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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过神一看,发现红衣女子笑吟吟的挡在她前面,来者不拒。
有冲她来的,基本上都被她接过去了。
江枫不禁眨了眨眼,颇为意外。
她还以为余殊会溜人呢。
李清明不会喝酒,江枫也不舍得勉强她,所以任她跑了。
她自己也不准备拒绝。
毕竟将士用命,如今好不容易凯旋,让她喝点酒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不好喝归不好喝,但是拒绝也没必要,应叶瑜说的,她是魔主,喝点酒算什么。
她并没有拉余殊挡,是因为她之前在封李清明的时候,就看见余殊在喝酒了。
之前她自斟自酌江枫看的出来,她是带着好心情喝着玩的,后面那就绝对是寄愁了。
看着女子削瘦匀称的背影,江枫心情有些微妙。
然后她看见了让她心情更微妙的事情。
镇北侯……或者说是许镇北侯子圭,正将镇北侯的手,伸入镇北侯的衣襟,掏啊掏……
江枫一个窒息,居然都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掏啊掏掏啊掏……
好半天,她才看见许子圭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镇北侯面无表情的摊起手,掌心一块鸭肝。
许瑕:“还好还好,太紧张了,不然早就掏出来了。”
她又拍了拍脸,自我安慰,“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镇北侯:“……”
江枫:“……”
她发现一件大事。
许子圭真的出息了。
她居然用镇北侯的手占镇北侯的便宜。
趁着黑灯瞎火就把鸭肝扔人衣襟里再拿出来是不是?
肯定不是镇北侯自己想吃鸭肝的!
镇北侯想吃不可能扔进自己衣襟里的!
所以肯定是许子圭的错!
所以……
最近许子圭又开着镇北侯到处跑了。
江枫回过神,戳了戳余殊的后腰,以资鼓励。
然后钻出人群,回到了座位上。
“咦,我的恐怖小品呢?”
叶瑜:“我让人拦下来了。”
她被吵的有点头疼,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
江枫想了想,勾起笑意,“也罢,那就直接上大戏吧。”
她看向江礼,江礼明白,退去堂后。
不一会,声乐渐停,灯光逐渐亮起。
余殊抬起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示意夏无絮等人息声。
夏无絮跟她喝的开心,此时也不顶她了,乖乖息声,看向了上首。
她们一停,其他人就立刻停了,文人则本身就不怎么出声。
除了赵文景。
右侧就慢很多了。
江枫低头时,就看见李清明不知何时已经落座,眼眸冷冷淡淡的,静静的看着她。
余殊也坐了回去,她脸有点红,但是眼睛却又黑又亮,清明无比。
江枫清了清嗓子,“今天请大家来,其实是想给大家看一点东西。”
众人屏息看着她。
一直关着的大屏幕,也缓缓亮了起来。
普一亮起,众人就被那妖异的红光夺了心神,不由自主眉心紧皱。
那盘根错节如流动血玉的枝干,那股阴暗幽冷的气氛,伴随着妖异的红光,众人的心渐渐揪紧。
秦滋有点莫名其妙。
魔主在放什么东西?
她跟杜兰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莫名其妙。
辛明本被吵的头疼,此时安静下来才算活过来。
看着大屏幕,他眸光微凝,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了赵文景。
赵文景发现了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温隽白皙的脸颊有种难言的嘲讽。
辛明深吸了一口气,牢牢的看着屏幕。
江枫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秦滋本来是莫名其妙的,直到她看见了那些尸体。
“这……这是什么?”
她不禁站起,看向江枫,“尸体怎么会爆炸?”
江枫随意的耸了耸肩,“这你要问先帝。”
“先帝?”有人惊怒道,“先帝不是早死了吗?”
江枫笑,“你觉得他甘心死吗?”
“那……那也该死了吧?”那人不禁怔然。
江枫:“这是先帝的皇陵。”
有文人忍不住反驳,“谁知道这是魔主从哪里弄来的,你说是皇陵就是皇陵吗?”
江枫笑吟吟的,“你继续看就知道了。”
“我有必要骗你们吗?”
