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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侣冷冰冰地说:“你一个纯同,跟别人女孩子谈恋爱,还想娶妻生子,你该不会是想欺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吧?你是不是想骗婚?”
“怎么可能?诗侣,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会这样想你的师兄?”韩自秋条件反射地脱口否认,其实心里已经慌得不行。
他现在总算发现温诗侣对待自己的态度不对劲了,不过自大如他,根本没有想过温诗侣已经不喜欢自己的可能,毕竟对方刚刚才向他表过白,不是吗?
韩自秋没想到他只是拒绝了温诗侣的告白,温诗侣的反应会这么大,竟然还反扑咬他!
不过他也怕温诗侣出去乱说话,坏了他的好事,只能暂时先想办法稳住温诗侣。
“我……我应该是男女都可以,”韩自秋又马上说,“但是诗侣,你相信我,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哦,现在又变成双了?”温诗侣冷笑道,“我记得你刚才拒绝我表白的时候,不是还说你喜欢男人,不敢马上跟家里人出柜吗?”
韩自秋:“……”
艹他妈的,记性这么好干什么?
温诗侣懒得和他纠缠这种问题,冷漠地说:“如果你不喜欢人家女孩子的话,你最好还是跟人家好好说清楚,既然你说你没有欺骗别人的感情,你没有故意骗婚,那你最好做到,不要最后做了坏事又被人家发现了,那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韩自秋简直又惊又怒,他惊骇于温诗侣已经认定了他骗婚,愤怒于温诗侣竟然敢威胁他。
复杂的情绪交织到最后,仅剩下对温诗侣戳破自己肮脏内心的恼羞成怒,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温诗侣,我不过就是拒绝了一次你的告白,你有必要这样羞辱我?呵,也不知道过去那么多年是谁每天跪舔我我,明明一整天都睡不了几个小时,却还是每天早上起那么早,特意为我做早餐,就是因为我说了一句,食堂的早餐吃得人一点胃口都没有。
“还有你以前送我的那么多的礼物,不跟我现在正在接触的那个女人一样吗?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只能自己送,就不允许别人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对待喜欢的人的态度吗?我不过就是跟一个女人暧*昧了一点,你至于像一个怨妇一样这么纠缠不休吗?”
温诗侣听得遍体生寒,浑身都开始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他过去已经失望了那么多次,其实早就麻木了。
但是不得不说,在得知自己真的真心错付的这一刻,他还是会受伤,他的心还是会疼。
怎么会不疼呢?
他的心也是肉做的。
就算是被一个陌生人冷言嘲讽,他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韩自秋生了一会儿气,稍微冷静了一点,也是怕温诗侣被自己说重了,真的会跑出去说东说西,要是被那个女人知道了就大事不好了,又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
“诗侣,抱歉,我也不是在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很生气,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那么龌龊?而且这次真的是你太不乖巧了,要不是你惹我生气,我也不会说那些重话伤害你不是?你就乖乖听我的话,这件事情不要再管了,等我将一切安排妥当,我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回应的,好不好?”
韩自秋说着软话,甚至还想上前去牵温诗侣的手,却被温诗侣用力将手甩开了。
“别碰我,韩自秋,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韩自秋眉头皱了皱,明显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还想继续过来拉温诗侣。
“诗侣你别闹……”
温诗侣后退一步,看向韩自秋的眼神好像见了鬼。
“我承认,我以前确实瞎了眼,喜欢上了你,刚才那句告白,就算是跟以前那个傻子一样的我做个了解,我现在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也希望你不要再对我多加纠缠,我们好聚好散,不,我说错了,我们连聚都没有聚过,哪里来的好聚好散?就这样吧,我希望你也不要再对我有任何误会了。”
“不,我不信,诗侣,你就是在说气话,想要故意气我,对不对?这样,我们现在就去开房,既然你想得到我,那我就给你好了,只要你消气,以后都好好听我的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
温诗侣心里不可思议地想,他以前到底是有多眼瞎,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恶心的玩意儿?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了!你别自恋了行不行?”
