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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快睇机尾上嘅标志!”
直升机是暗银色的,在夜晚的天空里泛着锋利的光芒,机尾处喷有标志,仔细看,像一只向上跃出海面的海豚,还有两个字母“Fu”
--“系唔系嗰个楼上的图案?”
--“哪栋?”
--“笨啊!就系我刚刚指给你睇嘅,银色嘅!”
听到隔壁船的议论,一个西装打扮的男人朝着那栋银色的摩天大楼看去,看到标志后,男人脸色变了变。
直升机稳稳地停在停机坪,很快,机舱门打开,从里面下来铱嬅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紧接着,众人的视线里出现了刚刚把游艇搅的天翻地覆的沈常乐。
她似乎走不了路还是怎的,一直被人抱着。
沈常乐被路听野抱得很舒服,揪着他的衬衫不停地蹭着他的胸口,小脸呈现一种樱桃汁水般的靡红色。
“怎么回去。。。。。。”她小声喃喃。
路听野克制着手中的力道,额头被她逼出了汗水,在入秋的夜里,他居然热得发汗,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顺着锋利的下颌线一直滑到颈部。
“飞回去!”
路听野咬牙切齿,紧紧护着怀里的女人不让她被风吹到,快步往直升机走去。
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看到路听野后恭敬地对他鞠了一躬,“老板让我来接您。”
路听野没跟他废话,先把沈常乐抱上去,替她戴上降噪的耳机,又把外套替她盖好,这才再绕到另一侧的门上去。
一切妥当后,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直升机一寸寸往天空而去,直到成了一只蜜蜂大小,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众人面面相觑。
有个年轻的小模特对着天空出神,喃喃出声:“。。。。。。果然是沈家的大小姐。。。。。。好大的排场。。。。。”
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就算是在江上,也能搞来直升机飞走。
宋太得罪这种人了,以后怕是在整个圈子里都抬不起头,说不起话了。
-
机舱内,沈常乐失神地看着窗外,只觉得整座城市都在脚下,那阔大的燕江成了一条黑色的翻滚的绸缎,燕江大桥也变得好小,像跟筷子。
从天上看大都会是金灿灿的,道路上车水马龙,车尾灯排成了一条如虹的光带。
她不懂为什么突然就到天上来了。
刚刚不是还在游艇?
她忽然惊慌地朝左边看去,看到左边的人是路听野,她才松了口气。
路听野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忽然叹了口气,他抬手握住沈常乐的腰,把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通过耳机,他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到沈常乐的耳朵里,“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沈常乐不说话,又转过去,舒服地靠在他坚硬滚烫的胸膛上,看着窗外。
今晚的月色不佳,乌云笼罩着,可到了天空,那月亮显得近了,露出半张温柔的脸。柔软的月光飘下来,落在她的手上,脸上,也落在路听野的手上,脸上。
很温柔。
耳朵戴着专业降噪耳机,几乎听不出什么噪音,只有一点点蚊子嗡嗡的电流声。
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她把这当梦。
“好漂亮的月亮。。。。。。”
沈常乐动了下,想让路听野也去看。
路听野闷哼一声,紧接着,沈常乐的耳机里传来一句无奈的声音:“姐姐。。。。。你别动好不好?”
“啊?”
沈常乐咽了咽干渴的喉咙,坐的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东西。硌。着。
她皱着眉头,调整坐姿,嘴里软哝着不舒服。
“。。。。。。。。。。。。”
路听野感受着自己的汗水浸湿了薄薄的衬衫,他绷着下颌线,抿唇看着那轮巨大的月亮。
“你看见月亮没有。”
“没有。”
沈常乐张了张嘴,“怎么会?明明看得见。。。。你再看嘛。。。。。”
女人撒娇一样软糯的声音,还伴随着因为体内的热度而不经意溢出的婉。转。
这一点娇被耳机放大,滚进耳道,钻进他的心里。有些心猿意马。
路听野深吸气,倏地,他暴力地扯下耳机,也把沈常乐的耳机取下来,顿时,骇人的轰鸣声淹没了两人。
像一场战争。他们在战争的震天鼓噪里相拥。
路听野伸手一揽,双臂死死箍住沈常乐的细腰,用一种将她勒断气的力道掐她,唇凑进她的耳廓,近乎崩坏的低音,神情也接近疯狂:“姐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
沈常乐听不见,艰难的呼吸。
路听野低低喘气:“。。。。。。。。我想吻你,爱你,然后把你甘哭甘坏掉,你若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坏人?会不会讨厌我?”
