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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探视的人安安心, 叶瑾偶尔还会在远处远远的开视频,安安叶瑜和那头朝臣的心。
看见没有,陛下好好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现在余将军李将军都快杀疯了,别不长眼撞上去,死了别怪我。
虽然能看见了,众人还是没有贸然靠近。
因为,按余殊的计划,她准备等江枫愿意认识人的时候,再让她见人。
而在此之前,她希望江枫能喊出她们的名字。
先喊她,再喊李清明,两个字总比三个字容易,余殊理所当然的想到。
秦秋远远的看着,抱着手笑道,“我一看见乌云没了,就知道她们把江枫搬出来了。”
“你说,”她自己都不太自信的摸着下巴,“如果当初陛下也像江枫这样受伤,我有这么细心吗?”
她都升起了迷茫。
总感觉她好像十分不称职的样子。
因为她想到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答案。
肯定是喊人来伺候陛下,比如侍人,比如文人。
自己动手,她还真怕把陛下掰扯坏了。
可是再看余殊李清明的熟练动作,秦秋整个人都很迷茫。
姬命想了想,“你应该不会。”
秦秋和她祖宗是很正常,很典型的君臣关系。
说近是真的很近了,但是却缺乏江枫的那种感觉。
她们互相尊重,互相关怀,举个不恰当的例子,相敬如宾。
江枫就不一样,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舒服亲近。
甚至她偶尔回想,会发现即使是她,对阿舟,都没江枫这么亲近随意。
秦秋和祖宗是十分信任的关系,熟悉,像君臣更像朋友,但是绝不会,绝不会,绝不会像江枫她们这样。
天天打打闹闹,故意追追跑跑,李清明经常犯上,江枫不仅不生气,还贱兮兮的故意招惹她,仿佛被追着撵是很快乐的事情一样,乐在其中。
而秦秋和祖宗,是一辈子都做出来这种事的。
同样的,她和阿舟也……做不出来。
跟江枫认识的时间越久,姬命心里存的事情就越多。
或许,她与阿舟也没真正那么亲密,至少不像江枫她们这样自然而然。
姬命偷偷抱着学习的心思,谁都没告诉。
秦秋也感慨的叹了口气,“有的时候还怪羡慕的,要是早点认识她就好了,一定会很有趣。”
姬命瞥她,“你这话说出去,会被打的。”
这几天余殊这两人,几乎寸步不离,就和恶龙守护珍宝一样,露出獠牙,凶狠的过分。
就连墨白想插手帮忙,都被她们客客气气的赶出来了。
嗯……主要是余殊,李清明自己的话,肯定防守不严密,余殊那叫一个滴水不漏,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桩桩件件都在为别人着想的样子,但是你想参与,没门。
或者说,她们现在警惕心空前强烈,谁都不相信。
毕竟,江枫之前就是在宫里失踪的,甚至谁都没发现,第二天早朝才发现她人没了。
这不管放在那个朝代,都是空前绝后的大失误。
谁家能把天子给弄丢了呢?
秦秋刚说完,就看见余殊不经意的一个抬眸。
又警惕,又凶。
然后她看见了李清明凶狠的眼神。
秦秋:“……”
你们是不是过分了。
我就说说也不行?
这都要瞪我?
秦秋没好气的翻白眼。
没一会,黑着眼圈的叶瑾也来了,她带了遮阳伞和大包小包的奏折,继续把陛下当远景,远程办公,开启自己忙碌的一天。
江枫一开始是极不习惯的,不过后来发现这样也很安全,还能晒太阳,就没再注意了。
主要是,她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非要说有什么麻烦的话。
就是红色大漂亮,她总是会亲她。
时不时的,亲亲她的眼睛,捏捏她的脸,有的时候好好的,会突然抱住她,圈着她的腰。
甚至昨晚还试图偷偷爬床,却被绿色大漂亮及时发现,扯了下去,两人还眉来眼去互相瞪了半天,江枫看到睡着也没停。
当然,她也只是觉得有点烦,倒是没有别的思绪。
今天与前几天没什么不同,下午江枫如期醒来。
她转过头,眨巴眼睛。
余殊立刻从昏昏欲睡中清醒,笑容下意识灿烂了起来,伸出手抱住江枫,将她抱在了怀里,“醒了?”
