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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后遗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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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因为比赛过程特别憋屈。
  当时是抽签选的地点,汀大附中运气很背地抽在了市三中。
  三中校篮队的前锋是出了名的手黑,再加上裁判也是三中体育老师,吹黑哨,那个前锋愈发肆无忌惮,附中好几个人打完上半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到最后候补不够用,程凇他们只能轮换着休息,带伤上场。
  单轮实力和战术布局,三中明显不如附中,再加上程凇和控球后卫一守一攻,传球运球配合默契,分数很快追上来。紧咬几局,三中前锋发现不对,换了策略,重点围攻针对程凇,正好撞入附中布下的网里。
  前锋去抢篮板球时故技重施用手肘撞程凇腹部,被程凇用巧劲勾住腿弯往下一扯,膝盖重重地砸上地面。
  裁判终于公正一次,双双罚下场。
  两校啦啦队在场外吵得热火朝天,看台上也翁乱嘈杂起哄不休。
  前锋下场后比赛干净不少,正式进入决赛阶段。岑稚被周围凝重的氛围带动地也开始紧张,比赛只剩下四分钟,属于附中的记分牌还落下两分。
  她看不太懂比赛,不确定附中能不能赢,视线紧紧跟着在球鞋摩擦地面声里被传来传去的球,耳边喝彩与哨声交织在一起,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旁边位置上的女生大概是见她太紧张,碰碰她的胳膊,问:“三中的?”
  岑稚心还悬着,目不转睛注意着赛况,头也不回地说:“附中。”
  “那你不用紧张啊。”女主递一瓶矿泉水给她,“咱们附中校队两张王牌呢,你没发现程凇和徐宇轩宁愿自己下去,也要把另一位保下来吗?”
  听她这么说,岑稚接过水,茫然地转头看她:“为什么?”
  “你不会不知道附中论坛有个词叫拜可周吧?”女生笑起来,下巴朝球场抬起,“拜托,那可是谢逢周诶。”
  比赛果然在最后两分钟逆转。
  附中控球后卫以一破二,将原本苟延残喘的比赛带得峰回路转,超远三分压着哨拿下联赛冠军,绝杀封神。
  看台上欢呼排山倒海热血沸腾。
  那段时间附中校篮队走哪儿都横着,见人就吹,拽了大半年。
  ……
  岑稚也记不清楚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反正鬼使神差就举起了相机。
  她把手中相纸又翻回来。
  照片上的谢逢周蓝黑球服套白T,戴黑色护腕,正在起跳投三分,手臂舒展,高高瘦瘦的身影笼在阳光里。
  因为抓拍,面容看不太清,但光影和构图拿捏得特别好,棱骨皆美。
  少年感明明是一个很抽象的词,在这张照片里却展现得尽致淋漓。
  生命力蓬勃,张扬又明媚。
  氛围拉满。
  好像连盛春四月的阳光都偏爱他。
  岑稚是刚上高中时入门的摄影,这些年零零散散出过不少满意作品。
  可是它们和这一张心血来潮的抓拍比起来,似乎又缺了点味道。
  岑稚没琢磨出是什么味道,把照片重新塞回相册里时,忽然想起她丢掉的那一枚六芒星碎钻耳钉。
  方子奈说吧台和会厅都没有,她次日去楼道看了,也没找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掉在庭院里了。
  岑稚将相册和旧书一起摞进纸箱子里,靠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目标明确地拉开微信搜索框,输入字母X。
  谢逢周的名字出现在列表最上方。
  他的头像挺有意思。
  是贴在磨砂玻璃窗上的两只尖耳朵,白绒绒,内里还是粉色的。
  厚厚软软的三角形,像萨摩耶。
  和他气场不太搭。
  他看起来不像有耐心养狗的人。
  岑稚也是前天清理好友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有谢逢周的微信。
  应该是高中某次举办社团活动填信息表格扫的二维码,因为她给这人的备注是:'广播站A组–谢逢周'。
  岑稚有定期清理聊天记录和好友的习惯,所以列表里的联系人寥寥无几。
  如果不是谢逢周上次帮了她,她很可能会把他分入“从不联系的陌生高中同学”类别,再一键删除。
  岑稚点进谢逢周的朋友圈。
  动态背景是里斯本的28路有轨电车,应该是他自己拍的,照片角落还有水果手机摄影模式自带的日期标记。
  底下状态空白。
  一条朋友圈也没有。
  不排除把她屏蔽或单删的可能。
  岑稚若有所思地返回,拉开谢逢周的聊天框,想问问他有没有看见自己的耳钉。
  但品酒会都过去半个月了,她现在问会不会显得很像搭讪?
