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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马上也要逃婚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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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玉胸膛间跳动地快了一些,有心思多瞅几眼。他视线下移,看向褚长扶身上。

    她已经彻底不穿赢闵给她的衣裳和首饰,甚至前阵子把赢闵买的所有东西都打包送回了赢家。

    天知道那天他的剑抖得有多厉害,它太没有出息了。

    褚长扶和赢闵很小就认识,大概总角时期吧,赢闵送她的那些首饰和衣裳是把她打扮成另一个人。

    那个向往游历、女扮男装的表小姐,表小姐性子大大咧咧,有点像男人,她穿的衣裳也偏中性。

    赢闵给褚长扶买的衣裳跟她的习惯很像,所以褚长扶穿起来也有些英姿飒爽。

    但是俩人是完全不同的气质,表小姐豪爽不拘小节,褚长扶心细如发,性子内敛。

    褚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将来是要继承褚家的,身为继承人,她有很多事不能做,身上包袱和枷锁太多太多。

    但表小姐完全没有,她就像一阵风,忽而来,忽而去,和谁都能成为兄弟,才认识几天就与他称兄道弟。

    殊不知他连她名字都记不住,完全是为了褚长扶才接近她的。

    褪下一切她的痕迹,褚长扶越发像个大家闺秀,大大方方,举止言行得体。

    比之表小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反正怎么看都是褚长扶更惹人喜欢,他大哥眼瞎。

    他从前一直骂褚长扶瞎眼,没成想瞎的是赢闵。

    倒也好,用不着他拆就散了。

    赢玉目光再度往下,瞥见她腰间露出一角的剑柄,上面挂了一串剑穗,已经不是赢闵送的那个,变成了她没与赢闵交换定情信物时的那串。

    也就是被他抢走的那挂,一模一样,可能太喜欢,又找人编了一个。

    那岂不是说——俩人佩戴的一样?

    赢玉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有一种想把上面禁制换掉,显露出它本来面目的冲动。

    想了想还是做了罢,褚长扶好像不喜欢他表露的爱意。

    小的时候本来还能见几次面,自从他强行交换定情信物后,一次都不理他,即便讲话也是和其他人一起来的,带着他不喜欢的一群人,说什么吃饭,看戏。

    十个人里头九个伤害过他,要不是褚长扶,吃个屁,看个屁。

    赢玉想起那些糟心事,眉心难受地蹙了蹙,不想让褚长扶误会,以为是对着她的,很快又松懈下来,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眸中的冷意也收了收,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一些。

    因为他看到了褚长扶将她有些歪的剑扶正,那把剑露出更多。

    说起那把剑,他想起来。

    他不仅体术是褚长扶教的,剑术也是。

    从他还没有接触剑开始,就知道修士的剑有多重要,只有自己可以拿,如果是主人信任的人也行。

    他刚练剑时,用的是褚长扶的配剑,说明褚长扶对他极为放心,他可以随意地举起她的剑,肆意挥动。

    那把剑被别人碰就会变重,谁都拿不动,但是在他手里就很轻。

    他曾经抱着那把剑出去,想找个人交手,结果别人看上剑,要夺走,岂料几个人一起都没有撼动剑的一丝一毫。

    剑认人。

    他后来还用那把剑砍了骨头,剁了肉,在褚长扶的眼皮子底下,她也没说什么,只让他过去,捏着他的脸问是不是羡慕了?

