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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蔓没有求他帮忙,所以他没必要挟恩图报。
只是不想她父母的事像上辈子那样令她伤心,不是为了立功,也不是为了要她报答。
秦俊保虽然也喜欢时蔓,但这时候还是因为凌振这傻乎乎的样子痛心疾首。
秦俊保嫌弃地说:“难怪你追不到时蔓。”
“你太傻了。”
或许在任何人看来,凌振是有够傻的。
然而,时父时母并不傻。
他们站在角落里,正偷偷观察着凌振。
当时蔓否认她没有关系可以把他们弄回来后,他们就一直在思忖、寻找是谁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
几乎可以说改变了他们一家人命运的大恩,别人不说,他们不可能不报。
时蔓父母都是知恩图报的人,也不愿意欠别人这么大的人情,所以一回来就在各种推测排除,最后锁定到凌振身上。
只能是他,也只有他。
“这小伙子挺不错的。”时母已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状态了。
尤其是他没有主动揽功的这桩事。
帮忙的大首长也一直三缄其口,可能是因为凌振请求过他要保密。
这么稳重踏实,默默干事的性格,任何丈母娘都喜欢。
“蒲首长家的儿子不也喜欢咱们蔓蔓?”时父却撇撇嘴,虽然感恩,但他不觉得就能这么把女儿给“卖”了。
他才不愿意承认,宝贝女儿天下第一好,可不是用来报恩的,“我看还得再考虑考虑。”
时母睨他一眼,“你懂什么,蒲永言那孩子我也打听过,什么都好,但他的性格和咱们蔓蔓不合适。蔓蔓被咱们养得性子太过骄纵,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敢闯,也只有凌振这样有狼性的铁血男人,才能护住她。”
时父哪能不清楚这一点。
但他就是不想便宜了凌振这小子,即便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他也还是嘴硬道:“不管怎么说,还是看看咱们女儿的心意。”
“这还用你说?”时母聪明得如同狐狸般笑了笑,“你以为今天说相看青年才俊,就只是相看青年才俊?”
时父睁大眼,“还有别的目的?”
“那当然。”时母笑不露齿,“其实我早就选好了,就凌振最适合当我们的女婿。所以更重要的目的,是让蔓蔓知道今天要给她相看青年才俊,然后试试她心里到底有没有凌振。”
时父沉默了。
他以为今天只是简单的洗尘酒,结果妻子告诉他,其实是为了给女儿相看青年才俊。
结果他好认真地观察了几个钟头,妻子又告诉他,早就选好了,只是在试探女儿而已。
很好,但怎么连他一块儿瞒着呢。
时父委屈地看时母一眼,“不早告诉我。”
“你太容易露馅了,蔓蔓可比你聪明多了,当然要骗过你,才能骗过她。”时母抿唇,示意时父看过去。
自从时蔓知道今天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她相看,她就躲到了楼上去,再也没有热络开心地给大伙儿签名那状态。
摆明了就是不想相看。
“她心里有人了?”时父终于意识到妻子这一招试探的厉害之处。
“有可能。”时母使唤道,“你去问问。”
时父还真就老老实实上楼了。
等敲开时蔓的门,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怎么轮到问要惹女儿不高兴的话,就轮到他了呢?
难怪女儿都最喜欢妈妈,敢情坏人都是他当的。
即便意识到了,但时蔓已经开门了,时父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蔓蔓,怎么不下楼?”时父尽量露出温情笑容。
“有点累,想休息。”时蔓有些遮掩的避开时父视线,干脆坐回她的书桌前去。
“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所以不用爸妈来挑女婿了?”时父试探着,一直紧盯时蔓的表情。
“谁说的?”时蔓立马回头,嘟起嘴,“爸,你不许瞎说。”
“好好好,我不瞎说。”时父坐在她房间里的沙发上,探身问,“今天那个凌振,我看你给他又是倒水又是说话的,你是不是对他最有好感?”
