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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情敌出现
衢州最近很热闹; 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褚家和赢家不知道谈了什么,联姻依旧; 而且比原来还早了十来天; 大概还有十天左右成亲。
据说新郎是赢家三公子赢玉; 因为这事; 坊间吵翻了天; 有说不可能的; 也有说亲眼所见俩人一同逛街; 赢三公子坐褚小姐的马车等等。
俩家倒是不为外界所动; 忙的热火朝天,都在为结亲做准备,毕竟十天很赶,距离稍微远一点的亲朋好友收到邀请都来不及喝杯喜酒。
第二件事是,隐世家族的化神期柳家主死了,据说魂灯突然灭了,柳家一族震惊; 开了巨额悬赏,想找出柳家主死的线索; 为其报仇。
也有说柳家主私自买下一副龙骨; 花光了积蓄; 还倒欠了不少,现在那些要债的上门; 柳家不堪其扰; 直接把柳家主除名; 他那一脉也剔除了柳家家谱。
柳鄢不再是大小姐; 不知何时出溜; 一去不复返,那些要债的正在追。
要债的是散修联盟,由一群散修聚集而成的组织,领头的有五位尊者,平时放利子钱,收保护费,霸道的很,在衢州无论是做生意也好,还是干啥都罢,先要塞钱打通他们。
那些人居无定所,没有固定的住处,要是被人找上门就带着徒子徒孙开跑,过后再回来反击,打游击战,很是麻烦。
前几天其中一位尊者曾放言出去,道柳家主从前和一个月前一起,最少欠了他们一条小型极品灵脉,这个钱要是柳鄢拿不出来,那个杀了他的人就要掏。
知道这事的时候褚长扶正在试嫁衣,还是赢夫人告诉她的。赢夫人怕是猜到柳家主的死跟她有关,将散修联盟整个组织讲解了一遍。
如何创立的,五位尊者的实力和各方面,都一一说给了她。
褚长扶听完没什么感想,试完觉得满意便与赢夫人敲定了这套。
赢夫人似乎急着走,没有久留,将该带的话带到,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携着赢玉那套喜服离开。
褚长扶没有留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褪下新衣去忙别的。
招呼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红灯笼和红绸挂上,叫褚家喜庆一些。
揽月也在忙活,听说成亲的对象是赢玉,感觉比她还开心,干活干的都十分有劲。
褚长扶站在院里,看着来来往往不断拿着喜色东西进出颇显热闹的地方,只觉恍惚。
自从赢闵逃婚开始,褚家便再没装扮过,即便后来跟赢明定亲,心中也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大概料到会出变故,因为赢明意志不坚,即便没有赢玉,也会因为其他事其他人放弃,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没让人动。
和赢玉是商量好的,双方敲定,她好几次问过少年,会不会后悔,想反悔就赶紧的,别等一切都定下来后再逃婚,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她不是泥捏的,能让人戏耍三次。
这是最后一次,他要是真跑,俩人会成为仇人,赢家和褚家也会站在对立岸。
这些话她明晃晃地告诉过少年,少年每次回答的都很认真。
怎么可能后悔。
语气诚恳又肯定。
被啰嗦的多了,反而怀疑的问她是不是反悔了?
