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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是计划的一环,但看到这一幕,许南和禾苗心里还是多了些暖意。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平时做得怎么样,大家都看得见,他们并没有想赶她走,他们希望她能留下来。
禾苗“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许南冷冰冰地道:“以后每天都去巡山,做不到滚蛋。”
一群汉子目瞪口呆,这打击报复也太明显了吧
真的是那种事了,一定是许将军暗恋何校尉
禾苗不屑,豪气万丈地表示:“难不到我的”
自次日起,禾苗便带着她的“甲字号”小分队穿行在莽莽的铁碑岭。
她成了一个“隐形人”,白天、夜里、饭点、操练、种地、伐木,她和她的“甲字队”都不在。
久而久之,大家都快要忘记了她的存在,只有偶尔看到她和“甲字队”成员时,才想起她的倒霉,苦劝她向许南低头,换点好日子过,做人何必这样倔强呢
算不能在一起,那也可以做朋友嘛,闹得这样僵硬一点都不好。
话说得隐晦,禾苗听不太懂,不过她的心思也没花在这面,她一心想着的是那份交通图。
因此她每次都是笑眯眯地谢过兄弟们的提点,然后表示她是绝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认错的,她没错。
一群闲得无聊的糙汉子们纷纷慨叹着,许将军如此别扭古怪,是不会有人喜欢的;何校尉如此倔强,将来真的嫁给太子可怎么办哟,太子看着不是个软脾气的人。
在当事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虎贲军的汉子们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从盛夏到秋天,再从秋天到隆冬。
禾苗仿佛失踪了。
隆城的人收不到她的信和消息,无论写多少封信去都是石沉大海。
白洛洛心急如焚,逼着何蓑衣去一探究竟。
何蓑衣烦不胜烦:“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许南说她一切安好,让我们别打扰她,她不写信自是有她的理由。”
他很久没有这样凶过了,白洛洛眼泪汪汪:“你凶我”
何蓑衣叹气:“你可知道次你给禾苗写那么多信去,给她惹了多少麻烦”
他抚着白洛洛的背,把那天的事情说了,语重心长:“你自己也做过将领,倘若你的手下有这种兵,你该怎么想”
“好嘛,好嘛,那我不管了,我不是心疼她吗”白洛洛脸略有些热,骂许南:“竟敢这样对我闺女儿,以后别给我机会收拾他。”
何蓑衣知道她也是那么一说,毕竟进了军队,学到真本领能保命才是真正负责任。
但到底,他还是挂心女儿,趁着年底京城送犒赏过来,委婉地向圆子提起犒军的事。
圆子也早瞄好这个机会了,两个人一拍即合,问题是,隆城不能没有人主事,两个人只能去一个,到底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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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8章 犒军行(求月票)
何蓑衣认为自己是禾苗的父亲,地位也够,行事更是周密,该他去。
他委婉地说:“太子殿下身份贵重,隆城离不开您,老臣愿为您分忧。”
私事公办是不是谁不会呀。
圆子木着脸说:“虎贲军自建军起已近一年,日常只从书信密报了解情况,真正的情形无人知晓,前些日子父皇曾来信询问,本宫理应亲自走一趟才是。如此,既安定了将士的心,也可详细回报父皇。”
何蓑衣不高兴:“可是”
圆子强势地道:“此事这样定了,本宫不在隆城时,还请闽侯守好隆城,替本宫分忧。您不会撂挑子的,对不对”
何蓑衣没占着理由,讨价还价:“让你伯母跟着一起去。”
圆子道:“以什么身份呢”
