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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便瞧见吧,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关?系的?。”元朝摇了摇头?,扯出了一抹笑,“反正我也?没吃亏不是么?”
“不开心?,就不笑。”虞晋却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不疾不徐,“不要勉强自己。”
闻言,元朝脸上的?笑终于?维持不下去了。
她泄气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说喜欢你,你心?动了吗?”沉默了一会儿,虞晋终于?忍不住问。
“其实刚才听到那些话,我确实没有表面上那么无动于?衷。”元朝摇了摇头?,“但不是心?动,我只是有点伤心?。”
“师兄,你知道么?其实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他对我说喜欢的?画面,可真到了这?一刻,我不觉得开心?,反倒觉得讽刺。”
她曾经为?了他的?喜欢,努力了那么久,直到死,都没有听到一声喜欢。今生?,她不过是主动与他退了婚,不再执着,结果却得到了一句“孤或许真的?喜欢上了你”。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她曾经为?此的?付出和?努力,在那一刻,彻底成了一场笑话。
“若早知退婚就能让他喜欢我,我早退婚好了。”元朝勾了勾唇,眼中却无笑意?,“不过还好,我现在不想要了。”
“况且,就连他自己只说了是或许喜欢,我受过了教训,可不敢再自作多情了。”她有些自嘲。
她是不要了,只是心?口?,终是忍不住一阵发酸发涩。
为?曾经的?自己,为?逝去的?那些时光。
如她所说,直到此刻,她也?不觉得晏长裕的?那点喜欢有多么重。她曾毫无顾忌的?真心?喜欢过一个人,她清楚若是真的?喜欢,在没有彻底放下之前,是绝舍不得心?上人离开自己的?。
可晏长裕并未追上来。
足以说明,那点似是而非的?喜欢有多么微不足道。若她因此动摇,那才是大傻子呢。
她上辈子傻了那么久,这?辈子,可不会再傻了。
眼角处忽然传来一阵温热。
“不用自作多情,知知,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值得所有人喜欢。”虞晋伸手,轻轻揉了揉少女的?泛红的?眼角,声音发沉,“太子喜欢上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地继续道:“不要太过在意?他的?喜欢。于?太子那般人来说,感情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必要的?时刻,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于?他们而言,唯有利益和?权势才是永恒。”
“知知,皇家的?人,从不是良配。”
皇家二?字,他微微加重了语气。
“……我明白?。”
元朝认真地点了点头?,“师兄,你放心?吧,我不会回头?的?。”
虞晋垂眸看着她。
元朝也?仰头?回望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
良久,虞晋的?手指才不经意?地从她面庞上轻轻划过,笑着说了一句,“明白?就好。”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又退了半步。
他环顾了周围一圈,笑着道,“我还有事,便不陪你了。若有事,只管派人来寻我便是。”
“嗯,师兄你去忙吧。”元朝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我自己可以的?,还有袭月陪着我呢,你不用担心?,可莫要误了正事。”
虞晋应了一声,临走?时,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
只不过,他并未去办什?么公事,而是转身走?到了远处的?一个拐角。
“想不到瑞王殿下竟有偷听人壁脚的?喜好。”说话的?人是晏长裕。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身上已带了几分湿润。
看到虞晋过来,他面无表情地说。
元朝没有习过武,所以察觉不到虞晋的?存在。但晏长裕不一样,耳力非凡,早便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只是那时,他一心?在卫元朝身上,所以才没有把虞晋放在心?上。
或者说,从一开始,晏长裕便未把虞晋当成是他与卫元朝复合的?一个威胁。即便如今,卫元朝拒绝了他,他也?如此觉得。
见到他,虞晋脸上也?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堪称镇定。
“太子殿下等在这?里,便是为?了与本王说这?些?”虞晋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
晏长裕面色冷了几分。
半晌,他忽然说:“她不喜欢你。”
这?也?是他为?何不认为?虞晋是威胁的?原因。卫元朝是亲近他,但不过是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并无男女之情。
闻言,虞晋脸上笑意?不变,甚至更深了几分:“嗯,知知现在也?不喜欢你。”他没否认,只补充了一句。
没有得到过,便不会有失望,也?从未失去。但得到过再失去,岂能再保持绝对的?冷静?
