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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不敢瞎说:“父皇明明答应我,陪阿姐小住。”
赵晖难得和皇后清闲,算算日子,离三月也没几天了,就放宽说:“好好的公主,学问一塌糊涂,你怎么说得出口。这样吧,你回去准备,去太微宫住到月底,三月前务必回来。”
安成听得大喜,她还惦记着到街上去玩,去城外踏青。谢了恩一刻也等不急了,喜滋滋告别父母回去收拾东西了。
苏皇后叹气:“陛下不该这么由着她。”
赵晖坐在身侧,笑着说:“皇后不必担忧,安成性情至诚,有如璞玉。朕的女儿,不过是顽劣一些,不碍事。”
苏皇后只管笑,也不劝慰。
“云檀这是作何?”
苏皇后手中都是些账目,还有些筹办太后寿宴的条陈。
“母后寿辰的事情。下个月也就不到一个月的事了。”
她知道后宫的嫔妃日日去太后那里小坐,想争这个差事,但她不想在陛下面前提。
赵晖就说:“月初大考,等月中出了成绩,京中大概会很热闹。”
苏皇后嗲他一眼;“我又不是说热闹的事,这一次实在耗资巨大。”
赵晖逗她:“得如此贤妻,是朕之幸。但不可太过劳累,这些琐碎交给底下的人去办吧。”
苏皇后偷笑,也一边说:“我知道,母后寿辰的事。要不我让婉淳帮忙操办如何?”
赵晖挑眉:“不如何,听说阿鲤和母后吵了起来。。”
苏黄诧异:“陛下怎么知道的?为这个来的?”
赵晖并不表达意见,只说:“阿鲤久居江南,对京中的人和事不熟悉。母后性情刚强,稍有言语之间的口舌也是有的。婉淳身体不好,劳心这些不合适,既然静义皇姐居在宫中,她又是在母后膝下长大,寿辰的事让她来操办再合适不过了。”
苏皇后立刻就知道了。
文敬太子的两个孩子特殊,陛下不想让宗亲那里传出什么话来。
帝后二人商量着琐碎,
静义公主还在劝说女儿搬出宫去住,她被召进京这么久都不能出宫,对儿子的事着急,对女儿的事更着急。看着有些憔悴了。
傅嘉宜不吃不喝,一整日一句话都不说。
静义哄着女儿:“你这样不吃不喝可怎么行?怎能这样不孝?你哥哥大考在即,我如剖心一般,你们兄妹两要是哪一个有闪失都是要我的命。”
她一贯话少,能说出这样的贴心的话已经是难得。
傅嘉宜由着身边的嬷嬷将自己扶起来,两眼哭的通红,她喃喃:“我以为她让我住在偏殿中,我以为她留我在身边侍奉,我以为她是看重我的。忠义候来的时候她总为我讨礼物,没想到,我不过是她手里的一只玩物……”
她对所有人都生了恨,包括周聿昭。
静义公主一口喝住:“住口,这话再不准说了,这些是非和你没关系,他们再闹由着他们去脏,都和你不相干。”
傅嘉宜点头:“是,与我不相干。”
他为了一个女人闹成这样,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想起大年初一那日,她陪着周璎,领着刘家小娘子去延禧殿做客,怪不得当时赵幼澄不肯给刘家小娘子好脸,怪不得周璎那么怕赵幼澄训斥刘家小娘子……
她们全都知道。
只有她是傻的,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犹如跳梁小丑一般。
她不甘心,不甘心输的这样难堪。
她成了笑柄。
静义公主寡着脸劝说:“过几日我和太后娘娘辞行,我们搬出宫去回家住,等你哥哥考完,我们就回姑苏。”
傅嘉宜既不答应,也不反对。
仁寿殿中傅嘉宜还没起身,皇后召静义公主的内官就到了。
赵幼澄出了宫,心里的戾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又觉得自己可笑,徒增口舌之利,可回头想若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咄咄逼人,还是会以下犯上。
她出了宫为了散心,和章嬷嬷说:“时间还早,那我们去逛一逛吧。”
章嬷嬷眼睛还通红:“殿下回去休息休息,小殿下还等着你呢。”
赵幼澄本就没有章嬷嬷说的那么生气,却被章嬷嬷劝说回去了,若不然肯定能碰上回京的九叔。
赵善易这几日还在为下个月月初科考的事情忙碌,但忙中总有闲的时候,今日忠义候大婚,他这不就去凑热闹了。
刘相参与了这件事,但挺不痛快,怎么都觉得刘家不像是苦主。所以他那晚回去后就闭门不见客了,他的夫人只能做了女方的媒人,但看着也不是那么高兴。
忠义候府今日的热闹有点诡异,完全不像是有喜事,每个人都面色平静,连个笑模样也没有。除了两个庶子媳妇看着满脸喜气,尤其是大高氏十分勤快。
到底是大喜,赵善易喝了杯酒见到新人礼成,也就出来了。
他出来也不会衙门,特意去给裴岘报喜,裴岘今日没有去衙门,因为来了客人。庆王赵恒今日刚回京,他在河南赈灾,加上督查黄河水利,已经出京大半年了。
今日一早才进城,又因为独自先行,就拐到来裴岘这里,和裴岘两人正喝酒,赵善易闯进来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殿下回来了?”
