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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
明权冷冰冰的抱着手,嗤了一声,“你以为?”
许琮有着许家极为优秀的皮相,面容精致,长相柔美的过分。
所幸一身戎装,多少给他添了些许英气,不至于显得太柔美。
与冷峻飒爽的明权站在一起,他气势被压制的厉害。
许琮被她一盯,在身上掏了掏,“你小姨是不是叫明止?呐,这就是……”
明权劈手夺过信封,杀气凛然。
许琮一脸疑惑,“干什么?我又没烧,这不是给你了嘛。”
明权眼神愈发冷冽,以前她真不知道许琮这么欠。
“至于天子,”许琮凉凉报手,“我可是南安王子,更何况,现在的天子被附身了。”
如果是姬祥的话,他其实还是挺支持的。
以那没脑子的劲,说不定哄一哄他还能继续当王爷。
如果是江枫……
许琮深深的呼了口气。
作为王府同辈唯一的男性,鬼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江枫对她妹妹还好一点,也就动动嘴气一气,对他……可是非常‘照顾’了。
许琮想想就磨牙,他也巅峰了,他心眼小,就喜欢报仇。
明权愣住了,“附身?”
许琮凉凉道,“崇德不知道用什么邪术,附身在皇帝身上,我妹妹现在被她恶心死了,想着法子保皇帝的命,想把先帝弄死。”
他有点幸灾乐祸,“喜欢谁不好,居然喜欢个这么笨的,姬家基因不好,看看崇德那丑样,会拉低我们许家的平均颜值的。”
明权眉头皱的很紧,已经对许琮嘴里乱七八糟的词汇免疫了,“崇?德?”
看着她的表情,许琮悄无声息的后退了一步,“对啊,哦,你好像知道什么?嬴颖告诉你的吗?”
“哼,我就知道那女人花样不断,首辅都续不了命,她能吗?”
“我知道她野心不小,”许琮继续嘲讽,“那点心思早八百年前我家就玩过了。”
“谁让她掐着南大营不放的,否则她若是外放任何一州,也不会被逼到这种田地。”
“哦对了,她根本打不过李清明余殊,哈哈哈被撵的跟狗一样哈哈哈……”
明权对许琮的神经病已经有所了解了,她默不作声转头就走。
“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给你说两句就走,也不知道道个谢?”
谪仙下凡般的将军,跟着明权后面叽叽喳喳,而北军将士们早已见怪不怪。
“余殊出城了?”
明权第一句话就是,“有诈。”
许琮:“我知道有诈,但我想知道是什么诈。”
“她只有五千人,”许琮满脸疑惑,“据城而守也就罢了,她哪来的自信出城?”
“李清明呢?”明权看向自己副官。
“左将军依旧在踏营,现在应该正在踏呢。”
她趁机道,“现在联军大营早已斗志全无,只要看见青甲就闻风丧胆,若非首辅派的监军军法弹压,他们早就走了。”
明权蹙眉,“联军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做什么,他们连路都走不明白。”
一群各自为战的废物点心,有的人这辈子都没出过郡界,现在六神无主,连扎营都扎的乱七八糟,指不定哪天就被李清明一把火烧了。
那乱象,让人根本看不下去。
本来明权还想指导一下,结果被那几个太守冷嘲热讽的堵了回来。
说她一个镇北将军,别管他们的事。
即使到了此时,文人依旧傲慢的令人想杀人。
唯有一个太守,还算聪明……他叫什么来着……?
明权想起来了,“那个阳翟太守要死要活的,非要进来避难,说要把阳翟郡兵交给我们,端茶送水都行……”
许琮咬着笔杆子还在纳闷,“阳翟守?我记得是……陆秀?”
他又想了一会,恍然大悟,“他好像得罪李清明了,怪不着。”
他秀气的眉毛一挑,俊秀的脸上满是嘲笑,“都知道李清明不好惹,他还偏要使手段,倒是逞了一时的快活,后果……”
他嗤笑,“多少人?多了不要,我们粮食也不是无尽的。”
“一万人。”
许琮皱眉,“不要,让他自己来吧,以后说不定有用。”
比如用来平息李清明的怒火,或者……激发李清明的怒火?
