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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哥哥也想吃。”安安没一会儿又捧着蛋糕回来了,她那个带着一个牙印的蛋糕少了一个边角是被她揪下来给小成吃了的。
小成跟在安安后面过来的,只是吃了一小块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桌子上的蛋糕上了,忍不住问道:“娘,这是什么?”
“这是蛋糕,以前有个地方的人生日的时候会吃这个。”顾春竹说起前世的时候有些感慨,喉头也微微的哽咽,以前的城市发展多么的迅速。但是这里也很好很质朴,甚至还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小成跟安安都已经挨了过来,顾春竹切了一块递给小成。
安安跟个小仓鼠一样的捧着自己的那块蛋糕吃着,两个腮帮子都鼓出来了,眼睛里只有蛋糕了,叫她啃出了一手的蛋糕碎末。
“娘我还要!”安安张着自己的五个指头,把蛋糕碎末在院子里拍了拍。
“你这小馋猫仔细晚上吃不下饭了。”顾春竹给她切下了一块放在一边凉着,瞧了一下外边的天色估摸着谷雨也应该下工了。
她又切下了一大半,朝小成说道:“等一下去你们谷雨师傅那里一下,送点蛋糕去给谷雨还有英子尝尝好嘛?”
“好,告诉谷雨师傅这个好消息。”小成也在认真的吃着蛋糕,另一只手在下巴处兜着,努力不掉碎屑出来。
顾春竹等他们吃好了,就将一大半蛋糕用纱布包着带着两个孩子和一条小黑狗前往谷雨的家里,他家的们还敞开着,还没迈步进去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说话声。
“你就收下我吧,我没啥好给你的,清明十五的我家纸钱管够?”里面传来了迫切的声音,一个般大的小子扯着谷雨的长衫。
这谁啊还要送人纸钱的?顾春竹觉着好笑看了一下,发现是木槐,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谷雨师傅你就收一下吧,木槐其实他人挺聪明的,不识字的话以后会吃亏的。他没有娘,他爹是开纸钱铺子的,没钱上学堂。”英子也在一旁帮忙劝说着。
许是没娘这句话触动到了谷雨,他一张白净的脸皮上带着伤感点点头道:“那你可以每日过来我这边,东西你就不用送了,暂时也用不到。”
“好香啊?”英子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扭头一看就瞧到了站在门口的顾春竹还有小成和安安,她当即就放开了拽着谷雨长衫的手。
“婶子……小成哥哥。”英子欢快的跑了过去,大辫子都甩了起来,跑到小成跟前的时候有些扭捏的样子。
顾春竹瞧着小成只是冲英子点点头的模样,在心里感慨了一声,傻小子日后你去学堂上学了,万一这木槐和英子时日久了生出了感情呢。自己这现成的儿媳妇就要叫人拐走了,心里想想就有点难受呢。
“给你们带了蛋糕!”顾春竹皱着眉掀开纱布,蛋糕已经被放温了还是香喷喷的。
顾春竹就把蛋糕拿到桌上给他们掰了掰,有木槐在就掰成了差不多的四块,递给了英子两块叫她赶紧拿回家给她娘也尝尝。
“婶子真厉害。”英子是个孝顺孩子,自己还未来得及啃上一口就先把蛋糕抱着回家了,敲得自家的院门“砰砰”的。
“谷雨,我来是要跟你说一声小成要去上学了,日后要完成课业不是每日都能来。”顾春竹把谷雨的蛋糕递了过去,也给了木槐一块。
“谢谢。”木槐接过就说了声谢谢,就把蛋糕塞在嘴里吞咽了起来,活像是没吃中午饭似的,吃完了也没有再讨要。
“上学堂是好事,学堂里的钟先生也教过我是有真本事的,比我这半吊子好许多。”谷雨一边尝了一口蛋糕,耳根也微微的红了起来。
突然想起来一事,就对顾春竹道:“既然小成不在我这里学了,那大姐你就莫给我送饭食了吧,每日叨唠你已经极不好意思了。”
“谷雨师傅你忘了我,还有安安,还有安安要来学习呢!”安安的小嗓子尖了起来,带着被谷雨遗忘的抗议。
谷雨微微低头笑,安安这小屁股在板凳上都坐不到一刻钟的,要不去追着小黑狗跑了,要不就被院子里什么小虫子给吸引了,连看个蚂蚁都津津有味的。
年岁尚小也学不到什么,顶多算是看个孩子而已。
“谷雨师傅就让我娘给你送饭吧,我平时课业不忙的时候也过来,还有休沐的时候。”小成走到谷雨跟前说道,算起来谷雨也是他的启蒙师傅,他对谷雨也是极为敬仰的。
