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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殊没有再说话。
江枫内心呼唤大白。
“葛朗白,你人……龙呢?”
“刚刚我还听见你叫,你龙呢?”
大白的声音很快响起,“我看见那群恶心的家伙了,正在喷火烧它们。”
江枫表情微变,“他们居然追到了这里?”
大白疑惑,“这里离皇陵也不远吧?”
江枫陷入了沉思。
思索了片刻,江枫道,“既然你身形被它们发现了,那我们就不适合出现了。”
“否则把崇德眼光吸引到河内,余家可能要遭殃。”
江枫冷静道,“你注意保护自己,回去的时候记得绕一圈。”
“我先带余殊回去了。”
大白:“你们还好吗?”
犹豫了一会,她道,“我出来的时候,好像那些人情况不对劲。”
江枫一愣,“什么情况不对劲?”
大白:“好像有人死了。”
江枫:“啥???”
大白:“我看见她们挂白布,应该是有人死了吧?”
江枫脸色微变,“有人攻击余家?”
大白:“那倒是没看见,薄怀杨和那两人都在余家,她们没有事。”
江枫已经有了猜测,“我知道了。”
“你别玩太久,崇德有一种很恶心的招术,会下蛊在身体里钻来钻去,你小心点别破皮。”
大白大惊,“我知道了!”
江枫结束通话,低头道,“大白暂时来不了了,继续给我指路吧。”
余殊睁开眼。
江枫无视她冷漠的眼神,将她背在了身后,“走。”
*
很快,舒城遥遥在望。
江枫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有些欲言又止。
余殊重伤未愈,意志精神都很低靡,如果真是她猜想的那样,她会不会……
但是……这也无法隐瞒啊。
江枫有心想做点什么,但是又想起刚刚不那么愉快的交流,一边想直接回去让她自己看,一边又在心疼该不该给余殊一点心理准备,别提多纠结了……
她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变成了步行。
余殊在她背上,终于忍不住道,“直走你也不会?你没力气走路了?”
江枫嘴角一抽,冷哼道,“你管我。”
“那你让我自己下来走。”
江枫脸都黑了,“那你自己下来走。”
余殊当即就想下来。
江枫很想直接放她下来,却记得她身上的伤。
余殊:“你放手。”
江枫黑着脸不说话。
余殊:“你让我下来。”
江枫更气了。
余殊:“江枫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江枫忍无可忍,“你每次就非要和我吵架你才开心?”
余殊语气讥讽,“殊怎么敢与主公争吵,主公多虑了。”
江枫都快被她气笑了,很想反嘴,却又想起她的伤,只能又忍了下去。
正事重要正事重要,她深吸一口气,强行无视了她的挑衅。
思考了一会,江枫才道,“你觉得,你大父知道你小姨她们的死讯,会怎么看?”
余殊愣了一下,“什么?”
江枫:“他年纪大了……”
她没说的太清楚,但是她想,余殊是懂的。
余殊本就脸色苍白,此时更是面无血色。
她嘴唇都有些哆嗦,“你……她们跟你说了什么?”
“我……我大父他……他怎么样了?”
江枫有些心疼,尽量软和的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大白说,你家挂了白幡……”
余殊眼睫发颤,“可能……可能是小姨她们发丧……”
江枫一想,“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吓我一跳。”
余殊抿唇,心却还是提了起来,“你快点,快点回去。”
江枫迈起步子,迟疑了一下才道,“那你冷静一点,到时候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要激动。”
“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还是很危险,我怕他没事,你却有事了。”
“我知道,”余殊着急的嘴唇发颤,“我知道,你快走!你不走让我自己走!”
她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江枫忍不住心疼,“正在走正在走。”
余家很快就到了眼前。
江枫还没到门口,薄怀杨就三五下跳到了眼前。
她看了眼余殊,极为惊讶,“她怎么回事?”
“受伤了,”江枫顿了一下,又道,“帮我挡的。”
薄怀杨极为意外的看向她,又看向余殊,满眼不敢置信。
余殊这女人冷血的很,那么惜命,她居然会帮别人挡伤?
