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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想起来,从前在苍山,她也曾经和他半夜溜出去玩。
玩到第二天清早,再悄悄摸回去,也是他往前走着,一手拉着她的胳膊。
她身上裹着他的外袍,手里拿着他给她买的零嘴,一路走,一路吃。
偶尔塞两颗给他,却总被他嫌弃。
正在感慨,就见重华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多有怀念。
钟唯唯知道他也想起了从前的事,心里莫名一软,低下头乖巧的不再作怪。
绕过暗哨,终于顺利回到营帐。
重华站住脚,沉默地看向钟唯唯。
钟唯唯被他看得心慌,默默解下披风,递交回去。
重华不接,也不肯松开她的手。
钟唯唯把披风塞给李安仁,再重重打个喷嚏。
重华终于松了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帐。
钱姑姑彻夜未眠,一直坐在又又床边。
见钟唯唯进去,就上前拍了她两下:“想死是不是”
钱姑姑打得并不疼,钟唯唯嬉皮笑脸,十分遗憾: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如果不是走漏了风声,我这会儿已经走出围场了,明天早上就能到昌连。”
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钱姑姑恨铁不成钢:“懒得说你,洗洗睡吧。”
钟唯唯抱着钱姑姑的胳膊撒娇:“饿了,吃不饱睡不着。小棠呢”
钱姑姑没好气地道:“没见着。”
莫非重华真的一怒之下把小棠赶回苍山了
钟唯唯急出一身细毛汗,转身就往重华的大帐跑去。
大概是得了吩咐,看守大帐的人根本没拦她,她一口气冲进去,才刚开个口:“陛下”
立时又背转了身,尴尬地捂住眼睛往外走:“微臣什么都没看见。”
正在沐浴的重华淡定抬头,瞟一眼李安仁。
李安仁立刻咳嗽了一声,两杆铁枪“呛啷”一声响,拦住了钟唯唯后退的路。
与此同时,李安仁瞅个空子溜了出去。
“给朕擦背。”重华随手扔一块湿帕子过去,刚好砸到钟唯唯手里。
钟唯唯嫌弃的把帕子扔到地上,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来人,立刻把小棠送回苍山去。”重华气得笑了。
这女人是脾气越来越大了,越来越有恃无恐,之前还知道装一下,现在装都懒得装了。
钟唯唯立刻软了,弯腰捡起湿帕子,叹口气:“唉人老啦,不中用啦,看这手抖的。”
重华也不揭穿她,背对着她稳稳坐在浴桶里。
线条阳刚优美的肩背大喇喇地露在她面前,看得钟唯唯一阵阵脸红。
她磨蹭着摸过去,两根手指捏着帕子在他身上挠痒痒似地擦啊擦,一心就想让重华忍受不了,把她轰出去。
然而重华好像特别有耐心,不但不嫌弃,还很享受。
反而是钟唯唯自己受不了了,就像拿搓衣板搓衣服似的,动作粗鲁的使劲乱搓起来。
她越搓越得劲儿,“哗啦”一声水响,重华忽然站了起来,露出强健有力的后腰和下方一条影影绰绰的沟。
钟唯唯又气又恨,正要表示唾弃,就被重华左背心处一条狰狞的伤疤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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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心口的伤(4)
重华的左后背上,靠近心脏的地方,一条深紫色的疤痕突兀地横在那里,破坏了他身体的完美。
钟唯唯记不得从前有过这样的疤痕。
而之前,好几次重华在她面前故意赤裸上身,也只是用前面对着她,并没有让她看到他的后背。
疤痕长达半尺,就像蜈蚣一样,丑陋而狰狞,再往上一点,就是心脏的位置。
想必当时一定很痛,还流了很多的血。
钟唯唯还想要再靠近一点,仔细看看。
重华却突然没入水里,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回去吧。”