自己送上门的蠢货,不用白不用。
明权:“他那匹马不错,神骏异常。”
许琮不假思索的道,“让他交出来,保护费。”
很快抛下这件事,许琮苦苦思索,“余殊到底为什么出城?”
“她不像李清明,这人阴的很,”许琮道,“现在回想,她当初不显山不露水,拿我们当刀使。”
“当初次辅想削军俸,我可是亲眼看见她鼓动我们反对,又精准一脚把皮球踢给嬴颖,回头出殿的时候还偷偷一道气劲把次辅跘了狗吃屎,还顺势栽赃给了李清明……”
“而且李清明还不知道是她栽赃的,还觉得是次辅看她不顺眼针对她……”
明权都楞了一下,“她居然这样?”
许琮狠狠的点头,“这人惯会骗人,笑面狐狸一样,其实阴险的很。”
“相反,李清明比较耿直,很好骗,我不怕李清明。”
明权却想起书信里的话……
小姨说余殊聪敏果断,胸怀宽广,为人坦荡真诚……
光优点就罗列了四五行,这……不会是余殊自己写的吧?
虽然确实是小姨的字迹……
许琮想了半天,还是忍住了,“说不定她想阴我,忍着,我看她想搞什么花样。”
数日后,许琮严肃的将战报递给明权。
“她没粮食了,正在到处打劫,我说她为什么出城。”
“她来的这么快,又没有什么辎重,缺粮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们和联军把粮路堵住了。”
许琮在舆图上画着,“束城离东州远隔辽南北地,与河西隔着芒阳山,如果有粮队,我们肯定能知道。”
“城里细作传来的,应该做不得假。”
“否则以她的兵力,她不至于如此冒险,”许琮揣度道,“只要占住束城,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可以轻松拖住我。”
“一旦我南下,就可衔尾而击。”
“李清明在哪?”
明权道,“在城外踏营呢,已经九天了。”
“我发现了,只有有一郡兵马前来,她就会立刻去踏营。”
“现在那群联军已经毫无战志,能站在那里,已经是极大的勇气了。”
她略微描述了一下,“现在只要看见青甲将士,联军甚至不敢反抗,李清明只能看见他们的后背。”
她叹息道,“联军不可能挡住李清明的,我们两面包围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她自言自语,“我本在想,李清明会怎么破势,却没想到她会用这么简单直接的方法。”
许琮道,“实力差距太大了。”
“宣武军的实力一直是天下翘楚,”许琮道,“那群郡兵连甲胄都穿不全,说不定还拿着农具,也不知道那些太守是怎么拉出来的,能挡得住李清明才叫稀奇。”
“所以,你的意思是,李清明还在关前?”
明权思索了片刻,“我每日都安排人数灶数?,她灶数未曾变过。”
“她已经北上一个多月了,什么干粮也该都吃完了,事实上自半月前她就安排上砍伐柴木,生火做饭了。”
“也有可能是她故意的?”许琮眼睛滴溜溜的转,“我们今天出城试试吧,看看李清明还在不在。”
明权眼神闪烁了一会,“我去吧,早想会会她了。”
她被朝廷遗忘的那些年月里,李清明,余殊,许琮,卫臻,可都是她重点关注对象。
现在许琮和卫臻,她都打过了,接下来也该轮到李清明余殊了。
很快,明权浑身是血的回来。
许琮眼神冷静,率人接应,“关门,放床。弩!”
女子宛若青松,不闪不避,一道青色剑气劈开弩。箭,去势不减,劈向黑衣女子背影。
那悚然的气机,许琮汗毛都竖起来了,立刻用尽全力发出一道气浪,挡住剑气。
李清明离开了,许琮却浑身冷汗,“见鬼,她怎么这么强?”
他满脸不可思议,“明明她当时实力还不如我!”
