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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没有底气说什么了,只能看着背着巨长一刀的大长老,把半年来所有季余眠鸽掉的公务拿给季余眠,让她什么时候看完什么时候下山。
她好像在季余眠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季余眠少有的没翻脸,苦逼着脸看公文。
瞧瞧,黑眼圈都跟国宝一样了。
看见江枫的笑容,季余眠拿起毛笔就砸了过来。
“嘿嘿,砸不到!”
季余眠又是一根笔砸了出去。
“砸不到~砸不到~”
季余眠:“……”
她好气。
“眠眠,我决定了。”
“嗯?”季余眠看着眼前的字,心神已经飞到了江枫的话上。
“中场之后,我就去见大长老。”
季余眠点了点头,在眼前的纸上写‘阅’。
江枫:“你不要去。”
‘阅’脚劈了个叉。
“噗嗤,”江枫道,“别这么激动。”
“我只是觉得,我和御龙山和你是不一样的。”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也不能总无条件帮忙啊。”
季余眠眼神一闪,“什么?”
江枫:“我希望我能和御龙山公平交易,我能拿出我的真诚,和实力。”
季余眠:“你还没说完,不要走题。”
江枫:“你不要老是在手下面前展示你败家的一面,手下会觉得你不靠谱,会掉忠诚度的。”
“大长老限制你也是为了你好。”江枫苦口婆心,“所以我和她谈判的时候,你就不要去了,不然不好收场。”
“不管是我,还是大长老,到时候都会束手束脚。”
季余眠:“我可以不说话。”
“不行,”江枫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相信你的自制力。”
季余眠有些恼,“我说不说话就不说话。”
江枫:“你会用眼神瞪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季余眠:“……”
“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驳。”江枫严肃道。
季余眠:“我之前就没跟着你去看交流会。”
“这么多交流会结束都看不完。”
“你还不让我看你们谈判。”
她平铺直叙,语气也很淡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枫却感觉到了她极大的委屈。
好家伙,江枫都差点破防了。
她板着脸道,“严禁撒娇。”
“说的我好像其他时间不在你这一样?”
季余眠瞥了她一眼,转过头不理她了。
劈叉的‘阅’字被她划掉,重新写了一个。
江枫:“你字真好看。”
“你还背着我偷偷学了新字体?”
“差点被你瞒过去了!”
季余眠搁下笔,严肃纠正道,“是已经瞒过去了,如果不是墨白那个二五仔搅局,你永远发现不了的。”
江枫被她二五仔三个字说的一乐呵,“瞎说,我英明睿智,其实早就发现了。”
季余眠冷笑了两声,推开她的手,“一天到晚神医神医的叫,喊了几个月都没发现。”
“还有脸说睿智?”
江枫:“……那还不是你坏。”
“我哪能想的到四年都没来的你,突然就来了,还离得那么近。”
“而且我当时才复活,脑子不清楚嘛~”
季余眠:“你命令我倒是命令的挺在手的。”
江枫:“噫呜呜噫,眠眠~”
季余眠:“不许撒娇。”
江枫才不管,“眠眠~~~”
季余眠:“还有人写信只有几句话,三句有两句都是花花。”
江枫:“不是的……这不是没话题嘛?”
季余眠:“那我怎么有?”
江枫:“你那是一个意思写了一张纸,明明一句话就能说完的,你非要引经据典那么多,你是在注水!”
“我又不想看那个,我想看别的。”
“我们彼此彼此。”江枫总结道。
“那我去找你了,你找我了吗?”
“那我死了你死了吗?”
大眼瞪小眼,季余眠啪的把笔搁下了。
江枫弱了气势,“好啦好啦,我的错我的错。”
“要是知道你受伤了,我肯定也会来找你的。”
季余眠呵呵一笑,“我在御龙山,你能知道我受伤不受伤吗?”
“那要不是狗皇帝闹的太大,你不是也不知道我嘛……”江枫嘀咕。
“我都知道。”
江枫:“……?”
