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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想要认识你,并且想要帮你拿到那个位子。”
李尚的声音低沉有力:“我能帮助你,杀死那些和你作对的敌人,譬如说,韦氏、吕氏,以及护国大长公主殿下郦国皇后之位,唾手可得。”
然后她再受制于他,成为他摆布的棋子,听从他的驱使,为东岭所用,对郦国不利吗
钟唯唯轻笑:“是谁告诉您,我想要那个位子的”
李尚有些诧异,随即明了:“你不在乎。那么”
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眼里有同情:“你一定很爱很爱他。”
钟唯唯偏着头想了想:“是的。”
“既然这样,告诉你也无妨,我们陛下打算与郦国帝王联姻。”
李尚起身,慢慢走到钟唯唯面前,轻声说道:“真堇帝姬,十八岁,年轻美丽可爱,饱读诗书,多才多艺,温柔恭谨,乃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仰慕贵国陛下已久,为此拒绝了我家陛下多次赐婚。
上次望川会盟,她跟随我家陛下前去,向贵国陛下表达了自己的真心,贵国陛下没有拒绝。这件事,不知您是否有所耳闻”
钟唯唯手握成拳,最终淡然一笑:“没有听说过。”
李尚长叹一声:“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瞧,你家陛下说是很宠爱你,然而什么都不告诉你,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让人遗憾。”
钟唯唯笑道:“您大概不知道,我是一个醉心于茶道的将死之人,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战胜梅询。
此外,其他的事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您不要继续挑唆了,我不会上当的。”
“我没有挑唆啊。”李尚摸摸自己的头,有些孩子气地道:“我只是想说,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理应同病相怜。”
“若是有朝一日,贵国陛下不容于公子,公子可以到这里来,我给你饭吃,保你安全。我还有事,再会。”
钟唯唯轻轻颔首,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李尚独坐于窗前,看着窗外在阳光下跳动的竹叶发怔。
梅询走进来,低声问道:“如何”
李尚回眸,淡然道:“她一点都不动心,对真堇帝姬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梅询叹气:“那么”
李尚冷冷地道:“我要向陛下提议,杀了她”
他指着窗外,低声说道:“这个地方,很快会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崛起,然后成为心腹之患。
她不怕死,不贪恋权势,不被帝王之爱所束缚,那就会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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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杀了她
梅询皱了眉头:“不会那么严重吧她从京城来到这里,等同于被放逐。
公子刚才也说了,无论是韦氏、吕氏、护国大长公主,还有勋贵宗室老臣,都不容她。
就算她身边有几个能人异士,也不过是因为郦国皇帝的安排,又能成多大气候呢”
李尚摇头:“先生不懂,哪怕就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提前掐灭,不然等到大火燃起,那便悔之晚矣了。”
梅询道:“那您打算怎么办此间事情结束之后,您还去郦国京城吗”
李尚道:“我一直怀疑我这病是她做的,今天诸多试探,她却表现得无懈可击,至少我看不出破绽。
我病得很严重,再留下去恐怕要死在这里,明天就收拾行囊,回家去吧。”
梅询叹道:“若是陛下怪罪,您该怎么办呢”
李尚眼神微黯:“放心吧,他现在暂且舍不得我死,真堇帝姬也会帮我说话的。”
梅询道:“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收拾行李。”
