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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书双手捧起言渡的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小猫似的轻舔。
言渡盯着身上一身红裙的妖精; 恍惚间,看到了那个操场上的十八岁少女。他的眼眸漆黑如墨; 深得没有底; 双颊有些红,耳朵也有些红,每寸骨血,都已为她沸腾痴狂。
韩锦书觉得窘迫不已。
那晚; 他们光是在车里; 就做了三次。回家以后又大战了多少回合; 韩锦书更记不清了。
韩锦书只记得; 天光破晓时,她酡红着脸窝在他胸膛上,全身都是难以启齿的草莓印。
想起自己专程去婚纱店选了半天、高价买来的稀有红纱,她又羞又气,恨得牙痒痒。揪着言渡的耳朵就凶巴巴道:“我的裙子,那么漂亮的红色轻纱,你也撕得下手!不管,赔我。”
言渡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咬一口,笑得温柔又宠溺,回她道:“把我一辈子都赔给你,够吗?”
韩锦书轻哼一声,抱住他的脖子拱了拱,面红耳赤,小声嘀咕地说:“一辈子怎么够,你也太抠了,三辈子还差不多。”
言渡便又吻住她的唇,低声回答:“好。三辈子。我们一言为定。”
韩锦书笑:“一言为定。”
*
真相大白之后,风波彻底平息。
几日过去,韩锦书在结束完一台轮廓手术后,接到了俞沁的电话。
俞沁:“听说了没?江璐被警察抓了,梁翰林好像也跟她分手了。”
江璐对于韩锦书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她当然不会太关心一个路人有什么遭遇,什么下场。没过多追问,又跟表姐随便聊了两句之后,韩锦书便挂了电话。
趴在办公桌上打了会儿瞌睡,忽然,敲门声又响起来。
韩锦书昨晚和言渡办事办太晚,加上精神高度集中地做完了一台手术,正困着。听见响动,闭着眼睛含混不清地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人,既在韩锦书意料之外,又在韩锦书意料之中。
是尤莉。
“韩院……”尤莉局促不安地站在办公桌前面,垂着头,几乎都不敢看她。好一会儿,才深呼吸,下定莫大决心般说道:“这次我来找你,是想向你坦白,上次线雕隆鼻档案袋的事,是我动的手脚。”
韩锦书懒洋洋地嗯了声,“我早就知道了。”
尤莉惊讶极了。
片刻,韩锦书直起身子抬眸看尤莉,表情一如往日般自然。只是眼神里,再也没有对朋友的亲密。
韩锦书漠然地说:“我其实在等你找我,结果你一直请假不来。”
尤莉十指用力收握,沉默良久,沉声挤出一句:“韩院,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和盛世这些年对我的信任。”
韩锦书也半晌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阖上眸子捏了捏眉心,很平静地说:“尤莉,这么多年,谢谢你。你为盛世做出了很大贡献,这无可厚非。”
尤莉咬住唇,整个人都被愧疚与悔恨淹没。
“但是,有些事就像墙上钉钉子,钉子□□了,会永远留下一个坑。”说到这里,韩锦书顿住了,没有继续。
尤莉苦笑,已经明白她的弦外之音,点点头:“我懂了,韩院,祝你和盛世越来越好。”
“也祝尤总前程远大,未来可期。”韩锦书很浅地勾了勾嘴角,“我等你的辞职信。”
*
十一月中下旬,言氏各部门都变得很忙碌,言渡这个大老板,也恢复了几分他以往工作狂的本色。
有时韩锦书下班回家早,心不在焉地吃吃薯片,翘首以盼地追追剧,一直等言渡到十一二点,都望不见他的影子。
一连大半个星期,都是她困得直接在沙发上睡去,言渡下班回来看见,便小心翼翼把她抱回卧室的床上。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整整七天。
第八天的时候,恰好是周六,韩锦书休息。大小姐忍无可忍,天没亮就在被窝里爬啊爬,爬到言渡身上,树袋熊宝宝似的趴着,吧唧一口,啃在他漂亮的锁骨上。
言渡正要起床,被她白白的小牙齿,撩得有点儿心痒,捏住她的下巴便要咬她的唇。
被韩锦书扭着头躲开。
言渡吃不到她的唇,只好含住她小巧雪白的耳垂,轻轻咬。
“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呀?”小姑娘转过脑袋,一双小鹿似的大眼睛巴巴望着他,睫毛眨得扑闪扑闪,“老公,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怎么单独相处过了。”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甜得可怜,软软糯糯,简直酥到言渡的心尖儿上。
言渡在她脸蛋上落下一个吻,捏住她的小手轻轻揉捏,低声道:“再忙,每晚也喂了你。没有满足?”