刚才不是还千方百计调戏她吗
这会儿又突然不高兴了
钟唯唯放下帕子,转身就走。
然而始终是太好奇,忍不住问道:“陛下后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重华不理她,抓过一件长袍披上,利落地出了浴桶,向着龙床走去。
这回他倒是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了,只留给她两条修长健美的小腿。
钟唯唯撇撇嘴,伸手去打帘子,却听见他在后面说道:“很难看嫌难看就明说。”
钟唯唯有点无语。
不过想起此人自来都十分臭美,容忍不得衣饰装扮有一点点不妥当。
当然不能容忍他如此完美的身体,多了这么一个横空出世的丑陋疤痕。
对于臭美的男人来说,说他丑岂不是要他的命
她十分诚恳地道:“的确不那么好看。”
重华回头,怒气冲冲:“钟唯唯”
“难道陛下要微臣口是心非吗”钟唯唯努力睁大眼睛,一脸的诚恳无辜状。
她其实想说,只要他别招惹她,真心待她,她就永远都不会觉得他难看。
哪怕他少了一只眼睛,再瘸腿少胳膊,在她眼里他都是最好看的。
重华忍了又忍,最终什么都没说,而是把一件东西朝她扔过来:“给你了。”
钟唯唯才接住,双臂就被压得直往下沉。
她“哎哟”一声,撤了手,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悦耳悠长的鸣金之音。
原来是太祖赐给韦氏的那把宝剑。
钟唯唯乐了,弯腰拾起,比划了又比划:“挺沉的,是玄铁制作的吧。”
重华斜靠在床头,衣衫半敞,神态风流,缓缓道:“眼光不错。”
钟唯唯最见不得他这样子,故意撇开眼神不看他:“祁王想必输得很惨”
重华见她居然不肯看他,非常不满意,冷嗤一声:“这种白痴问题还需要问”
那她就不问咯。
钟唯唯笑笑,问重华:“这把剑是不是赐给微臣,就任由微臣处置了”
重华“哼”了一声,表示她问得很多余。
钟唯唯得意洋洋地拖着那把剑出去。
天已经亮了,营地上很多人来来往往。
有两个小宦官拖着随行的太医,急匆匆地往营地的南边走去。
营地南边住的是祁王,钟唯唯朝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卫使个眼色。
侍卫立刻上前拦住那两个小宦官:“干什么的”
小宦官很凶:“奉皇命召太医给祁王殿下看伤不想惹事的赶紧滚开”
原来祁王受伤了啊,是被重华下黑手弄的吧
钟唯唯示意侍卫放开小宦官,拖着那把宝剑跟在他们身后,去了南边营地。
祁王有自己的人马,见钟唯唯大摇大摆地跟过来,自然不肯放她入内。
钟唯唯也不强求,将那把宝剑拖在地上,围着祁王的营地大摇大摆地绕了一圈,又拖着宝剑转身回去。
一路上很多人都看见了,全都意味不明地笑。
祁王半边脸肿得发亮,还有一只脚崴着了,脚脖子肿得老粗,半步都走不得。
因为疼,所以很烦躁。
想到这一切都是拜重华所赐,自己居然会输给那个乡巴佬,还输得如此凄惨,他就更烦躁。
大骂太医:“轻点儿,轻点儿哎哟,你是想谋杀本王么下去,换个手脚轻点的来”
他的心腹摸进来,悄声汇报:“钟彤史刚才来过了,把太师赠给殿下的太祖宝剑拖在地上,绕行营地一周,又回去了。”
祁王大怒:“她什么意思”
心腹不敢解释,什么意思,这个不是很明显吗
当然是来显摆以及侮辱祁王殿下的。
什么太祖所赐的宝剑啊,什么韦氏祖传的好东西啊,不但作为彩头输给了皇帝陛下,还被皇帝陛下随手赐了人。
这个人还很嚣张的把它拖在地上,跑到他面前来打脸。
祁王一脚踹开帮他揉脚踝的美人,恨道:“好个皇帝陛下,好个钟唯唯”
心腹上前,小声给他出了个主意:“即便是已经赐给韦氏,那也是太祖赐下来的宝贝,怎容得钟唯唯如此慢待不敬
殿下何不把这事儿闹大,让宗室和诸位大臣来评理”
祁王阴冷一笑:“好主意。”
钟唯唯回了帐篷,又又已经醒了,但是不肯起床,躺在床上撒赖。
钱姑姑拿了许多好吃的诱惑他,他看都不肯看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委屈模样。
见钟唯唯进去,钱姑姑连忙提醒又又:“看吧,你唯姨回来了。”
