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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自己小心。”
禾苗还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十分舍不得:“怎么又要睡了呀”
何蓑衣笑着揉她的头发:“已是破例多留许久了,往常我每次都只留一盏茶功夫给靖皇帝的。”
一盏茶功夫,他要吃饭,要入厕,留给靖皇帝的时间少得可怜。
皇帝若要找他问计,只能全程陪同追随。
如他在里头入厕,皇帝在外头守着,说给他听,再听他回答。
皇帝不可能随时守着他,通常听说他醒了,匆忙赶过来,他已经又昏睡过去了。
后来皇帝学乖了,提前准备好要问的问题,让皇长女或是贵妃守着,他一醒来问。
“你爹我可是让皇帝伺候茅厕的人,他还给我递过手纸,你若是能混到这个份,那才算赶我了。”
何蓑衣洋洋得意,轻轻打个呵欠,昏昏欲睡,仍不忘交待禾苗:“不许给我用药杵,出宫找个好的来。”
“知道了,放心吧。”
他虽说得热闹开心,禾苗却知道他一定很不好受,毕竟是了年纪,体内潜伏着一个恶魔,怎能轻松
“让皇帝伺候茅厕,递手纸,这算什么可骄傲的我能让未来的皇帝替我做很多事情。”
禾苗暗自说道,给何蓑衣盖好被子,在四周伪装一番,确认东宫的人算进来寻找布匹也不会看到,这才准备出宫。
天色还早,太子彻夜未归,东宫防卫不紧,她很顺利地出了东宫,准备趴在运水的车底下出宫。
然而才经历了暴乱事件,何蓑衣莫名失踪,宫门处查得非常紧,她想蒙混出宫几乎是不可能的。
正急得不行,见一辆华丽的朱轮华盖车驶了过来,陪侍的女官一晃腰牌,脆声道:“陛下召见皇长女殿下。”
近来太子与皇帝关系微妙,皇长女与贵妃十分受宠,侍卫也是知道的,自是不敢得罪皇长女,点头哈腰把人放进去,都不敢说要查看。
禾苗心知机会来了,像猫一样潜伏在暗影处,紧紧跟着朱轮华盖车,趁着转弯时,轻巧跃起,如同壁虎一样扒在车厢底下。
皇长女的车里不止她一人,一条轻软的声音低低切切地说道:“姐姐,那个刘向为什么是这样子的”
正是皇次女的声音。
禾苗心说,她正要打听圆子的消息呢,这姐妹俩自动送门来了。
只听皇长女淡淡地道:“他本来是这个样子,不然你以为他是什么样子”
皇次女沉默片刻才说:“我以为他是和你从前找来送给昭王的那些小白脸儿一样的。”
“算他长得不像小白脸,那他也是以色侍人的小白脸”皇长女不高兴地说道:“我警告你,绵绵,算是玩,他也不是你能玩得起的离他远一点”
皇次女似乎很害怕她,嗫嚅着说:“我没有,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你心里有数好。让我发现你不听话,我一定会告诉父皇的。”
皇长女甩了这句话,似乎发现皇次女很不高兴,转而又哄她:“你若真是喜欢,姐姐给你另外找几个更好的,你是靖的皇女,将来是要封王的,什么好的得不到”
“哦,谢谢姐姐。”皇次女转了话题:“姐姐昨夜去了何处竟然一夜未归。”
皇长女淡淡道:“有点事儿要办。”
其实她是去等禾苗了,但始终没能等到,而隔壁那些人也全都消失无踪,换了个瞎眼老太婆做房主。
这瞎眼老太婆,据查乃是太子妃娘家的一个远亲的乳娘,来这里养老的。
她严重怀疑太子与郦国人勾结,做了两场戏。
一是萧杨一家的事;二是涟漪宫的暴乱失火刺客事件、以及何蓑衣失踪。
皇长女冷声道:“绵绵,稍后见到父皇,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皇次女明显心不在焉,皇长女连说两遍她才反应过来:“嗯什么”
皇长女道:“我怀疑何蓑衣被东宫劫走,藏在东宫了不然为何我们遍寻不到父皇始终念着父子之情,不想让他太过没脸,必然不会同意重搜东宫,所以你要帮我。他此时不在宫,正是我们的好机会。”
姐妹二人小声商量了一回,不再说话了。
禾苗吓出一身冷汗,这作妖的皇长女,这是迫不及待弄死她哥哥,以便取而代之啊。
不过太子也不是善茬,看靖皇帝是否真的蠢到这个地步,接二连三搜查东宫,这是要动摇国之根本。
