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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迷民国-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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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里,旁人瞧不分明。

    花听正有些发愣,却见简亦偏头,耳畔染上呼吸的热气,一句低哑却清晰的话语传入耳内。

    “花妹妹,我很想你,也很担心你。”

    “担心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后悔让你参加这次任务。”

    “务必要相信我”她一拳擂在他肩膀上,“准备好接下来的计划。”

    翌日晚九点。

    花听先他一步踏入百乐门。

    在上海,像花听这样的女人是为数不多的,再加上百乐门的台柱赵一然无故失踪,花听的偶然出现,无疑是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士的目光。

    稻垣志平如她所预料的那般正坐在大厅一侧的贵宾座上,她站在舞台中央,准备开唱周杰伦的稻香,才一开口,便成功地吸引了稻垣志平的目光。

    像花听这样的女人,与他素日里常见的那些拘谨木讷的日式女子完全不一样,也和风月场上那些妖艳放浪的女人们截然不同。她自信优雅,落落大方,在宴席上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完全沦为陪衬,反而成为焦点所在。

    尤其是她在唱着这首不属于上海风式的歌曲,真如大珠小珠落玉般似的悦耳动听。他无法自抑地被她吸引,有些忘情地盯着她看了又看。

    歌曲唱到结尾时,简亦出现在门廊的阴影处,并抬了腿朝舞台中间的方向缓步踏去。

    却在灯柱一侧如预期的那般忽然调转了步头,朝角落雅座上的施因爱走去。

    花听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正式结束了一首歌。

    她首先走向的是贵宾座上的稻垣志平,并自然而然地端起桌几上的酒杯与他欢快畅饮;接下来,她便一步一缓地朝角落雅座上的施因爱走去。

    刚在施因爱面前站定,她便“啪”的一声摔碎一个高脚杯;像在百乐门这样一个嘈杂的地方,玻璃杯摔碎的声音还是极其刺耳的,一下便吸引来不少宾客的目光。

    包括稻垣志平。

    简亦不愧是影帝,一脸的无辜“绿茶男”的眼神望着她。

    “你最近跟这个姓施的小明星走得很近嘛”花听用适当的音量扮演受害者的角色,成功地让在场的不少女性露出同情之色。

    “有么”简亦不害臊地朝施因爱抛去一个媚眼,一脸的玩世不恭。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么”花听的声音像冰块一样寒气逼人。

    简亦却是探过身子搂住了施因爱的肩膀,“我当她是妹妹。”

    “妹妹”其实她分不清楚此刻的自己究竟是愤怒还是剧情需要,总之,她醋意横生,语气逼真,“和妹妹整天形影不离呀真是一个好妹妹呀”

    简亦一个皱眉,眼神极速地掠过她耳畔,投向对面不远处的稻垣志平,“那么花妹妹近日里又是跟谁形影不离呢”

    花听与稻垣志平的绯闻已经在上海滩被传得沸沸扬扬,只是谁也没有那个胆量站出来大肆地宣扬一番,如今这档子八卦的氛围被奇妙地煽到了一个至高点,现场宾客无不专心地竖起了耳朵。

    “我与谁形影不离呢简少”花听不为所动地冷着一张脸,“你倒是说说看。”

    简亦冷冷一笑,却真实地让花听心里打了个咯噔。

    “究竟是跟谁我想就不用我说了吧我相信在座的也都知道。”还配合性地扫视了一圈在场宾客。

    事情已经被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什么可解释了,花听直入正题,“我现在就给你个选择,”神色间流露出些许的愤慨,“你是要她呢还是我。”

    简亦显得吃惊,却是答不上来。

    “请回答。”

    “花妹妹,你这么无理取闹,我真的没办法。”简亦一脸的无奈,还带了些许的不耐烦,端了酒杯朝一旁笑得娇羞的施因爱敬去。

    花听眼疾手快地抢过施因爱手中的香槟,并将里头的浅黄色液体毫不客气地泼了他一脸,“行,我知道了”她说完,潇潇洒洒地扔掉酒杯,转过身,快步走到了稻垣志平的身边坐下。

    “白小姐没事吧”稻垣志平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简亦。

    花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习惯了。”

    “看来你跟简先生的感情”