又又转过头看一眼钟唯唯,眼圈突然就红了,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钱姑姑小声提醒钟唯唯:“昨天见你和小棠都没回来,就一直生气到现在,晚饭没吃,早饭也不肯吃。”
钟唯唯叹气,她又不是他亲妈,更不是他爹,干啥这样粘人。
接了钱姑姑手里的吃食过去,坐在又又床边慢慢品尝。
边吃边描述:“这个奶饼,是围场里养的鹿奶做的,好香甜,还是前年吃过的了。”
“这个炸鹌鹑,虽然不如我的手艺,也勉强可以吃了。”
“哟,红彤彤的野果子,酸酸甜甜,京城里可吃不着,苍山也没有这样的品种。”
吞口水的声音响亮传来。
钟唯唯假装没听见,把吃食放在床边,自言自语“我还没洗脸呢,给某人抓野兔子,一不小心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结果还不理我,怪让人伤心的。”
“骗子”又又小声说。
钟唯唯站住脚,微微笑:“是在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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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祁王殿下很丢脸(1)
又又瞪钟唯唯:“别以为我小就不知道你干了啥。”
钟唯唯:“哦我干了啥”
又又红了眼圈:“你说过不丢下我走的,转眼就跑了,说谎的人会长胖”
钟唯唯惆怅地看看自己的胸:“长胖了好啊,我太瘦了。”
“哇”又又愤恨地大哭起来:“赖子”
好嘛,人熟了真不好,之前还只是骗子,现在又加了个赖子。
还是从前好啊,那个安静不说话的乖娃娃哪里去了
钟唯唯最怕孩子哭,特别是这种大哭大闹,况且还是她先骗了人。
她揉揉额头,好脾气地说:“是啊,我是骗子,还是赖子。”
又又看看她,更委屈了:“你欺负我,欺负我”
钟唯唯好生惆怅,分明不是她生的,为什么痛苦烦恼的却是她
恶狠狠一拍桌子:“立刻,马上闭嘴起来洗脸吃东西信不信我揍你”
又又哭得更大声,上气不接下气:“我要小棠小棠”
小棠虽然有点笨笨的,但是实在多了,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耍赖。
钟唯唯叹气:“我也想要小棠呢。”
又又揉揉眼睛:“什么意思”
钟唯唯狡猾地眨眨眼,将他捞到怀里:“你爹把小棠抓走了,说是要打板子,还要赶出宫去。
我刚才就是去找他问小棠的去向,被他臭骂了一顿。”
又又皱起小眉头:“为什么”
钟唯唯趁机把一枚乳饼塞到他嘴里:“他怪小棠没帮我找到回来的路啊。”
又又不信:“爹爹很讲道理的,一定是你们犯了错。”
把乳饼吐掉,继续绝食撒泼:“我要小棠,我要小棠。我不管,你去和爹爹说,让小棠回来。”
重华就是为了逼迫她低头才扣下的小棠,这父子俩还真是,真以为她欠他们的啊。
钟唯唯烦躁起来:“不吃就算啦,又不是我饿肚子。”
坐到一旁清点财产,由不得十分的怅惘。
她拿走的那些钱全都被没收,又又钱箱里剩下的钱也全都没了影踪,这是要穷死人啊。
“陛下请钟彤史过去。”
明月掀帘子进来,小声提醒她:“祁王殿下闹自杀呢。”
自杀
钟唯唯勾起唇角,这家伙闹的又是哪一出
摸一摸又又的头:“继续饿着吧,我去看热闹。”
又又非常愤恨,把头扭开。
钟唯唯出了帐篷,重华已经等着她了。
见她过来,嫌弃地皱起眉头:“回去梳洗换衣服穿成这样是想丢朕的脸吗朕穷得没钱给你穿衣打扮了”
在这方面,钟唯唯和他从来很有默契。
知道他有意要晾着祁王,立刻认错:“都是微臣的错,微臣这就去收拾。”
退回去,慢慢梳洗打扮换衣服,一点不着急。
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过去,祁王的心腹急得要死:“陛下,祁王殿下想不通,还等着您去开导他呢”
重华慢悠悠翻看奏折:“不急,七弟从小就暴躁,让他冷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