片刻后,朱轮华盖车停下来,皇长女与皇次女下了车,一同往前头而去,禾苗趁着宫人不注意,一个翻身了车,躺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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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4章 出宫
朱轮华盖车做得很精致,有好几个暗屉,禾苗翻到一些女人用的东西,又翻到两本书、房四宝、一些零食和一封书信,都没什么价值。
正要丢弃,突然发现角落里扔着一块白玉腰牌,头镌刻着一个“楚”字,正是皇长女的名儿,当仁不让地收了,继续躺着。
没过多久,只听车轮碾过地砖的声音传来,又有宫人高声喊道:“避让避让”
这个点儿来这里,还能享受如此待遇的人,除了奸诈太子之外没有他人。
禾苗不敢离此人太近,灵巧地翻下车,跑到角落里藏好,静静瞧着。
伺候车马的宫人跪了一地,太子车驾停下,一只穿着玄色龙云纹靴子的脚伸出来,再接着,奸诈太子下了车,静静地注视着皇长女的朱轮华盖车。
旭日东升,禾苗终于看清楚了这位奸诈太子的全貌。
两条弯弯的眉毛非常有特色,单眼皮,大眼睛,有卧蚕,嘴唇略厚,唇角微翘,天生一张笑脸,看去一副纯良温厚的和气样子。
禾苗立刻肯定,是那个卧蚕蒙面男
靖皇室真有意思啊,全都是些表里不一的阴险家伙。
这皇太子吧,他爹和妹妹这样对待他,还真不冤枉,刺杀谋逆什么都敢干,胆子贼大了。
一个宫人前小声说了几句话,太子淡淡挥手,不再停留,大步往前去了。
禾苗相信,他一定是收到,他两个妹妹要联手收拾对付他的消息,忙着找场子去了。
她松了一口气,,最怕是奸诈太子不知道消息,不能及时赶回来,只要人回来,不怕东宫被再次搜查,老爹被发现。
禾苗照旧趁人不备跑回去藏好,过了半个时辰,皇长女快步而来,阴沉着脸了马车,冷声道:“出宫”
马车刚走了没几步,听奸诈太子在车后喊道:“楚楚。”
皇长女使劲捶了桌子一下才说:“停。”
也不下车,探出头去,皮笑肉不笑:“皇兄有何吩咐”
太子慢条斯理走过来,气定神闲:“也没什么,是看到你最近越发消瘦了,很是心疼,听为兄一句劝,凡事看开点,不要钻牛角尖,思虑太过,会折损福气。”
他语气温和,谆谆善诱,和民间的兄长哄妹妹一样,字里行间透出的杀气和嘲讽却是一点不少。
“呵”皇长女冷笑一声,说道:“多谢皇兄提醒,做妹妹的也劝皇兄一句,做人要宽厚为本,多花心思在皇嫂身,我早盼着抱侄儿了呢。”
太子道:“皇妹真忙,皇兄内院的事也要操心。”
皇长女道:“不是做妹妹的瞎操心,而是皇嗣乃是国之根本,满朝武都牵挂着呢,父皇也很着急。”
他兄妹二人在那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可苦了禾苗。
她听这意思,皇长女与皇次女联手压制太子的行动是失败了,这固然令人欢喜,但奸诈太子总站在车前不走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武艺高强,不她差,她很担心会被他发现呀。
幸亏又来了一个宦官,尖着嗓子传达皇帝的命令:“陛下口谕,请二位殿下兄友妹恭。”
太子和皇长女都惯会做表面章,当即态度很好地应了,再虚情假意:“改日请皇兄小酌。”
“可以,我让你嫂子亲自下厨做几个菜”
禾苗翻了个白眼,还有完没完呕幸亏她家圆子不会整这一套,不然烦死了。
突然,太子往她这个方向跨近一步,禾苗吓得屏住呼吸,全身汗毛倒竖。
幸亏太子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和皇长女告别:“皇妹慢走。”
朱轮华盖车再次驶动,离奸诈太子越来越远,禾苗也松了口气,全神贯注等着出宫。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靖太子久久注视着远去的朱轮华盖车,两条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
心腹宫人发现有异,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什么都没发现,便轻声问道:“殿下,有什么不对吗”
太子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没什么,发现一只小老鼠罢了。”
