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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悄无声息地跟着侍女离开,圆子严肃地道:“你父亲要去靖,你知道么”
禾苗吃了一惊:“我不知道呀。”
难怪这些天老爹总是和她说靖、魏紫昭的事呢,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爹一定是想除去魏紫昭,为她报仇来着。
不过,她已经长大,并不害怕魏紫昭。
禾苗严肃地问圆子:“殿下惧怕魏紫昭吗”
圆子立刻懂得了她的心思:“我当然不怕,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建立新城。闽侯年岁渐老,小二、小三和稻穗还小,他该留在后方给我们守着后背。”
禾苗点头:“正是。”
二人取得一致,圆子把这事儿交给她去办:“该怎么断了你爹的心思,你最懂,不用我多说了吧。”
禾苗奸诈地笑起来,关门放白洛洛够了。
二人肩并肩往陈韫那儿去,陈韫讲得天花乱坠,刘莹听得出神,压根没发现他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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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4章 敢不敢和我打一架?
禾苗和圆子在一旁坐下来,一起静听陈韫讲故事。
良久,陈韫终于一拍惊堂木:“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刘莹分明没听够,怅然若失。
禾苗鼓掌:“讲得真不错。”
陈韫与刘莹这才发现他二人,忙着站起来,颇为拘束。
这拘束却不是对着禾苗的,而是对着圆子。
圆子淡淡颔首:“陈韫你前些日子不是想编隆城方物志么刘莹正好给你做帮手。”
陈韫和刘莹都有些吃惊,互相对视一眼,都答应下来。
禾苗原本担心刘莹是否撑得住,但看她的表情并没有不愿意,没管。
忙起来没功夫胡思乱想了,且陈韫挺会讲故事,可以帮着刘莹缓解忧思。
当夜,禾苗与何蓑衣来了一次促膝长谈。
她不赞同何蓑衣再次单枪匹马进入靖:“此一时彼一时,爹爹年岁渐长,与当年已经不一样了,且魏紫昭既然重掌大权,必会加强防备,也许我便是诱饵,专诱爹爹入彀。”
魏紫昭特意针对她做了一个圈套,并在刘莹背留下了那样终身难灭的伤痕,所有的目的,都是指向何蓑衣。
何蓑衣淡笑:“你多虑了,我并不是单枪匹马,郦国、申国,这些年来在那边都留有人手,我去了也不是刺杀她,只是想了解靖最真实的情况。”
“刺探这种事,谁都可以做,您掌控大局行了。”禾苗批评他:“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喜欢亲力亲为,这不称职。以您现在的身份地位,应当是向皇帝陛下那样,善于用人,自己布大局,掌控方向,达到目的,这才称职。”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完才发现何蓑衣一直没搭话,而是沉默地打量着她。
她立刻心虚了:“我说错了吗不过这是师父交给我的道理,为将者,能冲锋陷阵,但最大的本领应当是指挥若定,合理配置。”
何蓑衣微笑摇头:“不,你说得很好,为父是在感叹,女儿真的长大了。”
禾苗有些不好意思:“爹爹这是答应我了吗”
何蓑衣道:“你不是说,若我不肯答应,要告诉你娘吗”
“这话我可没说过。”禾苗飞快地否认。
她不过是在回家路,和圆子随口那么一提,老爹居然知道了。
是谁出卖了她圆子吗
不对,圆子绝不会。
老爹派人监视圆子甚至亲自阵
这个有可能,但圆子身边高手如云,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没发现一个老爹。
所以一定是奸诈的老爹在诈她