    花听端起面前的酒杯便是一饮而尽,“向来不好。”

    稻垣志平的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如果白小姐不介意,今晚”

    花听敏锐地注意到施因爱在酒桌上急速打下的两个暗号,下一秒,她便侧身扑在了稻垣志平的怀中,“小心”

    “砰”的一声枪响,花听肩部中弹。

    鲜红的血液溅了稻垣志平的面庞上。

    未完待续n130418

第一百零五章

    

花听是被下人抬着回来的。

    即便是淡定如简亦,一双手也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上头新鲜的血迹一点一点滴落下来,落在纯白的雪地里,触目惊心,这一刻,他惶恐得迈不开腿。

    待迟钝的神经反应过来,他几步上前,只堪堪见到抬着她的下人的背影,缝隙间她纤细的手腕无力地垂下来,在空中一搭一搭地晃动,死寂又沉闷。

    简亦红着眼睛转过来,胸前大片大片的血渍,帽子紧紧握在手里,凌乱的发丝狼狈地垂在前额,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被深重的恐惧和愤怒占据,他忍不住地收缩着鼻翼,施因爱竟然头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晶莹闪亮的东西。

    他嘶哑着嗓子张了几次口,才失声朝赶来行礼的大夫喊着:“还不快进去”而后再没瞧施因爱,便当先行了进去。

    施因爱站在庭院角落的梧桐树下,见着络绎不绝的下人保镖从客厅里进进出出,所有人皆大气不敢出一下,只静默着端出了一盆盆水。

    施因爱呆呆地瞧着水里的血色越来越淡,突然转过头轻声问身边的下人:“她没事的罢”

    下人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不敢轻言。

    施因爱并没有进去,而是一直一直站在那里,回想方才简亦的面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命地拉扯,喘不上气来。

    花听的情况并不严重,枪子儿打在了肩膀上,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只是失血太多,瞧着很有些唬人。

    施因爱进去的时候,简亦就坐在花听旁边,衣裳也没来得及换,眼窝深陷,嘴唇干裂,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浩劫,左手被花听紧紧地攥着,右手有些艰难地拧了帕子给花听擦额上的薄汗。

    施因爱瞧着他们用力交握的手,突然觉得刺眼得厉害,好似一瞬间成了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想了一想,脑子里昏昏沉沉混混沌沌什么也抓不住,又不知以怎样的身份开口,她动了动脚尖,抿了嘴便要悄然退出去。

    简亦却突然哑着嗓子开口道:“她替稻垣志平挡枪,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施因爱回头,简亦没有看她,只眼盯着花听的脸,声音沙哑得好似一口老旧的枯井,发出沉闷的嗡鸣。

    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回他的话,施因爱只静静地听着,也并没有开口。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沉声又问了一遍。

    施因爱自嘲地笑:“跟你说了,你会同意她去么”

    顿了两秒,简亦便跟着笑起来,只是笑意中带着些许罕见的无奈,“确实像她的风格。”

    他的花妹妹,总是让人不省心。

    待花听的伤势大好已经过了年节。

    这日天气正好,简亦便抱了她到廊下晒晒太阳,红木椅上的羊毛垫堆得厚厚的,身上披了御寒的猩猩毡子,她的脸埋在里头倒显得玉雪娇小了许多。

    施因爱刚入得庭院,便见简亦歪着头含笑同花听说着什么,他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便转头唤了一声,花听也跟着转过头来,却对上施因爱一脸凝固的笑意,目光沉沉。

    施因爱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幸而简亦起身去拿药,便招手唤了施因爱过去陪花听说说话,又俯身替花听移了移垫子,便提步走了。

    施因爱瞧着这张“岁月静好”的一张脸,平白生出了一些恼怒,简亦对她的情分有多深,有多爱,有多重,施因爱就有多恨她。

    “这几天,我看出来”施因爱缓步踱到她身后,伸了五指从她发丝间滑过,“简亦这个家伙,好像很爱你。”

    “他一直很爱我。”暖阳的光影打在花听的脸上,连带唇边的笑容也增添了些许幸福的味道。

    “可是,你信不信,”施因爱转身走到她跟前,纤弱的身影挡住了些许刺眼的阳光,“我在他心里,也是独一无二”

    花听淡淡一笑,“我并不在乎。”