既然是去犒军,总得有个合适的身份,不然凭什么别人的家属不能探望,她何苗苗可以
临时给白洛洛一个职务吗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军政大事不是儿戏。
有其一必有其二,只要他们开了头,以后会有无数的人效仿。
何蓑衣心想自己老了老了,还要受这些框框架架的限制,真是的,儿女都是债啊。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何小二给你做个亲卫吧,总得让我们家的人亲眼看到她好不好。”
这个可以有,圆子豪爽地答应下来,换一副笑脸,彬彬有礼地请何蓑衣宴饮。
何蓑衣没拒绝,二人着几个小菜,你一杯,我一杯,喝着喝着也谈笑风生。
其间有人来禀,说是司宾刘莹有事求见,何蓑衣不动声色,看他要怎么处置。
刘莹来到隆城,与圆子年貌相当,且都未曾定下亲事,明眼人都看出那么一点意思。
纵然当事人从来一本正经,小心翼翼,但刘莹对圆子隐藏的那份敬重倾慕,怎么逃得过老狐狸们的眼睛。
圆子心无旁骛,坦坦荡荡地见了刘莹。
刘莹说的也是正事:“新年到了,申国有使者过来给陛下和皇后娘娘送年礼,京亦有年礼送去。按照惯例,当由鸿胪寺遣人至边境接人方显隆重,请殿下派兵护送微臣接人,同时也可护送京遣往申国送礼的使者。”
这是大事,圆子道:“将近年关,本宫正要入山犒军,同行便是。”
刘莹眼里微有亮光,恭恭敬敬地退下,不忘与何蓑衣打了个招呼。
何蓑衣撑着下颌,沉默不语。
孤男寡女要同行,还是一起入山。
正值隆冬,定是要在虎贲城修整停留几日的,不知禾苗见到此情此景,会有什么想法
也好,让她亲眼看看,亲自体会,再做出选择吧。
虽然很担心,恨不得替儿女把一切艰难险阻都摆平,但终究,是替代不了的。
尤其是禾苗这样的人,除非她自己乐意,不然谁也别想替她做主。
人活一世,不求个随心随意么
自己还活着,有条件、有能力,让她随心所欲吧。
何蓑衣叹息一声,离开了帅府。
十天后,一行人迎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走向虎贲城。
许南带了一群将领在城门外迎接,身后是精神抖擞,威武雄壮的虎贲军将士。
除了圆子和几个知情者外,所有人都惊叹于这样的地方,居然深藏着这样一支队伍。
他们都被事先警告过,入城之后不得乱走、乱看、乱打听,想去除了住处、厕所、饭厅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必须经过允许,否则会被射杀。
于是他们都低下头,老实巴交,假装自己一点好心都没有。
其实他们不知道,今天出来迎宾的将士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人藏着没出来。
圆子对于这种情形很满意,他看向迎来的许南。
大雪的天,许南穿得也不怎么厚,青色衣衫,外罩软甲,披着深色斗篷,发一枝古朴的乌木簪子,高大挺拔,神色冷肃,如同出鞘的利剑一样,让人不可忽视。
唯有腰间垂挂一把华丽的长刀,与这身简单的装扮格格不入。
圆子的目光定格在那把长刀之,倘若他没有看错,这刀应当出自闽侯府。
他曾经看到过何蓑衣请名匠制作刀鞘,也曾看到过何小二、何小三兄弟俩抱着把玩不舍。
他以为是给禾苗特制的,也曾以为禾苗会送给他。
他送她一把刀,她回他一把刀,正好一对,多好。
但是此刻,这把刀清晰明了地挂在许南的腰间。
再看何小二,何小二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仿佛早知道会这样。
圆子说不出来心里的感受。
他沉静地扶起许南,亲切地说了一通慰问的话,不动声色地在人群搜寻禾苗。
然而她不在,也不知是资格不够没有出来迎接他呢,还是承担了其他任务走不开。
圆子很是失望,只不好追问,忍耐着与众人一起进入虎贲城,寒暄之后,在介绍刘莹的时候提及:“给刘司宾安排一个妥善的住处。”
刘莹是唯一的女性,注定是要跟着禾苗住在一起的。
他这样提,许南理所当然要提到禾苗:“刘司宾与何校尉一起住吧,什么都方便。”
圆子这才顺势问起禾苗:“何校尉哪里去了她的父母双亲托本宫给她带了些东西。”
许南道:“何校尉在外执行军务,还未归来。”
