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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这张小桌摆得有些外边儿了点,但那么大的动静,总该有人发现吧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花听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只觉得每一秒钟都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手脚麻木没了知觉,只有想上厕所的时候,大块头会拿出一个搪瓷痰盂放在房间中央,再稍稍放松她手脚上的麻绳,要她自己想办法蹲下来,当着他的面尿尿。
看到那个破旧的痰盂她便没了尿意,想想还是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块头也离开了,剩花听一个人在地下室。
她想了无数种逃生办法,无奈整个人被绑在这张破木椅上,根本无法动弹,别说想走动了,连站起来都难。
她试着喊了几声,周围很安静,不像是有街坊邻居的地方,那么,这里无疑就是一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就这样坐等白起鸿准备一百根金条可是她并不傻,她知道无论白起鸿交不交货,她都不会活着走出这里。
花听挪了挪这双已经被绑得毫无知觉的双脚,鞋底跟潮湿的水泥地摩擦出细碎的声响,她突然发现这张木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重,只要她多用些力气,是可以挪动一下位置的。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先将身子向前倾,这个动作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耗费了她不少的力气,相当于一把椅子被她整个的背在了身上,重量还不轻,等她蹲站成功后,已经是气喘吁吁的差点缓不过劲来。
躬身蹲站着两分多钟之后,花听再一次深吸一口气,往前跳了一步,这一跳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刚活动开来的腿部神经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又抖又麻的险些跌倒,好在从小平衡感就不错的她及时地稳住了身子,只是鞋头刚好擦过地面上那台老式电话机,虽说冲击力不大,但轻巧的机身一个倾斜,听筒滑落下来,刚好横卧在她脚尖前方5厘米处。
电话
花听灵机一动
怎么就忘了还可以用眼前这台电话来求救呢
可是,怎么样才可以把电话拨出去
没手没脚的,难不成要靠意念
对了她记得那张破木桌上除了一盏台灯外还有一盒吃剩的小生煎和两双筷子
好在这间地下室并不大,只要再给她七八分钟的时间,她可以从这里一步一步跳到木桌那儿叼起一只筷子再跳回来。
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花听咬着牙加快了速度。
每跳一步,她都觉得自己就快虚脱,但求生强烈地支撑着她,不允许她倒下她还要回去见她的白爸爸,还要见丁耀一,还要上大学
五分钟后,她叼着一根筷子的尾部回到了电话机旁。
够不着,努力将身子再往下蹲,却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白公馆的号码,也不知道这个年代的报警号码,那她究竟要打给谁
算了,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能拨通一个是一个,她艰难地叼着筷子在号码钮上胡乱戳了一通,脑充血涨得脸通红,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腿一软,整个人连同椅子斜摔在了地上。
电话听筒处传来了男人的一声“喂”。
花听愣了一下,差点热泪盈眶。
“喂”这次声音略带疑问,还有些不耐烦。
“喂你听着”花听激动得连声线都变得尖锐了起来,“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我被绑架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务必要相信我现在能救我的恐怕只有你了”
对于她的激动,电话那头久久做不出回应。
“喂你听到没有”
电话里的男声居然笑起来,“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几点了”
“我不陪你玩了,我要睡觉了。”他说着还打了声哈欠给她听。
“你千万别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白起鸿的女儿你如果救了我,我保证你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酬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白起鸿的女儿”
“没错。”
他的语气像是有些动摇。“这么说起来,好像有点意思。”
“你相信我就是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总之像是一个地下室一样的地方,我是在襄阳南路的古家祠堂附近的一条小吃街被打晕的,”花听努力回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描述地更具体些,“是排骨年糕的小吃摊,我听一个朋友说这家排骨年糕是整条小吃街里出了名的,你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反正我是在那里被打晕的,我想他们关我的地方应该离那里不远。”
电话那头轻轻笑着。
“cao老子没有骗你,请你认真点”她听到了门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记住我说的话你可以挂了有人来了,要是被发现了老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末了又加上一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找我爹白起鸿也好,找巡捕房也哦不对,巡捕房不用找了总之我该说的都说了,救不救看你了。”
花听说完这句话就听见了钥匙cha进锁孔的声音。
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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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块头拎着一袋子热气腾腾的包子走进来,看到花听正披头散发地歪倒在水泥地上。
“小兔崽子,竟敢想跑我看你是活腻了”他重重地把门一摔,接着将她连同椅子一把拽了起来,“我看你能往哪跑”
正想一掌劈下去,但看到花听脖子上的伤,想起摇盅小哥走之前吩咐的话,加上他是个蛮人,动手从来不知道控制力道,万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把她哪里给弄残了也不知道如何收场,想想还是理智地收了手。
目前来说,人质的确是动不得的。
拿到金条再说。
花听正担心他若是看到了地上那台电话机,她该作何解释计谋若是被拆穿,她就算是活着,也别想有一双健全的手了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块头不像摇盅小哥那样精明,反而相当的粗心毛躁,他抓起一只包子就往花听的嘴巴里塞,还顺脚踢走了一边挡路的电话机。
花听暗自松了口气,嘴巴被油腻腻的肉包塞得鼓鼓的。
“给老子吃饱点,饿死了我可担待不起”大块头坐在破木桌旁,自己也吃了起来。
