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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禾苗起来太憨了,白在铁碑岭里住了那么久,来回奔波几十趟,都没想到这个
刘莹见她迟迟不说话,略有些尴尬和不自信:“我不太懂得这个,若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将军指教批评。”
白洛洛虽然有点酸溜溜的,却是个正气的君子,既然对国家对军队有利,无论如何都得帮着把这事儿给做成。
也许哪一天,她的禾苗用这地图救命或是打胜仗了呢
白洛洛详细指点刘莹,记不太清楚的还找人来帮着想,末了又提建议:“我们知道只有这么点了,这种大事理应禀告太子,由太子组织人手来做,更妥当更迅速。”
刘莹感受到她的热情与毫无保留,表情也是十分复杂:“我的手下全都没了,还请夫人派人去请太子殿下。”
人都派出去了,白洛洛才后知后觉地后悔,她不是要替禾苗防着这俩的吗为什么反而帮忙把这俩凑在一起了呢
真是的
白洛洛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假装自己要去准备饭食招待圆子,和刘莹告别跑去找何蓑衣诉苦。
她觉得刘莹太狡猾了而且是防不胜防。
何蓑衣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非常好笑,捏了她圆溜溜的脸蛋一把,说道:“你要这样想,倘若她真是冲着太子来的,那么算我们不帮她请太子,她迟早也会拿着这东西去找太子。与其他们私底下会面,不如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不是更好吗”
白洛洛高兴了:“是这样。”
但还是不高兴,女儿的宝贝被人觊觎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何小二在吃东西,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不屑地说:“看来不管是人或者东西,都是有人抢才宝贵啊。”
何小三竖起大拇指:“精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白洛洛要揍他们:“小兔崽子反天了我们那是替你姐姐试验他是不是真心的。”
何小二拉着何小三撤:“是啦,是啦,可怜天下父母心嘛,姐姐说了,你们不管怎么做都有理,不要气你们,要顺着你们,我们答应过她的。”
白洛洛眼泪汪汪:“我想禾苗了多好的闺女啊”
何蓑衣好笑极了,拥着她轻拍背心:“别担心,倘若他经受不了诱惑,那说明他和咱们之前猜测的一样,不成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管了。”
饶是如此,白洛洛还是不能善罢甘休,全程参与整个地图绘制过程,目光炯炯,怕发生点什么。
然而圆子也好,刘莹也好,全都表现得光风霁月,一点暧昧不自然都没有。
绘制标注交通图的事被圆子接了过去,他把这事儿当成一等一的大事来做,只说让刘莹安心养伤,会替她报功之外再没来看过刘莹。
白洛洛满意了,每天好汤好水,恨不得把刘莹养成一个白胖子,也恨不得刘莹快些好起来,早点离开。
然而直到夏天刘莹也没走,宫甚至下了一道旨意,让人在隆城营建驿馆,专门接待铁碑岭那边过来建交的国家。
而刘莹,是鸿胪寺驻隆城的下属机构负责人。
听到消息那天,白洛洛气得一口气吃了半只鸡。
皇帝陛下是故意和他们作对的
何蓑衣劝她:“不是说要减肥的么少吃点”
她揪着何蓑衣的衣领发脾气:“我不管,你立刻给皇后娘娘写信,问她晓不晓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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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坑女儿
何蓑衣撑着下颌道:“给阿唯写信不是难事,这个面子阿唯也一定会给我,不过你确定真的要写”
以皇帝陛下的尿性,若是发现他和钟唯唯私底下书信往来,必会加倍报复虽然现在也是在报复,却是在报复他们之前拦阻禾苗和圆子,以后可不一定了。
这还不算,谁知道什么时候白洛洛醋了呢
白洛洛仔细想想,这事儿的确做不得,得不偿失。
她急得满屋子乱转嗷嗷叫:“怎么办怎么办”
何蓑衣掀掀眼皮子:“等。”
白洛洛疯狂地给禾苗写信,恨不得她立刻杀回来才好。
