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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学长那句“而且还都是花钱买来的”里面的“都”字……估计是学长嘴瓢了吧,因为学长明明只送给他一块运动手环,哪里来的“都”啊。
既然学长都问到他这个当事人面前来了,陈知确就好好想了想自己目前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或者缺少的东西。
然后他就想到,再过不了多久似乎气温就会下降了,这时候该换上秋天的服饰了,而他似乎还缺少一条能够护住脖子的温暖的围巾?
他记得自己以前不知道在哪里似乎看到过送围巾的含义,因为围巾要缠在脖子上,所以送围巾代表着——我想要缠住你,那送亲手织的围巾,岂不是代表着——我想用我自己缠住你?
一说到“缠”这个字,陈知确就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一些非常不河蟹的画面,尤其是自从他明白了自己对学长的心意之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学长在梦里紧紧地缠一遍……
打住!现在不是开车的时候!
不过送围巾这个提议可真好,越想他越心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戴上学长亲手织的围巾,被学长用身体缠住自己了!到时候他一定每天将围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出去遛,争取让所有人都看到学长对自己满满的爱!
脑海中的画面实在是太美好了,陈知确一边神思激荡,一边朝温诗侣激动地说:“学长,再过不了多久天气就会降温了,不如你送我……送给对方一条亲手织的围巾吧!”
温诗侣顿了顿:“围巾?”
陈知确眼睛亮亮地点头,恍惚间都能看到他头顶两只毛茸茸的狗耳朵随着他脑袋摆动的幅度上下跳动,满眼向往和期待地说:“是啊,围巾!送围巾多好啊,无论是象征意义还是实用价值都特别高,尤其是亲手织的,一针一线都是学长满满的爱,等我……我相信对方收到了之后,一定会特别感动的!而且你想象一下你将自己亲手织的围巾亲手戴在你喜欢的人的脖子上,就好像用一个项圈将对方套牢了一样,是不是特别有爱?特别温馨?”
温诗侣顺着陈知确的话语想了想,这幅画面确实很令人向往,不过……
温诗侣微微一挑眉:“我刚才似乎没有说过,我这个生日礼物是打算送给谁的吧?”
“啊,”陈知确一顿,对上温诗侣戏谑的双眼,心脏忽地跳动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瞎猜的……”
“噗,行了,不逗你了,”温诗侣摆了摆手,眼睛弯起来,“反正我之前也告诉过你,我有一个喜欢的人,现在直接承认也没什么,你猜得没错,我正在准备的生日礼物,确实是打算送给我暗恋对象的。”
“啊,那我猜对了,”陈知确咽了一口口水,无意识地攥了攥拳头,声音莫名有点紧张,“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学长的是,脖子算是人类比较私密的敏感部位,所以戴在脖子上的围巾也算是比较私密的服饰,正常来说,别人是不会随便收其他人送给自己的围巾的,尤其还是对方亲手织的,所以学长你得确定对方对你也是有意的,否则这个礼物很有可能会打水漂。”
“这个的话……”温诗侣顿了顿,想到了前些日子,韩师兄忽然对自己有些暧**昧的举动和话语,所以韩师兄对自己应该也是有些心意的吧?
不过无论他送什么样的礼物,他都是要告白的,如果告白失败,送什么礼物都没用,如果告白成功,那这条围巾就是锦上添花。
这么看来,就送一条自己亲手织的围巾似乎还挺不错的。
温诗侣回过神,注意到小学弟有点期盼的眼神,嘴里的话故意在嘴边转了一个弯:“这个的话……知确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考虑到的。”
陈知确:!!!
学长这是什么意思?他明明都提醒学长了,要确定对方喜欢自己这件礼物才能送得出去,结果学长却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难道,学长已经知道自己也喜欢他的事情了??……不是吧,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意识到自己在担心些什么,陈知确微微一顿,不禁暗自纳闷,明明应该是学长担心自己暗恋他的事情被他发现才对吧?怎么反而紧张的成了他了呢?
