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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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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唯唯又痛又怕,绝望地哭了起来,她疯了似地推打着重华,拼命咬着他的肩头,鲜血的味道流入嘴中,却刺激了重华凶悍的性子。

    他将她翻过来,牢牢攥住她的手臂,双脚紧紧压住她的腿,目光幽暗,神情狂暴,势在必得。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不是好奇朕到底在用什么香料吗你不是劝告朕说,石楠花的香味不好闻吗朕告诉你,那不是什么石楠花香,而是龙精的味道。不要说你不懂,你懂得的,对不对”

    他明明这样恨她,偏偏每次做梦梦见的都是她。

    重华心中有一万只野兽在咆哮,他不想再这样委屈自己了,说是富有天下,却什么都没有。

    他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你不是贪慕荣华,一心想要入宫为妃吗朕成全你好了。你想不想做皇后朕让你做皇后,你满意吗”

    钟唯唯就连骨头缝里都是寒意,她四年前尚且不能容忍和别人分享他,四年后又怎肯自甘下贱

    她闭上眼睛,放松身体,不再挣扎,重华眼里闪过一丝悲凉,果然是要许以皇后之位,她才肯屈就吗

    父皇是中了慢性之毒“缠绵”而亡,她便是他的缠绵之毒,也许得到了她,就可以戒了这痛苦。

    重华低头吻上钟唯唯的唇,钟唯唯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虽没有主动张开唇,却也没有躲开。

    察觉到她的顺从,重华狂暴的动作不知不觉间温柔下来,就像是若干年前,年少的他和她躲藏在山洞里时一样。

    洞外是瓢泼大雨,洞内用干草篝火隔出一方小小的温暖天地,他拥着她,温柔吻她,觉得她就是世间最甜美的蜜汁,也是他最纯净的美梦。

    钟唯唯猝然睁眼,右手快捷如电,握住重华头上的龙首金簪,猛地抽出,再将它抵在自己咽喉上:

    “陛下不甘心的是什么过去那些事吗如果臣死了能让陛下欢喜些,那么,臣即刻让您如意。”

    发髻散落,乌黑冰冷的长发将重华脸盖住大半,激情带来的潮红已在他脸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苍白。

    宁死,也不愿意他碰她。

    他颓然放开钟唯唯,坐起身,半垂了眼,不肯再看她一眼:“滚。”

    钟唯唯迅速起身,一手紧紧攥着龙首金簪,一手颤抖着整理袍服,踉踉跄跄后退。

    退到殿门处,猛地将金簪扔在地上,转过身狂奔而出。

    赵宏图自大殿外偷偷往里看去,看到重华披头散发,静默地跪坐在茵席之上,同样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李安仁兴冲冲从外赶来,想要入内禀报重华,赵宏图一把拉住他,低声道:“陛下心情不好,非传召不许入内。”

    李安仁皱眉:“怎么了谁又招惹陛下了”

    “不该管的就别多管。”赵宏图摇头,想了想,打发他:“你去看看钟彤史在做什么。”

    钟唯唯一路狂奔至值房,添福正在窗下做针线活,见她狼狈入内,吓了一跳,迎上去道:“彤史您怎么了”

    钟唯唯紧紧攥住衣领:“打一盆冷水来。”

    声音沙哑如被砂石磨过。

    添福不敢多问,低着头快速跑出去打水,钟唯唯靠着墙滑到地上坐倒,将头埋在膝盖中间,浑身颤抖地低声哭泣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四年前,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明知这皇宫是龙潭虎穴,还要勇往直闯

    分明是他们欺她,讹她,逼迫她,最后却变成了她贪慕虚荣,薄情寡义。

    添福打来冷水,小心翼翼地喊她:“彤史,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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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茶香(1)

    钟唯唯狠狠擦去眼泪,走到水盆边认真地擦洗着自己的脸颊、嘴唇、耳垂、脖颈,冰冷的帕子擦过被咬伤的锁骨,痛得她吸了一口凉气。

    她狠狠将帕子砸进水盆中,走到镜前,一下一下地把自己的头发梳理整齐,再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翻出她珍藏的那些茶叶罐子,一样一样地打开了细看把玩。