“成!就这样!”顾春竹率先应下了又瞧了木槐一眼。有这小子滑头的小子在,小成还是得多在英子面前刷刷存在感的好,免得英子变心了。
既然他们都说好了,谷雨也就不说了,一切都照旧好了。
“婶子我娘说可好吃了,问您咋做的呢!”英子送完蛋糕回来就叽叽喳喳的说开了。
顾春竹答应她改日教她娘,把两个孩子都放在谷雨这儿,瞧着日头不早了等会儿还要去给福嫂子大壮也送点蛋糕尝尝呢,就先回了家中。
第二百五十六章 白氏被休
顾春竹切了剩下的一半就带着两个孩子还有小黑狗一道去福嫂子家里了,又同他们玩了一会儿才往家里走回。
大老远的就瞧见一个人伫立在门口,顾春竹以为又是扔牛粪的严折桂或是苏朵儿来闹事了,她弯腰捡了一块路边的石头背在身后。
步履匆匆的走近一瞧,这人微微伛偻着腰背瞧起来还有几分落寞,瞧着身形像是个女人。
“汪汪!”小黑狗四条腿也“蹬蹬”的跑在了顾春竹的前面,离得近了却害怕的停住了只冲那个陌生的人叫着。
“春竹——”那人扭过头,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口中悲戚的唤了一声。
“呀,是嫂子。”顾春竹听着声音耳熟的很,走近了瞧见是白氏,就把一身的防备都卸了下来将手里的石头丢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舅妈。”两个孩子齐齐的叫了一声,安安也蹲下用小手捂住了小黑狗在叫唤的狗嘴。
“这天都黑了嫂子找我啥事……”
顾春竹话说了半句就瞧见白氏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紧咬着嘴唇不叫自己哭出声儿来,她肩膀抖动了好久才堪堪的平静了下来,双眼赤红的说了句,“我被你哥休了。”
顾春竹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什么事儿,赶忙拉着白氏就去屋里坐着,叫两个小家伙在堂屋里玩去别过来吵嚷。
“嫂子你同我好好说说这顾春阳发的什么疯,这么好的媳妇不要还要休你。”灶上的瓦罐里还有热水,顾春竹舀了两碗,一碗撒了糖的给白氏,另一碗自己喝。
碗里的热水还冒着腾腾的热气,白氏的脸也被热水氤氲的添了一分悲切,“这休书是我讨要来的,这日子没法过儿了。”
白氏抽泣着就将顾春阳近日的所作所为给说了,往日他烂赌和偷家里的东西出去卖就算了,连上回顾春竹送的庐州货的小镜子也叫他偷出去送人了。
这镜子可是庐州带来的独一份,村里的一个女人拿出来炫耀就叫白氏给认了出来。在她威胁要同那个女人的男人说,那个女人说出了和顾春阳早就好了大半年了。
白氏受不了这委屈在家中同顾春阳大闹一通,郝氏还净添乱觉着白氏生了顾家的孩子断然离不开顾家的,还不得哭爹喊娘的要留在顾家。
后来顾春阳在郝氏的撮使下丢了一封休书给白氏,还一脸觉着自己没错。
“咳咳咳……他这个蠢东西。”顾春竹正喝了一口热水还未来得及咽下去,就被这郝氏母子的行事给惊到了。
他们哪来的底气,以为他家有矿啊旁人非得赖着,渣到毫无人性了,顾春竹忍不住咬着后槽牙同白氏道:“嫂子你怎么能被他休了呢?”
白氏仰起头以为顾春竹觉着她这般做错了,略带固执的咬着嘴皮子。
谁知顾春竹愤懑的说,“这种人就应该切了他的下面,再废了他的一双手,叫他去偷人,叫他去赌博。”
“他终归是小虎的爹呢。”白氏对于顾春竹的反应略带几分错愕,知晓她是站自己这边的才缓缓开口道:“我在镇上转悠了半日,娘家无人实在无处可去才想到了你,我身上就你上回给的一些银子还是藏仔细了才没叫他摸去的。”
白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从衣服里侧的暗兜里摸出了碎银子,若不是顾春竹真个变好了她也是不会来的。
“嫂子你放好,若是没去处就暂住我这儿。”顾春竹杏眸里含着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该怜悯还是如何,或许这白氏离开顾春阳还是好事一件呢。
“我不住你这儿给你添乱了,再说妹夫在也不方便,我明日在镇上找个洗碗扫地的活计都成,我不行我有一双手还能饿死自己。”白氏咬着牙神态坚定。
顾春竹转念想了想,白氏的担忧也是个理儿。
终归是亲戚住久了也不好的,她已经想到了主意,只是动唇问了另一件事,“嫂子,小虎你准备要不?”