那副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个渣,要抛弃他去另寻新欢一样,叫人看了颇觉无语。
褚长扶半倚在门前的柱子上,闭上眼,脑海里冒出赢玉那张明媚到了极点的脸。
如果没有外界的插入和意外,这场婚礼七八成会如期举行。
少年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要么不答应,直接拒绝,可能还带骂几句的,既然应了下来肯定会做到。
她以前的猜测不成立,因为赢玉性子直来直往,就没长害人的心肠,依着赢伯伯的话说,他那种脑子怎么可能干算计人的活,也要有那个智慧。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耍诈。
褚长扶想起他,嘴角微微地翘起。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好像跟赢闵和赢明不一样。
他比较甜,身上是一股子好闻的气息,像体香,又不像,带着干燥和暖意,是她没有的。
她身边常年都是阴冷和寒气,即便擅火,也是太阴之火,不带一丝热度,反而凉到极致。
没有的就是稀罕。
褚长扶突然想起从前,很小的时候娘就说过,一个女子只要能掌握那个男子,让他离不开自己就好,那些有的没的最好少管,会令人生厌。
她一直以为正常的联姻关系就该如此,所以和赢闵始终不亲不近,极少插手他的事,原来还可以有其他的相处模样。
给他买糖,送他回家,叮嘱的事他虽然不耐烦,但是会照做,对她极其信任,脸面向她的时候表情很多,偶尔亮晶晶的,有时候会笑,是由衷开心的那种,面向别人时只有一种,臭着脸。
不用她要求,他自己周身就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一脸你敢过来我就拧断你脑袋,叫你生不如死的凶相。
好像把她归类于自己人里头,当着她面时还是那么大咧咧该漏就漏,有外人才会收拾自己裹严实。
自觉又听话。
完全不用人操心,担心不到他头上,没有女人敢靠近他,他也不会接受,别人稍稍走近他还会难受,自己就解决了。
比赢闵和赢明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清晨时分,赢家被一股子露气笼罩,宛如坐落仙境一般,美轮美奂。
赢玉这两天哪都没去,都待在赢府,很忙,几乎没有闲下来过,在学习成亲时的礼仪,亲自盯着赢家置办各什各物,明明不擅长,硬是看完了长长一串天经一样的礼书,连喜帖都过了一遍。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瞎忙什么,毕竟什么都不懂,就算看了也发现不了问题,但看完就是会安心许多。
所有流程走了一个来回,确定没毛病他才安安心心回到自己的小破屋子,沐浴焚香,准备把自己洗干净。
下浴池前先往里头倒点东西,前几天在稻草堆里睡觉,被两个丫鬟聊天的声音吵醒,不小心听到的,据说有些粉啊珠啊可以让人变得更好看。
他本来不在意这些,那俩丫鬟越说越离谱,道有个朋友用了,勾的她喜欢的对象多看了她好几眼。
就为了那几眼,他暗自留意,记下了名字,等那俩丫鬟一走,一个人跑出去找了许久,忍着无数胭脂味和别的香气,进了一家专门卖澡豆的,在里头寻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让人变漂亮的粉,头发更光顺的,也有肌肤更好的。
赢玉谎称给媳妇买的,丢下灵石拿了东西就走。
四下没人,他从乾坤手镯里掏出一个大包裹来,一样一样打开瓷瓶的盖子往浴桶里倒,每一样一个色,等全部弄好,水里五颜六色很是精彩。
他用手摸了一下,是灵物,不会掉色弄到身上。
赢玉坐在浴桶的边缘,犹豫了许久,终还是褪下所有衣物,光溜溜下了水,放了太多东西,色彩斑斓的水面一点不透光,只一下便将他修长白皙,每一处线条都优美的身子淹了下去。
赢玉坐在里头的板凳上,人往深处一缩,舒舒服服泡了好几个时辰,出来时本来就水的脸更嫩了,白里透红,粉中掺艳,从头到脚都带着少年人的青与涩,果子将红未红,没有完全成熟一样。
少年上来后身子擦干,第一反应是将他的小肚兜穿回去,思量了一会儿,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条新的、干净的换上,还难得地套了身白色的亵衣,外面是黑色的中衣,中衣外才是红色的外褂。
体内真元略一运转,方才还湿湿粘在脸上脖颈处的头发瞬间干透。
他拿出发带暂时咬在嘴里,两只手一起草草将头发绑起来,几乎前脚系好,后脚外面有人敲门。
他早就说过不要任何人打扰,来他院落的只可能是赢夫人。
他边朝外走边问:“什么事?”
赢夫人手里拿着一套嫣红的喜服,展开一角给他看,“跟侄女定下来了,就这套,试试看你的新郎服怎么样?”