韩锦书:“。”
韩锦书霎时脸红如火,羞得一拳头砸在他胸上,怒道:“我说的是单独相处,不是单纯在床上做那个!”
言渡不是太懂二者的区别。他很平静而专注地看着她,道:“做的时候不也是单独相处吗。”
韩锦书扶额,说服自己他是个病人,是个病人,你跟一个变态计较什么。于是心平气和地再次开口:“……我说的单独相处,是说一起聊聊天,或者看看电视,再不然一起打游戏,诸如此类。”
言渡垂眸思索几秒,点头:“嗯,好。”
然后,韩锦书就看见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弗朗打了个电话。
弗朗助理果然24小时全天候待命。没响几声,那头便把电话接起,恭恭敬敬地说:“BOSS。”
言渡说:“今天的工作内容全部取消。”
“好的。”弗朗没有置喙多余一个字。
电话挂断。
韩锦书想了想,竖起一根白白的指头,在言渡肩膀上戳戳,试探性地问他:“我看你最近,好忙好忙的样子。这样说取消就取消,耽不耽误你的工作进度?”
言渡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柔声道:“不耽误。”
韩锦书这才放下心,腻腻歪歪贴过去重新抱住他,脑袋蹭来蹭去,嘀咕:“幸好不耽误。不然弗朗肯定在心里骂死我。”
“他不会。”言渡轻轻描了下她的颊,“毕竟,全言氏的人都知道,在我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好吧。”韩锦书心里甜丝丝的,仰起脖子,嘟嘴亲了亲他的下巴,又有点好奇:“最近忙,是不是因为有什么新项目在推进?”
言渡低头,顺势亲了亲那张送上门的粉嫩唇瓣:“不是。”
韩锦书:“那是为什么?”
言渡:“下个月我要带你回一趟兰江,有些工作只能提前完成。”
“回兰江?”韩锦书一双大眼眨了眨。
本来有点疑惑,但思索几秒后,恍然了。
言渡:“不问我带你回去干什么?”
韩锦书抱紧他,低声认真道:“我已经猜到了。”
言渡微挑眉。
韩锦书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睛,说:“你应该,是想带我回去祭拜你妈妈。对吗?”
言渡闻言,嘴角浮起一丝愉悦的浅笑,鼻梁蹭蹭她的,“情书,你已经越来越了解我。很好。”
“当然了,我可是你最亲爱的老婆,当然了解你。”韩锦书说着,顿了下,又换上兴冲冲的语气,道:“你今天专程休了一天假,那我们今天做什么?”
言渡道:“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韩锦书眼睛一亮,建议道:“那我们今天上午看电视,下午打游戏。”
言渡轻吻她的耳朵,“好。”
计划安排得倒是很纯情,可一天结束之后,韩锦书却陷入了深深的无语。她发现,言渡这两个字,的确和“纯情”半点沾不上边。
她躺他怀里看电视,看着看着,他就不老实了。最后,沙发一片狼藉。
她坐他腿上打游戏,打着打着,他又不老实了。最后,书房一片狼藉。
总之,只要她和他腻在一起,他就会乱来。
韩锦书不禁羞愤又悲催地做出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拖着着言渡休假陪她了。
那只色狗子,还是继续忙他的工作比较好。
*
第二天,韩锦书乏得厉害,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后却离奇地发现,言渡居然在家。
“嗯?”看著书房内的男人,韩锦书纳闷儿地挑挑眉,“你怎么没去公司?”
言渡正垂着眸,处理着带回来的各类文件。他淡淡地回答:“今天有点事,我下午看情况再过去。”
闻言,韩锦书脑子里警钟长鸣,下意识抓紧自己睡袍的领口,戒备道:“有什么事?你又想干嘛?”
