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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倜傥地笑了下:“平时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末将若敢打趣你,怕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潇颐靠着他肩膀道:“那你现在不把朕当皇帝了?”
晓风其实也说不上来,好像现在有种别样的心情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环绕,他淡淡道:“现在的你,是当初那个无助地向我奔逃而来的小公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的人。”
闻言潇颐眼中有些热,心里就像被一股温流包裹住了,嘴角弯起了甜蜜的笑意。
第58章 喜欢的人
夜深人静时,陪潇颐熟睡后,晓风悄然起身下了龙榻,他给潇颐掖好了被褥,便转身出了内殿。
晓风没有走正门惊扰侍卫,而是选择从窗户离开。
寒冬的夜里,连声虫鸣都几不可闻,一个黑影在碧瓦朱甍的宫闱屋脊上方掠过,迅疾的只留下一道残影。
晓风悄无声息的回了禁军营,确定安全后进了屋子,他穿上了一身夜行衣,便来到桌上运笔流畅的写下了一行字,将信笺收起,转身出了门。
他来到了平时人迹罕至的角门处,这里是晓风与影卫特定的联络地点,因为在禁军营里国师的眼线众多,影卫不能太靠近,他们定好了在这个位置接头。
晓风呼哨了句夜枭的啼叫声,不到片刻身后落下了一道黑影,跪下行礼:“堂主。”
在潜渊阁里划分了情报、暗杀、潜伏、执法等部门,晓风是暗杀里面的堂主,他将那封信交给了那个影卫道:“这封密信务必交到阁主手上。”
影卫接过信说了声“是”,随后身影如鬼魅般消失了,等影卫离开后,晓风将一块黑布巾蒙上了脸,朝禁军营下属的某个院子掠去。
夜里寒凉,人们熄了所有灯火,这会儿应该都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休憩了。
而钱庸却步履蹒跚的刚从外面走回来,不是因为喝了酒才走路不稳,现在他脸上都是鼻青脸肿的瘀痕,那样子应该是刚被人打过。
钱庸因为今天办事不力,没能成功把晓风给扳倒下台,去了国师那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打骂,此时满肚子怨气与怒火,骂骂咧咧推开房门进入,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桌边凳子上的黑衣人。
钱庸看出是来者不善,戒备道:“你是什么人?”
晓风手里拿着匕首在悠闲剃指甲,冷眸瞥了他一眼:“要你命的人。”
钱庸吓得失色,调头就要跑,结果那个黑影瞬间闪现在眼前,还没来得及呼救喊叫,就被人掐住了喉咙。
晓风没有用匕首杀人,那掐住人喉咙的手发出一声骨断脆响,手中的人便一命呜呼倒去了地上。
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两件事。
一是太医查出皇后娘娘是长期服用了曼陀罗种子的毒而导致病情加重,宫里只有丽妃院里栽了此花,就传出丽妃因为争宠谋害皇后以死罪论处,皇帝下旨以一杯毒酒赐死了丽妃。
其实自魏统领出事后,潇颐就派了眼线在丽妃的宫里,知道了丽妃行为不检还暗中与国师私通之事,这次丽妃在陷害皇后的事上载了跟斗,皇帝正好可以借此为由把丽妃处决了。
第二件事,就是禁军营的小队长钱庸,昨天夜里突然自缢身亡,原因是没抓到刺客怕皇上怪罪,夜里畏罪自杀了。
这件事在宫女太监们口里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开了,御书房批奏折的皇帝偶然听见太监议论才知道这个事。
潇颐看了那边站着的晓风好像还若无其事的样子,便问道:“楚统领,听说你们禁军营那个钱庸自杀了?”
晓风看了皇帝那就像看透一切的目光,低下了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潇颐高深莫测点点头:“做得好。”
晓风:“皇上英明。”
上面潇颐有点忍不住嘴角上扬。
站在旁边的王公公觉得这俩人在打哑谜,感觉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不过看到皇帝看着楚统领那温柔宠信的目光就看得出,就算楚统领做了什么事,皇帝都愿意百分百支持的样子。
看皇帝没有要把这件事追查下去,晓风先暗松了口气,那个钱庸是国师安插在禁军营里最大隐患,他早就想把这颗毒瘤连根拔除了。
只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不能像以前那样排除障碍可以随时暗杀一个人,现在做的事得步步为营时时考量。
这时,潇颐看到了份奏折内容,眼睛亮了下,说道:“这寒黎不是顾将军身边的副将么?武安郡守的小儿子居然能与他结缘。”
晓风听完同样诧异之色,看到皇帝是在说奏折上的事,就大概明白了,有些意外道:“寒黎与武郡守的儿子吗?我才离开这么些日子,那个木头脸居然都找上对象了。”
潇颐抬眸看了他,拿着奏折走下来递给他看道:“武岸让朕给他的小儿子武宣赐婚给寒将军,你说朕该同意吗?”