已经长成小少年的何小二看不惯:“我娘烦不烦啊,好像我姐只能嫁人生孩子似的,错过这次没人要了似的。她自己当初也拼命想做女将军,现在怎么堕落成这样子了,太可怕”
何蓑衣决定考一考他:“那你想想怎么办才好”
何小二说:“我也给我姐写信,让她别理娘。”
何蓑衣说:“孺子可教,这么办吧,别让你娘知道。”
做父母的,肯定是担心儿女,希望儿女平安顺遂的,不过既然禾苗立志要做天的雄鹰,他也不想再束缚着她,由得她去吧。
正值盛夏,铁碑岭里却丝毫感受不到热意。
树木葱郁繁茂,溪水潺潺,新建起来的原木房子冬暖夏凉,虎贲城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但此刻禾苗却无心感受这种凉快,她愁眉苦脸地站在演武场正,承受着所有将士的目光洗礼。
许南的面前堆着一大堆信全是她的私人信件,这导致她成了典型。
许南板着脸高声问:“何苗苗我们为什么要建立虎贲军”
禾苗站得笔直,高声回答:“保家卫国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不让强盗再次骑到我们的头为了我们能昂首挺胸地走在其他国家的街”
“回答得很好”许南再问:“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禾苗高声道:“为了保密,为了适应熟悉铁碑岭为将来的战斗作准备”
“虎贲城距离隆城有多远”
“若骑好马,道路熟悉,共需两天”
“辎重粮草是不是经常都在送将士们的家信是不是经常都有送来回奔走怕不怕被人发现”
许南一声接一声地喝问,一点情面都不给禾苗留。
禾苗羞红了脸:“不是”“不是”“怕被人发现”
许南指指那些信:“知道这信是怎么送来的吗占用了军机密信的通道,不停地送进来我知道你家世不凡,与众不同”
这是要骂她借着家世搞特殊了,禾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禀告将军大人末将恳求地烧了这些信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
许南静静地看着她:“再有这种事,立刻离开虎贲军。”
禾苗红着脸点燃了那堆信。
火苗蹿起,舔了信封。
多数信封她都认得,那是她娘的笔迹,也有几封不是,似是她弟弟的笔迹。
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这样疯狂地给她写信。
禾苗哭丧着脸,用树枝将底下没有烧到的信翻过来,一封被烧了一半的信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圆子遒劲有力的字迹那么大喇喇地出现,禾苗急了,迅速用树枝把它挑出来,想把火灭掉。
他自来很有分寸,并不经常给她写信,从次离开隆城到现在,从初春到盛夏,拢共也只有这一封信。
一只穿着皮靴的脚踩那封信,许南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弯腰捡起那封信,毫不迟疑地扔进了火堆里。
火舌舔信纸,顷刻间便化成了黑色的蝴蝶。
禾苗眼里瞬间浸满了泪水,她却不敢让它掉下来。
这么多的将士看着,她今天若是掉了眼泪,许南能把她罚到爬不起来,以后她也别想再像之前那样和将士们自然相处了眼泪是软弱的表现
虎贲军不会信任一个爱哭的女人不会把性命交到一个软弱的女人手里
许南盯着禾苗把所有信烧得渣都不剩了,才说:“围着演武场跑二十圈,不许吃晚饭”
禾苗站得笔直,大声吼道:“是”
她顶着烈日,围着演武场开始跑步,刚开始还很伤心想流泪,跑半圈后忘了伤心流泪,满满都是斗志。
她一定要做偏将
一定要做主将
一定要做统帅三军的元帅
许南,龟儿子,给她等着瞧
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往前跑。
步调不急不缓,节奏一致,呼吸均匀,正是耐力好、体力好的表现。
将士们看着她的样子,原本有些怪异的心情全都恢复如初。
禾苗跑到第十五圈的时候,不知是谁起了头,他们很有节奏地给她鼓劲。
跑到第二十圈的时候,他们欢呼鼓掌,欢庆她的胜利。
禾苗白着脸,满头大汗,看着他们微笑。
迎面遇许南的目光,她收了笑容,昂首挺胸,大声说:“禀告将军二十圈跑步完毕”
许南点点头,高声道:“解散”
众将士一哄而散,平时和禾苗走得亲近的几个则围去安慰她,开她的玩笑:“家里给你说亲啦这么多的信”
禾苗尴尬:“没有的事”
有人还想继续开玩笑,看到一旁黑着脸的许南,吓得飞速离开。
禾苗不理许南,懒洋洋地往自己居住的地方去。
现在她只想冲个凉。
许南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和她说。