    施因爱瞳孔收紧,握紧的拳头在这一刻无力地松开。

    简亦端着一个手掌般大小的药碗,在冬日暖阳下笑得极其可爱,他快步走到花听跟前,蹲了身子便要喂她,“你们两个不要趁我不在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花听安静地喝了一口,瓷勺便轻轻地落入碗中,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

    “居然连老姜也没有告诉我,”长长的刘海扫过他的眉心,几乎要盖过他眯起的双眼,“我觉得我被欺负了。”

    花听笑:“告诉你,计划就不会成功。”

    “如果子弹打偏了呢”他忽然板起一张脸。

    花听喝药的动作便顿了一顿。

    她想起那日陈树问她,为什么要将子弹打偏

    简亦用力地抿紧了双唇,他珍之重之,妥善安放在心里的那个人,若是枪子儿再稍微偏一些,该怎么办

    “子弹打偏”施因爱笑着解围,“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简亦将最后一口药妥帖地喂入她口中,而后缓缓地站起身,背光面容模糊,看不清楚表情,他说,“是人,总会有失手的那一刻。”

    “但我从不失手。”花听抢答似的回答了他所有的顾虑。

    庭院里的梧桐要落尽了,暖洋洋的阳光洒在皑皑的积雪上,她拥着大红的毡子,朝他一脸乖巧地笑。

    喝了药,简亦从里屋取了剪刀匣子,站定到花听身后,握住她一缕头发,开始替她梳头。

    花听的发质很好,漆黑如墨,柔顺又内里坚韧,细细的青丝握在他的手心,桃木梳一下一下地从发丝间滑过。

    一旁的施因爱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分外刺眼,她是该离去的,却始终迈不开腿。

    在这样一个年代,女人出嫁的时候便兴梳头,一定要选一个福气顶好长命百岁的婆子,将姑娘的长发细细地梳了。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已齐眉。

    简亦只梳了两下便放下了梳子执起了剪刀。

    剪刀一绞,凌乱的青丝落在地上,层叠零碎地铺散开来。

    他不是第一次为花听剪头,却每一次,都让花听觉得剪掉的不仅仅是发丝。

    她越是爱他,就越觉得,总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发丝指缝间,就这么轻易地被丢掉了。

    她不属于这里。

    她终究是要离开。

    才刚刚四月,江浙一带的战火便燃了起来。稻垣志平回了营地,花听也执意同他去了军中。

    梁锦司进房内的时候,花听正懒懒地卧在虎皮榻上,狐裘掩到前胸,一手撑了额头,一手握着一卷话本儿,探身同稻垣志平说话。

    稻垣志平端坐在案上,一边执了钢笔低头写着公文,一边听着她的笑语,不时宠溺地摇头笑。

    花听一见梁锦司踏了进来,便拥着狐裘起了起身,招呼得亲切:“梁副官。

    ”

    梁锦司行了礼,本想同稻垣志平回话,却觉得花听在此处多有不便,便为难地住了口。花听也只低低一笑,又专心瞧着手中的书,并不动作。

    稻垣志平抬头拧了眉,对梁锦司扬了扬下巴,沉声道:“尽管说。”

    梁锦司一听他的话,几番思量,却也只拣了不甚秘密的军情回报。原是江浙的战火隐隐扩大,第三区军队有些失利的势态,恐要支援。

    花听凝神听了双方的将领,突然清雅地用拳抵住唇,低低地咳嗽,而后抬头,淡淡笑道:“我说这次奉系派出的将军的名儿听着是个耳熟的,可不就是梁副官军校的同学”

    稻垣志平朝花听一瞥,笔下一顿,面上挂了浅笑看向梁锦司,仿佛闲聊一般不经意:“有这样的事。”

    “是同学,却各为其主,也是许久未往来了。”梁锦司垂着手,答得迟疑,语气却仓促又紧张。

    花听轻轻一笑,不再接话,只继续低头瞧着话本。

    稻垣志平倒是得了闲,同梁锦司闲聊起来。

    未完待续n130418

第一百零六章

    

梁锦司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又听得花听又翻了一页书,轻笑了一下,便有些好奇地闲问道:“白小姐瞧的书这样有趣。”

    “哪里有趣了无非是老生常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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