赵恒和裴岘同岁,生的面嫩,看着也显小。
见赵善易的傻样子,调侃问:“你这是打哪来的?怎么这副打扮?这是见不得我回京?”
赵善易笑骂:“怎么会,我这是……嗐,不说了这些。”,他说一半又不说了。
裴岘也不问,只是招呼他:“坐吧。”
赵善易:“早知道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赵恒好奇:“你上哪凑热闹去了?”
“今日忠义候大婚。”
赵恒抿了口酒,觉得蹊跷问:“你什么时候和忠义候府这么亲近了?”
“瞧殿下这话问的,我这人向来人缘好,我和你们可不一样,我这人广交好友,这不,今日就有喜酒喝了,你看蕴玉有吗?他就没有。”
赵恒不用想就知道,他上人家那去看笑话去了。
这德行太熟悉了。都是打小就认识的人,他一说话,就知道是不是好话。
“忠义候怎么得罪你了?说说吧。”赵恒仰靠在椅背上。
赵善易:“你们这就是小人之心了不是,要说忠义候这桩姻缘,没我和褚英还真成不了,说来就话长了……”
裴岘不听他胡扯,起身去让人泡茶了,他还在戏谑看裴岘的背影。
赵恒听着这里面的故事长了,让他长话短说。
等裴岘回来,赵恒已经听明白了。
看了眼裴岘,问:“那小娘子当真绝色吗?”
裴岘嗤笑:“我怎么知道。”
赵恒见他态度就知道,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也不再痴缠这个:“我今晚要进宫,明日吧,明晚接风宴到时候好好喝一场。”
他毕竟是陛下的亲弟,身上还领着差事,皇家子弟,总不好这么不务正业。
裴岘让人煮了茶,赵恒尝了口,他喜欢厚重口味,但这茶带着回甘只是觉得有些特别,问:“你这是什么茶?”
裴岘:“别人送的。”
赵善易这会儿玩笑话过了去了,也正经问:“河南事情结束了?”
赵恒:“后面就不归我管着了,我也该休息休息了。怎么样?等过几日去城外跑马。”
赵善易:“只能让蕴玉陪你,过几日大考我要日夜盯着。”
年少时三人总是城外跑马,去北面山上去打猎,年少恣意快意人生,有无限胸怀,要去实现心中抱负,可才过了几年,那些轻狂就都已经收敛了,如今脚踏实地,每走一步都会思虑再三。
裴岘沉默了很久,还是提醒赵恒:“陛下,恐会让你去巡边。”
赵恒久不在京中,对最近的事也不太清楚,惊讶看他:“边关出事了?”
裴岘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今晚进宫看陛下态度就知道了。”
赵善易附和:“怕是会,辽东滋扰已久,内阁压着丁远山,兵部的高关澄更是斥责边将拥兵自重。陛下始终没有出声。”
说起边疆的事,难免有些消沉。
赵恒皱眉,点点头:“我知道了。”
三人这茶也没喝多久,赵恒就进宫述职去了。
裴岘见赵善易不走,怕是有话要说。
赵善易收起碎嘴的样子,认真问他:“你知不知道,是谁助忠义候得此良缘的?”
他待裴岘的情谊是真的。
裴岘见他认真,问:“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赵善易失笑:“你还真以为人是周聿昭自己藏在别院里的?”