  那对耳钉是祝亥颜送给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五位数呢。
  岑稚纠结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发了,有空跟祝亥颜负荆请个罪。
  她准备把打出的那行字删掉,不小心按到回车键,发过去一长串拼音。
  岑稚吓了一跳,赶紧撤回。
  从头到尾不过两秒时间,再抬头时,她惊悚地发现,聊天框最顶端显示着一行字:对方正在输入中……
  嗡嗡。
  对面只甩来一个符号。
  广播站A组–谢逢周:【?】
  “……”
  作者有话说:
  好了好了,岑吱吱和谢周周的故事开始了~


第9章 关东煮
  岑稚好多年没办过这种蠢事了。
  删除键在回车键上面,按错也不奇怪。但不知道怎么的,岑稚从这个标点符号里隐约捕捉到了对方的惊异。
  就像一个安详躺列的人突然诈尸了。
  岑稚没想到谢逢周还留着她微信,尴尬过后反而淡定了。
  左右已经发过去,她干脆问完:【无意打扰,只是想问一下你……】
  指尖顿了顿,岑稚改成‘您’:【想问一下您本月十六号在黎安酒庄西门庭院里,是否见过一枚耳钉?】
  做新闻采访的,对上这种站在领域金字塔顶端的大佬,岑稚习惯用敬语。
  她从桌面首饰盒里翻出只剩一枚的六芒星耳钉,拍个照发过去。
  茨恩岑:【这样的。】
  时间地点证物都清晰无比,肯定能记起来。岑稚期待地看着屏幕。
  等了会儿。
  对面没动静了。
  岑稚:?
  所以这人就出来甩个问号吗?
  考虑到对面可能在忙,岑稚识趣地不再打扰,放下手机继续收拾东西。
  墙格里的书整理的差不多,岑稚准备用胶布把纸箱封上。
  装太满,纸箱有些合不拢。
  她只能把最上面那本书拿出来,书不厚,但里头贴了不少笔记。挑几张没用的扔掉,哗啦啦翻到一抹蓝色。
  岑稚按住书页,发现是朵用克莱因蓝便签纸叠成的玫瑰花。
  被旧书压成扁扁一片。
  她手残,肯定不是自己折的。
  岑稚把纸玫瑰拾起来,花瓣边角已经磨损地变薄了。她正奇怪是谁送的,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来电显示是串陌生号码,岑稚划过接听,手机夹到肩膀和耳朵中间,把纸玫瑰又放回书里:“您好。”
  那边的人懒洋洋地嗯了声,开场白简单直接:“是我,谢逢周。”
  手机离得太近,年轻男人清沉干净的声音贴着耳蜗猝不及防地漫过来。
  挟着细微电流。
  岑稚后脖颈莫名一麻,像是被小狗用毛绒绒的尾巴挠了下。
  她赶紧把手机拿远,正要开口,对面又道:“刚刚开会,我在讲话。”
  算是解释他为什么没回消息。
  大佬上班也摸鱼啊,岑稚礼貌地嗯嗯一声,表示理解:“那我在微信里提到的耳钉,您有印象吗?”
  谢逢周:“这个?”
  聊天框弹出新消息。
  也是张照片,一枚小小的碎钻耳钉搁放在胡桃木办公桌上。
  “对对对!”还真在他那儿,岑稚眼睛亮了亮,客气地问,“谢先生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您拿。”
  听筒里默了几秒,轻笑一声,短促散漫,拖着点腔调:“我都行。”
  后半句彬彬有礼,“看岑小姐您什么时候方便。”
  岑稚:“……”
  这人用敬词。
  怎么听着那么味儿不正。
  “那就周五晚上吧。”岑稚约了地点,“金融街汶水路偶遇?”
  偶遇是家咖啡书吧。
  “可以。”谢逢周很好说话。
  这人似乎也没有附中论坛里传言的那么拽,岑稚控制不住职业病:“好的,非常感谢您,谢先生。”
  “不客气。”那边慢悠悠地配合道,“我们周五见,岑小姐。”
  “……”
  岑稚挂断电话,心情有些微妙。
  具体微妙在哪里。
  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岑稚把手机丢到沙发上,拿过胶布封箱子,封到一半反应过来。
  谢逢周怎么知道她电话号码?