“。。。。。。。。。。。。。。。。。。。。。。。。。。。。。。。。。。。。。。。”
沈常乐只听见一片嗡嗡嗡的噪音。
她茫然地看着路听野,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路听野叹气,笑了起来,眼睛灼亮,像两颗燃烧的火球,他温柔地替沈常乐把耳机重新戴上,也把自己的戴上。
顿时,噪音没有了。
他们又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你刚刚说什么啊。。。。。。”沈常乐不解,眨着眼睛。
路听野:“我说大小姐你先忍忍。”
“回家了帮你弄出来。”
-
如何回家的已经不得而知了,沈常乐只知道自己被人抱来抱去的,从飘飘荡荡的地方抱去了一个轰隆隆的大壳子,在从大壳子里面出来,四面八方都是风,然后就到了一方暖呼呼的浴缸。
路听野眼睛被热气熏得发红,一双手也被温水泡出了皱,浴室里没有开灯,昏暗得一如夜色下的一只孤舟。
沈常乐的卧室地理位置很好,浴室就在拐角处,两面墙都是偌大的落地窗,若是没有拉窗帘,那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辉煌的夜景。
沈常乐已经彻底失去了神志,只知道自己泡在水里面,浑然不知到自己如何到了这里。
路听野靠着感觉替沈常乐把脏衣服换下来,又把她抱紧了浴池,刚要走,就听到一阵水声。
沈常乐的手从水中划出来,拉住了他。
路听野无奈地放低声音,“我去给你倒杯水。不走。”
沈常乐懵懵懂懂地松开手,这才放他离去。等路听野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沈常乐被他喂了两口,还是觉得不舒服,只是哑着嗓子喃喃:“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
声音里压着一些说不清的因子。
路听野眸色幽暗下去,把蜂蜜水搁在浴缸的台面上,一把将沈常乐抱在怀里,手臂也顺势沉到水里,向她说不舒服的地方而去。
“是不是这里不舒服?”路听野面色冷静,隐藏在黑暗里,骨节清晰的指节跟着使力,一点坏心眼似的勾了勾。
“嗯--”
路听野说话的同时,沈常乐的喉咙里响起一阵拉长的软音。
沈常乐感觉水里有活泼乱跳的金鱼在游来游去,贴着她滑过来滑过去,游得甚是欢乐。
直到她没有力气,眼神涣散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就这样失魂落魄地窝在路听野怀里,感受着少年冲动的,蓬勃的力量。
路听野的手臂上涨着青筋,额角也隐隐有筋络在上面浮现,下颌线绷紧,嗓音也随着变低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都出来了,还需要我帮?”
“要…”
她软软地回答。
路听野闷哼,低低骂了一句又脏又浑的,干脆把人从池子里抱了出来,拿一块干浴巾擦干净水珠子。回到卧室里,他顺手把束紧的窗帘扯开,挡住了今晚的月光和无数霓虹。
绑窗帘用的系带是一根黑色的蕾丝带子,上面镶嵌着两圈澳白珍珠作为装饰。
路听野把窗帘带系在眼睛上,这样即使睁着眼睛,也看不清周围。只能透过一圈一圈的蕾丝图案,看到一点点朦胧的黑色光景。
窗帘带比较宽,绑在眼睛上,就连鼻子也一并遮了大半,就像带着面具。
只露出光滑的鼻尖。
“希望你是真的记不得了。姐姐。”路听野说着,就俯下身,拿鼻尖摩挲了下,鼻息里是玫瑰盐的味道。
窗帘带上的澳白珍珠触碰着另一颗浮上来的红色珍珠,一时间也分不清哪颗珠子占了大便宜。
再细腻的手工蕾丝也会觉得不如绸缎柔软,更别说是用作窗帘的蕾丝料子,把皮肤磨/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沈常乐皱起眉,紧接着拿手去扯他的头发,只是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牢牢地摁住。
-
作者有话说:
窗帘绑带上的珍珠:我占了什么大便宜?