    他确实羡慕,褚长扶有剑,他没有。

    后来褚长扶给他弄了一把小的,大的他拿不稳,褚长扶的剑快有他高,每次举剑褚长扶都会笑他。

    小矮个。

    粉团子。

    褚长扶经常说他的手脚奶呼呼的,肉嘟嘟很好摸,脸也是,他都习惯了,没跟她一般见识,偶尔捏得狠了就折腾她的剑。

    虽然有小剑了,但他还是更喜欢用褚长扶的,霸着不还她,除非她回褚家。

    在赢家那把剑基本都在他手里。

    他瞥了眼自己的剑,在心里告诉它。

    你也要争气啊,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有一天褚长扶要是摸它,它不肯,就剁了它。

    剑要随着主人。

    赢玉瞅着剑,忽而注意到一些别的,他现在的模样有些不妥,过于不羁。

    褚长扶喜欢温文尔雅的如玉公子,最好规规矩矩,庄重矜持。

    赢玉不动声色地将微微岔开的腿缩回来,两只脚离得近了些,怎么也显得端正不少。

    扛在肩头的宝剑放下来,抵在地面上,一只手搁在剑柄上,叫剑稳稳立着。

    那把剑又开始不听话了,像是雀跃,又像是愉悦,微微地抖了抖。

    赢玉使了些气力压着它,同时在心里警告它。

    你是出过九州见过大世面的剑,不要这么没出息,叫人看不起。

 第9章 说上话了

    赢玉想了想,将挂在手肘的衣裳也理了理,物归原位,披在肩头上。

    神念一直笼罩着他的褚长扶瞧见那块卡在不尴不尬位置上的玉重新挂在背后,叫他衣下的蝴蝶骨更加明显,心里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揽月提醒她,“现下咱们跟赢三少爷是一家子,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褚长扶沉吟了片刻,想着往后终究是一片屋檐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是点了点头,“下去吧。”

    赢玉瞧见那辆马车拐了个方向,隐约朝他这边过来。

    这个举动叫他扬了扬眉,姿势更加拘谨。身后卖糖葫芦的小心地捅了捅他,将包好的东西递给他。

    他假装没看见。

    褚长扶不喜欢吃冰糖葫芦的小屁孩,她喜欢成熟稳重老成自持的人。

    赢玉神念传音给卖糖葫芦的,说他不要了。

    钱已经付过,按理来讲卖糖葫芦的得了便宜,怎么也该欢欢喜喜拿着纸袋离开才是。

    但那厮不知是听岔了,还是哪里不对劲,坚持揪了揪他的袖摆,小声道:“公子,您的糖葫芦。”

    赢玉依旧稳稳立着,再一次告诉卖糖葫芦的,叫他自行处理。

    神念在与人交谈,面上倒是不动如山,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地马车上。

    被两匹天马拉着的厢车很快在他跟前落下,褚长扶没有下来,一只手搭在窗棂上,半个身子依着,语气随意问道:“三弟弟这是去哪呀?”

    赢玉扶在剑柄上的指尖微微一动。

    三弟弟?

    褚长扶只有当初是赢闵未婚妻的时候这么喊他。

    ——今日你母亲大寿,三弟弟要不要凑个热闹?

    ——过年了,大家都在,你爹你娘,你哥哥你妹妹,所有人都到了,三弟弟也一起来吧。

    ——最近府上有些冷清,你娘特意请了戏班子,很热闹的,三弟弟要听吗?

    自从他被查出混沌之体,又觉醒了姜家血脉之后,他那个母亲对他便格外的上心,似乎知道他与褚长扶的交情,每次逢年过节家里有热闹就把褚长扶叫来,一起光临他的破院子劝他参与。

    他次次都不答应,等到一圈人邀请完,轮到褚长扶时,听她说完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后才矜持地点了点头。

    偶尔为了显出不是因为她,特意在她讲完后,别人再说几句时方答应。

    稍大一些聪明了点,叫她多劝几句,可以多跟她说几句话,譬如……

    ——去吧,大家都在,就你不去多孤单啊。

    ——不孤单。

    ——宴会上有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来啊。

    ——我长大了,早就不喜欢吃红烧肉了。

    ——那皮影戏你没看过吧,是民间来的,很稀罕的。

    ——额……

    ——快走吧,马上就开始了,再不去来不及了。

    他于是‘不情不愿’叫她拉走。

    赢家府上子女多,时不时这个人生辰,那个人晋级,几乎隔一阵子就有一场宴会,他还没被检测出天赋时就经常看到大家聚在一起,褚长扶也在,坐在很中间的位置。

    那时候他已经和褚长扶认识,有一次偷看被抓到,往后再有类似的,褚长扶回回都邀他一起去。

    他想起那院里坐的其他人,几乎没几个对他有好感,次次不耐烦的拒绝,然后藏在暗处心酸地继续偷着瞧。

    冷不防就被人逮到,兜在披风里。褚长扶就这么抱着他,找了个很阴暗,很隐密的地方,将他搂在怀里,用大氅包着,只露出一颗脑袋,叫他光明正大的看。

    那时候是大冬天,下着雪,风带着寒气,很冷很冷,但是被褚长扶圈在怀里,用她那件法衣罩着,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觉得暖暖的。