是她有把握不死,故意骗魔主信任吧?
薄怀杨无法理解,但是她也不想纠结这个,“我之前把尸体带回来之后,就在余家外面住下了,还有子车牧和杨病己。”
江枫还没来得及开口,余殊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我家挂白布,是因为谁?”
薄怀杨:“余老。”
江枫还没来得及使眼色,就发现薄怀杨已经耿直的回答完毕了。
余殊脸上血色终于丧尽,两眼发黑,天旋地转间,一头栽了下来。
而正在此时,余家仿佛看见了余殊她们,派人出来了。
江枫吓了一跳,“阿殊?阿殊?阿殊你怎么样?”
薄怀杨也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开两步。
*
“你放心她被人带走?”姬命抱着手,冷淡的靠在窗前,眼神打量着江枫,有些好奇。
江枫:“那是她的家人。”
姬命:“可是她家人都是些文人,她伤的那么重,那些人根本护理不好她。”
她似笑非笑,“而且,她家里接连死人,全盛状态都不一定承受的住,更何况是她这样的情况,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江枫沉默。
她不担心?
她担心死了好不好!
但是她记得余殊之前的警告。
在她家人面前,江枫可没有一点点发言权。
她不能逾越,否则余殊醒了之后,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上次她也重伤,”江枫自言自语,“我也把她交给余灵了。”
“你想的太多了,”她仿佛在自我安慰,“余殊又不是脆弱的人,不会有事的。”
姬命讥讽的一笑。
过了一会,她又轻飘飘道,“我没看错的话,那国玺还在她怀里吧。”
“你确定她家人看到后,会给你?”
江枫冷眼看她,“余殊又没死。”
“你什么意思?挑拨我?”
姬命冷嗤了一声,“挑拨你?多余。”
“我才没有这种闲工夫。”
她转过头,慢悠悠的摇晃步子离开。
乌云不知何时散开,明亮的太阳悬挂天空。
暖洋洋的阳光落在大地上,姬命仰着头,任由阳光落在脸上,笑的极为嘲讽。
你们两个人,一口一句代侯故辙,一口一句高祖傻逼。
如果最后你们也走到一起呢?
呵。那一定很有趣。
朕拭目以待。
【作话】
第207章 将归.
子车牧是个十分有效率的人, 她告诉江枫,船厂和员工都已经准备好出发了,问她什么时候离开。
江枫告诉她七日后。
她回来睡了两觉了, 还是没看见余殊。
她不知道余殊到底醒没醒。
她确实后悔了, 她不该把余殊交给余尚的。
导致此时她非常被动, 她根本不知道余殊在哪。
是依旧重伤昏迷,还是撑着伤躯料理后事。
想到后者,江枫眉头愈皱愈紧。
除了她与薄怀杨几人之外,余家并没有新的客人。
显然, 余家依旧秉承她们一贯低调的风格, 并不准备大肆筹办丧礼。
江枫烦躁的搁下手里的书,再度看向窗外。
下雪了。
风很大。
不行,她堂堂魔主为什么要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绊住?
余殊不来找她,她去找余殊不行吗?
江枫豁然开朗,整个人瞬间又精神起来,一脚踹开门。
大白不在意的摇了摇尾巴,继续呼呼大睡。
整个余家被灯火与白幡笼罩, 悲戚且忙碌。
每个人都有事, 江枫走了一路都没人搭理她。
好在, 她也不在意。
家将们稍微好一点,他们还需要守护余家, 只是在头盔上象征性的套了个白帽子, 依旧忠心耿耿的巡逻。
江枫拦住一队家将, “余殊呢?”
那家将一脸懵逼, 不过她不知道江枫的身份, 只知道她是余殊带回来的。
闻言她迟疑了一下道, “应该在九君那里。”
“九君?”