沈常乐的珍珠:嗯嗯嗯嗯~~~~
第15章 天外来物
翌日。
秋高气爽的一天; 天空蓝而洁净,阳光从高空洒向人间,像抛下纷纷扬扬的金穗子。
沈常乐是被香味勾醒来的。不是卧室里闻惯了的清冷乌木熏香; 而是一种甜甜的椰乳香,勾得她的胃在不停地咕咕叫。
睁开惺忪的睡眼; 视线里是熟悉的卧室装潢; 几串华丽的珍珠灯从天花板垂下,最特别装饰是那只巨大的彩色玻璃象,比人还要高; 栩栩如生; 象鼻向上翘起,仿佛在玩儿那几串珍珠灯。
她这是在自己的工作室。
沈常乐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肚子一边咕咕叫,思维一边清晰起来。
游艇; 牛奶; 下药,宋太; 梁楚凡。。。。。。。
沈常乐猛地睁开眼; 掀开被窝,看见自己身上居然穿着睡衣,可她没有任何关于换睡衣的记忆; 甚至是她如何离开游艇; 如何回到这里的记忆也没有。
她昨夜最后的记忆止于她泼了宋太那杯酒; 路听野把她抱起来; 然后。。。。。。。。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沈常乐匆匆起床; 从椅子上拿起一件薄毛衣外套披在身上; 出了卧室。打开卧室门的瞬间,是扑面而来的椰乳香气,仿佛有人在煮吃的。
“路听野?”
“是不是路听野??”
沈常乐一边走一边唤人,从走廊出来到了客厅,她定睛。
厨房里,高大的男人系着一块让人啼笑皆非的布朗熊围裙,他垂着视线,手头正切着小米辣,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他抬头往走廊的方向望去。
“起来了?我做了椰奶锅,等会儿煮鸡肉吃,一大早买的文昌鸡,还挺新鲜。”路听野放下刀,冲了一遍手,在围裙上囫囵擦了两把,走到沈常乐跟前。
沈常乐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扭捏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路听野见她有些不情愿,又说:“是不喜欢椰子?不要紧,不喜欢我就改做咖喱鸡,或者白切鸡也不错。”
沈常乐摇头,心思没有在鸡上。
鸡鸡鸡的,她只要一看路听野,满脑子就是另一种鸡。
她抿唇,随后幽幽瞥了眼路听野:“。。。。。。。昨晚。。。。。我和你。。。。。。。嗯。。。。。。有。。。。。嗯。。。。。。。?”
支支吾吾,躲躲闪闪。
路听野听出来点名堂,眉眼里带一点轻佻:“什么有什么?嗯?我们有什么?”
沈常乐怒了,愤愤看他:“路听野。我在和你说认真的。”
路听野认真脸:“我很认真,大小姐。是你的外星语我听不懂。”
沈常乐深吸气:“好。”
她顿了下,用一种高冷的表情看着路听野,声音冰冷:“昨晚我是不是把你睡了?”
把你睡了。
高傲的沈大小姐就是在这种事上也不肯被人占便宜。
路听野怔了一秒,随即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沈常乐严肃地看着他,丝毫不见笑脸。
“你再笑,我真的会抽你。”沈常乐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举起巴掌。
路听野连忙举手投降,“不笑了不笑了。。。。。。错了。。。。。。”说完,在那憋笑憋得肩膀发颤。
沈常乐气不打一出来,扬手就朝他打去,掌风落下去的瞬间,手腕被路听野扣住。
“姐姐。。。。。”
路听野气音因为发笑而有些不稳,越显得轻佻狎昵。
沈常乐也不动,就冷冷看他。
路听野忽然俯身,身体倾过来,一张英俊得犹如画笔勾勒的面容在沈常乐视线里放大,他呼吸中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常乐的面颊。
他声音很低:“姐姐是期待睡了我,还是失望没睡我?”
沈常乐心跳忽然加速,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只是别开眼,冷冷说:“。。。。。。。。别给我插科打诨。”
“没睡。”
路听野慢悠悠直起身子,淡淡睇她一眼,看见她脸颊已经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我不是梁楚凡那种垃圾。”
趁人之危,他才不做这种没劲透的事。
虽然做了点其他的事,但只要他不说,谁知道?
第一次睡至少也得两人都是清醒的状态之下才有意思,不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