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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之果然同简亦搭调,看电影喝茶吃洋餐,蕾丝洋裙小皮包,两人又同属崇洋媚外之人,生活步调可以说是完全一致;花听倒是希望这位陈景之小妹妹能够使点力把简亦给抢过去,这样一来不仅让自己省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还可以名正言顺地被抢婚。
“看电影”简亦扭头征询花听的意见,“电影花妹妹要看么可能会觉得有些无聊吧”
花听翻了个白眼,只想说,陈景之约你看电影关我毛事
陈景之也是一脸关她毛事的样子,不悦地撅起嘴,“简亦,我们俩去看。”
“但我”
“简亦,景之刚回国,你该带她好好玩玩。”花听是迫不及待地将他往陈景之的身边推。
“可是花妹妹”
“过来花听。”白起鸿正好喊她,说是要带她跟几位叔伯阿姨们打声招呼。
花听是迫不及地从侍者手中接过两杯香槟,随白起鸿去了。
不得不说白起鸿在上海的人脉加起来简直要比她当时的整个高三年级段的同学都要多,且质量都还不错,均为上海各界上流人士,不是富商就是高干,也不乏日本商人与军官;他们带着客套式的笑容相互打着官腔举杯欢饮,花听只得硬着头皮随白起鸿左右机械式的应酬,看着这一张张虚情假意的笑脸从眼前不断地掠过,她只觉得内心一阵疲麻。
难怪白起鸿饭局不断,想必应付这类场合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巧的是,当日败在牌局上的奶油小生居然会出现在此次生日午宴的现场,并且搞笑的是,这位奶油生在近日里颇为贴心地派出一位自己的贴身保镖让其整日无所事事地徘徊在白公馆附近的林荫道上,说是只要花听有什么吩咐,可任凭使唤。
花听只当那日的赌局是场玩笑,想不到他居然当真。
“哦这位就是白小姐白花听么”
说话的是近日与白起鸿来往密切的日本特高课首脑藤田正二。
中文发音不太标准,但还算说得流利。
藤田正二一头灰白碎发,眉眼细长,人中两撮小黑胡,典型的奸诈面相,与电视剧里头经常出现的日本大反派形象丝毫没差,都是一脸的刻薄与犀利。
藤田正二的目光停留在花听的脸上似是带着一种精细的打量。
花听尽量避开,与他简单地碰过杯后准备离开,想不到藤田正二又来了一句:“白小姐今年几岁”
他的眼神令花听感到不大自在,特别像是一种裸的打量。
“20。”花听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东张西望地就是找不到陈树的身影。
“20”藤田正二似在自言自语,见花听一副要走的样子,便又说道,“今日来得匆忙,没给白小姐准备礼物,下次”
“没关系的,不用不用”花听急于打断,“礼物什么的都是浮云,生日讲究的是热闹。”她可不想跟这位日本特高课首脑有什么人情上的往来,更不想收他任何礼物。
藤田正二乐呵呵地笑出沙哑的声线,嘴边两撮小黑胡跟着微微地颤动起来。
花听是等不及要翻白眼了,这副不耐烦的姿态令白起鸿感到十分不悦,他正想为藤田正二来场正式的介绍,刚好那边白夫人与简亦喊她来切蛋糕。
花听飞也似地逃开。
简亦定的蛋糕体型不算太大,但有三层,新鲜的奶油混着果蔬的味道散发阵阵果味清香,奶油中心插了一圈的彩色蜡烛,正等着她许愿熄灭。然而吸引花听并不是这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跃层式蛋糕,而是桌上放着的一盒印着歌女剪影的洋火柴,形状小巧复古,经典可爱,要是带回自己那个年代,还可以当个古董来收藏。
想不到切完蛋糕,白起鸿要她来场现场钢琴演奏。
有没有搞错
人群自动朝左右散开,花听瞧见草坪中心位置不知何时摆了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她可以想象一个女人坐在蓝天白云之下安静优雅地弹奏出一段优美抒情的旋律,这段旋律高贵而动听,是多么得令人沉醉,只可惜那人不是她。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花听颇为尴尬地站在原地。
