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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褚长扶给他把散开的地方缝好,差了一针的时候他跑掉了,后来给他装在盒子里,压在汤的
收一条是收,两条也没什么区别,褚长扶塞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随后就像惩罚他随便丢这种贴身的衣物似的,叫他伸出手。
赢玉乖乖照做,褚长扶握住他的手腕,挑他的指头,选来选去,看中了最长的那个,拉到嘴边用力一咬,破了皮,有血涓涓直流。
褚长扶摁着那手,从他屁股下拉出一块皱巴巴的白布,将赢玉的指头怼上去,登时染红了白色锦布。
赢玉一直看着,也不喊疼,像是没有感觉一样问:“这是做什么?”
瞧着脸嫩,实则皮糙肉厚,这点疼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惩罚’也像一拳打进棉花里,一点作用都没有。
赢玉可能都感觉不到这是在惩戒他。
褚长扶只好道:“等等你就知道了。”
赢府的人不知道他俩昨夜跑出去,一定以为他们待在房间,将该做的事做完,这个时辰,也差不多有人喊他们了。
赢玉的院子有禁制,不让任何人接近,所以她们听不了墙角,也只能在门外叫人。
褚长扶刚这么想完,便听外面有些动静,女子的声音很小心很小心的问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有没有起床?
音线断断续续,像在怕着什么似的。
不用想也知道在惧谁,除了赢玉还能有旁人?
赢玉这个大魔王有两幅面孔,在她面前时又乖又听话,叫他做什么大多数他都会干,只偶尔脾气上来,扭执的坚持自我,比如让他走门,他非要跳窗户,且屡教不改。
一到外面,法外狂徒遇到旁人时便暴露出了本性,没好气喊道:“催什么……呜呜……”
他被捂住了嘴,压在枕头内,褚长扶使了些气力,叫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自己扬声回答:“我们马上就好。”
‘我们’两个字叫赢玉挑了挑眉,被放开时,他问:“我们这么早起来干嘛?”
在他看来是没事做的,还不如继续躺着。
褚长扶手握着外衣衣襟,边脱边道:“去给公婆敬茶。”
赢玉一征,随后扭过头道:“不用去。”
褚长扶垂目看他,“有些事要交代,你不想就算了,我自己去吧。”
自小是赢伯伯和赢伯母看着长大的,很熟了,有没有赢玉都一样。
赢玉手肘撑在锦被上,思来想去,不情不愿地将臂膀从衣襟内掏出来。
他脱衣裳不讲究,比褚长扶快了许多,褚长扶去书房换中衣时,他已经恢复成往日的装扮,里头黑,外面红,黑红之色衬得人越发的白,朱墙青瓦上的积雪一样,明艳的惊人。
褚长扶人在他一侧,前脚先行一步,赢玉后脚跟上。
她没打击人的爱好,嘲笑少年刚刚说不去,现下又去,反而停顿下来,等着他一样,朝后伸出了手。
没说什么意思,少年倒是难得聪明一回,她感觉有什么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追上她,没有客气的和她十指相扣。
一对新婚夫妇就这么手拉着手从小院离开,去了主院那边。
赢夫人和赢家主早就等着,远远地瞧见俩人来,出门迎了一把,说了些客套话,赢玉不爱听这些,人到主殿反而止了脚步,立于一旁,靠在柱子上等她。
褚长扶自己跟着赢伯伯和赢伯母进的高堂,她要给二老敬茶,二老没肯,大概是怕赢玉不得劲吧。
二老对不起他,也不勉强他媳妇做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赢玉不愿意干的,也不让她干,反正这茬很快揭过去。
褚长扶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亮眼的珠子来,流光溢彩的漂亮结界内藏了条龙,是赢家为了娶她给的聘礼。
她捏着被封在禁制里的极品龙脉,要奉给二老。
“爹,娘,此物太过珍惜,长扶修为不足,戴在身上很容易被人觊觎,不如爹娘帮长扶保管。”
说是保管,其实是还给二老的意思,赢家给她面子,在这种时候愿意拿极品灵脉当聘礼娶她,事后她当然不能让赢家太难做。
极品灵脉对于这个刚兴起的世家来说就如同命脉一般,很是重要,整个赢家也只有两条而已,发展缺它不可,俩人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定才舍得拿出来,她不能叫俩人失望。
赢家主和赢夫人对视一眼,“这……不妥吧?”
