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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一阵头痛:“当然不能让他杀啊,不然我岂不是成寡妇了。”
重华对这个答案基本满意,却还不够满意:“那我是不是要每次都让着他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我没叫你让他。”钟唯唯烦躁死了,她当然不想看到他们自相残杀,但是再怎么觉得何蓑衣不对,让她对着重华说出“你去把他杀掉”这种话,她也说不出。
重华气得冷笑一声:“我就知道,哼你其实”
“我其实什么”钟唯唯拔高了声音。
重华指一指她,再看看她的小腹,硬生生咽下一口气:“我不惹你,我出去消消气。”
转过身往外走,钟唯唯生了一肚子闷气,何蓑衣活着,这很好;但这两人明显是怼上了,要死要活的,那很不好。
大师兄总这样有意思吗难道不知道狼来了的故事
她生气地把那封信从袖中拿出来,对着火盆要烧掉。
火苗才刚舔上信纸,重华便一阵风似地从外头飞奔而至,劈手抢走那封信,使劲拍打几下,冷着脸瞅她一眼,站到足够远的地方,说道:“我就知道又是这老狗在使坏。”
钟唯唯张张嘴,冷汗都出来了,想到信末那首诗,由不得的一阵心虚。
重华既气恼又有些得意洋洋:“哼哼,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过多追问来龙去脉么就是等着你的”说着就低头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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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章 只是对你而已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重华看到这一行字,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脸黑得像锅底,太过分了何蓑衣这个杀千刀的他要把何蓑衣千刀万剐
钟唯唯看到他的表情,咽下一口口水,摸索着往后退,贴着墙壁准备往外逃。
“你要去哪里”重华冷笑起来,将手把信纸抖得“哗哗”响,“不是才回来又要出门”
钟唯唯靠在墙上,外强中干:“屋子里闷,我出去透透气不可以么”
重华狞笑着走过来,伸手往她胸前戳了戳:“是屋子里闷还是你心虚恨不生同时,与君好。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啧啧,真是无限深情啊。”
他越挨越近,气息喷到钟唯唯的脸上和脖子里,逼得她忍不住侧头,微蹙着眉头小声说:“关我什么事这信又不是写给我的。”
“那是写给谁的”重华见她躲避,强忍怒意,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惩罚性地在她唇上恨恨咬了一口。
“嘶”钟唯唯痛得吸气,怒目而视:“你想找茬是吧”
重华逼近她,紧紧挤着她的,将她压在墙上,居高临下地垂眸盯住她,冷笑道:“我就找茬,你想怎么样不服气么咬回来啊。”
咬回来哪有那么容易,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耳根,想要咬到他的嘴唇就只有搂紧他的脖子,再踮起脚,还得他配合才行。
钟唯唯小声嘟囔:“蠢透了,这么容易就上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你说什么是谁一直在说是我多想、无理取闹,别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的”重华提高声音,恶意地碾压她的胸。
他这个动作令钟唯唯心跳如鼓,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自脚心生起,迅速蹿向全身。
仿佛是她与他第一次拥抱,青涩的身体初次接触,他已长成身体结实的少年,她还只是未长大的小姑娘,做贼一样的害怕担忧着,却又惊喜期待激动着。
两个人都不敢说话,渴望着能靠近彼此,希望永远不要分开,希望更进一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于是只能紧紧贴着彼此,呼吸相缠,傻乎乎地看着对方,恨不得把命交给对方。
钟唯唯还记得,当时重华发生了什么事,她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别想蒙混过关”重华垂着眼,见她笑颜如花,全然不似才刚进门时的沮丧模样,隐约松了一口气,另一重怒火却更旺盛了。
钟唯唯眼睛往下一瞟,带了几分揶揄道:“没笑什么,就是想起来,我们俩第一次拥抱,你为何突然就跑了”
那时候,他和她第一次拥抱,彼此都用了最大的力气,把对方抱得紧紧的,仿佛不如此,就不能表现出自己对对方的热爱。
钟唯唯以为,他们大概会拥抱到天长地久,一直都不分开。但真实情形是,才不过一盏茶功夫,他就急急忙忙推开她,跑了。
她被丢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瞬间想了许多,包括他是不是要始乱终弃了,或者是嫌自己太瘦硌手
但他突然又跑回来了,表情很古怪,明明是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眼神令她无端害怕,耳根子却是红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样。
之后,他一直拉着她的手,让她靠着他,两个人在山里坐了半天,却是再不许她像之前那样和他如此贴近了。
直到又过了一些日子,她长大了,才知道他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那是男人对心悦之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只不过因为年少,因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所以特别害羞窘迫,也是担心会吓到她。
钟唯唯想起从前那些青葱之事,笑容忍不住越来越大。
重华斜瞅着她,眼里带笑,语气嫌弃:“傻子。认识你十几年了,谁还记得当初的事,我又不是有些人,那样稀罕别人。”
他当然不能忘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他居然对一个瘦得像排骨一样的黄毛丫头起了那种心思,而且是不受控制的,小重华没打招呼就想干坏事,而且那种想法一发不可收拾,急得火烧火燎,吓得他赶紧逃了。
他可不想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把黄毛丫头给吓跑了,来日方长,来日放长,他躲到其他地方念了几十遍“来日方长,她还小”,才勉强定下心神,又回去找她。
也就是那时候,他清楚明白地知道了自己的心,他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因此格外珍惜,格外宝贝,想把最好的全留给她,想要和她白头偕老,走到最后。
“哼傻子。”重华忍不住又骂了钟唯唯一句,语气是甜甜的。
钟唯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信息,尾巴立刻翘起来,瞪着重华,用力反戳他结实的胸:“哼,敢骂我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对我那样的小女孩子起那种心思”