晏长裕冷冷看他。
“以殿下的?骄傲和?身份,想来也?做不出死缠烂打之事。”虞晋直视他,“所以本王希望今日之事再无下次了。”
不等晏长裕回答,他补充道:“这?些话,是本王以知知师兄的?名义说的?。作为?她的?家人,我只希望她开心?,并不想看到曾惹她伤心?的?人再缠着她。”
这?话太过直白?,没有丝毫留情。然正如虞晋所说,即便卫元朝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却有师兄妹之情谊。
他们甚至算是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感情非外人能比。
做不成爱人,他们还是家人。
而他,自退婚之后?,便与她再无任何瓜葛。
心?脏又是一缩。
晏长裕蓦地握紧了双手。许是已经习惯了,此刻他竟还是很冷静理智。
“孤不会缠着她。”
他冷冷地回,不顾心?脏处的?紧缩感。
“那便好。”虞晋温润一笑,“女子清誉何其重要,知知不在意?,但身为?她的?兄长,本王却不得不为?她着想。太子殿下往后?还能娶正妃,还能纳侧妃,总归是不会缺妻妾的?。但知知不一样,”
“她往后?还得嫁人。本王与镇国公都不希望因为?殿下,让他们夫妻失和?。想来,殿下也?该明白?。”
“镇国公连失两子,如今膝下唯有一女。知知是他的?至宝,也?是本王的?珍宝,绝不容任何人伤害。若有人敢伤了这?片逆鳞,无论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
晏长裕冷冷笑了:“瑞王不用威胁孤。孤既然说过,便定会做到。”
说罢,他不再看虞晋,转身就拂袖离去。
然转身的?刹那,他的?目光却是骤然暗了下去,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到指节发出阵阵的?疼。
那疼又如飓风一般,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可再难忍的?疼,他也?曾受过。
所以这?点疼,如那点喜欢一样,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第33章 人心易变
晏长裕走了几步; 忽而猛地弯下了腰,手?反射性的紧抓住胸口的衣裳。明明什么伤也没?有受,可蓦然间; 心?脏竟是犹如被利箭穿过。
疼极了。
“殿下; 您怎么了?”
常文本守在不远处; 此刻见晏长裕面色白得骇人; 意识到?不对; 忙冲了过来。
晏长裕猛然闭了闭眼,想要压下那阵莫名奇妙涌上来的疼痛。缓了几息; 他才重?新直起?了身子。
那股疼痛来得突兀,去得也突然,若不是额间的冷汗,仿佛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殿下; 您的脸色不好?我们先回宫吧。”
常文忍不住道,“您的身体本就还未痊愈; 陈侍卫也说了,不能劳累,不能多思,需要静养才行。”
按理; 以殿下现在的身体,他们今日也是不应该来参加这场赏花宴的。只是殿下一旦做下决定; 无人能改变; 无法,常文便只能提着心?跟上。
如?今瞧着; 只觉无比后?悔。
早知……早知就是以死相谏; 也要殿下留在皇庄好了。若是如?此,殿下也不用生受这一遭。
便是早晚要来一次; 至少?也可以等殿下身体好一些了再说。
他们今日来参加了公主府的赏花宴,给外界传出的信号便是殿下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如?此自然得往宫中走一次。
可殿下的身体,常文心?中忧虑更甚了。
他不知道殿下方才怎么了,仿佛是心?脏疼,为什么心?脏会疼?难道是有什么隐伤不成?
“先去拜过卫阳大长公主。”
晏长裕嗯了一声,没?有反驳常文的建议。
见此,常文稍稍松了口气。
卫阳大长公主虽然看着还算年?轻,但实际年?龄到?底不小了,况且她?辈分又高,陪着其他人逛了一会儿,她?便离开了。
有她?在,其他人也玩不尽兴。
听闻太子来了,卫阳公主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让人把晏长裕请了进来。
即便有腿疾,走起?来难免有缺陷,但是晏长裕一路行来都面色如?常,没?有让任何人搀扶。若不去注意他的腿,只以为他与正?常人无异。
“太子怎么过来了?”