送出去的东西,没道理收回来。
褚长扶摇头,认真劝道:“只是代为保管,搁在我手里要是被人抢去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龙脉,便宜了别人,爹娘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赢家主和赢夫人又互相望了一眼。
搁在少女手里不行,还能放在赢玉那里,没走赢玉,找到他们,含义很明显。
俩人都是老狐狸,瞧得透透的,二者犹豫着,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褚长扶坚持,还主动上前一步,将东西塞进赢夫人手里,不等赢夫人反驳,后退一步,离她远了一些,防止她退回来。
“女儿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请爹娘帮忙。”她一边转移话题,一边开门见山直接道。
“女儿七天后有事要办,所以希望能快点聚集诸位前辈,尽早大赝乡分巢一行,早日将柳家主的债追回来,柳家主才好瞑目。”
赢夫人:“……”
柳家主怎么死的,旁人不知道,她还能不晓得,凶手使的神通和功法,包括气息她其实都很熟悉。
关于月亮的,很容易联系上褚长扶。
赢褚两家是世交,两边的家主关系还匪浅,褚家那点事她多少知道一些。
很多年前,褚家收养了一个天才,那个天才后来拜入了玄天宗,不出所料的话,是伏裳。
伏裳昨日在婚礼上一出手,她就知道了,八成有些干系。
还有一个原因,她儿子这个样子,不可能有朋友。
‘朋友’这个词放在赢玉身上,很诡异。
“好。”赢夫人在心里衡量一番后点头,“就定在回门后吧。”
说起回门,她想起来,“长扶啊,你褚家如今这个样子,没有后人终究还是不行的,不如这样吧,还跟以前一样,让赢玉当你褚家的半个儿。”
褚长扶扬眉。
说是半个儿,是委婉的讲法,当初赢闵其实是半入赘,明面上她嫁,实则婚后打算主住褚家。
同时保全年轻人的自尊,也叫褚家后继有人,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和以前一样,是想让赢玉也明娶暗入赘?
褚长扶回头瞧了一眼外面,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因为自己主动退了一步,将龙脉归还赢家,好心有好报,赢夫人提出这样的建议,但是赢玉……
他还不知道,本来是倚靠着柱子,后来干脆滑坐到底,掏出一颗饴糖,没什么忧虑地拆开,高高一扬,抛进嘴里。
是她的运气,也是赢玉的不幸吧。
堂堂开元大陆第一天才给她当上门女婿,说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第65章 收拾收拾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顾虑; 赢夫人道:“不用担心玉儿,玉儿同意的。”
褚长扶更觉意外。
入赘都愿意?赢玉为了帮她,牺牲的也太多了吧?
赢夫人视线落在外面; 瞧着红柱下的人目光一片慈祥,“以前的事你是知晓的; 我和你爹对不起玉儿; 玉儿年纪又小; 以后有劳你了。”
褚长扶摇头,“他也是我丈夫; 我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 夫妻之间你帮我; 我帮你,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赢夫人眸中溢出欣慰,“你自小懂事体贴,玉儿能和你在一起,我和你爹也放心。”
她迟疑着,又开了口,“容娘多嘴问一句; 长扶今后有什么打算?”
褚长扶微怔,长睫低垂; 先是瞧向地面,很快想起什么,扭头再一次看向廊下的明媚少年。
起初心中没有答案; 不多时有东西冒了出来。
“夫妻同舟共济,福祸相依; 先专心修炼; 为褚家一族报仇;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这个回答赢夫人好像并不意外,眼中没有多少惊色,更多的是预料之中和果然如此,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样。
“既如此,你褚家偌大家业便暂时交由我和你爹手里吧,待你报了仇,归来之时,褚家掌权再还你。”
褚长扶了然,“谢爹娘成全。”
跟聪明人说话,真的很轻松,心中想法无需完全点透,对方已然知晓七七八八。
褚长扶又与二老絮叨了几句,唠了唠家常,没大事后赢夫人让她回去,怕赢玉等急了,少年最没有耐心,她也知道,所以别了赢夫人和赢家主后,朝赢玉那个方向去。
有一段距离,她趁着机会,掏出玉简联系揽月,让那丫头丢下手里的活回来,跟赢夫人和赢家主多学一学生意上的事。
她没打算带揽月走,揽月性子不够沉稳,还需历练一下,而且褚家也要有人看着,揽月是最好的人选。
上花轿前将丫头招去查大赝乡的消息,检验她办事能力的同时,对大赝乡知己知彼,一天后才好动手。
褚长扶安排好,收起玉简,一抬头,瞧见一旁的赢玉勾着脑袋,掀开自己的衣襟往里瞧。
她上前一步,站在赢玉身后,看他在瞅什么?