这样的大雪天,在这样寒冷苍茫的铁碑岭里
圆子心痛难忍,他这一路入山,知道大雪封山时的铁碑岭究竟有多艰险,然而许南却在这样的天气,让禾苗去执行任务
他不由认为,许南是明知他要来,特意给禾苗派了外出的军务,是不让他和禾苗见面。
圆子心里非常不爽,表面不露分毫,放下茶碗,起身道:“本宫随许将军一同参观一下虎贲城吧。”
其余人等要跟着,被他阻止了:“各自歇息,听令而行。”
许南淡淡一笑,也不要亲兵跟着:“殿下请”
二人一前一后走远,刘莹微蹙了眉头,心有隐忧,招手叫何小二过来:“你悄悄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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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君子
何小二笑眯眯地看着刘莹:“姐姐,殿下和将军都说了,不许人跟着,我怕我跟去会挨罚,丢我爹和我姐的脸。”
他又不傻,那两个人看着都是面无波,实则满肚子想法的。
不让人跟着,是要搞事。
他跟去干嘛在他们搞事打架的时候去拉架吗
那他拉谁啊谁知道以后谁会是他姐夫
论感情,他肯定更喜欢圆子,但万一他姐最后选了许南呢
而且他还小,武力值不如这两个,拉架挨打呀
打了也是白打,多吃亏呀。
刘莹摇手:“你放心吧,他们不会罚你的。我是觉着不对劲儿,怕他俩闹生分了,不利于国家大事。”
“姐姐想的好周到啊真是为国为民操碎了心难怪我爹和娘一直夸你。”
何小二仍然笑眯眯的:“但我还是怕。我现在是一个小侍卫,许将军和太子都是铁面无私的人,一定会罚我要不,姐姐你去你是女人,又是刘相的女儿,他们怎么也得给你几分面子,还下不去手”
他殷勤地看着刘莹,眼里充满了期待,一副“姐姐你好厉害,你想得好周到”的表情。
刘莹叹道:“我原本想着,你是小孩子,即便撞到什么也不怕难堪,收拾起来更方便。这样说来,却是我思量不周,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了。”
何小二笑眯眯的提醒她:“军事重地,不得乱走,姐姐你小心呀。”
刘莹笑着拍拍他的肩,顶着风雪出去了。
何小二收了笑容,愁眉苦脸,小声嘀咕:“何大苗,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看不见你很担心啊。还有你到底喜欢谁呀,早些定下心意,我才好帮你忙,不然这样干看着很着急呀。”
他趁人不注意,也顶着风雪追了出去。
虎贲城依山而建,天人合一,不但坚固实用,还很美貌。
圆子虽然对许南非常不顺眼,却也不抹灭他的功劳:“很好,钱都花在刀刃了,我会如实禀告陛下。现下,你都有些什么困难”
许南受到肯定和夸奖,并未有受宠若惊之态,很平静地说:“需要山地马,那种平原良驹并不适合在这里使用。每个人都要,要优选优,特别精良那种。”
圆子道:“我记住了,另外还要什么”
许南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分外清晰:“需要六十个精通武艺、身体强健、意志坚定、有大志向的年轻女子。”
这是给禾苗准备的吧
圆子瞳孔微缩,目光锐利地盯着许南。
许南毫不退缩,目光坚毅。
许久,圆子才缓缓道:“我要提醒你,虎贲军全是青壮男儿,多了这六十个年轻女子,会给你增加很大的管理难度,一不小心,是会出大事儿的。”
一旦出了大事,那非同一般。
许南道:“倘若出事,末将一力承担。”
圆子勾起唇角:“你承担得了么”
许南作为虎贲军主将虽然难逃罪责,他作为批准允许的人,也难脱干系。
圆子登城墙,看向苍莽的铁碑岭以及遥远的北方,说道:“我会尽量想办法,早些把人集齐。”
许南眼里迸发出亮光,这是愿意与他一起背责任,共同进退的意思。
有魄力,有担当,这才是他心目的储君,这才是他愿意为之效力的人。
圆子道:“她去了哪里”
许南也不瞒他:“绘制交通图。自接到命令伊始,她便马不停蹄外出探路,出去十天半月也是常有的事,可以说,她已经走遍了整个铁碑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