卫阳公主站了起?来,亲自前去迎。
“见过姑祖母。”晏长裕向她?行了一礼,淡声道,“时辰不早了,孤还要进宫拜见父皇母后?,所以特来向姑祖母辞行。”
声音虽淡,礼仪规矩却是一处不差的。
他能特地前来向卫阳大长公主辞行,也表明了重?视,给足了公主府脸面。
“是该回宫瞧瞧你父皇。”卫阳公主笑起?来,“既如?此,那本宫便不留你了。”
晏长裕点了点头,又说了两句客套话?,正?要转身离开,卫阳公主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太子可见到?了元朝?”
听到?这个?名字,晏长裕身子微顿。
“姑祖母为何这般问?”片刻,他才不动声色地说,“孤今日前来,是为了姑祖母的赏花宴,不是某个?人。”
闻言,卫阳大长公主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她?辈分高,地位尊崇,自然不需要如?其他人那般顾忌。见到?了这地步,做得这般明显了,这外侄孙还要嘴硬,险些就忍不住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本宫又不是傻子瞎子,你今日来我公主府的目的,难道本宫还看不出?”见晏长裕不说话?,还皱了眉,她?摇了摇头,无奈道,“本宫是老了,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想法。你既然舍不得她?,为何要这般别扭,干脆承认了又有什么损失不成?”
不等晏长裕回答,她?直接召了个?下人来问,“今日太子可与元朝郡主见面了?”
“回公主,见了。”
下人小心?看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太子一眼,还是诚实地回答了。
“情况如?何?”卫阳公主直接问。
闻言,下人有些欲言又止。
“姑祖母想知道,孤亲口告诉您便可,何必多此一举。”晏长裕面色淡淡,“孤与她?见了,结束了。”
这可真?是……
卫阳公主只觉好气又好笑。她?屏退了下人,直到?厅中只剩下她?与晏长裕两个?人,她?才无奈摇头:“难怪方才进来就板着一张脸,活像是谁欠了你钱似的,原来是被心?上人拒绝了。”
晏长裕眉目更凉了几分。
“她?还算不上是孤的心?上人。”他冷冷抿唇反驳,隐有不耐,“姑祖母到?底想与孤说什么?”
“不是心?上人是什么?”卫阳大长公主并未被他的冷脸吓退,“你难道不想娶她?做你的太子妃,还是想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姑祖母!”
眼前又闪过了卫元朝身着一身嫁衣的模样?,那般美艳动人。只要一想到?,有一日她?会穿着这样?的衣裳,奔向了别的男人,晏长裕心?口便又是被撕了一下。
他分不清自己心?中此刻到?底是愤怒和不甘多些,还是不舍多一点,反正?只觉那一幕着实刺眼。
“……别说了。”
他拧着眉心?,手?无意识地收紧,正?如?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一般。
“本宫不说,难道这些就不会发?生吗?”卫阳大长公主摇了摇头,“太子那般聪明,想来该明白本宫说得都是事实。这女子大多是要嫁人的,元朝郡主也不例外。她?如?今乃是镇国公膝下唯一的血脉,还承担着为卫家延续血脉的重?任。太子瞧着吧,不出五日,必有人上镇国公府提亲。”
“姑祖母与孤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晏长裕下颌绷紧,显得整个?人如?一块千年?寒冰,冷到?极致,“孤与她?已经结束了。往后?婚嫁,各不相干。她?会不会嫁人,又要嫁谁,与孤无关。”
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冷厉,语气坚定,无一丝动摇,仿佛当真?彻底不介意了。
“太子说得都是真?心?话??”
卫阳大长公主脸上的笑没?了。看着面前年?轻的太子,眸光微闪,眼中似有怅然闪过。
“自然是真?。”
晏长裕忽视了心?脏处的涩疼,沉沉点头。
“不后?悔?”
晏长裕冷声回:“孤从?不做后?悔之事。”
卫阳公主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