“就是家主, ”她给江枫指位置,“那个最大的院子。”
江枫道了声谢,向那里走去。
余殊醒了。
江枫已经脑补她撑着伤体忙前忙后的场面了。
余尚虽然小,但她是余家家主,所以她的院子比余家大父的院子还大,还豪华。
仅从这一点,江枫就能窥见,余家的家风了。
规矩大于人情。
江枫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轻轻松松的进入了院内。
她穿过长廊,来到了中庭,一眼就看见了余殊。
她一身单薄的白色麻衣,肩膀削瘦,身姿却笔挺如松,满头乌发束在脑后,白色的发带随风雪漂浮,头上还包着一圈纱布。
她对面,余尚跪在地上,旁边还站着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帮余尚说话。
大抵是’她不是有意的,她还小‘云云。
明明只有寥寥几人,庭中却仿佛分割出两派,泾渭分明。
而余殊就是那个坏人。
而余殊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只是静静的背着手,看着跪在地上的余尚,一言不发。
而余尚却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在雪地里显得十分可怜。
此时的中庭仿佛被什么笼罩,沉重莫名,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只有飞舞的雪花随着呼啸的寒风席卷盘旋。
余尚哭着哭着就不敢开口了,七嘴八舌的下人也不知何时停住了话语。
江枫已经轻轻的绕到了侧廊,她看见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余殊。
女子容颜苍白,精致柔和宛若白玉,那双漂亮的眼眸泛着江枫陌生的情绪。
平静,淡漠,就像一个路人,在看路过的蝼蚁。
她的唇色苍白至极。
注意到这一点,瞬间冲散了江枫短暂的惊愕,她眼眸压抑着隐忍的怒意。
余殊仿佛察觉到什么,看了过来。
她平静的眼神终于露出了一点意外。
而这抹意外,破开了她的淡漠,将她变回江枫熟悉的那个余殊,也让江枫回过了神。
余殊看向余尚,“起来,去操办葬仪。”
余尚见她眼神正常了,才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却因为腿软又跪了一次,被下人拉了起来。
余殊:“你是家主,不要没事就下跪。”
余尚呜咽不敢说话。
余殊没再看她,几步走到江枫身前,“你怎么来了?”
江枫看了眼余尚,直到目送她们背影消失在门外,才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余殊:“晚上就醒了。”
江枫:“昨晚?还是前晚?”
余殊抿唇,“前天。”
江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余殊解释道,“事情太多了,我就没去找你。”
“我理解。”江枫脸颊抽搐,似乎在咬着牙。
余殊被她看的有些紧张,忍不住问道,“看什么?”
江枫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单薄的孝衣,“冷不冷?”
余殊毫不犹豫的道,“不冷。”
江枫却拉起她的手。
那手掌果真冰凉没有丝毫温度,她再度咬起了牙,“你又骗我。”
余殊下意识眨了眨眼。
“你重伤在身,就不能多穿点?”江枫语气压抑。
“她们看不见你身上的伤吗?为什么要放你下床?”
江枫的愤怒渐渐压制不住,“她们有没有脑子?让一个重伤员奔走?”
余殊下意识道,“我没事。”
“我是武者,”她解释道,“而且事发突然,大父的后事我理应……而且我伤势也不算重……”
“我去你妈的!”
余殊愕然,“什么?”
“我说我去你妈的!”
“江枫!”余殊生气了。
江枫却阴沉着脸,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来往的余家人下意识驻足,看着她们,忍不住的惊愕。
余殊很尴尬,她想要将手抽出来,却被江枫抓的紧紧的,一路牵回了小院子。
矮墙不高,却也阻拦了那些人的眼神。
江枫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让你奔走?料理后事不应该让余尚她们来吗?”
余殊终于把手抽了出来,“我自己会走。”
她有点恼意。
然后她才回答道,“余灵跑的太急过桥的时候滑进河里了,高烧到现在,阿敞年纪太小,不懂这些事,她也压不住场子……正好我在家……”
“办个丧事有什么压不住场子?你家压根没请人!!!”江枫嗓音强压着,她再度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