看看,看看,这就是不同。
江枫现在醒了,会理所当然的看她的方向,要她抱,不要李清明。
这就是牌面。
她现在是极度相信,江枫即使是失忆了,也是喜欢她的,不然她怎么从一开始就没要李清明呢?
李清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狗脸,心里打定主意,晚上不睡觉也要盯紧某个人。
平时江枫多愿意都不行,反正现在江枫不记得,余殊死都别想爬上床,想都别想!!!
江枫并不知道大漂亮在想什么,她单纯只是觉得余殊更亲近一点,而且绿色大漂亮有点硬邦邦的样子,又瘦又细,看起来不仅没有她柔软,还有点可怜,江枫怕她没力气,抱久了手折了怎么办。
今天与前几天好像又不一样,江枫坐在柔软的腿上,眼睛却看向远处。
靠着栏杆闲谈的黑色大漂亮她已经看习惯了,不理会她兴味盎然的漂亮眼睛,也略过那个黑眼圈的青色大漂亮,还有那两个一直靠在一起的一高一矮大漂亮,又忽视了另两一黑一白的大漂亮,看向了更远处。
众人都顺着她的眼睛看了过去。
外面已经乱成一团的样子。
叶瑾吩咐了几句,“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没过一会,答案揭晓了。
“大人,肃侯来了。”
那人眼神小心,“但是肃侯还未醒,下人吓到了,急乱之中不知道该送肃侯去哪下榻,所以才乱了些……”
肃侯那气色,委实太吓人了点,青白削瘦几乎没有人型,比陛下还惨,眼看命不久矣的样子。
叶瑾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放下了奏折,“我去看看。”
她也忧虑赵文景的状态。
当初江枫在,她还不觉,但是京城那段时间,她真的跟赵文景合作,才强行稳住京城局势。
至少在江枫好起来之前,赵文景绝不能出事。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她承认,赵文景还是,可靠,可圈可点的。
就是身体委实差了点。
叶瑾走的急,边走边想。
江枫不是给她龙了吗?
她怎么身体还这么差?
听说她小时候就有点先天不足,差点死了,后来送来南州书院,避世求活。
但是在少年时,依旧生了好几次大病,每次都又急又凶,命运委实坎坷了点。
余殊抱着江枫就想回屋,却被江枫按住了胳膊。
她看的很认真很好奇的样子,不想回屋。
余殊被她一按就停下来了,示意李清明把遮阳伞打过来,现在太阳大了,晒得有点晕。
江枫额头都晒红了。
李清明面无表情的打上遮阳伞。
没过一会,江枫就满足了好奇心。
余殊眉头却陡然皱了起来。
赵文景这状态……
在场基本上后期都没见过她,此时俱投以震惊至极的目光。
青白的脸色,削瘦如骨的身体,女子眼见的油尽灯枯,似乎是强撑着精神来的。
叶瑾推着她,声音都比平日里轻几分,“江枫伤势有余将军和李将军日日真元将养,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我们也找出了罪魁祸首,人都抓起来了,她的记忆也有了解决办法。”
“只等她伤势一好,状态稳定下来,就立刻着手恢复她的记忆。”
“你不要担心了,好好养病。”
她此时终于掩不住忧虑,“可别她好了,你人却没了。”
“那你可就不输而输了。”
赵文景没有说话,她的目光看着江枫。
而江枫也很出奇的,直直的看着她。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见底,有着几分好奇,还有几分忧心和可怜。
这个人好可怜的样子,也被打了吗?
她心底升起了几分同情。
青色的身影坐在轮椅上,脸色青白,露出来的手指细削如骨,下巴尖尖,几乎没有任何血色。
阳光下,女子纤长的眼睫遮盖着漆黑疲惫的眼眸,此时正静静的望着她。
江枫终于忍不住,问道,“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是她近日来的第三句话。
她一直没满足余殊喊她名字的需求,不爱说话,此时却破天荒的说出了这么长的句子。
余殊却被她问的尴尬了。
这要她怎么回答?