  –
  收拾完所有东西,已经晚上八点。岑稚请洪怡吃了顿烧烤。
  烧烤店挤挤攘攘坐满人,老板又在外面露天支几张桌子。孜然和烤肉的香味四散在盛夏夜晚的风里,路边梧桐茂密,树枝盘错着将路灯尽数遮挡。
  两人边吃边聊,大多是洪怡在说,岑稚听着,偶尔接两句。
  吃完饭岑稚帮洪怡叫了车,等车的时候,洪怡去街对面一家花店里买了束棕色牛皮纸包扎的奶油向日葵。
  “本来想送你喜欢的,刚吃饭我想半天,根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洪怡把花束递给岑稚。
  林立的楼厦顶着穹顶,霓虹灯和商场广告牌将夜色衬得灰蒙蒙。路上车流拥堵,红色尾灯像漂浮的河灯。
  烧烤店里拼酒声热烈嘈杂。
  路灯从梧桐枝叶缝隙里掉落进岑稚的眼睛里,光芒干净细碎。
  像孤单明亮的恒星。
  洪怡打量她片刻,啧一声:“你这人吧,也就是看着好相处。其实心里上着道门,没打算让谁进去。”
  “……”
  岑稚抱着向日葵,安静地瞧她。
  “你还很年轻啊,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嘛。”洪怡粗鲁地撸一把岑稚脑袋,“年轻的代名词不就是享受和冒险主义吗?干嘛不活得开心点。”
  给她撸得刘海翘起,像兔子炸了毛,洪怡扑哧笑起来,“反正你肯定在哪儿都会发光,姐姐也不说那些假大空的,就祝你早日买车买房赚大钱吧!”
  和岑稚这样的姑娘分开,总让人有种山高水阔定会重逢的宿命感。
  她给人的感觉太永恒了。
  好像一回头就能看见。
  岑稚也笑,隔着花束拥抱住洪怡,真心地说:“谢谢洪怡姐。”
  约的车到了。
  洪怡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头。
  “小岑。”
  “嗯?”
  洪怡道:“有的鞋,穿多了只会更磨脚,不如一开始就选适合你的。”
  岑稚愣住。
  洪怡冲她摆摆手,弯腰上车了。
  –
  换了梦寐以求的工作之后,岑稚上班打卡的心情都好不少。
  时话实说工作室的主编是闫燕,那天穿白西装的面试官。报选题和审稿方面严苛,私底下又温和好相处。
  薪水待遇优渥,工作环境也好,上班时间见不到任何人八卦闲聊,大家注意力都高度集中,效率极高。
  岑稚本就是时刻备战型选手,说白了就是事业批工作狂。在这样的氛围里简直如鱼得水,过得充实无比。
  她还记得答应给程凇做的蛋糕,报了个DIY蛋糕烘焙体验班。
  除了考驾照缺根筋,岑稚在手工方面也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单是做蛋糕模子就失败十几次,面包层也摞得东倒西歪。好在岑稚最不缺耐心。
  即使耗走俩助教,她也能屏气凝神专心致志地往蛋糕上裱奶油花。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忙碌了两个小时,岑师傅被老板倒贴二百块轰进隔壁蛋糕店。
  岑稚着实没想到自己手残成这样,满脸无辜地揣着两百块钱,又补上四百给程凇买了个ins风水果千层。
  倒也不是一无所获。
  贴着创口贴的手指捏着块刻着花体英文的小木牌,小心放到最顶端。
  起码这个是她亲手刻的。
  程凇生日向来怎么简单怎么过,他厌烦办宴会,只请了圈里朋友。
  这点和裴芹完全相反。
  岑稚原本准备搭方子奈的车去,闫燕临时发来消息,派她跟采访。
  她只好让方子奈先把蛋糕带去,赶回报社出任务。忙完又一刻不停地打车到居翠阁,路上频繁抬腕看表。
  电梯迟迟下不来,岑稚咬咬牙爬了楼梯,三步两步地往上跨。
  今晚四楼只开一间包厢。
  编织繁复的墨绿色复古地毯一直铺到走廊尽头,踩上去骨头都发软。
  包厢门没关,欢笑交谈挟着躁动的鼓点乐从门板缝隙里飘出来。
  岑稚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平复好略显急促的呼吸,正要抬手,门从里面拉开,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岑岑?”方子尧不无惊讶,“还以为你今晚上不来了。”
  他说着侧开身,让岑稚进去,“赶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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