然而事实上,温诗侣却完全误会了陈知确表情的含义,他还以为陈知确刚才那副期盼的眼神,是想八卦他的感情生活呢,所以他后面才那么说,就是想故意逗逗小学弟。
温诗侣哪里知道,他俩的脑回路从他俩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就从来没有一天对上过,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
织围巾这件事情,就在陈知确越开越大的脑洞里确定了下来。
因为陈知确的坚持,自从温诗侣彻底闲下来之后,他们每天早上的早餐都是一起制作的。
不过没几天陈知确就发现,明明实验室的工作都结束了,学长每天早上还是会专门用一个保温桶,将做多的早餐装进去带给那个传说中的师兄。
虽然他们实验室目前已经没有什么工作了,但是他们这些师兄师姐每天还是会去实验室遛一圈,指导一下学弟学妹们的实验,然后再遛回来。
跟前面那的忙的连觉都没有时间睡的日子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咸鱼。
没错,现在的陈知确好歹反应过来温诗侣嘴中一直以来说要给帮忙带饭的师兄不是一群人,而是仅一个人。
不过令陈知确感到奇怪的是,怎么就这么巧,自从他和学长一起开始做饭之后,学长每次的饭都做多出来了那位师兄的一人份量?
这天陈知确实在没忍住,就问了。
结果学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出了一段令陈知确匪夷所思的话:“知确,这个问题已经问过我好几遍了,难道你忘记了吗?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因为这份早餐,就是专门为那位师兄做的啊。”
第22章 他好像不爱我1。0
陈知确的眼皮跳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好几遍了,因为每次看到这个保温桶,他都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古怪,对学长的这句回答,也一直感觉不太对劲。
而直到此时,他终于反应过来学长的这句话到底哪里不太对劲了。
“专门”这个词,肯定是带着一股特殊的色彩,就好像学长第一次邀请他一起吃早餐时,他认定学长每天早起做早餐都是特意为了他一样。
可是现在,学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这样特殊的词语赋予给了那个传说中的师兄?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忽然涌上心头,似乎有什么超出自己认知以外的事情即将发生。
陈知确滚了滚喉结,嘴角有些勉强地勾出来,开玩笑一般说道:“学长,你每天早上起那么早做早餐,该不是就是为了那个师兄吧。”
话说完之后,陈知确无意识地用力攥紧了双拳,几乎是在内心里祈求一般地说道——
不是……不是……求你了学长,回答不是吧……
然而温诗侣的回答却是——
“是啊。”
陈知确脑袋嗡的一声,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温诗侣垂着眼睛往保温桶里装饭,没有发现陈知确的异常,但那谈及师兄的语气,却是比平时陈知确以为的学长对自己温柔以待的声音更加温柔几分:“终于还是被你发现了啊,说来我就是为了师兄才学会了做饭的呢,以前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厨艺竟然也有这么精湛的一天,所以当初你第一次尝到我做的早餐时那样夸赞我,我自己都感觉特别不好意思呢。”
温诗侣抬起头,这才发现陈知确的脸色不太正常,立刻担心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我没事,”陈知确干涩地动了动嘴唇,话出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可能是因为还没有吃早餐,所以饿得慌吧。”
温诗侣马上端起餐盘:“那我们不要在这里说话了,先赶紧出去吃饭。”
陈知确跟在温诗侣的背后,在餐桌前僵硬地坐下来。
直到这味道熟悉的美味食物触碰到了味蕾,陈知确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这个惊天噩耗。
原来学长每天早上的早餐并不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而是为实验室的一位师兄准备的,所以最开始,就是他在自作多情罢了。
但是……但是这可是学长暗恋他的有力证据之一啊。
而且既然学长喜欢的是他,又怎么可能每天早上早起专门为另一个男生做早餐呢?