晓风见皇帝会拿奏折来寻问他意见,还有些讶异,看了眼上面内容,原来还真是寒黎,虽然有些不可置信,还是说道:“有皇上赐婚这当然是莫大荣宠,他们该是彼此喜欢才会想来请皇上赐婚,这是好事啊。”
而潇颐的眼里却都是眼前人,像是要把这人所有都看进心里,随后淡声说道:“那楚统领有喜欢的人么?”
晓风没想到会被这么问,有些意外地对上了皇帝那充满温柔与期望的目光,随即他淡淡笑了下,说道:“皇上问这话,是想要也给属下赐婚的意思?”
迎着那带着点促狭笑意的目光,潇颐就像被电了一下,有些慌乱地避开了视线,他转身回了位子,坐下后维持威仪道:“那就,等你有了喜欢人再说吧。”
晓风淡笑看了那状似认真阅奏折的人,发现皇帝的那耳垂都变成粉红色了。
…
在武安郡,潇临等人留在了郡守府中,与顾慕沉还有江南总兵武易及郡守四人,还在书房里商谈着那些密信之事。
江南总兵武易原来是顾慕沉父亲顾城麾下的将军,后来由大哥武岸向皇上举荐,才调任到了江南任总兵一职,或许是觉得自己人比较可靠信得过吧。
武易性子比较直爽,看完了那些密信,知道隔壁鸿安郡守苏言通敌***之事,便义愤填膺道:“这个王八蛋,居然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王爷侯爷,现在证据确凿,何不让末将带兵去抓了那苏言前来定罪?”
武岸看二弟又开始毛躁了,拍了拍他那结实手臂道:“别着急,先等王爷把话说完。”
潇临看那些密信确实足以定那苏言私贩猛火油,勾结南洋通敌***的罪名了,所以现在去抓人他是没意见,正好把苏言这个国师身边的爪牙拔除一个是一个。
但见潇临沉默不言,顾慕沉看了他一眼,想到那苏言与潇临的关系,或许他是在为此有所顾忌,眼中神色便黯了黯。
这时潇临便道:“避免节外生枝,鸿安郡守可以先关押在总兵营大牢候审,但这些证据还无法指控国师,而苏言的背后主使者是国师无疑。先拿下苏言,说不定能撬开他的嘴,得到些指控国师的有力证据。”
其他二人都表示认同,顾慕沉有些意外的看了潇临,潇临接触到他的目光,便问道:“侯爷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妥?”
顾慕沉微微一笑,充满宠溺的目光看他,摇了摇头道:“没有,王爷做得很好。”
潇临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脸有些烫,可能是因为得到了顾慕沉赞扬,又或许是那双突然过分温柔的眼神,就连对面那看在眼里的两位都不禁微微笑了,觉得这两人感情还真是好。
顾慕沉看了桌上另外几封密信,对上面内容扫过几眼后,便皱了眉,潇临看了看他,惊异说道:“侯爷还看得懂番邦文?”
顾慕沉将那些书信摊开在桌上,沉声说道:“先前有学过一些,大致看得懂。”
武岸两个有些钦佩之色,看他神色凝重,武岸说道:“侯爷为何如此忧心,这信中说了什么?”
顾慕沉看了他们,随即目光落到信上说道:“这是南洋密探那个首领与席泽国二皇子书信往来,大致内容是说他们在中原分了两路人马,一部分在中原筹集黑水矿,另一部分在培植死士,趁机渗入朝廷刺探军情。”
武易毕竟与那些南洋人交战过,听到他们还打算卷土重来,当即气得一拳压在膝盖上道:“这帮外族孙子还真是野心不死啊,居然还敢在中原活动猖獗,这是没把我这江南总兵放在眼里吗!”