画面继续推进,秦滋的表情却渐渐苍白。
她仔细看着绑在木杆上的人影,忽然道,“魔主等等!”
李清明看见她冲出来,忍不住蹙眉,转开了眼。
江枫按了遥控,暂停。
“怎么了?”
秦滋看着画面中的人影,嘴唇抖动,“这……这是什么?”
那人被刮光头发眉毛,穿着白色麻衣,呈大字型绑在木头上,低垂着眼眸,安安静静,妖异的红光却将她渡出一层血色,整个人显得阴寒又血腥。
江枫转头,“你认识吗?”
“这是先帝的兵器之一,叫做尖叫人偶。”
“都是他抓的武者做成的。”
“原理未知,只知道这东西能一瞬间爆发大量的精神力,即使是七阶人偶,也能轻易杀死九阶武者。”
“不过用一次损耗很大,所以他的尖叫人偶数量也不算太多。”
“后面还有很多,你们尽管看看,说不定有你们认识的人呢。”
她表情淡然,秦滋却终于失去所有血色,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杜兰也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她呆呆的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泪渐渐涌起。
“好像……好像是我小姨……”
“可是……可是她好多年前就失踪了……”
“当时,当时好像正好是七阶。”
秦姨一直没放弃找她,觉得她还活着,为此还终日醉醺醺的,邋里邋遢。
杜兰喃喃的声音响在堂中,她的势力不算大,但是还算有名,不少人认识她。
但是此时已经无人在意她们了,他们都在屏幕中拼命寻找,寻找自己认识的人。
“那好像是钢兰山的许帮主?”
“他十年前就失踪了!”
“那是……”
一时之间,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席间响起,不一会,再度有人尖叫出声,连滚带爬的出来,看着屏幕声音凄厉,“阿娘!阿娘!”
秦滋却像是失去所有气力,面色惨白的瘫软在原地。
“人偶?”
她惨笑,“居然是人偶。”
“你那么傲气,居然变成了别人的人偶?”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声太惨烈,连江枫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江枫:“逝者已矣,请节哀。”
另一男子仅八阶而已,此时已经嚎哭不已。
秦滋眸光有些空洞,好一会才集中注意力,看着江枫惨笑,“魔主。”
“你放的是真的吗?”
江枫肯定的点了点头,“保真。”
秦滋突然磕头,“请魔主告知滋,她现在在哪。”
江枫想了想,“在皇陵。”
“但是顺水军就在那里,先帝麾下还有至少两个巅峰武者,皇陵内守卫森严,你一个人恐怕报不了仇。”
秦滋嘴唇动了动,突然磕起了头,一声一声,血花迸溅。
“请魔主助我复仇,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愿意付出!”
她面上的懒散早已没有丝毫踪迹,只有眼里彻骨的仇恨。
杜兰跟着跪了下来,声音凄然,“愿为魔主犬马,请魔主助我等复仇!”
江枫面色微肃,“二位请起,厉帝祸乱天下,杀戮无算,杀他,枫义不容辞。”
辛明紧紧的抿住唇,倏尔冷笑,“这独夫,该死。”
他看向身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好友,“怎么样?还准备回家?”
“呵,以那独夫的性子,被发现之后,他可不会收敛,只会更无法无天。”
“你忘了玉纲先生故事了吗?”
那人脸色变换,嘴唇微动,“……我再思虑思虑。”
辛明冷笑,“他要是不被暴露出来,也就算了。”
“现在全城都在看着了。”
“如今的南安,聚集了多少人,你猜不到吗?”
他们这些愿意参加文会武会的,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这些年来,失踪了多少人,谁能说得清。
有人青衫士子突然气息骤降,一股低迷的气息传遍堂中。
她木然的看着前方,唇角一丝鲜血溢出,惨笑起来,“朝廷负我。”
居然是文心破碎。
江枫一脸震惊,她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她面前文心破碎。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信。”
“一定是魔主你在骗我们!”
有士子跌跌撞撞的冲出门,神色癫狂。
“这独夫!”