李清明的家世比她差远了,资源不够,硬实力很难追上他。
包括余殊也是。
卫臻资源倒是够,但是她人废物。
明权咳血,好半天才哑声道,“太强了……”
她眼神都有些茫然,手掌鲜血直流,钻心的剧痛都未能让她回过神。
许琮回过神,“余殊应该没她这么变态吧?”
“总不能变态都聚集在一起,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手怎么了?”
明权伸出手,右手小指齐根断了。
许琮怒极,“你小姨还和她同僚,她就不能留点手!”
明权任由他包扎,还在发呆。
忽然她道,“不要出城了。”
“余殊……很可能也这样……你出去会死……”明权声音隐忍,因为许琮在她手指断面上撒药粉。
“也许吧,”许琮笑道,“但是余殊的话,我反而觉得我不会死。”
“若是李清明那莽夫我还得胆寒三分,但是余殊……”许琮笑,“就算输了,我也不会有事的。”
“……倒也是。”明权想起了他的身份。
许琮脸色忽然淡了下来,凑到她耳边,“首辅死了。”
明权猛然抬头,凛冽的眼神仿若野狼,锐利凌厉无比。
许琮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早就猜到这个可能了,我相信你也是,”许琮眼神有些哀戚,“她年龄确实太大了,能撑到现在恐怕也是用尽了力气。”
“妹妹告诉我,她是见了皇帝之后,才不行的。”
“我想也是,”许琮叹息,满面萧索,“她坚持了这么久,结果发现皇帝又变回了崇德,感觉以前的努力都没有意义了。”
“精气神一抽走,不行了,意料之中。”
“之前我还奇怪,赵家那家伙,为什么要进京,看来她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
他看着明权,“其实,我们可以投降。”
明权沉默了许久,才道,“明家没有不战而降的后人,你若想降……”
她抽回手,费力拄起剑,以行动证明自己的意思。
许琮看了她一会,“我到觉得你们明家人真无情。”
明权:“?”
对视了片刻,明权冷淡道,“我留守,你去吧。”
许琮惊讶了一瞬,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也对,你留守,如果我有意外,你还能坚持坚持。”
“记得盯住高棋,她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明权点头,她随口道,“可以把陆秀那匹马带上,打不过还能献马保命。”
许琮脸都黑了,“你就这么看不起我?我打不过李清明还能打不过余殊?”
“你看着吧,我保准把余殊捉回来,”许琮放豪言,“她心思多,心思多的人,不如李清明那种人纯粹,修行速度定比不上李清明。”
送走许琮,明权静静看向城外。
她觉得李清明身边的人不多,不过许琮已经做出了选择,她也没必要多说了。
*
张米头疼的很,“见鬼了,将军说的那个阳翟太守,怎么还没来?”
“是不是他躲起来了?”
“我们再去那边找一找。”
他们现在逛联军大营比逛街还轻松,而且那些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打是肯定不敢打的,走又不敢走,怕她们追杀,特别乖巧。
*
李清明是最后一批。
两万人她只留了两千人,反正联军早已丧胆。
许琮还算警惕,居然又憋了两天。
余殊派人来通知她们的时候,李清明正在风化雪块。
他们的物资到底有限,因为要埋伏,也不能让余殊接济,只能餐风饮露。
嗯……罐头倒还有,就是水喝完了。
还好北州风雪大,可以吃雪块。
李清明自己倒是还有水,但是将士们都在吃雪,她自然也不至于一个人喝水。
还好,雪块看起来蛮干净的。
当唐织赶来时,就看见那青松般的美人,静静的坐在雪地上,嚼着雪块。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吃雪块,都能吃的这么矜傲这么安静……这么好看……
就这么一瞬间,唐织觉得自己又移情别恋了。
对不起了将军,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我怕左将军误会。
李清明看见她,撑起身体,轻松走来,“许琮出来了?”
“啊对对对,”唐织点头如捣蒜,“将军可以埋伏了。”
“将军是这么跟我说的。”
她从怀里掏出热乎乎的罐头,“将军你饿不饿,要吃一点?”
李清明冷淡的瞥了一眼,脏兮兮的,“不用。”
唐织眼睛都快变成心状了,屁颠屁颠的跟着她。
她之前回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