“快去呀花听,”白夫人在她身后催促道,“弹你最拿手的月光。”
什么最拿手的月光日光都没用。
总不能硬着头皮上去出糗吧,干脆直接说了:“我不会弹。”
白起鸿瞬间黑下了一张脸。
“什么”白夫人显得颇为吃惊。
“我本来就不会弹什么钢琴啊。”花听说着,目光搜寻到来自人群外的两道温柔视线。
陈树离得很远,但眼中笑意明显。
“白姐姐不要谦虚啦”陈景之非常不合时宜地站了出来道,“我听说你的钢琴不是已经过了8级了么”
“是么”花听无所谓地应了声,“反正我不会弹。”
对于白小姐的一再推脱,众人纷纷感到奇怪,白起鸿这脸算是已经丢大了。
“那我来”陈景之雀跃地报名,脚步已经朝着那架钢琴去了。
未完待续n130418
第四十一章
陈景之这个女孩,虽然性子骄横跋扈,典型的上海滩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但一旦弹起钢琴来,就变得格外的柔软温顺。
午后的阳光透着暖暖的青草香,在陈景之的周围精灵般地舞动着,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快地舞蹈,从低音滑到高音,绽开一路浪漫的玫瑰色风景。
虽然花听对于乐器一窍不通,但也不得不承认,陈景之弹的这番音色,足有大师之风;她的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热烈如咆哮,时而低回如呢喃,实在是荡人肺腑,撼人心魄。
白起鸿怕丢脸,更何况是被陈奂林的女儿抢尽风头。
因此冷着一张脸站在人群中央。
一曲毕,陈景之获得了意料之内的掌声。
白夫人在她耳边嗔怪道:“你怎么回事呢花听钢琴不是你的强项么”
“白妈,我真不会。”该怎么向她解释呢
“怎么不会别人只当你是谦虚,小家子气,难登大雅之堂。”
陈景之有模有样地向众人鞠躬,直奔简亦而去。
在众人赞不绝口的余音中,陈奂林拄着那根醒目的红木文明杖从人群中缓缓踱出,“花听,”沙哑的声线中蓄着一股不容小觑的爆发力度,“有没有兴趣同陈伯伯比下枪法”一抹欣赏之意急切地染上他的眉间。
比枪法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花听当下眼睛一亮,“好啊陈伯伯,上哪儿比去”
陈奂林是有备而来的,只一个手势,一旁的黑衣人不知从哪儿抬出几个塑胶制成的圆形枪靶,射击俱乐部里头常见的那种,再选块平坦的地势摆放,其中一名黑衣人往花听手中塞了把再普通不过的黑色短枪,算是一切准备就绪。
还以为陈奂林是要带她上山打猎呢,原来只是射靶,毫无挑战性啊。
不过这种娱乐项目出现在这样一个公众场合倒也不失新鲜,众人纷纷擦亮了眼睛拭目以待。
想不到陈奂林这老不死的居然会在花听的生日宴上搞这么一场闹戏出来,白起鸿虽有怒气也只得先忍着,免得发作起来遭人话柄。
“花妹妹,我还真没见识过你的枪法,应该不会令我失望吧”
简亦的注意力一旦放到花听身上,陈景之便不悦地皱起眉头。
陈奂林将手中的文明杖交给一旁的黑衣人,站在离枪靶50米外的距离,身体半侧面对准目标,射击姿势倒是做得专业;以他这样的年纪,倘若年轻时没有时常用枪,持枪手臂因悬空并无依托,枪支的晃动就会加大,击发时机难以掌控,但看这熟练的架势,显然年轻时没少用枪。
“砰、砰、砰”陈奂林先来了三枪,一发命中红心,两发射在与圆心仅1厘米距离的二环上。
众人鼓掌。
对于花听这位连钢琴都不好意思弹奏的小姑娘,众人并没有抱以太大的期望,尤其是陈景之小姐,鼻子都块要翘到天上去了,一副看你怎么办的神气模样,等不及要幸灾乐祸了。
既然你们这么不捧场,那我怎么说也要摆摆造型吧
花听随便往一个离枪靶足有百米距离的方位上一站,不做任何瞄准姿势,只是随意地抬起左臂,甚至在射击前抽空朝陈树抛去一个媚眼,手指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一连五发命中红心。
众人惊愕,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达官贵人,也都毫不顾忌地张大了嘴巴。