禾苗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爹是一家之主,您要做的事谁也不能拦,我娘也不能。因此这种蠢话我是不会说的。”
这话何蓑衣爱听,他轻笑出声:“行了,你没说过最好,务必不许告诉你娘。”
看吧,她说是诈骗来着。
禾苗跑回去躺着,捏一捏腰间的肉,觉得自己又长胖了些。
她决定明天恢复晨练,尽早融入到圆子麾下的将士去。
次日天才蒙蒙亮,禾苗穿了一身利落的劲装,用棍子挨着敲打何小二、何小三的窗户:“起来,跟我去晨练。”
那两个正是睡不够的时候,怨声载道,却又不敢招惹这个女霸王。
禾苗监督着他们走到门口:“跑步去校场,和帅府侍卫队一起练。”
忽见刘莹也穿了一身青色的劲装,笑着站在一旁:“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何小三嫌弃地看着刘莹瘦弱的身体,笑道:“姐姐不如再休养些日子罢。”
刘莹知道他嫌自己体力弱,怕她会拖后腿,却不生气,笑着道:“我饭量太小,多动动能多吃些。我跑得慢,你们不必等我,我自己在后头慢慢来。”
禾苗严肃地点头:“那好,我们校场见”
任何想要进的人,都是美好的,她不会阻拦刘莹的。
禾苗领头,姐弟三人排成一路纵队,在街有节奏地奔跑起来。
此刻天刚微亮,街行人稀少,却不代表没人。
街边难免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何小二、何小三的厚脸皮也撑不住了,难为情地喊禾苗:“姐,丢死人了,我们不要跑了。”
禾苗的回答是一棍子敲下去。
疼痛与害羞起来,还是疼痛更可怕。
何小二、何小三满怀怨念地跟着禾苗跑进校场,校场里众将士已经集合整队完毕,圆子也在,威严地听当值人员汇报情况:“全部人数到齐,整队完毕”
圆子正要下令开始操练,看到了何家三姐弟。
禾苗精神抖擞,头发利落的绾成男儿髻,合身的劲装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饱满,腰肢紧瘦,长腿,与之前那个没有线条的少女判若两人。
看着偷瞟禾苗的众将士,圆子淡定不起来了。
他正想找个借口把禾苗打发走,见禾苗朝他一本正经地挤了挤眼睛,明显她是早有打算。
圆子忍了又忍,才算把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压下去。
晨练开始,将士们显得往常更兴奋了几分,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和这样美丽的女校尉在一起晨练的。
他们夸张地大声喊号子,夸张地动作,眼睛各种不老实。
何小二、何小三一副死人脸,把最突出的几个牢牢记住。
跑步完毕,是自由搏击。
禾苗往场子间一站,一手叉腰,一手伸出,轻蔑地朝最为大胆,看去也格外健壮,差不多高了她一头的校尉勾勾手指:“你,敢不敢和我打一架”
全场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怂恿声:“朱老大,你敢不敢”
朱老大职级与禾苗相等,年龄却她大了十多岁,军龄也有十多年,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却是个老光棍。
他看不起禾苗这样的,明显是靠着家世瞎闹闹,凭什么一来和他肩并肩
一个女人,该在家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长得丑也罢了,长成这样子还来这里晃悠,那简直是犯了大错,必须狠狠给她一个教训
朱老大冷笑一声,挑衅地道:“来怕你不是人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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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5章 老子是个男人!
