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华哑口无言,好半天才道:“又又的生母难道你以为是钟欣然么你动动脑子,别人一说什么你就信,是傻的么”
钟唯唯大声道:“不管她是谁,我不想再猜猜猜了我脑子就是不好,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凭什么要让我猜”
重华撇开眼神,倔强地道:“反正不是钟欣然。我说过她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追根问底”
钟唯唯轻蔑地打断他的话:“反正你没有对不起我就是了你是不是想和我说这个话我的耳朵早就听起茧子了,不想再听见同样的话。”
重华忍无可忍,咬了牙道:“这个事情咱们从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为什么要抓着不放”
aa2705221
q i s h u 9 9 。 c o m
第334章 爆发(3)
重华眼里满是难过,声音越来越低,近乎于哀求:“阿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和我说,我改了就是,你别找茬可以吗”
那样骄傲的重华,这样哀求她钟唯唯硬起心肠,用最蛮不讲理的态度,最刻薄的语气,说道:
“行,我就当她真的死了,那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对着满天神佛发誓说,你没有骗我,又又真的是四岁三个月吗”
去年八月,又又来到皇宫,重华告诉她,又又是三岁零四个月,现在已经过了十一个月,又又就是四岁三个月。
虽说又又生得瘦小,但实际上,他表现出来的聪明才智,一直都远胜于和他同龄的孩子。
这一点,可以瞒过和又又接触不多的韦太后等人,却瞒不过近身接触的人。
其他人不敢多提,钟唯唯却是敢的。
重华不敢看钟唯唯的眼睛。
不是他不会欺骗人,帝王心术,欺骗人的事信手拈来。
不敢看,只是因为打心里就不愿意欺骗,打心里就觉得这个事情对不起钟唯唯。
重华艰难地道:“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事了好吗你不是很喜欢又又吗他也很喜欢你。你连继承人的位子都愿意给他”
钟唯唯疾声打断他的话:“别扯这个我喜欢他是一回事,不在乎那些东西也是另一回事,和你欺骗欺瞒没有任何关系”
重华不再说话,紧抿着唇,沉默地注视着钟唯唯。
钟唯唯使劲戳他的胸:“不敢说了吧居然敢说爱我,什么都可以给我,真可笑骗子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
“我是骗子你讲不讲理”重华被钟唯唯的轻蔑和鄙视彻底激怒,语气也不好起来。
“你凭什么质疑我谁说爱你就一定要什么都告诉你你难道就没有秘密你敢说你没有事情瞒着我
我像你这样蛮不讲理地对你了吗我对你还不够千依百顺你还要怎么样想找事儿是不是”
钟唯唯理直气壮地大声道:“我瞒你什么了就算我有事瞒你,那也是你先做错了事”
就此歪楼。
从又又的生母和真实年龄,一下变成了究竟是不是真的爱对方,以及对方隐瞒秘密该不该,还有谁才是不讲道理的那个人。
“我先做错了事你是好人”
重华气得不行,他年轻气盛,一心就想和钟唯唯辩个清楚明白:“别以为我傻,你的身世”
钟唯唯更加愤怒:“我的身世怎么了配不上皇帝陛下,是吧当然了,您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出身低贱,没有父母亲族,就算是姓,也是别人给的,冒名顶替”
“钟唯唯,你讲不讲道理”重华被气得脑仁疼。
他本来只是想说,钟唯唯同样对他隐瞒了真实身份,但是他不也善解人意地没有逼她
谁知这女人不讲道理起来,居然如此胡搅蛮缠
和他扯什么身份地位,难道他当初和她在一起时,不知道她是谁吗
“讲道理好啊,那咱们来讲道理。”
钟唯唯冷笑:“当年的事,你说你有苦衷,那我就当你真的有苦衷,不打招呼突然失踪。
我有事找不到你,不得不以进宫为条件换取钟袤存活,当时你在哪里
行,你有苦衷,不怪你,毕竟你身份特殊嘛但是,你自己帮不了我,管不了我也就算了。
凭什么大师兄帮了我,你跳出来就喊打喊杀,往我头上泼脏水
你回宫之后,是怎么对我的对待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对我做了那么多的事,随便一句有苦衷,就算完了还真是皇帝陛下呢惟我独尊,是吧”
灯光下,钟唯唯表情轻蔑,阴阳怪气,每一句,都戳在重华的心窝子上。