武岸说道:“当务之急,江南地区须得加强防务,与各港口巡查力度,有可以外阜人员直接扣押处理。”
武易点头,潇临说道:“那些潜藏在码头上南洋探子上次让侯爷打得溃败而逃,那个首领也受了重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所动作,明日我就与侯爷去总兵营审问一下那个南疆香师。”
出了郡守书房后,武易回了总兵营加强江南地区巡防兵力部署,还有就是准备亲自带人去捉拿苏言归案,就拜别了潇临两人。
武岸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便对潇临与顾慕沉拱手说道:“王爷,侯爷,眼看天色已晚,府中安排好了厢房,不若二位就在这里住下,晚膳备好了酒席,也好让下官尽些地主之谊招待两位贵客。”
潇临看顾慕沉没有意见,便答应留下了,加上这个武安郡守与自己舅舅相熟,潇临知道这人清正廉明还是挺有好感。
这时武宣突然匆匆忙忙跑过来道:“王爷侯爷你们可算议完事了,饭菜都已经准备好,就等你们过去了。”
武岸用眼睛瞪了下儿子大大咧咧不懂礼数,随后微笑对潇临两人做了“请”的手势,走在前面领路。
潇临先行一步,武宣摸着脑袋东张西望了下,追了上去问:“王爷,你见寒将军了吗?”
听到这话,武岸也回过头,说道:“对了,怎么没见那位寒将军呢。”
潇临记得出门前寒黎还与顾慕沉并肩走,想是顾慕沉有什么事派他出去了,不过看到武岸那充满希冀的目光,有点微妙,像是老岳丈在问自己儿夫去了何处。
“寒将军许是临时有事出去了”这么说着,潇临揽过一旁武宣肩膀,悄声说道:“你小子可以啊,连你爹这关都拿下了,那本王是不是很快就能喝上你与寒黎的喜酒了?”
武宣羞赧得脸色通红,低声说道:“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王爷。”
后面顾慕沉没有跟上来,站在那目光一凝,他看到了夜幕下站在院中的某个黑影。
第59章 像在吃醋
第二天清晨。
就在寒黎前往郡守府找顾慕沉的时候,刚进府就跟郡守大人撞上了,还共同迎接了宫里来的圣旨。
而且还是与他有关的圣旨,宣旨太监看寒黎也在郡守府上,就省得再往侯府跑一趟,读完圣旨后就离开了。
寒黎听了圣旨内容后脸色复杂,愣在那半天没回过神来。
郡守大人接了旨则满脸乐呵呵,就像是比自己娶了媳妇还要开心,而旁边武宣同样难掩的喜悦之色,这就让寒黎知道这婚旨是怎么来的了。
有了皇上赐婚,寒黎自然不敢违抗圣旨,郡守武岸知道这先斩后奏有些不道德,不过为了自己小儿的幸福,他还是只能这么做了。
而且自己小儿子也有些体弱,武岸生怕跟二郎那般突发气疾病故,所以把儿子许配给武将军自然也是为了以防不测。
武岸越想越觉得这寒黎怎么看怎么顺眼,便笑着道:“我儿能嫁寒将军这等贤婿自然是他的福气,你们的婚期我会选个好日子,成婚所有事宜都不用寒将军操心。”
这连婚事都全程包办了,像生怕寒黎会一个不乐意反悔似的,看了身边凑过来抱住自己手臂的武宣,让寒黎眼角抽了下,感觉有些头疼。
不过寒黎现在有要事急找顾慕沉,暂时没功夫管这些,便道:“我家候爷可还在府上?”
武宣立马殷切抢答道:“王爷与侯爷大早就去总兵营了,我可以带你去!”
在总兵营大牢,因为南疆香师不是以罪犯的身份抓来,所以给他安排在了旁边的临时住所,门外有总兵营守卫严密看守。
毕竟是在邢牢中,寒冬天里总有股潮湿霉味,还有来自牢房的阴森之气,还没有炭火,虽然一日三餐无忧,条件还是差了点。
潇临与顾慕沉两人同坐在一张长条凳上,对面坐着一位青衣长袍男子,那双眼睛上带着条蒙眼白布,虽然上半部分脸基本被遮住了,还是可以看出这人长得俊朗,身上有股超然世外的出尘气质。
听说闻香师大部分都身有残缺,眼耳口五感总会占一样,所以培养香师时还有故意戳瞎弄聋,如此就会让嗅觉更灵敏,这样的香师往往本领都是最顶级,别人千金难求。
眼前这位公子想必是个眼不能视的了,不过潇临看人面容总感觉眼熟,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许是与哪位故友长得相像便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