心腹宫人不解:“老鼠”
太子并不解释,沉声吩咐:“立刻让人盯紧这辆车,若是发现异常,盯着好,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盯好”
他可以肯定,皇长女的车底下藏了人,算不是那个何苗苗,也一定和她有关系
不过他可没义务提醒皇长女,顺藤摸瓜才是要事。
相早顺利入宫,皇长女出宫时却遇到了点事。
侍卫首领亲自在那儿守着,要求检查车辆,说这是皇帝新下的命令。
刚才皇长女与皇次女联手,想让皇帝下令再次搜查皇宫,被太子及时赶到,他并不反对,而是十二分赞同,把两位皇女狠夸一顿,然后恳请先搜他的东宫,再搜宫。
皇帝还没打算废后废太子,且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真敢如此大胆妄为,当即驳回了皇长女的建议。
太子立刻进言,说是最近京颇不太平,应当加强警戒,严厉搜查初入宫门的所有车马和人,不管高低贵贱,必须严格执行。
皇帝没反对,他把命令传下来了。
皇长女没想到第一个被严加搜查的人是她,想到这是太子故意恶心她的,便阴阳怪气地道:“来搜,本宫在这里坐着,你们想怎么搜都可以”
侍卫首领见她不同寻常温和,哪里敢往刀口撞,讪笑着赔了罪,敷衍地看了看,挥手放行了。
虽是如此,皇长女仍是怒不可遏,使劲砸了个茶杯,和陪侍女官说道:“气死我了”
女官柔声安慰,皇长女也很快收敛了情绪。
马车很快驶了大街,禾苗正要找个机会离开,马车却停了下来,一个人立于车旁行礼:“参见殿下。”
皇长女淡淡问道:“可有人去药铺子问那几样药材”
那人回答:“这几天都没有。”
皇长女道:“继续盯着。”
禾苗心说,看来这宫外的药铺子也都被盯住了,想找那几样药材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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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5章 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
禾苗在最热闹之处悄无声息地下了车,很快掩入人群之顺势离开。
街不同往日热闹,许多店铺都关了门,行人也不如往日多,倒是巡逻的士兵到处都看得见。
禾苗很鄙视靖皇帝。
把自己的国都搞得这样草木皆兵、冷冷清清的样子,人心也很快会跟着散了、乱了的。
她没敢直接去圆子家里,而是跑去昭王府附近溜达了一圈,然后发现,起其他地方,昭王府的防卫松散多了。
这说明,刘爵爷、王府卫队、恶犬被袭,在昭王府当前的掌事人眼里并算不得什么,他要么是主谋,要么是同谋。
禾苗顺理成章地溜进了昭王府,耐心地等了一炷香之后,才从另一个方向溜出去算有人跟踪她,那她也要把祸水引给魏紫昭。
在她身后,一条人影目送她进了昭王府,又在外面等了很久,不见她出来,这才安心离开。
确认无人跟踪之后,禾苗迅速回了家。
刘爵爷府一点不安静,许多人进进出出,其不乏提着药箱子、带着药童的大夫。
甚至还有一些受了伤的昭王府侍卫,他们拿着吃食和补品,三两成群,神色忧虑。
禾苗没敢直闯圆子的卧房,先找到一个暗卫询问情况:“殿下伤得如何”
暗卫瞧见她,很是惊喜:“伤得不轻,您候着,我这去通传。”
等待的这一刻格外漫长,禾苗安慰自己,还能见客,还能听通传,至少说明人是清醒的,这很好。
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有人来请她过去。
那些进进出出的大夫和王府侍卫都被打发走了,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禾苗推开房门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儿。
圆子躺在床,半身缠满了绷带,他朝她伸手,眼睛发亮,声音温柔:“过来。”
禾苗什么都没想朝他扑了过去,圆子已经做好被她撞疼伤口的准备,她却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