    褚长扶会将下巴搁在他肩头,手捏着他的,给他取暖,还掰着他的指头说,好小好短啊,肉乎乎的,可爱死了。

    这些话和动作太过频繁,已经激不起他反抗,褚长扶想玩就给她玩,任她在他身上作为。

    变化是从他检测出天赋开始,所有待遇都没了。

    不抱不搂连说话都少了。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时间停留在之前,他还是个没人管没人注意的脏小孩,褚长扶三五不时过来找他。

    陪他练手,给他带红烧肉,教他体术和剑术。

    说起来检测出天赋后褚长扶喊的就是三弟弟,叫一声,生疏一次,所以他不喜欢这个称呼,还因为这个称呼代表了褚长扶是赢闵的未婚妻。

    后来褚家遭难,摔锅时赢闵跑去救什么表小姐,在褚长扶最需要的时候离开,至那开始,褚长扶再没喊过他三弟弟。

    回回都叫他,她给起的名字。

    赢玉,赢玉,赢玉。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可真好听。

    突然又叫了回去,不会跟赢闵旧情复燃了吧?

    不不不。

    他很快否决。

    褚长扶外柔内刚,赢闵干了那样的事,叫她面子里子丢尽,她不会再吃回头草。

    其实一开始她还不会被人那么嘲笑,因为赢家及时顶了上来,声称要照顾她,尽快迎她进门,往后当亲闺女对待,赢闵那一逃婚,就是赤裸裸的讽刺,啪的一巴掌扇在褚家的脸面上。

    褚长扶能肯吗?

    所以肯定就是个巧合吧。

    赢玉压下心中微微地一丝不舒坦,答话道:“回赢家。”

    褚长扶有些意外,赢玉那种耿直到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拐弯抹角的性子居然也会撒谎?

    分明是去逃婚,路上买点吃的,还骗她。

    回赢家在他看来是送上门被抓,虽然赢伯伯根本没考虑过他,但他有这方面的担忧很正常,毕竟是家里的老三。

    褚长扶没有拆穿他,只点了点他身后,提醒道:“糖葫芦别忘了拿。”

    赢玉:“……”

    他目光略有些复杂地瞥了瞥背后,卖糖葫芦的指定有什么毛病,竟还不走,就那么忐忑的立在一旁。

    他迟疑片刻,终还是接了包好的一个大油纸袋,在卖糖葫芦欣喜的目光中用长指捏了捏,里头最少还有七八根的样子,很有份量。

    既然都被发现了,他也不藏了,大大方方拿在手里。

    犹豫霎时,将长剑收起,别在腰间,当着褚长扶的面从油纸包里抽出来一根,张嘴一口咬掉一个裹着甜浆的山楂,待细签从嘴里抽出来时,才得空反问:“你呢,这是干嘛去了?”

    其实仔细想想,他什么样,褚长扶能不知道吗?

    都认识那么久了,没必要装。

    褚长扶视线在他唇红齿白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眼看着少年一边脸颊被颗粒撑起,出了一个突兀的弧度,更显得少年面容包子。细嫩的皮肤在晨曦下发起了光一般,透着玉润的色泽。

    揽月说的没错,一别几个月,正在长个子的人一天一个样,好像又高了些,五官越发清晰明朗,更好看了。

    “刚从赢家回来。”褚长扶回答的简单,就像出门时见到了朋友,随便叙几句话,脸上没有半点赧色。

    对不起她的是赢家,不是她对不起赢家,她没必要在面对赢家人的时候表现出难堪来。

    “办事?”

    咔嚓一声,赢玉咬碎了糖葫芦,褚长扶几乎能从他微微张开的嘴里看到裂成一块块的山楂和糖浆细片。

    嫣红的舌头也一闪而过,舔了舔藏在角落的小尖牙。

    他有一对犬牙,又白又细,像上等的瓷,透着易碎的漂亮。

    “嗯。”

    褚长扶刚答应完,便见他巴巴地望来,眸里似乎含了一分期待,“办的怎么样了?”

    那瞳色过于美丽,又黑又净,清澈的像一望见底的湖泉,没有半点杂色,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很满意。”

    肉眼可见那双眼更亮了,像里头装了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那就好。”他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像是心情很好一样道:“希望我的事也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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