白起鸿纵横江湖几十年,也从未见过枪法如此精准的女人,而且是用一把再普通不过的7寸短枪站在百米以外的距离,无需任何的专业姿势,也无需任何判断时间,只是随心所欲地射出5发子弹,竟全部命中红心。
此举令白起鸿不得不用另外一种眼光来重新审视花听。
倘若花听是个男儿身
白起鸿眯起双眸,脑中算盘打得噼啪响。
“花听果然好枪法,”陈奂林由衷地赞赏道,“想来这样的射击方式对于你来说已经毫无挑战性,”他沉吟片刻,“要不换个刺激点的”
陈奂林果然懂她。
“刺激点的您是说”
“用活人当枪靶。”
在花听的意料之中,“不知道他们敢不敢”
简亦主动报名。
众人虽见识过花听的枪法,但用活人做枪靶这种事,还是欠缺胆量,谁能保证花听会不会一个失手将他们送上西天。
简亦自觉地找到一块平地站好,并将一颗红彤彤的苹果放在自己的头顶之上,加上左右手臂伸张开来,臂膀上各放一颗,整个人以稻草人的姿势站立着,口中催促道:“赶紧的花妹妹”
其实这种玩法对于花听来说显然没有多大的刺激性,不就是换了个会说话的枪靶,还不是枯燥得要死。
花听依旧是站在百米外的距离,迎风优哉悠哉地举起手中黑枪,却听陈景之一声怪叫,“认真点儿,不要弄伤了简亦。”
呵还用的着你说
“砰、砰、砰、”花听一连射了三发,苹果碎烂落地。
简亦毫发无损地立在原地,眉间泛起明朗的笑意,仿佛意犹未尽。
众人惊呼,掌声如雷。
想不到年纪看着已经三十好几的藤田正二自告奋勇要做花听的人肉枪靶,对于这个在平日里从不与人说笑且从容冷静甚至不苟言笑的政府高官居然会在眼下做出这样一个胡闹的决定来,众人纷纷感到奇妙又哭笑不得,可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只得抿着唇极力克制住想笑的冲动。
想不到这个藤田正二要比简亦大胆的多,在众多水果中苹果的体积已经算是十分小巧的了,他却拿了两颗丁点大的葡萄,分别夹在左右食指与中指之间,步伐轻快地来到简亦原先站的位置上。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他就不怕花听有意将子弹射偏,趁机取了他的性命
既然藤田正二这么给面子,花听自然是不会让大家失望。
好在花听从小视力良好,那两颗深紫色的葡萄虽说体型小了些,但在阳光下不难辨认,只要藤田正二保持住姿势,花听仍觉得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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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人肉枪靶换做了藤田正二,白起鸿的眼中显露少有的紧张,这藤田正二万一有什么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
“藤田课长还是不要陪小女胡闹了”
话音刚落,便是两声枪响,藤田正二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眼中欣赏意味渐浓。
说好的比试竟成了花听的个人独秀,众人纷纷踊跃报名抢着要做她的人肉枪靶,且各种水果糕点通通试了一遍,仍觉得意犹未尽。
花听玩得累了,刚准备下枪,没想到这次轮到了丁司成,看着他左手尾指上戴的金色指套,花听有些于心不忍,“算了吧,我累了,不玩了。”
几日不见,丁司成的面容显得愈发的憔悴,平日里时刻挂在脸上的那股神气劲儿已然消失殆尽。
她不禁恍惚地想到,她与丁耀一之间,究竟已经隔了多少年的光阴
为什么此刻看着丁司成,竟有一种年代久远的错觉
“白小姐不肯让我做人肉枪靶,是在可怜我么”丁司成的语气听来世俗又极端。
“没有,累了而已。”怎么有些人就是听不懂人话
“要不这次换荔枝玩玩”他倒是主动拎起盘中一串荔枝。
“换成什么都没用,说了累了,你自个儿玩去吧。”
“白小姐这么不给面子”
“自个儿玩去。”
“倘若换成你的男朋友呢”
花听瞳孔一缩
下意识地将目光放到人群之外。
“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