“我都知道。”
江枫有点感动,“……”
过了一会,江枫问道,“季胖子?”
季余眠不语。
“感觉不止一个季胖子的样子……”江枫突然看谁都觉得有嫌疑了。
“那你把店面都迁来御龙山是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因为馋嘴,来御龙山吃饭吗?”
季余眠还是不语。
江枫却是好笑,“眠眠……你真是……”
季余眠:“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吃到穿到而已。”
江枫努了努嘴,“你说是就是。”
她叹了口气,走到季余眠身边,“真好,一切都来得及。”
“我觉得我们不会再输了。”
“就算真输了,要死,我们就一起死。”
“这样谁都不会难过了。”
季余眠这次倒没反驳,“嗯。”
江枫:“对了,我的梦我有点想法。”
说到噩梦,季余眠又愁眉不展起来,“什么想法?”
江枫:“御龙山有没有梦境之龙?”
季余眠陷入了沉思,“我问问。”
“千里。”
“主子我在!”千里刷的伸头进来。
“山里有天赋与梦有关的龙吗?”
“主子你等等。”千里出去了一会。
很快,她回来道,“有,有两只。”
“这个能力很少见,只有长烟的龙,还有……”
她卡壳了一下,“额,一只离家出走的龙。”
“让长烟过来。”
很快,女子开门进来,“见过龙座。”
“你的龙能让人入梦吗?”季余眠开门见山的问道。
每条龙的能力都不一样,最清楚的人往往是它们的契约者。
长烟抬起头,有些疑惑,“不太清楚,没试过。”
江枫一看她的脸,恍然,“喲,这不是万里吗?”
长烟听的脸色一黑。
千里:“……”
江枫笑眯眯的道,“有没有百里十里一里半里啊?”
千里:“……”
都这样了,你就别扎心了。
季余眠都顿了好一会,她总觉得江枫其实是在拐着弯儿调侃她。
“晚上来我房间。”
长烟一愣,然后道,“诺。”
甭管心里多浮想联翩,但是表面上她是一点表现都没有的。
在彻底撕破脸赶走白龙侍之后,不管是龙座,还是大长老都变的活跃了许多。
至少,现在的御龙山,比之前要有生气了许多。
虽然龙座一直在败家,但是至少比之前死寂的气氛好多了。
没看见黑大人都不冷着脸吓人了吗?
是夜,江枫精神抖擞的坐在床边,边上是长烟和一只半透明的淡紫巨龙。
江枫一脸抱怨的看着季余眠,“别老是这样瞪着我,吓人。”
季余眠欲言又止,“你赶紧睡。”
江枫闭上眼。
没一会,她忍不住了,直接坐了起来。
“明天再说吧。”
江枫抱着枕头,蔫巴巴道,“你们先出去吧。”
季余眠啪的将她手拍开,“不行。”
“就今天。”
季余眠看着她,眼神很有压迫感。
江枫毫不示弱,“我睡不着!”
季余眠生气道,“我看着你睡。”
江枫却已经看向长烟,“能麻烦你在侧厅喝口茶等等吗?”
长烟毫不迟疑,完美的行了一礼,“没问题。”
见她背影离开,江枫拉灯,“明天再说!”
*
很快,听到她的呼吸声,季余眠轻轻招手。
淡紫色的透明龙早早伸着头看着了,此时变小了小跑过来。
季余眠冷淡的看着她们,比了比口型,吩咐道,“专心一点,不得有任何差池。”
巨龙漂亮深紫色眼睛看着江枫。
那双眼睛极为漂亮,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深,就像螺旋一样。
等江枫再次清醒的时候,她出现在山上。
好像就是御龙山。
天色雾蒙蒙的,远方也雾蒙蒙的。
但是山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龙,空空荡荡。
江枫辨认了方向,走向季余眠的书房。
她应该在书房吧?
第113章 人不牲畜枉少年.