裴岘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有话快说,他对这事不是很感兴趣。
“周聿昭又不傻,人放别院里,等着褚英去搜,自然是有人放进去的。”
他见裴岘不说话,就直接说:“太微宫那位殿下可不简单。都知道太后娘娘怕是攥着她的婚事,这回好了,既替你报了仇,也给自己解决了麻烦。这不是一举两得。”
裴岘心目中,赵幼澄顶多牙尖嘴利,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骄纵一些,心思深想的多一些,但要说她一夜之间能把周聿昭钉死在这桩婚事上,他肯定是不信的。
他皱眉问:“你有证据吗?”
赵善易摇头:“我若是有证据,这会儿早就给她送过去了。哪能留尾巴。就因为毫无破绽,所以我才说她不简单。混乱中最容易被人忽视的人才是最关键的。她可是深谙此道啊。”
裴岘还是不相信。
赵善易也不是特意来和他说这个,只是说到这儿了,顺嘴提一句。
说完也起身说:“你信不信无所谓,只是想起来和你说一声。行了,我也要回去了。”
赵幼澄对这些毫无自觉,冬青见她们回来,笑说:“殿下,收到帖子,有姑苏来的夫人,过几日要来拜访。”
赵幼澄从宫里出来,面上丝毫看不出来她在延嘉殿中犯忌讳的和皇祖母吵了一架。她看着微微笑着,但和前几日的兴致不同了,前几日她还想着邀请姑苏的小娘子们来府中小聚,可此刻变得意兴阑珊,随口说:“是吗?”
章嬷嬷知道她心里难过,摆摆手让冬青出去了。
章嬷嬷见她又坐在炕桌前,斟酌着说:“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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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澄试了试墨,头也不抬只管写,边说:“嬷嬷只管说。”
“殿下今日很不妥,再多怨愤,也不当对太后娘娘这样咄咄,倘若延嘉殿传出来殿下忤逆的事情,殿下有口难辩,怕是这辈子都毁了。尤其是太后娘娘寿辰这个当口。这接下来祝寿的事情,殿下还是和安成殿下几位相商,起码有个伴儿。”
赵幼澄低着头一句不言。
章嬷嬷以为她犯倔,不肯答应。
“再多怨愤?父王是她的亲儿子啊。”她也只是没头没尾感叹了这么一句。
章嬷嬷只听到她哀而无愤的这一句话,就红了眼。
章嬷嬷劝说:“太后娘娘心是好的,只是做法有些……”
“嬷嬷,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我这等顽劣之人不堪重恩。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保证她并不会处置我。嬷嬷放心吧。”
章嬷嬷生气:“殿下何必这样自厌?你这样对得起太子妃娘娘吗?”
赵幼澄怔怔,轻声呢喃:“我都快记不得阿娘的模样了……”
章嬷嬷也说不下去了,赵幼澄也是心情太糟糕,她只要想起从前就如手里握着刀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刺的遍体鳞伤。
她平静了很久才说:“章嬷嬷,我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章嬷嬷点点头悄然起身出去了。
天气渐暖,没过几天宋宝珍的母亲领着她来太微宫。
宋夫人见太微宫中规矩甚严,心里感慨,去年一别,赵幼澄还是南下养病深居简出的小郡主,如今京中再见,她已经是婉淳长公主,显贵非常。
让宋夫人有些惶恐,唯恐从前得罪过她。
赵幼澄还是从前的样子,见宋宝珍进来,笑着说:“不必行礼。快坐吧。”
屋子里花木茂盛,宋宝珍惊奇:“这棵树居然养在屋子里。”
赵幼澄笑笑:“冬日想念江南的绿意,只能出此下策。”
可宋夫人听在耳中却是天家贵重,和她尊贵的出身。
赵幼澄见宋夫人不再是姑苏时的从容,言语中颇有些奉承之言。一时也觉得意兴阑珊。只说:“皇祖母寿辰在即,听说静义姑母在操持这些。我年少不知事,并不太清楚,夫人若是不放心,倒是可以帮夫人多问问。”
宋夫人求之不得,忙说:“那就谢殿下了。”
地方官员入京得以宫中召见,都是极大的荣宠,
宋宝珍还是温和的性格,宋夫人有心让女儿和殿下相处,见赵幼澄留宋宝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