去歇着,山里这两日你定是累得不轻,我来,你尝尝我的手艺。”
她说着颊边带着笑,唇角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涡,苏望勤的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了。
他久久才回神,还是那张脸那个鼻子那个眼睛,怎么顾春竹就是瞧着比之前顺眼……甚至可以说好看了许多呢。
看着她那并不纤细的背影在灶台上忙碌着,两个吃着红烧肉干干净净的孩子,苏望勤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多赚银子。
“可以吃了。”
一盘大白菜被端了过来,水嫩嫩的白梗,青黄色的叶子,只放了一点猪油闻起来就已经很香了。
苏望勤很捧场的夹了一筷子就着糙米粥大口大口的就吃了起来,大半碗糙米粥就下了他的肚子。
看他这胃口不错,顾春竹就去顾着两个孩子,又往他们的碗里夹了些菜。
看着他们油汪汪的小嘴,叮嘱道:“肉肉也要吃,菜菜也要吃,这样才能长得高长得壮实出去不会被人欺负。”
“知道了娘,安安要吃得跟大壮哥哥一样结实。”安安抬起头来点着小脑袋,使得不错的筷子夹起菜,小米牙使劲的咀嚼着。
提起强壮的大壮,小成的眼里也折射出向往,这样他就能保护妹妹了。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看了顾春竹一眼,顾春竹正好低头在喝糙米粥,他马上撇开了目光,想起来现在已经没人打妹妹了。
“望哥,明天我们去县城卖野味吧。”喝了几口糙米粥,顾春竹抬头对苏望勤说着,“卖给县城里的酒楼可能多得一些银子,你上次给的银子我都花完了,扯了点棉布买了棉花想在入冬前给两个孩子做件袄子。”
“两钱银子不够吧。”苏望勤对布啊棉花的价格也是略有所知的。
“嗯,卖簪子的钱我也动了不少,我还付了十五文钱的一个月的摊税。本想着能做个钓虾子卖的生意,没成想我昨日钓了一日,今日大家伙都去钓了。”
顾春竹为自己预估错误而多花钱自责不已,几乎都要把头埋进粥里了,身为穿越者她太想当然了,把事情都想得太过简单。
第二十章 拜托看孩子
“无碍,摊子交了税想卖啥随时都可以,咱们的野味如果在县城卖不出去也可以放在摊子上卖。”苏望勤想了会儿说道。
这是在安慰自己吗?顾春竹心里也好受点了,看着他已经把糙米粥喝完了,粥碗已经见底了。而她的粥喝了一半就停下了,吃了个半饱就得克扣着了。
看到顾春竹不动筷子,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顾春竹的碗里,“你也吃肉。”
“我这长了一身肉,走路都累,望哥你自己也吃。”她哭笑不得,就把肉夹进了安安的碗里,摸着她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把半碗糙米粥推到了一旁。
忽然听到饭桌上呼吸声加重,她就看到苏望勤眼圈发红,拿着筷子的手轻轻的颤抖着。
他看到顾春竹在看他,也说道:“你不需要这么克扣吃食,我会养活你跟孩子的。”说完,他放下了空碗就跑了出去。
“这……”顾春竹揉了揉眉心,脑瓜子发疼,她忘了苏望勤是个古人,在古代好像胖一点是富态。加之,这么贫穷的小村庄,吃得起饭就不错了还哪有人闲着没事减肥的。
看来苏望勤肯定是误会她了,可她也不想要放弃减肥啊。
顾春竹把红烧肉分给了两个孩子,说是一小碗红烧肉其实也就五六块肉,安安吃得香喷喷的,小嘴泛着油光。
小成懂事一点知道爹娘好像吵架了他吃了两块肉就把剩下的都给妹妹吃了。
碗是顾春竹洗的,在她洗碗的空挡,小成已经兑了热水给自己和妹妹用面巾擦脸了。
顾春竹看着很欣慰,小成这孩子虽然沉默话不多,实则聪明细心的很,洗完脸两个孩子,又把脸盆里的水倒进脚盆里洗脚。
“娘,来陪我们洗小脚。”安安笑眯眯的,吃饱了心情好,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
顾春竹感叹着这小模样长开了必然是倾国倾城的美女,自己前世今生都是普通人,养个漂亮的女儿或许不错,她幻想着安安长大了提亲的人都能把门槛给踩断。
还有板着脸和安安一起洗脚的小成,这俊秀的眉眼,小小年纪就初见高冷之姿了,以后肯定也是个妖孽。
顾春竹本在美美的想着,忽然想到这古代也没有幼儿园的,小成已经八岁了,她记得邱氏提起过她儿子小来在上学堂,那她也得多赚些银子供孩子上学才行!
