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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禅院真希说什么,一个堪称噩梦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说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偷听呢,这不是废物姐妹嘛。”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家主天赋最高的那个儿子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此人有一个词非常适合形容他:人模狗样。
两个姐妹看到他就想跑,可那在家规里是大不敬。
禅院直哉一把拽住禅院真希的头发将她拉到地上,丝毫不管这是一个比他小了好多的女孩子,他上去就是一脚:“喂,以为大家都在忙就没人有空管你们了?谁允许你们到这里来的!”
他身后的仆人冷漠的站在那里,只有禅院真依扑了过去试图保护姐姐。
禅院真希反抗不了,无法反抗……
哪怕在心里想反抗一千次一万次,可只要面上展露出来只会换来更严苛的教训。
偏偏禅院真希从小性子就犟,不管母亲怎么叮嘱她不能对嫡子不敬,她都记不住。
“直哉大人!”真希和真依的母亲快步赶来,跪倒在禅院直哉身后,声音尽量保持着平稳,“前院那边在找您,把她们交给我吧,我会带她们去受罚的。”
她明明是禅院直哉的亲婶婶,却因为生下了两个没有天赋的女儿,卑微的像个仆人才能勉强生存。
“母、母亲……”禅院真希心痛的看着母亲。
这是她唯一能保护孩子的办法了。
她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这样的家族根本就不该存在,为什么她和真依会出生在这里?
禅院直哉不耐烦的嗤了一声,那张长得不错的脸显得有些扭曲,他高高在上的看着两个表妹,冷漠道:“看着就碍眼,半点都比不上甚尔。”
禅院直哉其实非常崇拜以天与咒缚的身份强大到极致的伏黑甚尔。
禅院真希虽然有与表哥相似的体质却又不是百分之百的天与咒缚,偏偏还是个女生,更加让禅院直哉看着就来气。
前院那边的确在喊他,禅院直哉急匆匆走了。
“真希,真依,你们在干嘛啊?”母亲一把抓住女儿瘦弱的肩膀,既担忧又愤恨,显得面目有些狰狞,“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别再挑战规则了!你们到底懂不懂啊!”
母亲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安静的,被压迫习惯的人显得尤为沉默,只有在带着女儿去玩的时候才才会露出些许笑容。
她根本不奢求反抗什么的了,她的确是调走了禅院直哉,却不能为自己的女儿免去接下来的刑罚。
姐妹两个的父亲禅院扇发觉躯俱留队迟迟没有到来,他找了过去。
禅院扇打开躯俱留的大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愣了愣。
遍地都躺着翻滚哀嚎的身影,已经没有禅院家的人还能站着了。
正中央的陌生男人伫立在原地,手心中捧着一个黄色的方块。
禅院扇立刻握住腰间长刀,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入侵禅院家!”
悄无声息的就将躯俱留都打败了,队里尽管都是没有术式的人,但也不可小觑。
兰堂转头看着他,礼节性的笑了笑:“我好像是找错地方了,禅院家看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派没有咒力的人去增援啊。”
“不肯说实话吗?”禅院扇也不打算多说废话,拔刀准备攻击。
兰堂手腕翻转,黄色方块落入地面,光芒顿时伴随着地面扩散,化为一个独特的空间将二人所在地笼罩了起来。
禅院扇愣了愣:“领域?”
“我的术式能够创造异空间,由此来封锁或者是攻击敌人,不过……”兰堂漠然注视着禅院扇,找到了不会留下自己咒力残秽的办法,“尸体倒是只能控制一个,看来不用我亲自对禅院家动手了。”
咒术师之间对战时互报术式效果是很常见的事情,禅院扇听到那个能控制尸体时心里突突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嗤笑道:“大言不惭!”
仅仅只是伴随着长老前来,实力并不算多强的咒术师在四下奔逃时,慌不择路的差点撞进一个人怀里。
“请问一下,”彬彬有礼的金发男人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你有看到我弟弟中也吗?”