“该死的朝廷!”
“他们拿我们当人吗?”
文人尚稳不住,武者更是已经炸天了。
这一幕直到天色薄暮,才算结束。
众人心神失守,哪还有吃饭的心情,跟江枫告罪后,就三三两两的离去。
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模样,江枫感叹,“狗崇德,真是害人不浅。”
“非要走歪门邪道。”
这一幕下来,众人已然没有了吃喝的心情。
江枫道,“我有点头晕,你们继续,我回去歇息了。”
她要走,心大的人却准备继续庆功。
好不容易玩的这么爽,干嘛要走。
没了这次机会,下次什么时候还能灌中尉?
对,夏无絮就是想灌她。
武者的厉害,和酒量可没有关系。
她不敢灌将军,还不敢灌余殊吗?
“余将军,来,我们继续喝?”
余殊:“?”
什么仇什么怨?
迎着她漂亮的眼睛,夏无絮嘻嘻笑,勾着她的肩膀,“大捷归来,难得开心,余将军不开心吗?”
江枫走到中院,池塘边石椅上一躺,心情略有点放松。
这个视频传出去,不知道首辅还能不能继续装死。
呵呵。
上次离开之后,她就一直装死。
江枫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整理河道,修建水利了。
人才。
人才。
人才。
今天大家情绪激动,等明日,再宣布建立武者协会。
崇德的事,必然还是需要统一协调的。
那些人大部分并不想参军,江枫也不想勉强。
但是武者协会,为天下武者伸张正义,他们总愿意参加了吧?
躺了一会,醒了会酒,江枫阖眸吹了会晚风。
冬天的风就是凉快。
爽。
“家主!家主!”
江枫睁眼,“嗯?”
“余将军让我来求救,她说她要不行了。”
江枫愕然,“她不是挺能喝的吗?”
那人当然不清楚,她只是传话罢了。
江枫眼神饶有兴致,“她还会喝醉?不会是匡我吧?”她居然有点好奇余小殊喝醉的模样。
嘻嘻嘻,不知道她会不会干出什么有趣的事情。
比如跳河跳舞什么的。
江枫故意拖了一会,才站起身。
想从夏无絮她们手中捞人,只有江枫可以。
江枫又回到堂中,发现文人已经走光了,李清明也早跑了,只剩下被集中火力的余殊,醉醺醺的捧着酒杯,一口一口的灌着。
她一身红衣,人已经半靠在柱子上,一只手撑着桌案,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朦胧如雾,脸颊涨的通红。
而她面前,依旧还有一堆人排队。
不过,江枫发现,夏无絮这个菜狗已经快跪了。
之所以没跪,是因为她好像觉得余殊快跪了,所以硬撑着没跪。
江枫怀疑,再过一会她可能会被余殊拖死,先跪。
老夏是自己当帮主的时候就爱喝酒,宣武军禁酒之初,她可是天天嘀咕。
余殊依旧茫然的很,眼眸湿漉朦胧,接过夏无絮的酒就往嘴里倒,此时恐怕是毒药她都敢往嘴里倒了。
江枫突然有点心疼,主要是她想起来,刚刚余殊还帮她挡酒来着,自己看着她被灌,好像有点不地道。
想到这里,江枫连忙上前,一巴掌把强撑的夏无絮拍倒,将余殊从人群里拉出,威严道,“别喝了,小心上瘾。”
“回军中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还喝,小心自己的皮。”
然后她当着众将的面,将余殊拖走。
出来,江枫就笑了起来。
“余殊?余小殊?”
“你真的醉了吗?”
“你吱个声呀?”
江枫将她牵起来,却反复牵不起来,嘀咕道,“难道真醉了?”
她将人扶起,却发现女子软绵绵的,非要靠着她,一副醉的不得了的样子。
江枫本能是不信的,但是又觉得余殊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骗她。
拉着她直接穿林而过,江枫准备把她送回去。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余殊一头撞在了树上。
江枫:“?”
女子白皙的额头上眨眼一个大大的红印。
江枫:“……你自己要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