时蔓连忙否认,嘴硬道:“不是,我才没想过要嫁给凌振。”
“……”时父顿了会儿,小心翼翼提醒,“只是问有没有好感,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呢。”
时蔓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太大了,扭头咬唇道:“反正、反正你们给我挑吧,挑个你们中意的好女婿,千万不要凌振。”
第48章 11。14更新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其实对于时蔓而言,她对凌振的抗拒,已经远比她自己所意识到的还要低。
她甚至有时候会想;许多事情,都已经跟梦境里完全不同了。
她从舞蹈队到了歌队,在文工团也完全不是梦境里的边缘人物;已经混得风生水起,那么多女兵都亲热地喊她“蔓蔓姐”,她的话有时候比队长还要管用。
父母也提前从边疆回来;有她在身边开导安慰;加上京北城的医疗水平;也不会再像梦境里那样自责愧疚,郁郁而终。
至于凌振;他也早早当上了团长……
时蔓会忍不住做一些猜测,比如凌振要是改掉梦境里那个死性子的话,她和他的结局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
晚上,洗尘酒结束后;时母来到时蔓的房间里。
母女俩好久都没有这样;一起望着窗外的星星;说着心里的话。
时母替时蔓将头发捋好;温柔地问:“在想妹妹?”
时蔓点头,“总担心她。”
但担心也没用;以父母恢复身份和工作后的关系,能动用的寻找妹妹的力量已经成千上百。
如果这样都没有线索的话,时蔓和父母也只能继续选择好好生活。
才能撑起一片天;等妹妹回来。
时蔓和母亲互相安慰了几句;打气鼓劲;让对方变得乐观。
辽远漆黑的夜幕里,星辰在闪烁,照亮着京北城,想必也照亮着远方的妹妹,思念与记挂可以在这一刻牵连时空。
时母静了一会儿,忽然换了个话题。
“蔓蔓,听你爸说,你很不喜欢凌振?”
在文学方面多愁善感的时父似乎并不擅长感知感情上的那些口是心非,弯弯绕绕。
他听风就是雨的,全都告诉了时母。
时蔓咬着唇,既没点头承认,也没摇头否认。
在她认知里,自己在父母面前还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聊这种感情上的事,还怪难为情的。
时母见时蔓不说话,她继续开口道:“其实凌振那孩子,我看着挺不错的。”
“……今天跟不少来的客人也打听过,对他竖大拇指。”
“……他这种有责任心的好男人,挺少见的。”
时母对凌振的评价很高,时蔓听了一半,没听一半。
别的不说,至少“责任心”这块,凌振的确没得说。
谁知接下来时母却说了件让时蔓很震惊的事。
“我听说啊,他们团里那栋家属楼,又旧又破的,就是他主动申请修缮,画了图纸,跑了很多个地方签字,修厕所、修厨房,弄隔音板等等,为战士和家属们改善了生活环境,所以大伙儿都对他赞不绝口。”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副团长,像他这么对战士们关心负责任的副团长,太少见了。”
时蔓听完半晌,愣了愣道:“修家属楼?哪一栋?”
“他们团里不是只有那一栋家属楼吗?”时母奇怪地看着时蔓,“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吧。”
时蔓彻底呆住。
时母拍了拍她的肩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可她走后,时蔓很久都没有上床,还坐在沙发里发着呆。
凌振怎么忽然就知道给那栋家属楼改造了呢?