陈知确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向学长寻求原因,但是话到嘴边,他却一个字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在害怕。
他害怕他会从学长的嘴里听到什么他绝对不会想要听到的答案。
不不,只是一份早餐而已,说不定那位师兄有什么难言之隐,每天早上为对方做早餐,只是学长的一份好心呢?
再或者,可能那位师兄和学长有过什么比较特殊的约定,也有可能是学长打赌赌输了,所以不得不每天早上为对方做早餐?
陈知确哪能不知道,自己上面的这些猜测有多么经不起推敲。
就算对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是温诗侣打赌输了,温诗侣也可以直接在食堂买饭就行,哪里还用得着自己亲手制作呢?
但是此时此刻的陈知确并不愿意去细想这些轻而易举便能推翻自己美好想象的逻辑。
没事的,只是一顿早餐而已,就算这个证据是自己的一场误会,不是还有其他很多证据都能证明学长喜欢的就是自己吗?
比如那场约会时的电影;比如学长特意去健身房看他,还对着手机对面的朋友夸他身体很涩;比如学长送自己的运动手环;比如学长对自己的触碰反应非常大,还总是对着自己脸红;比如学长已经计划好的,要在自己生日那天送自己亲手织的围巾,并且表白……
看吧,他还有这么多证据证明学长喜欢自己呢,现在不过失去了一份小小的早餐,他至于这么担惊受怕的吗?
他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才是。
陈知确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舒缓了很多,但实际上内心的弦一直紧紧地绷着。
……
有句话说得好,怀疑的口子一旦被撕开,那些以往特意被自己忽略掉的蛛丝马迹便源源不断地浮现了出来。
在一次周末大扫除的时候,陈知确进屋帮温诗侣清理书柜顶部温诗侣够不着的地方,而温诗侣则在书柜下把里面的书都翻了出来,里面有很多老旧的专业书他已经用不着了,但是因为实验室的工作忙碌,他一直没有时间把这些旧书处理掉,现在他打算把自己的书柜好好重新整理一遍。
然而在搬运的过程中,有一些书本不小心散落了下来,其中一本书里飘落下来的两张类似电影票的东西,温诗侣没有发现,但是陈知确看到了,于是他走过去捡了起来,一看——
这不就是他和学长一起去看过的那场悬疑片电影吗?
陈知确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
真是,学长竟然连他俩看过的电影的票根都留了下来,还说什么学长喜欢的不是他,学长明明就好爱他……
等等,这张电影票似乎不太对劲。
陈知确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两张没有被检过票的完整的电影票。
怎么会呢?那天他明明亲眼看到他俩的电影票被检票员撕开后,才进的电影院,就连他俩当时的票根,都被丢进了吃光的爆米花桶里,最后的垃圾还是他亲手扔掉的呢,那现在这张崭新的电影票又是怎么回事?
忽然,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过,陈知确几乎是抖着手翻过了电影票,看清楚了上面日期……
陈知确哐当一声坐在了地上,引得温诗侣连忙过来扶他:“怎么忽然坐到地上去了?有没有摔到哪里?”
“……我没事。”陈知确浑身僵硬地被温诗侣扶到了椅子上,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花白。
这张电影票上显示的时间,根本就不是他和学长一起看电影的那天,而且还是在那天之后。
所以这两张电影票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它们还没有被使用过,但是既然学长把它们买了下来,是不是说明,学长一开始确实是打算和一个人一起去看这场电影的?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
陈知确看着面前对自己神色关心的学长,愣怔许久,到底还是动作僵硬地将手里捏着的那张电影票递到了温诗侣的面前,声音干涩地问道:“学长,你这里怎么有两张都没有用过的新的电影票啊?说来,这部电影我们之前不是一起看过了的吗?你怎么又买了一片电影票啊。”
温诗侣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收起来的电影票居然会被陈知确看到,不过下一秒,他的神色就变得有些黯淡起来。
只见他伸手把那两张电影票从陈知确的手中接过来,然后随手扔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