禾苗还以为他要说两句软和话呢,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的,于是冷哼一声,把门重重地砸。
她倒不是认为许南做错了,她身份本来特殊,经不住折腾。
但是那封信,唉不提了。
全军只有她一个女人,因此她的屋子被建在许南住处的附近,洗浴间和厕所也是单独为她修建的,洗澡很方便。
冲了凉,换干净衣服,脸火辣辣的疼,应该是今天顶着烈日跑步被晒伤了。
禾苗拉开门,准备去自种的小菜园里找两个黄瓜治一下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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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一把刀
深山老林里不方便,小菜园子是大家合力开垦出来的,种了许多应季蔬菜,禾苗最喜欢的是那几行黄瓜,可以当成水果哄哄嘴巴。
菜园是有人看守的,防备那些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的兵来偷东西吃,禾苗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和人打招呼:“我去摘两个黄瓜。”
那人从树屋里探出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正是许南。
“当我没说。”禾苗转身走。
她可记得许南说过不许她吃晚饭的,虽然她是认为黄瓜不算晚饭,但万一他要较真,是想让她饿一晚呢。
“嘭”地一声轻响,许南从树屋跳下来,恰好落在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把夕阳的光全部挡在身后。
禾苗耷拉着眼皮子装死,真讨厌,这种人最喜欢逆光而立,大概是知道自己逆着光会更好看的缘故吧
她偏不给他好脸色。
许南突然抬手,朝她的脸伸过来。
“干嘛”禾苗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哪怕是下级关系,哪怕是她非常敬佩他,那也不是盲从,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她做错了事情,被他逮着她才会乖乖认罚,其他时候别想欺压她
许南面不改色,手指毫不停顿地在她的脸虚点几下,淡淡说道:“晒成了花斑猫。以后不知要用多少粉和胭脂才能掩盖好。”
禾苗霸气地把他的手扒拉开,昂首挺胸地说:“老娘天生丽质,用不着这些个玩意儿”
天生丽质老娘
许南皱起眉头,探究地打量她,似乎不能接受她居然会用这种腔调和用词。
禾苗轻嗤一声,面无表情地说:“将军大人若是无有吩咐,末将告辞了”
许南道:“你既不打算用那些东西,打算一直留在虎贲军里做出一番大事,那请你克制些。”
她怎么不克制了
她离家那么远,总不能控制着家人,让他们别给她写信吧禾苗很凶地瞪视着许南:“请将军指点一二。”
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别想过关
许南背负着手走到她面前,目视前方,淡淡地说:“你是女子,而且出身显贵,模样姣好,与太子青梅竹马,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算是来军历练,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去嫁人的。”
“我不是心血来潮”禾苗怒了:“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看待我”
“不是我这样看待你,而是军其他人都是这样看待你的。如说你娘,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白洛洛当初从军,能力不够,勤奋来凑,看着她很努力很认真,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何蓑衣在背后支撑着她。
而且她也没做出什么样子来,很快辞职去了白银谷。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禾苗也来从军,许多老人难免认为她和白洛洛一样是来玩耍的,尽兴可以回去嫁给太子了。
禾苗的脸色很尴尬,却不能反驳。
许南缓缓道:“女子做事本来男人更艰难,你只看整个军,从军的女子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