当然眼前还是得先维持生计。
她不再想了,把洗好脚的两个孩子一个又一个的抱到大床上,等回到灶房里的时候见到苏望勤在倒孩子的洗脚水。
“望哥,你刚才生我的气?”顾春竹想了想还是凑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以后还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闹僵了也不好。
苏望勤浑身一震,他闷头一瘸一拐的走着,把盆子放在屋里。
顾春竹也跟着他进去了。苏望勤猛然把顾春竹抵在了墙上,黑眸释放着光辉:“春竹,我也是个男人,虽然在战场上瘸了一条腿但是不希望你看不起我,我可以养好这个家的。”
“怎么突然说这个……”自己的名字从他磁性的嗓音里呼唤了出来格外的动听。
顾春竹的指甲挠着土墙面,惊慌的咬着自己的唇,她头一次和苏望勤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被他男性的气息给包裹着。
苏望勤缩回手,眼里的光辉黯淡了下来,“没什么,你去把那碗糙米粥喝完吧,冬天不能打猎了我也会想别的活计的。”
“我真的不是为了省这一点粮食。”顾春竹都要哭了,难不成非要让她每顿吃得饱饱的才能哄好这男人。
她脑子一动想了个好说辞,“我是想像朵儿那么窈窕那么好看,我就是想瘦一点让脸盘子没那么大。”
“你不胖,已经很漂亮了。”苏望勤定定的看着他。
顾春竹心跳都漏了一拍,看着眼前这个麦色肌肤的男人和他真挚的眼眸,她将头扭到一边,闪躲道:“望哥,我擦洗一下身子,你,你先出去一下。”
苏望勤配合的离开了。
这可是初冬了,顾春竹也没像在现代的时候一样每日要洗澡,洗的勤了万一冻着了反而请不起大夫,她简单的擦洗了一下身子就回屋了。
屋里已经升起了炭盆子,两个孩子都被苏望勤哄上了床在被子里滚着,顾春竹上了床安安就八爪鱼一样的粘了过来,嘟囔道:“娘抱我睡。”
“行,娘给你拍拍。”顾春竹把安安揽进了怀里看着苏望勤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上床后吹熄了油灯。
想到在灶房发生的那件事顾春竹的心跳加速,幸好床不大又挤了两个孩子,她也搂着热乎的小肉团子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顾春竹睡得迷迷糊糊就被苏望勤给摇醒了,她睁着朦胧的双眼问:“望哥,怎么了?”
“不是说今天去县城的吗?”苏望勤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原本摇着顾春竹的手缩了回来,决定让顾春竹再多睡一会儿,他自己去就是了。
听到县城两个字,顾春竹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嘴里喃喃着,“野味!”
苏望勤忍不住发笑露出一行白牙,他见顾春竹醒了也就转头去灶房里添了把柴,糙米粥就煮的稠稠的,他给盛出来放凉了。
“去县城再回来要多久的时间。”顾春竹兑了点温水擦脸,看着还雾蒙蒙没大亮的天儿,惦记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孩子。
“来回再等卖了东西差不多要一日,赶回来可能也在天黑之前了。”苏望勤端了一碗粥放在了顾春竹的眼前。
自己则端起昨夜她喝剩下的那半碗凉粥端起来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
这倒让顾春竹很不好意思了,苏望勤又去盛了一碗热粥喝着。
她把心里的顾忌同他说了,之前菜园子都让人祸害了,这万一孩子在家的连孩子都叫人抱走就不妙了,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两个孩子托付给苏老太,好歹是孩子的奶奶。
第二十一章 喜迎楼卖野味
吃完饭,苏望勤就把两个孩子叫醒,让他们一人喝了一碗粥就送到苏家去了。
苏老太见到两个孩子就竖着稀疏的眉毛,满口不耐烦的数落着,“昨日端走我一碗红烧肉还想让我给你们看孩子,你们已经分出去了,赚的钱又不归我管,凭什么给你们看孩子啊,我在家也很忙的,没空。”
“娘,我从来也没少过你孝敬粮,你就帮忙看这一回。”苏望勤低了语调。
“看了这一回就有下一回,以后个个都让我看,我还要不要做自己活了,再说村里这么大的孩子了都是大的看小的,怎么偏生你家这两个吃我红烧肉的赔钱货金贵啊。”苏老太絮絮叨叨的说着连唾沫都要喷出来了。
顾春竹的眉头拧了起来,苏老太在红烧肉这事上就绕不过去了。
她制止了还要说话的苏望勤,笑着道:“娘给我们看一下,我们回来给您带一个白面馒头,您也说了这么大的孩子了,您看一会儿也不耽误您做事。”
“哼!”苏老太从鼻尖发出了一个不满的调调,竖起了两个粗糙的指节,“至少两个白面馒头才行,你这是两个孩子。”
“好。”顾春竹咬牙应了。
只要去县城把野味卖出去了,怎么也能比在镇上卖多赚个几十文钱吧,也不差这两个白面馒头,孩子的安全要紧。
“爹爹,娘,你们要早点回来。”安安追出来跑到了院子门这儿,乌黑的眼珠子里蓄着眼泪,小成站在边上想把她往里拉。
后面也传来了苏老太骂骂咧咧的声音,“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你爹娘这是去赚银子又不是去干啥了。”
顾春竹和苏望勤默契的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把猎物装在了破篓子里面,本来苏望勤想留着一窝小兔子养着的,卖也卖不了几个钱。
顾春竹想着冬天了野草也不多,家家户户都抢着割猪草喂猪,狠狠心就把几只小兔子也一起装了进去,还有她昨日捉的虾也用另外的篓子装了准备一起兜售一下。
两人先是徒步去了镇上,清晨还没出太阳雾气蒙蒙的冻得人鼻涕水都出来了。
到了镇上苏望勤领的路找到了专门去县城的牛车。一人两文钱,顾春竹肉疼的很,心道,这兔子不比镇上多卖个几十文钱还真是亏大发了。
等牛车颠簸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县城,顾春竹下车的时候腿都软了,一个趔趄差点摔了,苏望勤一把扶住了她,着急问道:“没事吧?”
“坐不惯这牛车。”她虚弱的呼了好几口气,身上跟散架了似的靠在苏望勤身上靠了一会儿就直起了身子,呼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望哥这里最好的酒楼往哪里走啊?”
“那儿!”苏望勤指了一个方向。
顾春竹就脚尖对准了那个方向准备进发,苏望勤提出帮她背背篓被拒绝了,又走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那个大酒楼。
“喜迎楼”几个鎏金大字的牌匾高挂在酒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