“你可知道,我在这宫里,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自从你回来,短短一年多,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熬了十多年。
劳心劳力,除了累还是累。让我做彤史,看你和你那些女人怎么亲热,回过头来还要受你娘的夹板气
给你养孩子,当众被打脸,你当我是什么”
完了,又扯回来了。
重华无奈又疲惫,木木地站着,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反驳半句,因为钟唯唯说的都是事实。
他艰难地想说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
但是钟唯唯根本不给他机会,她一连串地说的都是他的不是。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她眼里,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自私自利,霸道不讲理,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烦躁起来,试图快刀斩乱麻,用嘴唇堵住钟唯唯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知道她很喜欢他的身体,很喜欢他在床上不遗余力地讨好她,也许可以这样
但是钟唯唯用力把他推开了,她还厌恶地用力擦了嘴唇几下,鄙夷地问他:“你除了会这个,还会什么”
重华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比从前他向钟唯唯求欢,被她咬伤肩头,再用簪子抵着咽喉,以死相逼还要来得伤人。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想说什么,却开不了那个口,他的骄傲不允许。
想来想去,只觉得冷心。
钟唯唯和重华认识那么多年,看他的表情动作就知道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
只要她硬着心肠再逼一下,基本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就在此时,李安仁在门外颤着声音道:“陛下,奴婢有急事要禀告。”
重华愤怒地道:“滚”
李安仁静默片刻,再次壮着胆子道:“陛下,真的有急事”
重华深呼吸,准备出去。
钟唯唯猜着是何蓑衣带着钟袤离开的事发了,便阴阳怪气地道:“不是说要信任的吗什么急事我听不得”
重华气得想要捏死她,怒吼一声:“滚进来”
李安仁战战兢兢,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钟唯唯冷嗤一声:“得了,我还是走吧。”
“说”重华怒火攻心,想捏死她却又舍不得,便把怒火全部发泄到李安仁身上,抬脚就要踹。
李安仁吓得一激灵,闭上眼睛大声道:“何爷带着钟小公子不见了”
aa2705221
q i s h u 9 9 。 c o m
第335章 爆发(4)
这种时候何蓑衣和钟袤不见了
仿佛有一盆凉水,兜头自重华头顶淋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看了钟唯唯一眼,强作镇定:“怎会不见了”
李安仁打着哭腔道:“有人冒充宫里人,假传圣旨,跑去赶何爷走,钟小公子一定要跟着离开。王嫂留不住,就让人往宫里送信,再让人跟着他们,但是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
“真是巧呢。”钟唯唯笑了一声,“陛下,您瞧,咱们刚好说到这个,就出了这种事。”
重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不管你信不信,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钟唯唯笑笑,并不答话,明摆着是根本不信的样子,转身走了出去。
“钟彤史”李安仁慌忙叫住她:“这事儿真和陛下没有关系。”
钟唯唯站住,回头冷淡地道:“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就算不是陛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赶人走,是中了别人的圈套,那也是沾了陛下的光,才会让人盯上钟袤。”
李安仁听这话急得跳脚:“钟彤史你要讲理啊”
钟唯唯恍若未闻,继续往前。一直走进她从前居住的小隔间,再关紧了门。