    来自全国各地的茶叶品种不同,香味浅浓不一,色泽形状各不相同,宛若一个个性情各异的生命,鲜活可爱,让她躁动愤怒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她找出银丝炭、小火炉、山泉水、茶具,生火洗手,烧水烹茶。

    添福要来帮忙,被她拒绝了,这整个皇宫,能让她找到平静和保持自我的也就只有茶之道而已。

    父亲曾说她极有天赋,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名动天下的大司茶。

    这么多年过去,虽颠沛流离,九死一生,她也从未放弃过修习茶之道不是为了成为大司茶,为的只是家族的传承。

    在苍山,义父最爱的是她这手制茶、烹茶的本领;与重华初识,能得他高看一眼,也是因为它。

    入了宫,得到永帝喜爱宠信,也还是因为它。她因它家破人亡,也因它绝处逢生。

    李安仁站在远处偷看,见钟唯唯神色平静地跪坐在茵席上,双手如兰花绽放,持着竹筷耐心搅拌茶汤。

    氤氲的水汽里,她眉目安宁,姿容静美,宛若一副意境悠远的水墨画。

    这是李安仁从未见过的钟唯唯,他以为她是厚脸皮不知耻的,他以为她是张牙舞爪无所顾忌的,也以为她灵动洒脱奸诈可恶。

    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安静下来,认真做一件事,可以做到这么美丽动人。

    李安仁不知不觉靠过去,他不敢打扰钟唯唯,只敢伸长了脖子偷偷地看。

    钟唯唯将制好的乳白色茶汤依次注入案几上的茶碗中,随着手腕灵巧晃动,茶汤表面的汤花幻化成为鲜活美丽的花鸟,奇巧玲珑的山石,磅礴的险峻山川,意境悠远,宛若国手丹青。

    “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个本事。”李安仁讶异极了,他没有想到钟唯唯居然这样厉害。

    郦国盛产茶叶,全国上下无不钟爱茶道,士大夫们甚至于将茶道和琴、棋、书、画相提并论。

    他也曾伺候着陛下、及陛下的友人煮茶、分茶、点茶,以作闲时消遣。却从未见过谁的茶艺有钟唯唯这样出众。

    钟唯唯淡淡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光凭着听来的几句闲话,就以为洞悉了人心,遍知天下事,是很可笑的行为。”

    李安仁立刻炸了毛,本想和她好好辩一辩的,但看到她红肿的眼睛,苍白憔悴的脸,莫名就把那些难听话咽了下去。

    虚张声势:“你不知道的事情也多了去。你总以为陛下亏待你是不是他”

    钟唯唯起身,走入房中,将门重重关上。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死不悔改,没良心的。”李安仁站了好一歇,见始终没人理他,只好回去交差。

    临走前不忘再看一看案几上的茶汤,惊得差点把舌头咬下来,急匆匆回到殿前,找到赵宏图:

    “钟彤史在分茶玩,真是没想到她的茶技如此出众。我之前看陛下和陛下的那些友人点茶、分茶,就算是能幻化成图,也只能维持眨眼的功夫。偏她厉害,整整一刻钟都没有消散呢”

    “你才知道啊别说是陛下,就是整个郦国上下,能和她旗鼓相当的也只有大司茶一人而已。也许,大司茶还不如她。”

    赵宏图拍了李安仁的头一下,再看看仍然悄无声息的殿内,忧愁万分,真是冤家聚头。

    大殿内,重华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肩头被钟唯唯咬过的地方麻木过后,一抽一抽地疼,她是真用尽了全身力气,恨不得将他咬下一块肉来。

    他想不明白,分明是她见异思迁、背弃了他,怎么对着他不但没有一点愧色,反而这样恨他难道他真的不如何蓑衣吗

    想起那个放荡不羁、名满天下的风流男子,重华眼里透出刻骨的恨意。

    她为了何蓑衣这个斯文败类,居然宁死也不肯让他碰她

    重华重重捶向茵席,咬牙切齿,他绝对不会向何蓑衣这个斯文败类认输的。

    茵席上散落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葫芦耳坠,是钟唯唯之前挣扎时掉落的。

    重华将它紧紧握入掌心,面无表情地道:“来人伺候朕更衣。”