难怪他也不像梦境里那样,需要跟人换房子住了。
在梦境中,他换房子只是帮助了一个家庭,却害了她。
现在,他不仅帮助了一整栋楼的家庭,也没有牺牲自己的任何利益。
时蔓不得不说,她对凌振又有些刮目相看了。
因为这个,凌振趁放假买了油淋鸭特意给时蔓送来的这天,时蔓下了楼,到街边去见他。
“凌振,是不是你把我父母从边疆捞回来的?”时蔓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问他这个。
凌振长睫颤了颤,看向她,却抿紧唇,一脸不愿意说的神情。
“凌振,你说话呀。”时蔓白了他一眼,气得跺跺脚,“最烦你这样子,跟个死人一样。”
她终于憋不住,在梦境里想骂的话,都一股脑说出来。
凌振仍然沉默着,他黑沉如水的眸子里多了一缕无措,因为时蔓又在生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说。
邀功吗?这不是他做这件事的初衷。
如果承认,反倒显得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才去忙活的。
见凌振还在犹豫,那温吞安静的表情让时蔓看着就来气。
她伸出三根手指,给他下最后通牒,“你要是再不说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一招果然管用。
凌振瞬间抬起眸子,薄唇轻启,沉默许久才说出一个字,“是。”
一个字总比没有强。
这对凌振来说,已经是阶段性的进步。
他以前为时蔓做什么,从来都不会主动说,免得让她觉得是在施恩图报。
这一个字,是新的突破。
但时蔓并没有打算因此放过他。
今天既然来找他,那就必须让他好好地开口。
她上前一步,离凌振更近,问道:“你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儿,把我父母捞回来?”
凌振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薄薄的唇瓣动了动,又归于沉默。
时蔓直视着他,“我都还没答应和你在一起呢,你就付出了这么多,以后我要是嫁给别人,你不会觉得亏吗?”
凌振被问得皱起眉,说实话,他没想那么多。
只是希望时蔓高兴,就这样做了。
他还深深记得上辈子时蔓接到父母死讯时痛彻心扉的哭泣,他没见她那么伤心过,他好像也跟着难以形容的难过。
糟糕的感受,千万不能再经历。
凌振也没假设过“时蔓嫁给别人”的可能,但今天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化成无形的针绵绵扎过来。
“你高兴就好。”他憋了半晌,有了这样的回答。
时蔓一听,挑挑眉,笑起来,“只要我高兴?这几个字听起来,你真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呀。”
凌振瞳眸微缩,他真的没见过像时蔓这样可以随随便便把“喜欢”挂在嘴边的女人。
可时蔓不但自己说,还要凑近了问他。
“所以,你是很喜欢我对吧?”
“……”凌振别开眼。
时蔓往左一步,又对上他的脸,“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喜欢我呢?”
“……”凌振只好把头扭向另一边。
金灿灿的日光照在两人身上,他渐渐泛红的脖颈和耳根都格外明显。
时蔓觉得很有趣,又踮起脚凑到他眼前,“你如果不说话,那就是否认了呗。不喜欢我啊,那我走。”
时蔓转身,手肘忽然被拉住。
听到身后凌振低哑的声线终于被她逼得开了口,妥协无奈地承认。
“喜欢。”
第49章 1500营养液加更
自从时蔓的父母回来后;蒲永言便知道自己可能要输了。
他从父亲那里得知,时蔓父母能回来,全是凌振从中斡旋。
凌振付出了他难以想象的代价;办成了这件事。
蒲永言即便很喜欢时蔓,但也绝不会为了时蔓做到这个地步。
就比如他从没想过要为时蔓的父母去做点什么,但凌振却早早就开始安排。
所以;蒲永言有了危机感,他也清楚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科学家的思维让他从来不愿意拖泥带水。
如果说之前对时蔓的温柔和追求只是在慢慢了解,那么他现在可以确定。
他很喜欢时蔓;并觉得她是可以自己和相伴一生的人。
她足够漂亮;思想也很有趣;见解与眼界都常常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尽管两人的相差很大,但总是能聊到一块去。
蒲永言在国外留学时常听到有人说“灵魂伴侣”这样的词眼;他一直不以为意,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的。
在五一的最后这天,蒲永言约了时蔓到什刹海公园见面。
他特意避开北海公园,不想让时蔓看见那艘木筏想起凌振。
谁知没有用;凌振竟然跟着时蔓来了。
虽然是远远跟在时蔓后面;但他存在感太强;别说整个公园;就是整个军区也没几个像他这样把军装穿到极致规整,又能这么俊朗冷硬的人。
尤其这个年代;男人都羡慕军人,女人都仰慕军人。
所以投向凌振的目光很多。
时蔓走到蒲永言面前,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凌团长。”
看到时蔓穿得这么漂亮;凌振当然危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