这个小咒术师本来还想提醒他别往前走了赶紧跑,结果突然听到他喊那个暴走的怪物做弟弟,膝盖差点一软。
已经不用他再去回答什么了,“轰”的一声后,附近的山头炸开了个口子。
伴随着震耳的怒吼声,荒霸吐扭曲了空气后形成的黑红色尾巴伸了出来。
和中原中也缠斗最激烈的就是加茂家主,加茂的家传术式赤血操术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重力控制相当棘手,目前还没能发出太有效的攻击。
最糟糕的是加茂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赤血操术依靠自身血液攻击,他的储备血袋没带,现在完全依靠割开手掌,这么下去很容易贫血。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加茂一边攻击,一边怒道:“禅院家的人也来的太慢了!”
“你怎么没想过他们可能不会来了呢?”
令加茂瞬间毛骨悚然的轻笑声响起,一只手悄然捏住了他的后脖颈。
第18章 第 18 章
加茂身体上的红光强制解除了他的术式。
其他配合加茂的咒术师发现他被控制住了,对中也的攻击局势瞬间被打乱。
魏尔伦一手插兜,一手捏着加茂的脖颈,整个人看起来悠闲极了。
那双灰色的双眼看着中原中也,关切的叹道:“不行啊,中也,看着没有比之前长太高,是因为没有好好吃饭长大,所以才没能更好的控制‘门’吗?”
“你是什么人?”加茂流着冷汗,发觉自己的身体被红光笼罩压迫,动弹不得,“不管是咒术师还是诅咒师,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那个怪物!”
“……没有听清楚吗?”魏尔伦的神色一瞬间冷了下来,他的手一点点收紧,“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称呼我们为怪物。”
脖颈发出濒临折断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眼看着男人竟然打算直接掐死他,加茂一咬牙,鲜血从颈侧迸发,凝成血剑直插魏尔伦面门而去。
魏尔伦甚至没有躲。
血剑被重力逼迫停下,紧接着被他随手一挥,破散成了无数的血滴。
“利用血液攻击?”魏尔伦抬起手,在重力的操纵下,血液如同子弹般漂浮着朝向加茂,“你还没尝试过被自己的术式攻击吧?”
加茂家主毕竟是手握家传术式的特一级咒术师,众人并没有太担心他。
可是在中原中也的攻击下,加茂却迟迟没能脱离困境赶回来,众人还在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可不行啊,中也,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会失去意识。”
低沉的嗓音响起,姿态如同流浪到人间的神明那样高傲的男人来了。
众人纷纷一惊:“怎么是你?加茂呢?!”
“是他吗?”魏尔伦再次操控着血液升空,淡漠道,“现在……应该轮到你们了。”
刺耳的尖叫声,轰鸣声响彻禅院家。
“扇叔父?扇叔父!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你在干什么?”
“扇叔父是疯了吗?!”
“家主大人在哪里?什么?已经去支援另一边了?!”
“除了家主大人根本没人能打败扇叔父啊!”
不知是谁的术式引起了那道火光,禅院家华贵的和式传统建筑瞬间燃烧起来。
乱作一团的当下,根本就没人会再去注意什么别的人了。
禅院扇的实力在禅院家是佼佼者,没有了躯俱留队,炳也在刚才被云景星见顺手收拾了,基本是无人可挡。
披着马甲的云景星见最后看了几眼禅院家现状,道:“好了,去中原中也那边吧。”
系统道:“宿主,现在任务完成度还没有达到最高,不彻底解决吗?留到十年后可能会出现其它弊端哦。”
系统不管再怎么皮实,内心壳子还是人工智能,只根据最高的利益判断行事,在它的程序里要保护的只有云景星见和系统管理局。
云景星见放过了那些女眷,躯俱留队也只是都让他们失去战斗力骨折什么的。
“都说我不当奶爸了,”云景星见耸了耸肩,“削弱御三家和高层的实力,夏油杰也不去叛逃,这样的话十年时间都做不出什么改变,那一切都是扯淡。”
再说现在禅院家好歹家主还没有彻底烂完,给他留点。
禅院直毘人听见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想吐血……
兰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向角落处的阴影:“出来。”
树丛晃了晃,从里面钻出来了两个小孩。
“是你们?”云景星见挑眉看着禅院姐妹。
云景星见以他资深宿主的惊人直觉,感觉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禅院真依十分害怕的看着兰波,躲在姐姐后面和她双手紧紧相握。
禅院真希被兰波的眼睛一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是转头看了看妹妹,她立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站直了。
兰波道:“我的时间要到了,马上就走。”
犹豫不决的禅院真希一惊,连忙道:“你是——请问你是别的组织的人吗?”