“我的小虎……”说道小虎,白氏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奔腾而下,她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襟,早上发生这事儿的时候小虎还在村里的学堂里边呢。
顾春竹就挨着白氏的长条凳坐好,在她的背上轻抚了好几下,直到她的情绪平静了些许。
白氏强忍着泪水,哽咽的回答顾春竹的话,“……他是顾家的种,族里也断然不叫他跟我的,若是我自己过得好了我一定好好供他念书,可现在跟了我也是受苦。”
“哎,是这个理。”顾春竹点点头,做母亲的哪能不为孩子考虑。
俗话说“做官爹不如讨饭娘”或许孩子更想跟母亲在一块儿呢。可从眼面上想,顾小虎确实是留在顾家比较好。
“春竹家中来客了?”苏望勤提着缸灶进屋,白氏瞧见他回来了正拿帕子擦脸也叫他没看仔细,于是问了一嘴。
“是嫂子!”顾春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说。
白氏已经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她眼圈还泛着红的就站了起来,同顾春竹道:“同你说了这肚子里的委屈,心里头也没那般堵了,我先回了。”
“回哪儿啊你?”顾春竹一把将白氏的袖子给拽住了,皱着眉瞧她。
白氏眼底又泛起了湿意,她这命是不是就是苦,若不是父亲生病也不用嫁给顾春阳,如今也不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无。
为了不麻烦顾春竹,她逞强道:“我有个远方的亲戚也住在镇上。”
“若是我都靠不住你那远方的亲戚靠得住嘛,你若是不想住在我家中,不如去住隔壁吧,她们家里就母女两人没有男丁,我去帮你说道说道。”顾春竹牵起白氏的手由不得她拒绝,就拉着她准备往罗新兰家里走去。
瞧着外边发黑的天色,想到晚饭她又扭头嘱咐苏望勤,“望哥,你做回饭。”
“成,你带嫂子去吧。”苏望勤知道顾春竹的兄长是个怎样的人,白氏定然是遭受了委屈,可他瞧着家中的大白菜微微发愣,自己的手艺有点不成啊。
第二百五十七章 苏望勤的黑暗料理
顾春竹带着白氏去隔壁罗新兰家叩响了门,简单的说了下家中哥嫂闹矛盾暂时问她借个屋,罗新兰二话不说就去收拾房间了,顾春竹也去帮忙。
“要不算了……”白氏在一旁伤神了许久,回过神瞧见顾春竹和罗新兰正在发愁用什么铺床,意识到自个儿今夜留宿就是个麻烦。
“嫂子你说的什么话啊,难不成你要回去,挨打挨骂还攒不下一个子,现在是你受尽委屈能粉饰太平,等到小虎长大娶亲彩礼钱从哪儿出?”顾春竹这话问到了白氏的心坎里了,唯一一点的松动也烟消云散了。
“春竹嫂子,我以往过得日子同你一般,若不是春竹我现在还遭受婆婆的欺侮。咱们当女人的就是要硬气一点,没错的坚决不能退让。”罗新兰柔柔的语调里已经增添了几分硬朗,她是真个实现了转变。
白氏重重的点头,刚在来的时候已经听顾春竹说了些许,人家一个寡妇还带着孩子尚能在镇上买房子,自己孤身一人咋还能活不下去不成。
“我住这儿,我是个命硬的甭睡多好了,铺点干草就成了。”白氏也知道他们两家都刚从村里搬出来,谁家都没有多余的被褥。
“哪能睡干草呢,有了,我去把家中不穿的旧棉袄拿来,铺上也算是个软垫了。”顾春竹杏眸里闪着光亮,想到了这个好主意。
就原主那几身从娘家带回来的旧棉袄里面棉都干硬了,这补丁都快打不上了。有了罗新兰帮忙做的棉袄,那几身旧棉袄一直闲置着哩,怎么着也比干草强。
顾春竹就匆匆的回家拿了,幸好就这几步路她很快就跑回来了,顺带把家中的炭盆子也给拎了过来。
“春竹我这里也有英子小时穿了的几件棉袄,拆了缝一缝能顶一个床垫了。”罗新兰也将家中厚实的旧棉衣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