温诗侣以前只是以为韩自秋世俗了一点,这也没什么,普通人都这样,这连缺点都算不上,但是他没想到,韩自秋竟然这么渣,连骗婚这样道德败坏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甚至还想拉上自己?
他忽然醒悟,如果一个人真心喜欢自己,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伤害自己呢?
但事实上就是,韩自秋为了一个陌生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心上戳刀子,一刀一刀,仿佛凌迟一般地慢慢地剜,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心脏竟是已经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但是幸好,他陷得还不深,他的心脏足够强大,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他还不至于为此要死要活。
韩自秋或许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但是这点喜欢,在世俗压力和名誉地位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而且是真的,他觉得被这样一个渣滓喜欢,有点恶心。
不,不是有一点恶心,是非常非常非常恶心。
他其实也不想哭的,但是现在实在是被恶心得够呛,那些令人作呕的语言刺激得他双眼赤红。
不是伤心,纯粹就是气的。
如果可以,他现在真的想给面前这张丑恶的嘴脸狠狠一拳。
温诗侣正这么想着,他的身后就忽然掀起一阵疾风。
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忽然从后面窜了出来,扑上来就给了韩自秋的下颌狠狠的一拳,一下子就把韩自秋击倒在了地上。
“艹你妈的渣男!你听不到学长说他不喜欢你了吗?就你这恶心玩意儿,还敢碰我的学长?我呸!”
陈知确简直快要气疯了。
天知道他刚才在后面听到这个野男人那样羞辱学长
那可是学长啊,他那么宝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心念念的学长,现在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一个渣滓这么侮辱,他没当场把这人砍了,都是在尊敬路灯上面那枚虎视眈眈的摄像头!
而且他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这个野男人他之前见过,这不就是当初去健身房找他训练过的野男人吗?
所以那个时候这个野男人过去找他是为了试探刺探敌情?
艹,连个渣男都早早看出来了他对学长的心思不纯,他却这么晚才开窍,他简直不是个东西!
但凡他早一点开窍,但凡他早一点横刀夺爱,学长是不是就不用受到这些伤害了?
韩自秋还在地上挣扎不起,刚才陈知确那一下用了十成的力气,人被打飞了不说,砸在地上的重击把韩自秋的脊椎骨也给了摔了,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涔涔,下颌的骨头都快错位了。
嘴里忽然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韩自秋心里一惊,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竟是吐了一口血水,里面还夹着一枚白色的硬物。
原来是刚才陈知确那下,直接把韩自秋的牙齿给打崩了,还把他的口腔给锉烂了,流了一堆的血。
陈知确没去理会地上不断扭动的一坨屎,他红着眼睛转过身,触及到温诗侣呆滞的表情后,原本凌厉凶狠的五官顿时变得柔和。
陈知确伸出一根手指,温柔地擦去温诗侣脸上的泪痕,终于忍不住地用力一把抱住了学长的身体。
“知确,你……”
“学长!我喜欢你!”
温诗侣愣了一下。
陈知确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对着温诗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疯狂表白。
“学长!我喜欢你!那个渣男那么恶心,他一点都不值得你的喜欢!学长你这么好,你长得这么好看,性格好,学习好,能力强,是我们整个学校公认的男神,何必委屈自己去喜欢那样一坨屎,多的是其他优秀的男人爱慕你,喜欢你,会好好对你,把你当成宝贝一样地疼爱,比如我……哦对了,学长你别误会,我不是在骂你眼睛不好,看上了一坨屎,是那坨屎太狡猾,还是要在外面披一层巧克力,鬼知道他里面是什么恶心玩意儿,不过还好咱们发现得早,咱们不要吃屎了好不好?我们现在就立刻回家!远离臭味源泉!”