赵文景却张开了嘴,似乎想回答她。
但是只一瞬间,殷红的鲜血争先恐后涌出,女子青色的衣袖眨眼被染红一片,即将说出口的话也自然没说出口,她晕倒了。
叶瑾吓了一大跳,“赵文景!”
众人皆慌乱了起来,秦秋几个起跳,真元探入,然后深深皱起眉,“将她带入屋里。”
一片慌乱中,江枫没再看见人影。
这里不是什么适合将养的宅邸,庞大的军队几乎都是结塞扎营,只有江枫所在的院子,原本是个猎户的屋子,临时精细修缮而出的,此时这片森林都被砍伐殆尽。
很快,叶瑾听到了太医的回答。
“赵大人身体本就有亏,这段时间过劳忧惧,伤及根本,又舟车劳顿,水土不服,且雪地寒冷……”
太医叭叭叭叭的说着,身边还有条有志学医的小龙噼里啪啦的记着。
叶瑾深深的皱着眉,“我知道了。”
这样下去确实不行。
几万大军长时间停在雪地,不管是补给,还是军心,都不太稳定。
虽然都知道是在保护陛下,但是陛下到底怎么样,也不能一直让他们心里不踏实。
最起码得尽快告诉他们,陛下安全健在,不然……
主要还是赵文景这身体,她真怕她冻死在这雪地里。
她这个自诩强壮的人,晚上在帐篷里睡下,都觉得冷。
*
翌日,叶瑾如此与余殊如此细说,先委婉的问起江枫会不会冷。
余殊想也没想的道,“有我在她怎么可能冷?”
屋里暖如春天。
如果不是李清明使坏,不给她上床,她一定让江枫暖的像睡在摇篮里一样。
说完她反应了过来,“你冷了?”
叶瑾决定不再委婉,将太医的话如实相告。
她主要是,实在不确定,余殊愿不愿意为了赵文景,挪动江枫。
这段时间,她可是看的太明白了。
余殊宝贝江枫,宝贝的和眼珠子一样,每根发丝都看护的比珍宝还重要,更别提边上还有个一切以江枫为重心的李清明。
对她们来说,赵文景实在可能,不太算得上什么。
而且,赵文景平时脾气还不好,对她们都没有好脸色,现在很难说……
余殊果然皱起了眉。
片刻后她才皱眉道,“挪吧。”
“最近的县城在哪?”
她也知道,大军孤悬在外,实在不合适。
之前找不到江枫就算了,现在找到了,这样就不合适了。
鬼知道朝中怎么说她们。
指不定挟天子以令天下都出来了。
而且,赵文景这样子,余殊也怪心悬的。
她可是记得,赵文景身上似乎还背着诅咒。
之前江枫走的前一天,就去看了赵文景,忧心的很,她要是醒来之后,发现赵文景已经埋入地下,她要去给赵文景上香,那场景……
简直无法想象。
叶瑾也松了口气,“那江枫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安排了。”
余殊不管事目前只盯着江枫一个人,李清明更不愿离开半步,只有她来了。
命苦。
到底谁是文,谁是武?
叶瑾终于迟钝的发现,她是不是承担的太多,跟江枫都疏远了?
凭什么余殊她们霸占着江枫,不给其他人靠近?
这不合理!
许子圭至少比她们合适吧?
她又软又体贴,给江枫解闷就很不错啊,还只能被逼着跟明止一起远望。
心里嘀嘀咕咕之下,叶瑾又给自己添了好多注意事项。
余殊想起来,远远的喊了一句,“叶大人也要注意身体。”
她这是想起来,叶瑾也是文人,看起来也不太硬朗的模样。
她现在对文人的身体,实在不抱什么希望了。
怪不着她恩师那么着紧许子圭,原来文人真的都这么脆弱啊。
“还好你是武者,”余殊庆幸的朝江枫道,“若是文人,我都不敢想……”
那她们的保护工作,不得比保护瓷器还难。
李清明眼皮一掀,“少废话,赶紧铺。”
铺个床单还话这么多。
本来是她来的,但是江枫不喜欢她铺的,就让余殊铺了。
虽然李清明不明白她铺的有什么毛病了。
余殊笑呵呵道破天机,“你铺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