随着朱老大的挑衅,校场哄闹起来。
将士们激动地围在一起,挥舞着拳头,有人高喊:“打败她”
这是和朱校尉交好,以及认为军魂是由铁血铸,而不是依靠裙带关系,仗着祖荫升官发财的。
也有人高喊:“何校尉,教训他”
这是曾经和禾苗并肩战斗过的将士,他们知道她自尊自立自强,身手不凡,勇武直前。
整个校场乱了套。
当值的将领生怕太子发怒,板着脸要前制止。
圆子止住他:“由得他们去,现在是自由搏击,并不违规。”
这些年,为了强国强军,至皇帝陛下,下至将军士兵,都想了很多办法。
郦国地属南方,无论男女,天生铁碑岭以北的人生得矮小瘦弱。
为了增强体质,提高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便在操练士兵之时特意加了自由搏击。
无论身份高低贵贱,都可以互相挑战,点到为止,不伤身体,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增加实战经验。
这些年坚持下来,效果非常的好。
虎贲军的许多将士都是从自由搏击挑战脱颖而出的。
因此无论是禾苗挑战,还是朱校尉应战,以及将士们呐喊助威说狂话,全都没有违规。
禾苗不是攻击性很强的人,她既然特意跑来闹这么一场,自有她的目的。
圆子找了个方便观战的地方坐下来,兴致勃勃地观战。
朱校尉瞅着禾苗说:“何校尉,你看看,这么多人不喜欢你,巴不得你败,你知道为什么吗”
禾苗摇头:“不知道呢,请指教。”
朱校尉道:“那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禾苗勾起唇角:“什么地方是女人能来的,什么地方是女人不能来的”
“女人该在家看孩子绣花伺候男人,跑这里来不是捣乱瞎搞搞么”朱校尉的嗓门很大,他真是这样想的。
禾苗歪着头笑笑:“你们是怕自己打不过女人,丢脸吧。废话少说,拳脚下见真章”
朱校尉轻蔑地把指骨掰得“噼啪”作响,大声说:“何校尉,看你是个女人,让你三招。”
禾苗微笑着晃动手指头:“不,该是我让你三招。”
糙汉子们一阵哄笑:“朱老大,你被女人看不起了”
朱校尉脸色铁青,却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他看向不远处的圆子等人,大声说:“拳脚无眼,难免伤人,下了斗场要认命。她是个女人,娇滴滴的,可别打坏了脸,或是断了胳膊腿儿的找我麻烦”
这是吼给圆子、何小二等人听的。
何小二猛地拔出腰刀,用力插到地,冷着脸厉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若靠真本事赢了我姐,谁敢多嘴多事,小爷第一个不饶他”
何家人出名的护短,朱校尉不信,他固执地看着圆子,要等一个明确的允诺。
圆子起身,严肃地朗声道:“你们放开手脚去打,只要凭的是真本事,便不许任何人多事多嘴,否则便是与本宫作对,在场诸位都是见证。”
圆子自从接掌帅印,自来以身作则,说话算数,光明磊落,众人有目共睹,见他开了口,便都信了,齐声催促朱校尉快些动手。
朱校尉心知禾苗家学渊源,论轻灵速度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唯有从力量博得一胜。
他当机立断,虎吼一声,迅速朝禾苗扑去。
原本以为禾苗一定会迅速躲开,再借着灵巧招式与他缠斗,那他可以和她拼耐力。
谁知禾苗不避不让,稳稳当当站在原地,气定神闲。
朱校尉原本是一拳冲着禾苗的面门去的,眼看着要撞她的鼻尖,突然又改了心意,折回去搂她的肩,心说把她抱起来摔个大跟头,让她丢脸离开也行了,不必把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打烂。
禾苗瞳孔微缩,在他手掌即将触到她肩头之时,闪电般出手,双指合并如刀,闪电般在朱校尉穴位一戳一拂,再巧妙地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拧。
朱校尉手臂一阵酸麻,失去力量,他也不慌,另一只手弯曲成肘,猛地撞向禾苗的面门。
这会儿他也看出来了,何苗苗是有真本领的,再心存轻视便只剩下败退。
禾苗苦练多年,在近身搏击很有心得体会,力量也不弱。
但朱校尉在生死线摸爬滚打多年,练的都是实用本领,且天生力量强横,反应敏锐。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多个回合,精彩纷呈,众人看得投入,频频叫好。
有些进的,甚至现场观摩着互相交流,学了起来。
突然,禾苗卖个破绽,朱校尉措手不及,被禾苗狠狠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校场一片诡异的静默,片刻后才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和欢呼声响起来。
但不拘欢呼的人有多少,始终代表禾苗赢了。
朱校尉又羞又气,趴在地不想起来。
禾苗跨前一步,走到他面前。
众人以为她会出言羞辱朱校尉,毕竟他刚才可是左一个女人如何,右一个女人如何的。
禾苗却是弯下腰,伸出手,友好地注视着朱校尉的眼睛,认真严肃地说:“以武会友,朱校尉,承让多谢你方才在争斗之,心存怜悯不伤我容貌,你是真汉子”
朱校尉的确是收过手,但只有刚开始那一次。
后来他发现自己很有可能打不过禾苗,再没这么做过了。
可是禾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