陈知确一边表白,一边当着韩自秋的面,把韩自秋骂了个狗血淋头,赞美一遍温诗侣,甚至还暗搓搓地夸赞了一番自己。
说完,陈知确像是生怕温诗侣还对韩自秋余情未了似的,扭头狠狠瞪了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韩自秋,然后二话不说,拉着温诗侣就哒哒哒地跑掉了,只留下韩自秋一个渣男在孤零零的路灯下气得跳脚。
这边,温诗侣没跑两下,忽然挣开陈知确的手,趴在路边干呕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陈知确屎啊屎的给了温诗侣心理暗示,再加上他本来就被韩自秋恶心得够呛,搭配上这样有画面感的语言,还要被陈知确拉着跑了一路,温诗侣胃里当场就受不住了。
“学长你没事吧?”陈知确立刻跑过来关心温诗侣。
“没……”温诗侣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不舒服,倒也没真的吐出来什么。
他在陈知确的搀扶下重新站起来,察觉到两只空荡荡的手,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一片惨白。
“我的围巾……我的围巾被韩自秋拿走了!那是我亲手织的围巾,我不想送给他了,我就算是用火烧了,用剪刀剪了,扔到垃圾桶里,我也不想被他拿到手里!”
温诗侣一边惨白着一张易碎的小脸,一边嘴里说着无比决绝的话,这样强烈的反差看得陈知确心颤不已。
陈知确牵起温诗侣的手,带着他大步往回走去:“学长你放心,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把那条围巾拿回来,学长那是你自己的东西,你亲手去取回来!”
……
另一边,韩自秋正一瘸一拐地朝寝室的方向走着。
尾椎骨处传来一阵阵撕裂一般的疼痛,搞不好已经裂开了。
韩自秋吃痛地嘶了一声,面部动作又不小心牵扯到嘴里的伤口,顿时疼得更厉害了。
“艹,哪里来的疯狗!真特么是个畜牲!”
这拳头重的,是人能有的吗?!
刚才光线本来就暗,韩自秋一下子被陈知确打飞出去后,眼前一片黑一片白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就只知道是一个爱慕温诗侣的疯子忽然冲过来把他打倒在地,还趁机对温诗侣表白了,压根没看清陈知确的脸。
没想到温诗侣魅力还挺大的,连这种疯狗都能吸引,啧。
韩自秋骂骂咧咧了几句,忽然想起手里拎着的礼品袋。
他刚才都没来得及看看,温诗侣送的他什么牌子的礼物呢。
韩自秋打开袋子,把里面的围巾拿了出来,对着昏暗的路灯,翻来覆去地寻找上面的吊牌,却怎么也找不到。
“不是吧……不能吧……”
韩自秋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这条围巾,该不是温诗侣自己亲手织的吧?
韩自秋一想到,那个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小美人每晚坐在台灯下,一针一线为自己织围巾的场景,就感觉心头一阵火热。
虽然他很嫌弃这条围巾不值钱,但不得不说,温诗侣这样一副低眉顺眼的作态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确实取悦到了他。
别说,这手感,织得还挺好,也难怪他一开始还误会这是什么奢侈品。
也不知道这样一条围巾,温诗侣为他准备了多久,花了多少时间。
韩自秋心里不免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喜,他就知道,温诗侣刚才那些话都只是他的气话,温诗侣真正喜欢的还是他韩自秋。
不过可惜了,他怎么可能戴上一条没有牌子的围巾,要是让那个女人看到了,指不定瞧不起他。
所以这条围巾,注定只能扔掉了。
至于回头要是温诗侣问起来,他就说他已经好好珍藏起来了就行了。
这条路不是温诗侣会经过的地方,所以韩自秋直接走到一只垃圾桶旁边,伸手将手里的围巾连同礼品袋一起扔了进去。
就在这时,韩自秋的背后忽然传来一股骇人的大力,将他整个人再次掀翻了出去。
“艹你妈的,你这个死渣男!你竟然敢把学长送的礼物给扔了!你这坨恶臭的屎!你这坨屎做的东西!你简直不是个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陈知确并不会骂人,翻来覆去都是屎啊屎的,不过他也不需要在嘴皮子上费什么功夫,因为他的拳头已经将他想要说的所有话都招呼在了韩自秋身上。
温诗侣一个没看住,小学弟就已经像一只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