虽然时间赶得急,不过花了大价钱,还是在成亲前准备了三套,依着女方的喜好,最终要了这个,侄女穿起来很漂亮,赢玉应该也不会差吧。
他这种身形和面容,无论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这种艳丽的色泽,正好衬明朗的少年。
赢玉挑了挑眉,将衣裳接在手里,摸了摸厚重的料子,刚要带去里间换上,赢夫人腰间的玉简忽而颤了颤,有人找她。
本来这点小细节他还不至于留意,然而那玉简在有动静时蓦地散发出一股子熟悉的气息。
是赢闵的。
第37章 要被卖了
赢玉刚挪动的脚步收回来; 整个人往门上一靠,一副不走了的模样。
赢夫人一看他这个架势就懂了,他还挺在意老大这时候玉简联系她为了什么。
毕竟一开始跟褚长扶定亲的是老大; 后来老大跑了才轮到他; 如果老大这时候回来; 因为别的还好说,要是褚长扶; 俩人会闹得很难看。
她想了想,直接当着赢玉的面举起玉简; 显出上面的字来; 里头的内容挺多,老大说自己在桑山秘境被困住了,和他一起的还有姜和,其他宗门的人也不少。
这次遇到的是只厉害的妖兽; 对方堵在山头的出口处; 他们出不去; 等那只妖兽睡熟,他们趁机走人,到了外面一看,秘境的结界已经关了,他们被困在里头过了十天。
每五天结界会薄弱一次,大家趁着机会开一条细缝,送玉简求助,五天前他给褚长扶送过信,褚长扶没回; 他想问问褚长扶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全程瞧见消息的赢玉嗤笑; “他还有脸提褚长扶?”
可把他美的; 逃婚留下人家一个人收拾烂摊子,成为整个衢州笑柄,还有脸发玉简给人家,让人家帮着救自己。
论脸皮厚的程度,赢闵绝对可以成为整个衢州第一,不,他这个开元大陆第一的名头都要让出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那厮还有这方面的潜质。
褚长扶不理他,不救他是应该的,就该这么治他。
赢玉新衣往肩上一搁,抱着胸好整以暇看着赢夫人。
姜箐箐拿着玉简,也有些尴尬,没想到老大还能这么自然而然的提起褚长扶,让人家帮忙也理所应当的态度,看着没有丝毫悔过一样。
她咬牙,“这个不孝子,干的都是什么畜生事。”
也怪她自己,疏于管教,没有发现以前最让人省心,脾气最好最斯文的人皮囊下是这样的。
她捏着玉简,很是头疼,“玉儿,你放心吧,娘不会让他们打扰你们的。”
‘他们’两个字里包括了姜和,两个人一直都在一起,赢闵不知羞耻的直接写在了玉简上。
一男一女,在即将成亲时一起浪迹天涯,还真是一对狗男女,贱到一块去了。
赢玉没说话,只嘴角的冷笑越勾越大。
他现在已经不担心了,因为主要在褚长扶。
刚刚赢闵不是说了吗?给褚长扶发了玉简求助,褚长扶没理。
俩人已经彻底断裂,不可能了。
就算没有他,褚长扶也不会再跟赢闵在一起,当人家没有骨气的吗?不会反击吗?
所以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没再继续听赢夫人打算怎么处置这事,直接带着新衣进了里屋准备换上。
那一套里还有个头冠,衣裳穿好,他也一并戴上,整整齐齐后站在镜子前看自己,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稍显精神了些而已。
没人给他掌眼,他自己也看不出自己什么鸟样,又不想给别人看。
赢玉凑近了些瞅自己的脸色,泡了那么久的澡,还换了新衣,好好地打扮了一场,不给褚长扶瞧可惜了。
他是个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当即从乾坤空间内掏出黑色披风,没有换下新衣,就这么罩在里头,从头到脚裹住,剑往腰间一插,推开窗匆匆出了门。
褚长扶原本在看账本,对礼客名单,腰间玉简忽而亮了亮,有人来报,分堂的几车货又被抢了。
新换的线,每次任意门停留的地方也改过,还是被人查了出来,追着抢。
褚长扶深吸一口气,搁下厚厚一沓的账本,起身去处理,玉简上发过位置和路线,她手一挥,任意门打开,抬脚步入其中,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赢玉已经到了褚家门口,没进去,在外头徘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遇到褚长扶,他脑子就不好使,有话说不出,要办的事也会卡住。
赢玉抓了抓刚洗过很是顺滑的黑发,只觉心中暴躁,手放在衣襟处,要拉开散热,想起褚长扶的话,又悻悻作罢,在门口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