“且慢,陛下优柔寡断,不敢太过招惹东方重华,很可能不会听我的话。咱们这样做”
李尚叫过梅询,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席话。
梅询瞳孔微缩:“若是处置不当,我们会尸骨无存,再也回不去”
李尚淡淡地道:“能回去,只要先生完全按照我的话去做。就看先生敢不敢冒这个险了。”
梅询犹豫片刻,重重地将手拍在案几上,沉声道:“以我看来,即便明年钟唯唯不能赢,以后迟早有一天也是会胜过我的。
届时,便是郦国的天下,东岭百姓才经内乱,至今人心不稳,若是再加上这个打击,便是雪上加霜,不如现在就解决干净,除去后患”
“正是这个理。她若死了,郦国皇帝至少要五年才能缓过气来,有这五年,对于东陵来说,够了。”
李尚半垂了眼睛:“先生去安排吧,天黑就动手。”
另一边,钟唯唯急匆匆出了驿馆,再急匆匆登上马车,就连陈少明等人和她打招呼,她都没听见。
小棠以为她是被真堇帝姬那件事给气坏了,担忧地道:“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您都说了他是在挑唆,再为了这种事生气可不划算。”
钟唯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压根没听到小棠在说什么。
许翰见状,快步过来,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钟唯唯惊醒过来,道:“请将军上车,我有要事与您相商。”
又从窗口对着陈少明等人挥手:“都回去吧。”
许翰纵身上车,钟唯唯示意之一:“回去。”
马车驶动,确认无人偷听,钟唯唯轻声道:“我要将军杀了李尚,此人不能留,久留必成心腹大患。”
许翰大惊:“李尚身份特殊,入了东岭国境就不好再下手了,若是在郦国境内下手,恐怕会给您带来很大的麻烦。”
钟唯唯叹道:“是啊,所以之前我只敢让他生病,而不敢让他死掉。但是今天和他见面详谈之后,我却觉得他非死不可了。”
她把之前和李尚的对话说给许翰听,说到真堇帝姬之时,许翰有些着急,但见她不急不缓、不恼不怒的样子,心里又觉得十分不忍。
钟唯唯一口气说完:“若不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我也早没了回去的心思,我必然被他挑唆,对陛下心生怨愤。这是我,换了其他身居要职的人,又会如何”
若李尚今天对着的人是其他身居要职的人,谁能保证那个人不会被李尚挑唆成功,反过来对付重华
许翰道:“我知道了。请容我仔细想想,到了芳茗馆后,再和您商量要怎么做。”
钟唯唯点点头,不再打扰许翰。
从驿馆到芳茗馆,说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时辰不到,马车尚未停下,许翰便已有了主意:
“这样,他不是病了么病情加重也是有可能的,如此,无声无息,就算是东岭人有了疑心,没有证据,也不好发作。”
这个方案,钟唯唯早就想过:“万一失败呢”
许翰眼里露出几分杀气:“那就让他死在东岭前太子党的手下。毕竟此地与东岭边境离得不远,东岭前太子党为了避祸潜藏到这附近也是有的。”
钟唯唯首肯:“事情办妥之后,再告诉陛下吧。”
许翰跳下马车,沉声道:“真堇帝姬的事我知道,陛下对她并无任何意思,不过是小姑娘一厢情愿罢了。”
语气公事公办,却饱含着关切和体贴。
钟唯唯一笑:“多谢大将军提醒,我知道的。”
就算是真的,也没有关系,诚如之前她和李尚所言,她对回到重华身边已经不作任何指望,更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做郦国的皇后。
所以郦国要和东岭联姻也好,重华要宠幸其他女人生皇子也好,她都不会干涉。
许翰叹一口气,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入夜,芳茗馆中一处屋子里,红烛高照,寂静无声,唯有泉水在银质的水瓶里咕噜噜响着。
钟唯唯、陈少明、墨老、南小乔、黄新蝉,以及青云班的宣竹、杨露静坐一旁,侧耳倾听水声,根据声音辨别水温是否到了点茶的最佳时机。
茶道之中,候汤最难,钟唯唯的情形大家都知道,因为龙须草的缘故,她不能离开九君山,明年的斗茶大会未必能参加。
所以即便是她战胜了梅询,大家也不敢就说明年战胜东岭有了胜算,还得依靠在场的其他人提高自己的技艺,才能与梅询一战。
“水好了”杨露直身坐起,利落地拎起了银瓶,笑眯眯地问钟唯唯道:
“老师,您说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我刚才听到水声就像松涛之声乍起,因此是最合适的时候,对不对”