“我问了母亲,她和我说甚尔是我们的表哥,他在你那里吗?”
兰波道:“没错,那又如何?”
禅院真希:“那个……你们还招人吗?”
兰波黄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很诧异她会说出这番话。
实际上的云景星见:好哎!我招!
可是还得淡定,不然会把人吓跑。
看着兰波没有立刻说话,感觉有希望的禅院真希立刻道:“我也是天与咒缚!将来会变得很强,我有利用价值,请让我们跟你走吧!”
“你说的可不一定啊,”兰波摇了摇头,在禅院真希失落的眼神中缓缓道,“不过……告诉我你想离开的理由。”
“不害怕去的地方是地狱吗?这里起码是你的家吧?”
一直没有出声的禅院真依小声道:“这里又没有人把我们当家人,再怎么可怕能比这里更像地狱吗?”
真希其实不希望真依和她一起去面对不定的未来,真依的咒力虽然弱但也是有的,她不会像她一样被欺负。
可是真依无论怎么说都不肯放开她。
兰波莫名的笑了笑,看着两姐妹低声自言自语道:“让我想起当初带走保尔的时候了……”
他朝着两姐妹伸出手:“好吧,要来吗?”
禅院真希的眼睛一亮,下意识就想去抓住那只手。
“真希、真依,你们在干什么?”
绝望中带着颤抖的质问声音让两姐妹一惊。
走廊另一边站着的人,是两姐妹的母亲。
母亲惊慌道:“那个人是引起骚乱的罪魁祸首,你们快离开他!”
“母亲!”禅院真希开回看了看,鼓足勇气道,“他答应我们带我们离开禅院家!”
母亲愣了愣:“你在说什么?”
“我们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母亲!”禅院真希朝着至亲奔跑而去,“他们没有人拿我们当人看的!你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站在那里!”
母亲的一声呵斥令禅院真希停下了脚步。
她诧异的看着母亲,不明白为什么会被骂。
“你们身上流着禅院家的血,现在离开,跟着那个人走,以后就再也不是禅院家的人了。”母亲转过头去背对着他们,声音颤抖,“也不是我的女儿了。”
“母亲?”
生下她们的那个人没有再理会她们,飞快的离开了。
禅院真希僵立在原地,哪怕被妹妹抱住也觉得浑身如坠冰窟。
为什么要抛弃她呢?
云景星见犹豫了一下,控制马甲去把她们俩抱了起来。
双胞胎姐妹小小的一团。
禅院真依憋着嘴,没忍住先哭了出来:“姐姐,母亲没什么不要我们了?这里比我们还重要吗?”
禅院真希低着头:“……”
“她没有抛弃你们,只是想放你们走。”兰波道,“不明白吗?”
真希摇了摇头,眼睛通红。
之前就带过“孩子”的兰波道:“身为从出生开始就被压迫的人,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不过身为母亲,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尚且存留希望的时候逃离魔窟吧。”
禅院真希浑身颤了颤,她把头埋进了兰波肩膀上,声音哽咽道:“等我长大有力量了,我要彻底改变禅院家。”
“好啊,”兰波道,“你来这里,以后就算是我们的同类了。”
“对这个世界想做什么都随你。”
面对太宰治的质问,五条悟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