言渡把所有资料分类整齐,规整入手边的文件袋,然后起身,走到韩锦书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牵起她,径直走进了衣帽间。
他从衣帽间里找出她的贴身衣物,脱了她的睡袍,自顾自便动手给她穿上。
韩锦书脸红红的,不太好意思,但也没拒绝。
这段日子,言渡经常给她穿衣服,喂她吃饭,有时甚至会让她产生一种离奇的错觉,仿佛自己是他最喜欢的一只洋娃娃。
她乖乖任由他摆弄。
穿完内衣裤,言渡又取出一件白色毛衣,套在她的脑袋上。
韩锦书狐疑地问:“你要带我出门?”
“嗯。”言渡捏住她一只细细的胳膊,从毛衣袖子里钻出,然后便低头吻了吻她的左腮,“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
韩锦书好奇:“老朋友?是谁?”
言渡说:“吴曼佳。”
“……”
*
一个小时后,在林荫道内一间很清静的咖啡厅里,韩锦书见到了吴曼佳。
距离韩锦书上次去凌城找吴曼佳,已经过了两个月,再次看见吴曼佳时,韩锦书颇有几分惊讶。
面前的女孩儿,身着浅色衣物,虽然仍旧蓄着长长的厚刘海、有轻微口吃,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明显要比之前好许多。
她朝韩锦书弯着唇,笑得温婉而腼腆。
两个女孩儿闲聊了两句。之后,吴曼佳便紧张地,无比忐忑地,询问起了她脸伤的修复问题。
韩锦书大为震惊。惊完,便是止不住地狂喜。
她着实没有想到,仅仅只两月不到的时间,吴曼佳对未来、对生活、对人生的态度,会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
韩锦书没有片刻的耽搁,马上便要致电给姚荟荟,给吴曼佳预约一系列术前检查,制定修复方案。
“不……不用急的,锦书。”吴曼佳眸光柔和,轻轻笑着说:“我、我现在……在准备成人大学的,自考。等我考……考完试,我再来找你做修复手术。好不好呀?”
听完吴曼佳的话,韩锦书更加欢喜,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不住地说:“好……太好了,曼佳。太好了!”
这时,吴曼佳的手机响起来。
韩锦书垂眸看了眼,注意到吴曼佳用的这款手机,是某国产品牌的当季最新款。看起来像是才买不久,使用感很弱,非常的新。
吴曼佳接起电话,笑着简单应答两句,便挂断。
韩锦书问:“谁呀?”
“我妈妈朋友,的女儿。知道我……我来银河市,要请、请我,吃饭。”吴曼佳歪了歪脑袋,想了想,又很认真地说,“这个女孩子,好厉害的,很有出息,和、和你一样厉害。是大明星,很漂亮,还演过……好多电视剧。”
听见这话,韩锦书不由惊讶地瞪大眼:“明星?叫什么名字?”
吴曼佳回答:“陈晴莎。”
韩锦书:“……”
韩锦书愣在了原地。片刻后,她反应过来什么,目光越过咖啡厅的无数顾客,看向最里侧的那张桌子。
言渡只身一人安静地坐在桌边,漆黑漂亮的眸,也正定定注视着她。
韩锦书鼻子一酸,眼中瞬间又涌上湿意。
原来,当初言渡和陈晴莎见面,只是为了要从陈晴莎口中,打听吴曼佳的下落。
就如同今天,为了不让吴曼佳接触到太多异样眼光,他刻意将见面地点,选得很僻静。就如同此刻,为了不打扰她和吴曼佳的重逢,他会独自一人,待在远处沉默地看着她,陪伴她。
这就是她最喜欢的言渡。
多年来,他总是这样周到,细致,无声无息给予她所有温柔。
简单吃过便餐,吴曼佳要走了。
韩锦书连忙站起身,提出要送她。
谁知,吴曼佳白皙的脸颊却泛起一抹红云,小声支吾道:“不、不了,锦书,有人来……接我的。”
“啊?”韩锦书一呆。
没等韩锦书继续追问,一道高大人影已经从咖啡厅外进来,径直走到了她们面前。
韩锦书看了眼男人的脸,周正俊朗,是一种很阳刚的美,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军警人员特有的板正与沉稳。
“吃饱没?”男人朝吴曼佳弯下腰,听得出,声线故意压低,变得柔和,“别看我来了就不认真吃饭。”
“我……我吃饱了。”吴曼佳脸红红的,然后想起什么,连忙介绍道:“哦,这就是,我……我的好、好朋友,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