    可算是缓过来了。赵宏图听到这一声,如奉纶音,领着宫人入内伺候重华更衣梳洗,宫人给重华脱去外袍,看到他肩头上的血痕,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也不知谁这样胆大妄为,竟敢伤害陛下,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死一百次都够了。

    重华阴冷地扫她一眼:“你看到了什么”

    宫人战战兢兢跪倒:“回陛下,陛下受伤了,应该传召太医。”

    重华勾起唇角:“堵住嘴拖下去乱棍打死。”

    宫人吓得险些晕倒:“陛陛下饶命”

    赵宏图暗叹一声,低声提醒:“你看到了什么”

    宫人痛哭出声:“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继续。”重华这才满意了,伸开手臂让她继续伺候他更衣。

    赵宏图传达圣意:“谁敢出去乱说,拔掉舌头乱棍打死。”

    重华收拾一新,在桌案后坐下来继续勤政爱民,批了十多本奏折后,头也不抬地道:

    “让钟唯唯按时来当值,她若是不来,就把她给拖来。”

    钟唯唯越是不想看到他,他越是要让她天天看到他。

    她以为咬了他一口,就能让他把她贬斥驱离清心殿,再不用天天面对他吗做梦

    赵宏图小心问道:“若是钟彤史生病了怎么办”钟唯唯是会装病的,而且是惯犯。

    重华冷冷地道:“清心殿大总管是要换人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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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茶香(2)

    钟唯唯让添福把茶具收拾妥当,她自己则坐下来整理这些日子记录的起居注。

    她等着惩罚她的命令到来,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不认为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重华既骄傲,气性又大,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葛湘君疾步而来,先是低声喝退了添福,再冲过去,使劲拧了她的胳膊一下,低声骂她:“你是疯了吗”

    钟唯唯放下笔,请葛湘君坐:“你喝什么”

    “喝什么喝你个头啊”葛湘君恨铁不成钢。

    “你知不知道伤害陛下是什么大罪若是让万安宫知道,一定会趁机以谋刺罪弄死你。你知不知道在这宫中,唯有谁能护得住你

    你以为你出宫就能自由自在了吗只怕你还没出京城,就被人给套上麻袋弄死了。”

    钟唯唯垂下眼:“我知道。”

    永帝刚死之时,她没能借着遗旨离开,现在她和韦太后的关系恶化到这个地步,就更走不掉了。

    她当然知道重华是唯一能护得住她的人,但她不想用那样的方式作践自己。

    葛湘君更生气:“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你就这么想死”

    她去拖钟唯唯:“走,你立刻跟我去给陛下请罪,求他饶恕你。”

    钟唯唯推开她的手:“多谢姐姐好意,我不能去。”

    葛湘君红了眼睛:“你是不愿去还是不能去”

    “既不愿去,也不能去。”钟唯唯请葛湘君离开:“我累了,就不耽搁姐姐上值了。”

    “你既然这么想死,我不拦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葛湘君狠狠瞪她一眼,摔门而去。

    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钟唯唯还真看不出来。

    大概是为了庆祝重华昨夜临幸芝兰殿,今天的晚饭很不错,有鸡有鱼。

    但钟唯唯居然吃不下去,她把她那份给了添福:“知道你总是吃不够,给你了。”

    添福不知忧愁,欢天喜地。

    钟唯唯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钟袤,要他好好读书做人,听大师兄的话,不用挂念她。

    一封给何蓑衣,谢谢他这么多年来的照顾,拜托他继续替她照看钟袤,又把她这些年修习茶道所得的心得体会作为谢礼一并奉上。

    她欠他良多,大概此生都没有机会偿还了,只能把这份心得体会送给他,算是聊表心意。

    封好信,添福已经吃好晚饭,她把信连同一封银子交给添福:“贴身装着,等到宫中侍卫换班,就把它交给方健方侍卫,他知道该怎么办。注意别给人看见。”

    添福接了书信和银子,趁着天还没黑跑到外头去了。

    李安仁站在门口,没好气地道:“让你按时去上值,不然就把你拖过去。你是要让人把你拖去呢还是自己去”

    钟唯唯默不作声地出了房门,朝着清心殿去。

    清心殿外围着一堆人,龙辇已经停在台阶下候着,宫人也点起了灯笼,重华从高高的台阶上缓步而下,面色冷漠地从她身边经过,再上了龙辇。

    赵宏图高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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