“只是对你而已。”重华握住她的手,低下头,轻轻舔咬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加上心里的酸酸甜甜,钟唯唯眼圈渐红,不再说话,另一只手搂紧了他的腰,紧紧靠在他怀里。
炭盆里的炭烧得旺旺的,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间响起又又的声音:“唯姨呢”
钟唯唯和重华都不想出声,钱姑姑小声把又又哄走了,天地间又是静寂一片,只剩下他们彼此。
钟唯唯动了一下,她的脚麻了:“扶我过去,脚好麻。”
重华却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认错。”
“什么我做错什么了”钟唯唯虚张声势,他还没忘记吗这人怎么这样记仇
“你想着他,可怜他,觉得我欺负了他”
“没有咱们就事论事,好啵”
“你承不承认他心怀不轨”
“你烦不烦”
“你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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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恃宠生娇
拌嘴的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拌到后面谁也不理谁。
钟唯唯一甩袖子:“哼我不和不讲理的人一般见识”
重华甩信纸:“人赃并获还敢嘴硬”
“你说谁人赃并获呢人在哪里赃在哪里”
“你还有理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以后不许你和他说话不许你看他不许你理他不许你提起他必须忘记这个人,和他不认识”
“说了又怎么样看了又如何理了你要怎么样忘记不了怎么办”
“揍你”重华怒了:“我警告你,别挑衅哈”
“揍呀”钟唯唯很不要脸地一挺肚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重华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不停地告诉自己,这都是自己惯的,看她这么辛苦,让她一回,自己真是太大度了。
“骂谁”钟唯唯得寸进尺。
“骂你肚子里的那个,他不是小人是什么我就不信了,当爹的不能骂儿子啊”重华忍不住,暴走了。
“你赢了。”钟唯唯吵得口干舌燥,顺势认输,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去其他地方,就在重华批奏折的地方坐下来。
重华沉着脸走过来,抢走她手里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让人进来掌灯摆饭。
钱姑姑等人在外间听见了动静,都是屏声静气的,轻手轻脚,唯恐一不小心招了嫌。
两个人板着脸,谁也不理谁的吃过了晚饭。
宫人收拾了碗筷,奉上热茶,重华尝一口就吐了:“谁点的茶,难吃死了”眼睛瞅着钟唯唯,意思是,你赶紧点茶给我吃,我就不气了。
钟唯唯假装没听懂,让战战兢兢的宫人:“下去吧。”
宫人如蒙大赦,迅速逃走。
钟唯唯继续看她的宫人名簿,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很重要,不能不认真对待。
重华眼巴巴地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动静,气急了,大声叫李安仁进来收拾奏折,大张旗鼓地要走,而且表示要去昭仁宫,而不是去前头的清心殿。
钟唯唯就让人给他备辇,本来已经好了的,突然又气了,抓着就不放,真是分开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她想让他走,重华偏不走了,这是他的家,他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偏就要留在她面前碍她的眼。
磨着牙想,秋袤这小子,枉自己对他那么好,有事儿总是绕开自己,心里眼里总念着何蓑衣那老东西。
得给秋袤找个凶悍磨人的媳妇,成天见地收拾他,他才没心思往宫里跑,才没心思去管什么大师兄小师兄的。
谁家的闺女合适呢
钟唯唯自从有了这一胎,就很顾惜自己的身体,见时辰差不多了就放了名册,让人进来伺候她盥洗。
重华板着脸坐得腰杆笔直,目不斜视的,仿佛她不管做什么,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也不在乎。
钟唯唯看着他那样子,突然心就软了,只是拉不下脸来,就支使胭脂去问:“夜已经深了,陛下要歇息了吗”
重华恶狠狠地看了胭脂一眼,胭脂吓得脸都白了,低头快步退回去,可怜兮兮地道:“怕。”
钟唯唯又支使小棠:“你上。”
小棠大步走上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陛下,娘娘请您安歇,她说她错了,只是不好意思,请您不要和她计较了。”
钟唯唯一口老血吐不出来,远远指着小棠,手指直颤抖,她非得狠狠揍这个恃宠生娇的家伙一顿不可。
重华有了台阶,顺势而下,很有气势地道:“朕从未与皇后计较什么,她身怀有孕,就算有错,那也要宽容大量。”
这话说得多道貌岸然啊,钟唯唯扶了额头一下,在角落里对着小棠晃拳头。
小棠假装没看见,忙里忙外,忙着忙着,不见了
胭脂等人见状,也跟着忙里忙外,忙着忙着,不见了
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重华傲慢地斜瞅着钟唯唯:“恃宠生娇的家伙,过来,让我揍你一顿。”
钟唯唯想笑又觉得没面子,终于忍不住破了功:“恃宠生娇的人是小棠,我非得揍她一顿不可。”
重华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小声威胁她:“欠揍,非打得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钟唯唯挑眉,听他再补一句:“等你生了以后,看你还怎么骄傲,我揍了大的揍小的,非得让你们知道这家里谁做主。”
钟唯唯翻个白眼,乖乖地跟着他一起躺下了,被子里有点凉,她顺势往他怀里滚过去,把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取暖,软软暖暖的,踩着十分舒服安心,她就交替着踩了几脚。
“大胆居然敢对朕如此不敬”某人一边骂,一边抱住了她的脚,除了用肚子给她捂之外,还加上了一双手。
钟唯唯抿抿唇,紧紧贴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别生气了,我爱你,最爱你。”
黑暗里,听见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哼”
一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霸道地把她紧紧圈在怀里,炽热的嘴唇跟着压下来,惩罚似地把她胸腔里的空气吸得干干净净,直到她小声求饶,他才放过了她:“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哦。”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呀钟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