入目第一眼是白皙如雪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修长的颈部上挂了个银圈,是她的璎珞项圈,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赢玉的目光也没有落在那个圈上,看的是自己胸口。
“在干什么?”她问了一句。
赢玉手放下,扭了扭一侧的肩,似乎不太舒服,“不穿肚兜总感觉漏风……”
褚长扶:“……”
她白了少年一眼,“那你还是穿上吧。”
赢玉没肯,“穿上更难受。”
褚长扶朝他伸出手,“要么适应穿,要么适应不穿。”
赢玉点头,一边握住她的手,借她的力道起身,“适应不穿。”
褚长扶颌首,“你自己决定就好。”
说罢给他理了理弄乱的衣襟,望着他的目光,比原来还要慈爱。
入赘换言之,身份完全颠倒,变成了赢玉是妻,她是君,君当然要宠着自己的妻。
赢玉侧目望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有一瞬间,他瞧见褚长扶用宠溺的眼神望他。
是看错了吧?
不可能进去和赢家主赢夫人聊个天就起变化,谈天说地的时候他其实全程都在听着,感觉没问题,就是里头藏了许多弯弯道道,都不点明,叫他听的云里雾里,只觉复杂。
反正褚长扶不会害他,他也懒得深究,全当没听见,拍了拍衣摆的灰,被褚长扶拉着回小院。
一到那个偏僻的院门前,褚长扶就知道了,她临走前吩咐人进去打扫房间,赢玉当时也在,怕是不想让人进去,使了手段,将大门禁制开启,导致丫鬟和小厮们都在外头堵着,一个没摸着屋里的东西,自然也没发现床上留下的帕子。
算是白折腾了。
她叹息一声,心说咬的那一下和赢玉流的血就当纯纯粹粹为了惩戒这厮随便丢小衣裳吧。
也没跟他过多计较,进了门,还没来得及喊人现在拾掇,赢玉已经将结界打开,牢牢护着院子,依旧不肯让人进去。
褚长扶瞥了他一眼,“不叫人打扫,你自己收拾屋子吗?”
赢玉实在不喜别人的气息留在他的小院里,撇了撇嘴,不服气道:“我收拾就我收拾,又不是没拾掇过。”
褚长扶微愣。
没有想到他这么倔,好好的少爷不当,宁愿亲力亲为都不肯让人代劳。
既然如此,那就叫他试试吧。
她一双手抄进袖子里,跟在少年身后,看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去了屋里俩人睡过的床头,矮下身子认认真真铺被子。
大魔王往日里估计从来没讲究过,有地方睡就好。还小的时候褚长扶经常瞧见他躺在稻草堆里,有老鼠就睡在屋梁上,偶尔晒太阳在院里,也有时候伏在屋顶看星星月亮。
什么地方都能躺,睡后什么样,走时还是那个样,从来不拾掇,所以那被子他翻来覆去,竟折腾不好,不是手劲大了,扯到被套,里面的棉被松散,就是找不着头尾,半天连一床被子都没弄好。
那床上有两床,俩人一人一被,都被他弄乱,又理不来,本来就没耐心的人频繁出错,更加躁动,瞧着模样恨不得将锦被和床都一股脑烧了。
褚长扶凑过去看,顺道泼泼凉水,“堂堂开元大陆第一天才竟然连铺被子都不会?”
言下之意。
你不是能吗?
继续能啊。
赢玉脸上有些烧,“开元大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