花听艰难地咀嚼着嘴里的肉包,虽说油腻,却软嫩鲜香,越吃越过瘾。
“再来个。”
大块头看一眼袋子里的肉包,应该所剩不多了,一脸舍不得的模样。
“怎么给个包子都舍不得了”花听打趣道,“等我爹交了金条,你把整间包子铺买下来都不成问题啊。”
大块头果然傻愣愣,听了花听的话,大概觉得有道理,抓起一只包子又往她的嘴巴里塞。
正吃到一半,摇盅小哥回来了。
左手上是喝了只剩三分之一的清酒,看样子心情挺不错。
看花听正听话地坐在椅子上吃包子,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酒瓶放到一边,接着从破旧衣衫中摸出一只银色怀表来,眯眼看了看时间,道:“差不多了。”
怀表精致而贵气,与他的衣着气质完全不匹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种东西不是他从哪偷的就是抢的,或者是骗的。
摇盅小哥只要做了个蹲的姿势,大块头便放下手中的包子滚过来,替他端好电话,握好听筒,等他拨号。
是要打给白起鸿么花听咽下最后一块包子皮。
好在摇盅小哥并没有注意到电话的摆放异常,加上这间房间这么乱,地上横着一根筷子也不足为奇,他们绝对想不到花听刚才所做的那番举动。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白起鸿的声音。
“我要的东西呢”
“你放心吧,”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顿,“在哪交货”
“跟白家做交易真是爽快,”摇盅小哥兴奋地掏出怀表重新看了下时间,“5点半,你先到襄阳南路的金栈桥桥头,我会派人去那跟你接头。”
果然是在襄阳南路附近,花听的猜想没有错。
“我允许白先生带一个随从,我知道你不会开车,毕竟金条也重嘛,”摇盅小哥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如果我发现你在我的地盘设下埋伏或者多带了几个人,我便按照你带的人数剁了你女儿的手指,不够的话脚趾头也加上。”
花听听到这里,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行了知道了,先让我确认一下花听是否还活着。”声音换成了简亦,他果真是比她爹还要紧张她。
摇盅小哥踢了踢她,将听筒放到她耳边。
“简亦,我好着呢。”
“那我就放心了。”
深怕花听又像上次那样耍起洋文那一套,摇盅小哥警惕地将电话抽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摇盅小哥和大块头躺在木桌旁的小床上打了一个多钟头的盹儿。
花听毫无睡意,她在想着刚才那通电话里的男音,他会不会赶在交货前将她救出他应该相信她说的话了吧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连白起鸿都被她给搬出来了,他若还当她在开玩笑,那么她的存活几率只会越来越低。再说了,摇盅小哥不是笨的人,他一定在金栈桥还有地下室的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以他这样的人品,怎么可能真的如你所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摇盅小哥醒来后看了下时间,踹了踹身边的大块头。“起来做事”
完了,看来是来不及了。
白起鸿和简亦一旦被带到这里,就成了狼窝里的小羊羔了。
大块头cao起家伙就往外走。
“等等,”摇盅小哥叮嘱道,“记得带上小五小六一起去,我会叫阿超他们几个在后头盯着。”
来不及了。
花听绝望地冒出一身冷汗。
但是大块头出去没几秒就回来了,并且神色慌张地锁上了门。
“怎么了”
“外头已经乱了大哥”大块头握着刀柄的手正不住地颤抖。
“什么乱了”
“你没听见吗,外头已经打成一片了”
摇盅小哥一听变了脸色,急忙走到门边,挨着听了一会儿。
有救兵了花听不禁兴奋了起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a的敢派人杀到这里来,他是真的不想让女儿活了这老不死的狗东西”一边狠狠骂着一边夺过大块头手里的刀,“老子现在就剁你一只手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面对摇盅小哥满脸的杀气,花听的眼中聚满了恐惧。
来不及了
她的手要被废了
摇盅小哥举起刀的瞬间,有人破门而入。
锁链“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在场几人一时都呆立在了原地。
摇盅小哥还没来得及飙脏话,陈树已经开枪射穿他的左臂肩膀,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狮子般猛扑了过去,一拳将他击倒在地。
大块头回过神来,抓起桌子上的榔头就冲了过去,陈树一个转身,一枪打穿了他的右手腕,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中了他的左膝盖。
榔头落了地,大块头狰狞了表情跪倒下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花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精准的枪法带着一股自信的力度,完美的击破敌人布下的阵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百年难遇的对手她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见过哪个人的枪法能比得上她或者是超越她。
陈树算
摇盅小哥的其余几个兄弟纷纷涌进门来。
刀枪榔剑样样有。
无奈陈树只有一把枪,任他再厉害,子弹也终有打完的那一刻。
他将摇盅小哥击晕后站起来,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
花听暗叫不妙
对面这伙人杀气腾腾地朝他猛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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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全都给我住手”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自门口方向传来,洪亮且极具威慑力。
所有人停下脚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检督查
花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看到椅子上被绑的花听,检督查派了两个手下去给她松绑。
大块头和在场的七八个兄弟面面相觑,互通了眼神后,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默契地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是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叫我们干嘛我们就干嘛。”“我们真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花听翻了个白眼。
松绑后的花听只觉得腰酸背痛的,站起来抖了抖手脚,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血液总算是流得顺畅了,只是腿还有些麻。
陈数看到她脖子上的血迹,确定伤口不深后松了口气,将她浑身上下又检查了一番。
“检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