江枫本以为这段路根本不会有人的, 却没想到她走了一半,就看见一个身披黑袍浑身笼罩在黑暗中的人在路上走着。
而且,正直直的正对着她走来。
嗯, 其实就一条道。
江枫迎了过去, 她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
这个人是否能看见她。
她是否能干预这里。
那人身姿笔挺修长, 兜帽遮住大半张脸,缓步而来。
江枫走到她面前不远处,站定。
雾蒙蒙的天空下,死寂而凄寒的道路上, 女子步履平稳。
近了。
江枫凝神望去。
兜帽后, 一片虚无。
江枫惊愕在原地。
那身影好似没看见她一般,避也不避,从她身上直接穿了过去。
江枫跟了过去。
最终,看见她走入迷雾,消失不见。
只是看着她细削的背影,江枫有些莫名的眼熟。
沉思了片刻,江枫再度上山。
她的梦境果然是有范围的。
而且, 这个人……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梦中?
又为什么没有脸?
是什么原理?
沉思着, 江枫走到书房门口。
屋里静悄悄的, 江枫不再犹豫直接推门。
手掌穿过门板,江枫愣了一下, 整个人穿过了门, 进入书房。
素白衣衫的女子静静的坐在桌案后。
书房内空空荡荡的, 桌椅、舆图, 还有, 画像。
舆图在左, 画像在前, 季余眠坐在桌案后。
江枫不禁停了下来。
这是她当初当鬼之时的记忆吗?
季余眠在干嘛?
自己死了她会干什么?
江枫观察了起来。
空气静悄悄的,江枫走到窗前,看到屋外灰蒙蒙的天,外面就连一丝风都没有。
整个世界都是灰白色,路上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声音。
只能看见灰白的墙壁,道路,和天上灰蒙蒙的天。
只站了一会,江枫就有些压抑起来。
回过头,江枫发现季余眠居然也抬起了头。
可是她没有看向窗边的江枫,而是抬着头看着墙上的画像。
那画像正在她桌案前。
是江枫的画像。
惟妙惟肖,纤毫毕现。
就像真人一样。
不如说,是有意画的像真人。
顾盼神飞,活灵活现,就连身高都是一比一。
江枫又看向季余眠,她依旧在静静的看着画像。
全身素白的她,仿佛一瞬间融入了这个灰白色的世界。
江枫脸色微变,感觉到了一阵排斥感,“季余眠!!!”
她冲到季余眠的身边,试图伸手抱住她。
下一瞬,世界仿佛变的虚无,江枫的时间好像被拉的很长很长。
最后一眼,江枫瞥到了她手下的信封。
依稀只看见那么几个字眼
【……东阳关……力……失守……天罪】
再睁眼时,江枫看见,天已经亮了。
季余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这么看着,神情充满了谴责。
江枫:“这才是第一天,哪有那么容易的对不对?”
不过想起梦里那个氛围,江枫又心疼了起来。
“眠眠,我没事,我还活着。”
季余眠看了她一会,才冷淡道,“我知道。”
“对了,我还记得梦里的事情,天罪你记得吗?”
“她好像是你们御龙山的天龙侍。”
季余眠:“不知道,御龙山没有叫做天罪的天龙侍。”
“没有?”
季余眠解释道,“每个天龙侍,都会有专属的代号,但是我不记得有叫做天罪的天龙侍。”
江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梦里的东西都不准,可能是我瞎编的吧。”
“对了,墨白代号是什么?”
“天劫。”
“啊?”
季余眠面不改色,“我起的。”
江枫:“……”
“那她原来叫什么?”
“不记得了。”季余眠继续面不改色。
江枫信了她的鬼话,她只得翻了翻眼睛道,“墨白也是天字辈?我还以为她会有单独的开头呢。”
季余眠:“没有。”
她说没有就没有。
*
“蓝田侯有事吗?”
余殊慢条斯理的叼着油条,喝着豆浆。
虽然连眼都没抬,但是她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
女子坐在了她对面,脸上笑意吟吟的样子,“余将军,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余殊懒洋洋的掀眼,看向她递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