钟唯唯颔首:“是这个理。这一局,杨露赢了,宣竹输了。”
蟹眼和鱼眼,都是指泉水初沸之时泛起的小气泡,先如蟹眼大小,再如鱼眼大小,就最合适。
陈少明静坐一旁,对他们这里的情形恍若未闻,突然间直身坐起,取下他自己的水瓶冲点茶膏。
茶香四起,墨老点头:“真不错,到九君山之后,明公子明显精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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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互相栽赃
陈少明脸上并无得色,平静地提醒南小乔:“你的水老了。”
南小乔沮丧地让人把水倒掉,换了新水,抱着手侧着头:“我就不信这个邪,听上十次百次千次,总能听明白吧”
钟唯唯道:“欲速则不达。”
赵宏图在门外露了个头,她便起身出去,交代陈少明:“这里交给你了。”
“东岭人连夜收拾行囊,以李尚病重不能在此久留为借口,把李尚送走了。”
赵宏图十分沮丧,从驿馆回来后,他就忙着去找李药师要药,安排人手,确定方案,还没来得及下手,驿馆那边就传回了消息,李尚居然走了。
“这件事告诉许将军了吗”钟唯唯十分意外,莫非是她露了破绽,或是她对李尚起了杀心的事,被人知道并走漏了风声
赵宏图道:“告诉了,许将军在作布置。”
也不知道是否来得及,钟唯唯急匆匆往外走:“之一”
一直守在门外的之一闻声而动:“您要出去吗”
钟唯唯点头,之一将手撮在嘴里唿哨一声,整个芳茗馆的人都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
在钟唯唯走到芳茗馆外时,马车和侍卫队已经全部到位,钱姑姑也将出门要用的东西全部送到了车上。
马车驶动,小棠和胭脂有条不紊地给钟唯唯洗脸梳头、换衣服,一会儿的功夫,钟唯唯已经打扮得清爽整洁,完全是出门见客的规整样子。
马车没有进城,而是直接沿着往东岭去的官道而去。
最好的马和最好的车,以及最好的车夫和侍卫,之一把马车赶得又稳又快,疾行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来稍作休整。
之二十半跪在地上,将耳朵贴着地面静听片刻,低声道:“人就在前方,约有一里处,他们似乎发现了我们,正在加快速度。”
梁兄立在车厢顶上往远处看,道:“不错,前方有灯火。”
钟唯唯吸一口气:“继续,加快速度。”
马车继续驶动,因为快速而显得十分颠簸,钟唯唯被颠起又落下,只能紧紧扶着小棠和胭脂。
小棠紧紧搂住她的肩头,很不满意:“都让你多吃些了,就是不肯听话,看吧,坐都坐不稳,风一吹就卷走了。”
钟唯唯笑着打趣她:“因为我有小棠啊,风吹来,我就抱着你,坐不稳,我还抱着你。话说,小棠啊,你得有一百五十斤吧”
小棠急了:“哪有”
钟唯唯不信:“分明就是一百五十斤,我看梁兄都抱不动你了。”
小棠更急:“谁说的,他轻轻一只手就能拎起我,昨天才拎过。”
“原来如此啊”钟唯唯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你太坏了”小棠又羞又气,捏起拳头,轻轻在钟唯唯肩上捶了几下。
“嘘快到了。”钟唯唯示意她不要出声,沉声吩咐之一:“我们绕到前面去把路堵上。”
之一用力一抖马缰,马车飞快地转了个头,横停在道路中央,静候李尚等人的到来。
微风乍起,卷起一地秋凉,马蹄声踏破寂静,一队人马在距离钟唯唯等人不到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咳咳咳”咳嗽声传来,是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
钟唯唯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对方咳嗽停下,才笑道:“李公子不打招呼就走了,是因为我招待不周么”
李尚低笑道:“当然不是,钟馆主明知是在下有病。这种思乡病,在贵国好不了,拖得越久越要出问题,不如早些回去,也好早些痊愈。
兴之所至,夜又已深,不好和您告辞,是以不告而别。您这样急急忙忙地追上来,莫非是后悔了,想与我合作么又或者,是想和我一起去东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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