重华站在寝殿里,半垂了眼,脸木木的,一言不发。
除了当年那次,钟唯唯要离开苍山,和他分手吵架之外,他们从来没有吵得这样厉害过。
那一次,他被她伤透了心,本以为不会更伤心了,可是今天,还是觉得更伤心。
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以为她是这世上最理解、最体谅他的人,却不知道她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
她和他在一起,除了累和痛苦之外,没有快乐。
这比从来就没和好过更伤人。
李安仁道:“陛下,摆明了是有人挑拨离间”
“传朕的命令,明日天黑之前,朕要知道前因后果”重华深吸一口气,道:“把小棠叫过来。”
钟唯唯在故意找茬,要想知道原因,只能问小棠了。
小棠很快过来,然而一问三不知,再问再问就吓得哭了:
“彤史心里不高兴,自从夫人和大姑娘进京,她就一直不高兴。陛下每次为了何爷和她置气,她也很难过”
重华猛地一拍桌子:“还不说实话是想吃板子吗”
小棠吓得眼睛眨个不停,一连打了几个嗝,才道:“其,其实,那天去护国大长公主府回来后,彤史又去了芳荼馆。
在那儿遇到了何爷,何爷和她说了几句话,她先是很高兴,后来就很难过。
之后就一直不怎么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又是何蓑衣热血上涌,气得重华眼前发黑。
好不容易才稳住情绪,冷声问小棠:“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小棠为难道:“奴婢不知道啊,没听见。”
“你怎会不知道你天天跟她在一起,如何会没听见”
重华凶狠地瞪着小棠,一字一顿:“实话实说,朕饶你不死,胆敢隐瞒”
小棠跪倒在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哽咽着、结结巴巴地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当时姑娘让奴婢和青姑姑一起,带着殿下站在树荫下,她自己跟何爷站到一旁说的话
只看到她哭了,问她也不肯说的”
重华闭上眼睛。
嫉妒像毒草一样的疯长起来,明知可能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仍然控制不住情绪。
他铁青了脸,牙齿咬得咯吱响。
小棠被吓坏了,差一点就把这些话是钟唯唯教她说的,这个事实说出来。
她又后悔,又害怕,还很纠结要不要说出真话,这表情落在重华眼里就是另一种感受。
具体感受是,小棠一直护着钟唯唯的,后悔不该把事情告诉他,而是应该隐瞒。
这里真是多一刻都留不住了。
他怕自己再留下去,会做出不该做的事来。
他愤怒地拂袖而去,又悲伤又悲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难受。
李安仁害怕地追上去,小棠挣扎着爬起,站在黑暗里喘了几口气,按照钟唯唯的吩咐,悄悄出了清心殿。
小隔间里,钟唯唯擦去眼泪,轻轻喊一声:“梁兄。”
梁兄在黑暗里“嗯”了一声,语气听上去不咸不淡的,显然也是很不赞同她刚才的做法,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开口。
身为暗卫,第一职责是保护主人的安全;
第二职责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第三职责是,不该管的事不要管,尤其是主人的私事。
这是梁兄必须要遵守的规矩。
钟唯唯道:“我有事要拜托你。”
梁兄淡淡地道:“请说。”
“你敬爱陛下么”
“当然。”
“若是我和陛下同时遇到危险,只能救一人,你会救谁”
梁兄不出声。
钟唯唯松了一口气,不出声,意味着梁兄会选择重华,而不是她。
但她还不够确定,继续逼问:“请你告诉我,不要说假话。”
梁兄淡淡地道:“陛下不是你一个人的。他若是死了,郦国必然大乱,生灵涂炭。”
言下之意就是,钟唯唯死了也就只是那么几个人难过,重华死不得。
钟唯唯佯作生气:“陛下给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你看着我死了,难道就不怕陛下怪责吗”
梁兄冷冰冰地回答她:“请钟彤史恕罪,在下不是陛下的私卫,而是郦国君主的十三卫。忠的是郦国,虽死,而无憾。”
钟唯唯笑起来:“那太好了。等会儿,陛下必然会召你前去昭仁宫问话,请你告诉他,我大概是既爱着他,又舍不得何蓑衣。”
梁兄一直都很冷淡的语气终于有了变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